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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我当白骨精的那些年 > 第152章 演的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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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子心中猛地一紧,暗叫一声不好,立刻起身,往飞来峰赶去。

当清虚子赶到飞来峰时,只看到魏进入蜃气的背影。其实在蓬莱的众多弟子中,魏平州是最像他的。魏平州并非他亲手教导出来的弟子,那性子却与他当年一般无二。

魏平州踏入蜃气之时,特意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动作优雅而从容。

他手中那把折扇上的山水图,泛起淡淡的灵光。

他嘴角噙着一抹世家公子特有的矜持笑意,不像是来过问心幻境的,更像要去赴一场风雅的诗会。

蜃气吞没了魏平州。

他广袖翻卷,祭出一盏灯。暖黄的光晕瞬间笼住了他周身三丈之地,将窥探的视线尽数隔绝开来。

问心幻境,从来只问本心。

外人只能看到评级的结果,却无法知晓其中的因果缘由。

魏平州抬手摸了摸腰间的香囊,那里装着苏瑶月生辰时扯断的珍珠链子,他特意留着最圆润的那颗。

雾气氤氲的丹房里,十五岁的魏平州正往袖中塞着凝碧丹。

“魏师兄......”一道细微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小道童清风探出头来。

魏平州回头,只见清风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那日,我去过藏经阁。”

魏平州心头猛地一震,面上温和的笑着,还带有有几分愧疚:“我当时也不知怎想的,将书带了出来。等我回过神来,才知道犯下大错,门中长老定不会容我。师弟,我……”

清风连忙安慰道:“不要紧的,师兄。我可以去给你作证,师兄的为人我们大家都清楚。长老想必不会过多的责罚你。”

“那就多谢你了。”魏平州笑着说,手腕轻轻翻转,《潮生诀》便出现在手上。“我们一起去吧。”

蜃妖化作心魔在他耳畔低语:“想起来了吗?这傻子撞破你的事情,你便在他的丹药里掺了东西。”

“既入幻境,何必拿陈年旧事恶心人?”

魏平州起身时不小心撞翻了药架,瓷瓶哗啦啦碎了一地。

小道童慌忙蹲下收拾,他的后颈突然一凉。

三根水箭如闪电般扎进小道童喉咙,鲜血溅在“翻江卷”三字上。

魏平州这次杀人比上一次还要痛快。

“下辈子记得莫要撞破些不该看的东西。”魏平州冷漠地说着,把尸体踢进丹炉,顺手往火里添了把蚀骨粉。

炉膛里传出“滋滋”声时,他对着空气说:“蜃妖,下次记得把血迹画得逼真点。”

血泊里,出现了清虚子的脸,他大声喝道:“孽障!你可知清风是本座故人之子?”

“师叔明鉴!”魏平州噗通跪地,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弟子发现清风偷盗禁书,劝阻时失手……”

清风腐烂的尸身从地底爬出,嘴里还攥着半颗未咽下的丹药,含糊不清地说:“师兄给的糖豆……好吃……”

魏平州一脚踩在尸体上,翻窗而出:“你倒是提醒我了——当年该把这小子舌头割了再扔进寒潭。”

“你还真是坏的透彻啊,你就不怕因果牵扯?”一个声音说道。

魏平州刷的收起折扇,微笑着开口:“我辈修士,都言什么遵循天道,都遵循天道了,成道的有几人?要真顺天而为,这仙就不应该修!同是修士,机缘大道可没有雨露均沾这说。”

蜃气渐渐变幻,凝成揽月亭。

苏瑶月正在亭中练习鞭法,石榴裙摆随风飘动,扫过魏平州的膝头。

“师兄接招!”少女娇声喊道,软鞭卷起桂花酿,酒液如流星般凝成直线,直扑面门。

魏平州折扇轻点虚空,琥珀色的酒珠瞬间凝成了一条冰晶项链:“此物衬师妹今日的胭脂正好。”

苏瑶月扭头问他:“就像衬你毒杀清风那般?”

“蜃妖也懂风月?”魏平州笑着捏碎冰晶,碎屑如利刃般割破“苏瑶月”的咽喉,“赝品终究是赝品。”

眼前的场景再次变幻,出现了镇海楼拍卖的热闹场景。

魏平州看着水镜中狼狈的自己:发冠歪斜,正疯狂地追逐着漫天飞舞的玉简,苏瑶月含泪望向纪庸。

“若那日拍下《潮生诀》……”蜃妖化作心魔在他耳边低语。

“就算那日屠尽在场修士,”他冷笑着捏碎幻象,“师妹眼里照样只有纪庸。”

他突然拽过苏瑶月,将她按在墙角,折扇抵住“她”的咽喉:“既是幻境,何不演得更痛快些?”

蜃妖听懂了他的意思,场景骤变成了喜房。魏平州站在铺满红绸的喜堂里,床沿坐着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

凤冠霞帔的苏瑶月含羞垂首,魏平州的手却穿透了她的心脏:“我要的是苏瑶月,不是提线木偶。”

蜃妖从谏如流,画面破碎重组。

“师兄答应给我的洗尘珠呢?”盖头下的声音娇滴滴的。

苏瑶月坐在喜床,娇嗔地说:纪师兄说过要给我最盛大的婚礼。”

“急什么。”魏平州打量着四周,开口吐出来的却是纪庸的声音。他今日穿着一身黑衣,唯有下摆是红色的,纹路与成亲的纪庸礼服一样。

以苏瑶月的视角看过去,来人就是纪庸。

他拿过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笑着说:“合卺酒还没喝呢。”

魏平州伸手递过去,床上的身影突然不动了。他掀开盖头,新娘胸口露出纪庸忘尘剑的剑尖。

魏平州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呆愣。

师妹不疼,待师兄替你换上别人的命格......他的手抚上少女的脸,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便再不用仰望任何人。”

床幔燃起了熊熊火焰。

真正的苏瑶月破门而入,软鞭如蛟龙般抽向他的手:那些医修是你杀的!

师妹终于肯正眼看我了?魏平州挨了一记苏瑶月甩来的鞭子,左手胳膊处渗出血渍。苏瑶月软鞭缠着他的脖颈:为何连我都算计?”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办到,区区几个医修算什么。”魏平州掏出一个绸带包扎着伤口,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苏瑶月看着绸带感到眼熟。

“当年你为纪庸包扎剑伤用的绸带,我将它收了过来。”魏平州笑着说。

“恶心!你连合卺酒都要偷纪师兄的!”

“不然呢?师妹单独和我喝一个?”魏平州抓住鞭梢把人拽进怀里,手指摩挲她腕间的旧疤:“你为他挡剑留下的疤,我特意让人做成胭脂色。”他掏出个瓷盒,“抹上这个,保准纪庸看了心疼。”

苏瑶月咬破他的手腕挣脱开来,魏平州舔着血,脸上露出笑容:咬人的样子比刚刚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