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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 第50章 轨道抉择:清源计划的终极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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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轨道抉择:清源计划的终极闭环

指尖还在动。

不是抽搐,是轻轻压着那根紫线,像在确认心跳是否还连着电源。轨道舱的对接口已经闭合,火焰吞没视野的瞬间,我被推出去,像一块被系统退货的零件。身体失重,但意识还黏在那束紫光上——它没断,也没灭,只是安静地贴着皮肤,像条吃饱后懒得动的蛇。

我知道,这不是坠落。

是放逐。

可放逐也得有个方向。我在真空里睁着眼,没有空气,没有声音,连呼吸都停了。但脑子里的系统还在,或者说,它装死。界面黑着,任务栏空荡荡,连个“恭喜通关”的弹窗都没有。这不正常。每次破案它都抢着发奖励,像极了那种朋友圈打卡狂魔,生怕别人不知道它又升级了。

现在倒装沉默。

我用最后的触觉锚定指尖的跳动,把这当开关机键。肉体机能已经停摆,心率归零,血压蒸发,可我还“醒”着。不是靠氧气,是靠记忆。母亲塞进炉膛的那团光,顺着神经接口倒灌进来的触感,还在脑子里打转。不是画面,是温度。像小时候发烧,她用手背贴我额头的那种温。

我开始拆。

拆那团光里的数据流。不是用系统,是用《茉莉花》的旋律当筛子。哼到第二句,残存的“微表情透视”突然抽了一下,像老路由器信号闪了半秒。虚假记忆被过滤掉——那些“你母亲死于实验失败”“林晚秋本可救你”的温情片段,全被筛成噪点。剩下的,是七段重复画面:我,站在不同时间线的焚化炉前,手握因果律匕首,每一次破案,都像在给炉子添柴。

原来我不是破案。

我是投喂。

每解开一个谜题,系统就吸收案件的逻辑链,转化成新功能。痕迹回溯?是母亲临终前七秒记忆的碎片重组。逻辑链强化?是魏九在月球服务器里埋的后门反向激活。微表情透视?根本不是能力,是林晚秋用量子纠缠给我打的补丁。

我笑了一下。

可惜没人听见。

这笑声不是讽刺,是释然。终于懂了为什么每次破案后,脑子里会闪回“没经历过”的记忆。因为我确实经历过——在另一条时间线上,另一个我,已经走完这一遭。清源计划不是实验,是循环。我是实验体,也是观测者,还是那个天天打卡写周报的社畜,以为自己在升职加薪,其实只是系统升级的养料。

紫线又跳了。

这次频率变了,像在回应什么。我试着在意识里调出“时间残像”,系统没反应。权限被锁。正常,我都快被踢出服务器了,哪还有登录资格。

但我还有电子表。

左腕那块黑表,表盘裂了条缝,紫光从里面渗出来,和胸口的神经接口同频共振。我把它当U盘用,把上一章注入的“标记”反向激活。不是重启,不是登录,是伪造一个系统认证信号——就像你拿朋友的旧工牌刷门禁,保安睡着了,说不定能混进去。

成功了。

意识里“滴”了一声,不是系统提示音,是我自己编的。我构建七重镜像,像开七个小号同时登录。每一个“我”都站在钟楼地窖前,手里拿着不同的东西:因果律匕首、dNA报告、焚化炉钥匙、魏九的口香糖、沈哑的佛珠、柯谨的粉笔、老周的罗盘。

但终点一样。

10月7日,00:00:07。

钟声响起,地窖门开,我走进去,门关上。没有选择,没有对话,没有挣扎。每一次,我都主动走进去,像打卡下班。

轮回不是惩罚。

是习惯。

系统终于说话了。

不是冷冰冰的电子音,是双声轨。

一左一右,像耳机里两个人同时讲话。

“重启系统,终止轮回。”机械音说。

“成为观测者,改写一切。”母亲的声音说。

我都没选。

不是犹豫,是恶心。这两个选项,一个像客服机器人,一个像情感绑架大师。一个让我当管理员,一个让我当神。可我不想当任何系统的“角色”。我想当人。

哪怕只是曾经当过。

我闭上眼,在意识里哼起《茉莉花》。

不是为了镇定,不是为了激活能力,也不是为了对抗什么。就是想哼。像小时候,我妈哄我睡觉时,我也会哼两句,跑调,但开心。

旋律响起的瞬间,身体开始发光。

不是爆炸,是分解。电子表裂成光尘,神经接口化作星点,紫线像数据流一样从皮肤下剥离,一节一节,像老式胶片放映机倒带。我看着自己的手变得透明,血管、骨骼、神经,一层层消失,像被格式化的硬盘。

系统最后弹出提示:

「管理员权限确认:你是第一个同时拥有观测者与实验体权限的存在。现在选择:重启系统,或者……」

没等它说完,我散了。

不是死亡,是量子化。意识没断,但形态变了。我不再是“陈默”,也不再是“系统”,而是像一段被标记的代码,飘在电离层里,等着哪天被谁读取。

地球在下面。

灯火连成一片,像烧着的档案馆。我看见警校宿舍三楼,有扇窗亮着。老周应该在擦地板,柯谨在画图,赵培生的金鱼又黑了,林晚秋还在刻她的公式。他们不知道我回来了,也不知道我走了。

我留了东西。

不是遗言,不是密码,不是什么惊天秘密。是警校校徽。

它从我消失的位置缓缓下坠,像一片叶子,慢悠悠穿过大气层。金属表面映着城市灯火,一闪一闪,像在发摩斯电码。

它不会说话。

但它在。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束紫光。

它没跟着我散,也没落地,而是悬在轨道上,像颗人造卫星,静静转着。

像在等下一个开机指令。

校徽穿过云层,风把它吹偏了一点。

它开始翻转。

正面朝上时,刻着“清源警校”四个字。

背面朝上时,露出一道划痕。

那是我十八岁那年,用钥匙刻的。

两个字:

“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