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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 第8章 气味溯源:档案室的加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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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气味溯源:档案室的加密门

灰雾断了,粉末落下,像一场没下完的雪。

我站在原地,电子表倒计时跳着数字,23:59:47。老秦的尸体还躺在禁闭室墙角,但我已经没时间再看他一眼。钟楼的方向是陷阱,我知道。可陷阱之外,还有更早埋下的路标——那股绣球花的甜香,从三天前在母亲病房的记忆里飘出来,昨夜又缠上赵培生的袖口纤维,现在,它正从档案室的门缝里渗出来。

我摸了摸电子表夹层,量子尘埃还在。这玩意儿说是能干扰逻辑结构,听起来像程序员写的bug修复包,但我现在连个管理员权限都没有,只能拿它当万能胶使。

档案室在行政楼b座三楼,门禁是虹膜+指纹双认证,理论上连副校长都得刷脸三次才能进。可我到门口时,发现指纹模块的指示灯是灰的,像是断电,又像是被谁手动关了权限。我试着用电子表同步,界面弹出一行字:「目标系统处于离线伪装状态,建议物理介入」。

我冷笑。这不就是明摆着说“来撬锁吧”?

我把尘埃捻出一丁点,指尖一搓,粉末像静电吸附似的贴上门锁接口。金属表面泛起一层极淡的蓝光,持续不到两秒,门缝“咔”地裂开一条缝。

甜香猛地涌出来。

我屏住呼吸,闪身进去,反手把门合上。紫外线灯一开,空气中浮着细小的粒子,呈螺旋状沿着墙角往上爬,像是被什么无形的气流牵引着钻进通风口。我顺着轨迹照过去,墙面忽然显出几行字:

「他们不是老师」。

字迹是隐形墨水写的,边缘有点晕染,像是匆忙中写下的。我盯着那五个字,鼻腔突然一刺,像是有人往我鼻孔里塞了根烧红的针。眼前画面一闪——母亲躺在病床上,呼吸机管子插着,床头摆着一束绣球花,花瓣边缘已经开始发褐。

我晃了晃头,把记忆甩出去。这味道不是装饰用的,是钥匙,是信号,是某种活的东西在释放信息素。

我收起紫外线灯,抬头看通风口。格栅是老式铁网,螺丝已经生锈。我正想动手拆,电子表突然震动了一下,不是警告,也不是提示,而是像心跳漏了一拍似的顿住。

屏幕亮起:「检测到非授权空间锚定,建议撤离」。

我看了眼倒计时:23:58:12。撤离?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给系统交辞职信。

我绕到档案柜后,踩上椅子,伸手去够通风口。指尖刚碰到格栅,整间屋子突然嗡了一声。

不是声音,是身体里的骨头在震。

下一秒,重力没了。

我整个人腾空,椅子、档案柜、桌椅全在翻转,像有人把房间当魔方拧了一百八十度。我本能地抓住柜子把手,校服袖口缠住金属棱角,硬生生把自己吊在半空——准确地说,是吊在“新”的天花板上。

电子表自动刷新数据:「重力矢量偏转180°,空间重构完成」。

我靠,这哪是档案室,这是变形金刚的休息室?

我稳住呼吸,抬头——现在其实是原来的地板——发现一块金属板松动了,边缘翘起,露出个夹层。我借着翻转的惯性荡过去,一脚踩住柜子边缘,伸手一抠,板子应声脱落。

里面躺着一份纸质文件,泛黄,边角卷曲,像是几十年没人动过。我抽出来一看,封面印着:《1985年度第三学期值班表》。

我翻开第一页,手指一顿。

七个人名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实验组第七批”。字迹潦草,像是急着标注又怕被人发现。我盯着那“七”字,脑子里蹦出老秦临死前的呢喃——“七……七……七……”

第七把钥匙,第七批实验组,清源7-01。

数字像病毒,在我脑子里自动拼接。我正想继续翻,鼻腔突然一紧,不是流血,是逆流。

血往回走。

我感觉鼻子里的血管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血液顺着鼻道倒灌进颅内,耳膜嗡嗡作响,像是有人在我脑子里敲铜锣。我咬牙撑住,指尖死死压住文件,生怕它被气流卷走。

电子表屏幕炸出一片红:「检测到危险浓度量子孢子,建议立即撤离」。

我冷笑。建议撤离?你倒是给我个能撤的门啊。

我抬头想确认出口,余光扫到电子表表面的倒影——门框的轮廓正在融化,像蜡烛受热,边缘一点点塌陷,变成灰雾,缓缓升腾。和老秦死时那条指向钟楼的线,一模一样。

我攥紧文件,贴身塞进内袋。这东西不能丢,哪怕它是张废纸,也得让我亲手烧了才算完。

我松开柜子把手,准备落地。可就在我双脚触地的瞬间,脚底传来一阵异样——地板的触感变了,不再是冷硬的瓷砖,而是某种柔软、有弹性的材质,像是踩在皮革上。

我低头。

地板在动。

不是错觉。整块地面像呼吸一样微微起伏,纹理开始重组,显出纵横交错的线条,像是……血管。

电子表倒计时跳到23:57:03。

我后退一步,脚跟撞上翻转后的桌腿。桌面上那份值班表的一角露了出来,红笔圈的名字中,有一个字迹特别深,像是写的时候用力过猛——

“赵”。

我盯着那个字,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

赵培生……也是老师?

可墙上写着——「他们不是老师」。

我伸手去摸电子表,想调出逻辑链强化,系统却弹出黑屏:「权限不足,无法加载」。

权限不足?我可是宿主!

我正想骂出声,脚下的“地板”突然收缩了一下,像是心脏抽搐。整间屋子的空气变得粘稠,呼吸像在吸棉花。我抬头,天花板上的通风口格栅开始扭曲,铁网像被高温熔化,缓缓下垂,露出后面漆黑的通道。

通道深处,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

像是有人在用指甲,一下一下,刮着金属内壁。

我屏住呼吸,手摸到校服内袋里的紫外线灯。灯还没亮,通道里突然飘出一缕白雾,和门缝渗出的甜香一模一样。

雾气在空中盘旋,渐渐凝聚成三个字:

别信我。

我愣住。

不是刻的,不是写的,是凭空凝出来的。

别信我。

谁在说话?系统?还是……我自己?

电子表突然震动,屏幕闪出一行小字:「记忆残码接收中:qY-7-01即宿主」。

我盯着那行字,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流。

这行字,是我上回反向注入系统的。

可现在,它被系统“接收”了?

我猛地抬头,通道里的雾气已经开始消散,但那三个字的残影还在空中悬着,像投影没关的幻灯片。

我掏出电子表,手指在背面快速敲击,输入一串自定义指令:「溯源指令:气味载体,关联宿主记忆,强制回溯」。

屏幕闪了闪,弹出提示:「非标准指令,执行风险97.3%」。

我冷笑,按下确认。

下一秒,鼻腔的刺痛炸开,眼前画面狂闪——

手术室,灯光刺眼,机械臂悬在婴儿上方,标签写着“清源7-01”。

母亲躺在另一张床上,针管插着手臂,床头摆着绣球花。

林晚秋站在我对面,手里拿着这份值班表,嘴唇动了动,说的不是话,是三个字的气流震动:

别信我。

画面戛然而止。

我踉跄一步,靠住翻转的档案柜。电子表屏幕裂了条缝,倒计时停在23:56:44。

文件还在怀里。

门还在融化。

地板还在呼吸。

我抬手,抹了把鼻血,指尖沾着的不是红,是黑的,像墨汁。

我盯着那抹黑血,慢慢笑了。

原来快接近真相的时候,血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