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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少了两个人,戏班里的人开始有些担心起来,有人决定去询问一下吴府的管事,看看是否知道这两个人的去向。

管事听到有人来询问,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哦,我们少爷和柳老板正在一起学戏呢。至于班主嘛,我今天早上还真没见到过他。”

人群中突然有个丫鬟插了一句话:“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呢?该不会是昨晚喝多了酒,走错了房间,然后就睡过去了吧。”

众人听了这个丫鬟的话,都觉得似乎有些道理,纷纷决定前往安置戏班的那排院子里去找找看,说不定班主真的在某个房间里呼呼大睡呢。

大家准备动身的时候,吴玉婵像恰巧路过这里一样,看到了这群喧闹的人群,便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旁边的一个仆人赶忙回答道:“回小姐的话,听说那班主昨天晚上喝多了酒,现在不知道跑到哪个屋子里去睡觉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人呢。”

吴玉婵一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哦?是吗?那我可得去看看,可别是被什么妖精给勾走了哦。”说完,她便紧跟着人群,一同朝着那排院子走去。

很快,那些没有人的空房间都被找完了,没有发现班主的身影。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脸上纷纷露出愁容。

吴玉婵抬起手抚上自己头上那精美的步摇,手指在步摇上轻轻点了两下。

不知从何处又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我昨天夜里看到班主进了云萝小姐的房间。”

这句话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戏班子里的人顿时有些慌乱。

唱戏的人本来就地位低微,容易被人看不起。若是再因为一些不堪的事情坏了名声,那以后恐怕真的就没有一点儿活路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有人高声喊道,试图平息这场风波。

吴府的下人们并不在意这些,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道:“是不是真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云萝并不在这一群人当中。她去寻吴少爷了。

云萝来到吴少爷的房间时,柳寒衣也在里面,他的面色看起来非常不对劲。

云萝的嘴唇刚要张开,有什么话要说,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突然传来。这声尖叫离着他们不近,却足以让他们听到。

云萝的脸色微变,目光迅速转向尖叫传来的方向,那是安置他们戏班的那排屋子。

没过多久,一个下人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少爷,您快过去看看吧!”下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惧,“死人了!”

云萝的眉头紧紧皱起,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谁死了?”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压抑着内心的不安问。

“是红玉班的班主……”下人的回答让云萝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

吴玉修,柳寒衣及云萝赶到时,就看到班主脸色青黑,七窍流血的躺在床上,已然没有气息了,那样子不是正常死亡,倒像是中了什么毒。

小桃站在人群边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呜呜的哭声带着无尽的悲戚与惶恐,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

人群之中,吴玉婵的脸色十分难看,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慌乱与不安。

“怎么都在这里围着?今日里是没有活儿要做了吗?”吴玉修一脸怒气地看着那一群围得密不透风的人。他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临近年关,今日里的事颇为晦气,我不希望这件事情传出去,要是让我知道谁多嘴,可别怪我不客气。”

等那些不相干的下人三三两两地散去之后,吴玉修缓缓走向班主的尸体。

当看到班主的死状时,他心头猛地一惊,眼睛瞬间瞪大,脸上露出有些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转头又看向众人,吴玉婵悄悄地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他,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措。

“云姑娘好狠的心,班主不过撞破你与柳老板的私情,竟下这般毒手?”吴玉修提高了音量说出这一句话,惊了戏班里的众人。

“吴少爷是这话说的好生没有道理。”拉弦子的师傅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云萝是与柳老板亲近了些,这事也不光班主知道,怎着就是云姑娘下的手?”

“就是。”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声音此起彼伏,表达着他们对吴玉修说法的不满。

吴玉婵听到哥哥的话,将自己的心神定了下来,她双手抱胸,眼睛里满是恶意“那班主怎么偏生死在云萝的屋里?云姑娘好手段啊。既勾着柳寒衣,又与班主不清不楚的。”

“你血口喷人!”云萝被她这话气得胸口不停的起伏,她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紧握成拳,眼中满是愤怒与委屈。

“我血口喷人?昨夜,我可是亲眼见你把一方帕子塞给班主呢。”吴玉婵煞有其事地说。

吴玉修走上前,蹲下身子开始检查班主的尸体。他的手很灵巧,在班主衣服的夹层里摸索了一会儿,真的拽出一条手帕。

那条手帕上绣着精美的云纹,明显的标记一看就是云萝的东西。

戏班里的其余众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像一群嗡嗡乱飞的苍蝇。

柳寒衣的面色本就不好,此时就更难看了,他的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可始终没说出话来。

吴玉婵转身朝柳寒衣挑眉,带着几分得意地说:“柳老板昨儿还同我哥感慨,说云姑娘自小就爱偷藏男子物件。”

云萝难以置信地看向柳寒衣,眼中满是失望,大声喊道:“师兄!”

柳寒衣只是低着头,不看云萝的眼睛。

“我记得吴小姐回去的早,是在哪里碰到云萝给班主帕子的呢?”一直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白若月突然出声问,她双手抱臂,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

“我睡回去的早,可一直睡不着。索性想着出来溜达溜达,就看到他二人在角落里。碰到这种事情,只觉得恶心,遂匆忙避开后回来。”吴玉婵说得十分顺畅,脸上没有一丝破绽。

“你说谎!”小桃大声说,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愤怒。“昨天夜里酒席散了之后,云萝姐姐一直和我在一起。”

柳寒衣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云萝。

“既然事有蹊跷,那不如报官吧。”

“我看谁敢?”吴玉修开口“年关将近,报官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那我们班主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小桃哭着开口。

白若月看着眼前的众人,这里面只有小桃的心思最为纯粹。

“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吴玉修说。“你们先在府上住上几日,最多七天,肯定给你们一个结果,班主仙身我们吴府出钱找人背回乡风光大葬如何?”

“不行,谁知道你们起的什么心思,班主死了,吴小姐还凭空的污蔑人,我看啊,那毒就是她下的,想栽赃给云萝姐姐!”小桃并不是个好糊弄的,刚刚吴小姐的嘴脸她看的清楚。

“发生了何事?”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吴老爷缓缓地走了过来。

待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吴老爷的目光落在了小桃身上,缓声道:“丫头,我记得你叫小桃是吧?”

小桃眼中含泪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这位吴老爷会如何处置此事。

吴老爷见状,继续说道:“我那不成器的闺女对那小生起了心思,便看着云萝姑娘到处里不顺眼,才编排出来这些话。这事确实是她的不对。”

说罢,吴老爷突然拿起手中的拐杖,猛地一下狠狠地敲在了吴玉婵的背上。

这一拐杖的力道极大,吴玉婵完全没有防备,被打得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爹!”吴玉婵疼得大叫一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吴老爷却并没有因此而心软,他满脸失望地看着吴玉婵,厉声道:“老来得女,真是把你给惯坏了!别叫我爹,你如此行为,简直让我丢人!”

说着,吴老爷手中的拐杖如雨点般不停地落在吴玉婵的身上,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

吴玉婵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却不敢躲闪,只能哭着求饶:“爹,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一旁的吴玉修见状,连忙冲上前去护住妹妹,哀求道:“爹,别打了!妹妹她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还忘记了你这个逆子,没有证据就污蔑人,你就是这么当家的?”吴老爷打了一通后,喘着粗气看向小桃及戏班众人。

“我替他二人赔个不是,我吴家在这铜官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年关出了这事报官的影响不好,但请诸位放心,吴府一定能抓到凶手,以慰班主的在天之灵,还请诸位稍等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