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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舅舅易中海?那也不躺平! > 第69章 守信分账,谋划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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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守信分账,谋划长远

连着好几天,许大茂那张气喘吁吁的鞋拔子脸,都在李长河脑子里晃悠。

这家伙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带着股子甩不掉的恶心劲儿。

自打那次惊险的跟踪之后,李长河再去货栈时,路上的警惕性直接拉满。

这天傍晚,轧钢厂下班铃声响过后,李长河随着人流涌出厂门。

在厂门口,他特意磨蹭了一会儿,一边跟相熟的工友扯着闲篇,眼角余光却像探照灯似的扫视着周围。

直到人散得差不多了,他才迈开两条腿,不紧不慢地朝着南锣鼓巷方向走去。

走了约莫半站地,在一个岔路口,他身形一晃,敏捷地闪进一条小胡同。

确认身后空无一人后,李长河才调转方向,朝着货栈方向大步流星地赶去。

在离小院还有一里地时,李长河放轻脚步,专挑那些被坑洼不平的小径走,耳朵捕捉着任何不寻常的响动。

小院里,西屋窗户被旧麻袋片堵得严严实实,只有门缝底下漏出一线烛光。

李长河走到门前,屈起手指在木门上先敲了两下,停顿一秒,又连着敲了三下。

咚咚——咚咚咚。

片刻后,门从里面拉开一条缝,露出片儿爷警惕的脸庞。

看清是李长河后,老头嘴角才松弛下来。

“路上还顺当?没见着尾巴吧?”

屋子中央,新添置的炉子烧得正旺,炉子上坐着一个旧铝壶,壶嘴“嗤嗤”地喷着蒸汽。

旁边地上,放着那口厚实铁锅,里面残余的白菜汤还冒着丝丝热气。

“嚯,白菜炖豆腐...您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李长河打趣道。

“废话!守着金山银山还能把自己饿死?”

片儿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把门重新顶好。

李长河从工具包侧袋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放在门板上,

“喏,前门大街买的,杂拌儿硬糖。”

片儿爷眼睛一亮,拆开油纸包,拈出一块丢进嘴里,嘎嘣一声咬得脆响:

“算你小子有良心,还惦记着老汉这口甜嘴儿。”

“行,咱俩甭耽搁时间了,正事儿要紧!”

片儿爷拎起旧提包,哗啦一声,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了桌面上。

“来吧小财神爷,看看咱的家底儿!”

煤油灯光映射下,这堆钱票直接把李长河闪花了眼。

左边一堆是各种面额的纸币...壹角、伍角、壹块、伍块。

这些纸币边角卷曲磨损,皱巴巴地堆叠在一起。

而右边一堆,则是花花绿绿的票证:

有四九城地方粮票(半斤、一斤居多)、油票(四两、半斤)、布票(一尺、三尺)......

还有几张簇新的全国通用粮票(伍市斤居多),以及一小叠更珍贵的购买券。

抖动一番提包后,片儿爷搓了搓手,又从怀里掏出个本子和半截铅笔。

“大前门前后出了三十七条,按咱定的价,刨去本钱,这块净赚七十二块。”

“牡丹少点,十五条,赚了五十九块......”

“白糖可是抢手货,八十斤眨眼没,赚了一百二十块……”

“肥皂利薄,赚了二十九块……”

“还有大同带回来的干货...片儿爷我这张老脸还是有点用,一斤广灵小米比普通小米多卖一毛五!”

“大枣更甭提,愣是卖出了肉价钱!”

......

李长河拖过一个木凳坐下,随手拿起一叠毛票,指尖捻过粗糙的纸张,感受着迷人的温度。

片儿爷对这活计熟稔无比,手指翻飞间,先把那堆票证按种类分拣开,粮票归粮票,油票归油票,布票归布票,购买券单独放在最上面。

分拣时,这小老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不知过了多久,片儿爷长吁一口气,把最后一摞用纸币推到李长河面前,又指了指旁边堆码放整齐的票证。

“拢共三百一十二块七毛五分!”

三百块!

李长河脑子飞快运转——自己这个实习司机,一个月累死累活,工资加补贴也就三十多块!

三百块...是自己八个月的收入,这还仅仅是起步!

“片儿爷,按咱们当初说好的...三七开。”

片儿爷吧嗒地抽着烟袋锅子,看着李长河麻利地数出九十四块钱,又特意从那叠票里抽出半沓,一起推到自己面前。

“你这孩子......”

片儿爷看着一分不少的钱票,喉头滚动了一下。

他干二道贩子行当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坑蒙拐骗见过、被人黑吃黑也经历过。

但像李长河这样,有本事弄来紧俏货、分账又如此干脆利落的东家,还真是头一份!

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没有立刻去拿钱,而是在李长河肩膀上拍了两下。

“敞亮!跟你小子干...老头子我心里踏实!”

感受到片儿爷手掌的分量,李长河咧开嘴,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看您老这话说的,没您这双识人辨物的火眼金睛,没您这门路...光靠我瞎折腾,这些东西指不定烂是在手里、还是便宜了纠察队呢。”

“咱爷俩这叫珠联璧合!”

“哈哈哈!对,珠联璧合!”

片儿爷被这歪词儿逗乐了,随后小心翼翼地把钱票收进怀里。

“说吧小东家,下一步怎么整?老头子我干劲十足!”

炉火噼啪作响,蒸汽顶得壶盖噗噗跳动。

李长河提起壶,给两人面前的搪瓷缸子续上热水。

“片儿爷,咱们这‘平安货栈’,今儿算是真正立住了脚跟,迈出了头一步。”

“但往后,步子得稳,不能松劲儿。”

片儿爷正美滋滋地叼着空烟袋过干瘾,闻言眼睛里透出精明之色:

“哦?你小子脑瓜子又转出啥新道道了?快说说!”

李长河缓缓开口,思路清晰:

“货源是根基,得想法子让它流得更匀溜、更不扎眼。”

“像白糖、肥皂、香烟这些硬通货,得挑着来,不能可着劲儿猛放......”

“另外,我往后跑长途的机会肯定还有,晋冀鲁蒙,甚至东三省......都有机会!”

“稳当!”

片儿爷竖起大拇指。

“细水长流,闷声发财...这才是长久之道。”

“更重要的是安全!”

李长河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前两天那事,给咱们敲了警钟...这次是运气好甩掉了,下次呢?万一他跟真到附近呢?”

李长河站起身,指着门后那简陋的绊线警报:

“这玩意儿防君子不防小人,我琢磨着...得在几条必经之路上,再弄点更隐蔽的‘眼睛’和‘耳朵’。”

“比如,在岔路口不起眼的树枝上,系根细线、挂个小铃铛,人碰着准响。”

“还有这院墙太矮,得想法子加点料...比如在墙头插点碎玻璃碴子?或者沿着墙根撒点干枯带刺的蒺藜秧子?”

片儿爷听得连连点头,眼中精光闪动:

“好小子,心思够细!”

“这些招儿土是土,可管用...回头我就去踅摸。”

正事商议得差不多,炉火也渐渐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