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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青铜勺:逆转镜界 > 第262章 档案迷踪:二十年的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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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档案迷踪:二十年的修复

我转身看着陈砚,右手还在抖。他坐在床边,银链缠在手腕上,裂口朝外,像一道没愈合的旧伤。

“我们得去档案馆。”我说。

他抬头看我,没问为什么。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昨夜监控画面里的影子、我右手写的字、他梦里唱的歌——这些都不是巧合。有些事正在靠近,而源头不在704室,也不在花坛底下。

“你确定要现在去?”他声音很轻。

“越晚越危险。”我说,“它们已经开始找新容器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站起身,把银链重新绕紧一圈。我抓起相机塞进风衣口袋,指尖碰到底片袋,那几张红影的照片还躺在里面。我没拿出来,也没显影。现在不是看的时候。

外面天色灰沉,雨没停透,空气湿得能拧出水来。我们穿过街道,走得很慢。档案馆在老城区边缘,一栋三层灰楼,外墙刷过一遍又一遍,还是遮不住裂缝。门口的灯坏了,只有一盏应急灯泛着绿光。

陈砚从怀里掏出一张磁卡,是修复师的工作证。他贴在门禁上,嘀的一声,铁门开了条缝。

“夜间禁入。”他低声说,“但我知道怎么绕过系统。”

我们穿过走廊,脚步踩在瓷砖上没有回音。这里太安静,连通风管都不响。他带我走进地下一层,恒温保存室的门上有两道锁,一道电子,一道机械。他用工具撬开机械锁芯,推开门。

冷气扑出来。

屋里一排排铁柜,编号整齐。他走到最里面的格子,输入密码,拉开抽屉。一个铁盒静静躺着,表面锈迹斑斑,角落刻着名字——是他姐姐的。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残损的笔记本。纸页发黑,像是被火烧过又泡过水。他小心地翻到末页,字迹模糊,只剩几行还能辨认。

“容器07号即将觉醒。”

我盯着那句话,心跳忽然变慢。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来,食指轻轻划过那行字的笔画轨迹,就像……我曾经写过它。

“这字迹。”我开口,“不是你姐姐写的。”

陈砚皱眉:“你怎么知道?”

“笔顺不对。”我说,“最后一笔拖得太长,转折太急。这是模仿体,有人抄下了原始记录。”

他没反驳,只是拿出一瓶透明溶剂,滴在残页背面。液体渗进去,纸面慢慢显出新的痕迹。一张照片复印件浮现出来:七岁的小女孩躺在手术台上,眼睛闭着,嘴角微微上扬。她耳后别着一枚珍珠发卡,和林晚常戴的一模一样。

我后退一步,撞到了柜子。

记忆突然撕开一道口子。

消毒灯亮着,刺眼。有人握住我的手,声音温柔:“别怕,现在你是妈妈了。”

针头从耳后扎进去,冰凉的东西顺着神经滑进大脑。

我听见自己笑了一声,不是我想笑的。

“林镜心!”陈砚抓住我的肩膀,“醒过来!”

我喘气,发现自己蹲在地上,右手紧紧掐住左臂,指甲陷进皮肉里。我松开手,看到四道红痕。

“我没事。”我站起来,声音稳了些,“只是……看见了。”

“看见什么?”

“那天的事。”我说,“我不是被选中的容器,我是被‘替换’的。原来的我,在七岁那年就死了。”

他没说话,眼神变了。不再是担心,而是警惕。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我真的不是最初的林镜心,那现在的我,到底是谁?

我把相机拿出来,对准那张照片按下快门。闪光灯亮了一下,整个房间短暂地白了一瞬。底片滚进暗盒,我没拿出来看。

就在这时,墙上的监控屏幕突然亮了。

没有信号提示,也没有启动音。屏幕自动切换到外部摄像头画面。窗外闪电劈下,照亮街道。

七个穿红睡裙的女孩正走在雨中。

她们步伐一致,手臂贴着身体,头微微低着。每一步都踩在水坑中央,溅起的水花几乎同步。她们没有打伞,头发湿透贴在脸上,但走得笔直,方向明确——正朝着档案馆。

“她们知道你在这里。”陈砚低声说。

我盯着屏幕,右手又开始颤动。但它没有抬起,也没有抓东西。这次不一样。我能感觉到它的动作,却不像被控制,更像是……在回应什么。

“切断电源。”我说。

他立刻冲向配电箱,拉下主闸。灯光熄灭,只有备用照明亮起微弱的红光。监控屏幕闪了几下,没关,依旧显示那七个身影一步步接近。

我举起相机,调成长曝光模式。这种拍法能留住移动轨迹,哪怕肉眼看不清,底片也会记录下来。我把镜头对准屏幕,按下快门。

就在快门落下的瞬间,屏幕上的七个女孩同时抬头。

她们的脸转向摄像头,眼睛看不见瞳孔,只有一片反光。然后,她们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齐齐望向镜头。

我收回相机,手指扣在快门键上,没松开。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陈砚突然问我。

我看着他:“我记得我不该活着。”

“可你现在活着。”

“所以问题来了。”我低声说,“是我活下来了,还是她借着我活下来了?”

他没回答。银链在他手腕上轻轻晃了一下,裂口处闪过一丝暗光。

外面的雨更大了。一道新的闪电劈下来,照进窗缝,扫过监控屏幕。那七个身影仍然站着,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她们的手缓缓抬起来,指向档案馆的大门。

我握紧相机,另一只手压住右腕。它还在抖,但不再试图挣脱。这一次,我主动让它动了一下。

手指弯曲,做出一个拍照的手势。

陈砚看了我一眼:“你想留下证据?”

“不。”我说,“我想让它们知道,我也在拍它们。”

他沉默片刻,走到我身边,站在我和门之间。他的背挺得很直,像是在挡什么。

“如果你不是林镜心。”他问,“那你现在是谁?”

我没立刻回答。底片在相机里转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我摸了摸耳后的胎记,那里有点烫。

“我不知道。”我说,“但我还在抵抗。”

他点点头,没再说别的。

监控屏幕还亮着。七个红睡裙的身影依然抬头望着镜头,手臂举在半空,像七根插进泥土的桩子。

我抬起相机,再次对准屏幕。

快门还没按下,屏幕突然闪了一下。

其中一个女孩的嘴角,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