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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 > 第18章 比武前夕风云,对手实力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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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比武前夕风云,对手实力探秘

夜风掠过营帐边缘,我右臂的旧伤在收剑入鞘时猛地一抽,像是筋络被无形的手攥紧。副将递来的水囊已空,士兵甲也退下整理器械,校场重归寂静。我站在原地,银甲贴着肌肤发凉,掌心还残留着剑柄的纹路。

这痛不是警告,是提醒单靠压榨体能、提速剑招,已不足以应对真正的对手。

次日寅时刚过,我没有奔赴操场负重奔跑,而是绕出宿营区,径直走向弓弩营。晨雾未散,靶场上已有数人轮番试射。箭矢破空之声清脆连贯,十步之外的草靶上,红心周围密布箭孔。

我走近一名曾与我同组演练的老兵,他正低头调整弓弦张力。

“这次比武,谁的远程最难缠?”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动:“赵五郎。北营的神射手,百步穿杨不算稀奇,难得的是出手快得不留余地。你刚抬腿,他的箭已在路上。”

我记下这个名字。赵五郎,擅远攻,节奏凌厉,专打先机。这类人不会给你近身的机会,若贸然突进,必在半途受制。

“他还用了什么战术?”我追问。

“虚招多。”老兵低声道,“常以一箭诱敌闪避,第二箭紧随落点补杀。前些日子和东营枪手对练,对方刚躲开第一箭,第二箭就钉在他脚前寸许,吓得直接弃械认输。”

我点头致谢,转身离去。这样的对手,不能硬冲,也不能等其先发。必须压缩他的反应窗口,让他来不及组织连击。

午后,我转往重械区。此处地面夯实,木桩林立,锤镋交击声震耳欲聋。几名壮汉正轮番挥动铁棍,测试力量极限。

副将正在场边指点一人。那人身形魁梧,双臂肌肉虬结,一记横扫竟将粗木桩从中劈裂。碎屑飞溅中,他收势站定,呼吸平稳,毫无脱力之象。

“这是李猛。”副将见我走近,低声说道,“去年败在你手上,回去苦练半年,专攻爆发与压制。他说这次不求花巧,只求一招定胜负。”

我盯着李猛的动作回放起势迅猛,重心前压,每一击都带着逼迫对手后退的意图。典型的猛攻型打法,靠气势碾压节奏。这种人不怕消耗,只怕被牵着走。

“他最近和谁交过手?”我问。

“昨天和西营刀手切磋,三招内逼其跌出圈外。刀手手腕扭伤,至今未愈。”

我默然。此人已非昔日可比。若在擂台上正面相迎,极可能被其抢夺先机,陷入被动。

回到营帐前,天色渐暗。我在沙地上铺开一块平整的竹板,用炭笔勾出两人轮廓,标注战斗特征。

赵五郎:远程压制,出手迅疾,惯用连环虚实,擅长心理施压。

李猛:近身强攻,力量惊人,追求速战,节奏单一但难以打断。

一个如鹰俯冲,一个似虎扑食。若分别对阵,尚有对策;若连场作战,心神必耗。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推演简册,翻至空白页,开始拆解应对逻辑。

对李猛不可与其硬拼力量,须诱其深入,待其攻势尽显、重心失衡之际,借其冲势反制。关键在于“让”,而非“挡”。老将军曾言:“力来宜引,不宜顶。”只要能将其劲力导入空处,破绽自现。

对赵五郎不能盲目逼近,需利用掩体移动,制造视线遮挡,压缩其射击空间。同时脚步节奏不能恒定,忽快忽慢,打乱其预判。他曾以虚箭诱敌,那我便不轻易闪避,逼他真打,再寻隙突进。

炭笔在竹板上划出几条轨迹线。我反复推演:从百步外起步,如何在不受伤的情况下逼近至二十步内?若途中遭遇两箭连射,是否该侧滚?侧滚则暴露空门,直冲则易中招……最终决定:第三步骤微停,诱其发箭,第四步突然加速贴障前行。

正思索间,士兵甲提着一盏油灯走来,放下灯盏后蹲在一旁。

“你画的这个……是不是明天的对手?”他指着沙盘上的标记。

“只是可能。”我说,“比武名单未定,但强者总会浮出水面。”

“那要是他们联手呢?”他忽然抬头,“比如有人故意输掉前几场,把最强的留到最后?”

我笔尖一顿。

这不是技术问题,是人心博弈。

我缓缓摇头:“比武规则限单人轮战,无混战组合。但他们可以间接配合比如某人刻意放水,让另一人轻松晋级,保留体力。”

士兵甲眼神一凛:“你是说,背后有默契?”

“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公平。”我合上简册,“我们能做的,是把每一种可能都算进去。”

我起身踱步,脑海中浮现校场布局。擂台四面开阔,无遮无挡,唯中央立有一根旗杆,可供短暂借力。若对战赵五郎,能否利用旗杆阴影制造视觉盲区?若对李猛,能否诱其撞柱失衡?

这些细节,此刻都成了胜负的关键变量。

夜深,我召集三名亲信,在空地处设局推演。一人扮李猛,持长棍猛攻;一人模拟赵五郎,投石为箭。我在外围观察,不断叫停修正。

“你刚才前冲太急。”我对假想李猛者说,“他还没发力,你就后撤,等于把主动权让出去。”

“可他力气太大,我不退会被撞飞。”

“那就别让他撞实。”我演示,“等他跨出第二步,你斜踏半步,引他偏移轴线,再顺势一带,他自己就会失衡。”

又转向远程模拟者:“你投得太规律。真正高手会在第三击变节奏。你要等他以为安全时再出手。”

一遍遍重来,直到动作趋于精准。

最后一轮推演结束,我站在圈外喘息。肩背酸胀,右臂旧伤隐隐发热,但头脑却异常清明。

真正的较量,从来不在擂台上开始。

而在对手尚未出招之前,胜负已埋下伏笔。

我低头看着沙盘上未干的炭痕,忽然意识到我不能再只做那个靠本能应变的新兵。

我要成为掌控节奏的人。

就像老将军教我的那样:战场之上,最快的一剑未必胜,最准的一剑才致命。

而“准”,来自洞察,来自等待,来自对每一个对手的彻底了解。

我拾起炭笔,在竹板背面写下三个字:**知彼胜**。

油灯将尽,火苗跳了一下,映得沙盘影子微微晃动。

士兵甲收拾完器械,轻声问道:“如果明天上场的不只是他们两个呢?”

我握紧炭笔,指节泛白。

“那就一个个来。”

我盯着沙盘,声音低沉。

“谁敢拦路,我就破谁的势。”

远处传来巡夜更鼓,三声短响。

我仍坐在石墩上,银甲未卸,宝剑垂于腰侧,手中炭笔在竹板上来回描画,勾勒出下一个对手可能出现的位置。

风掀动帐帘一角,露出半截未完成的对阵图。

炭线穿过旗杆投影,直指擂台东南角那是阳光最斜、影子最长的方位。

我的左手按在剑柄上,右手继续书写。

笔尖划过竹面,发出沙沙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