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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青铜勺:逆转镜界 > 第326章 玫瑰的重逢:意识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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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玫瑰的重逢:意识的融合

林昭的手还在发抖,两枚警徽贴在掌心,像烙铁一样烫。她刚喊完那声“姐”,我就觉得左耳的伤口猛地一抽,血顺着脖子流下来,滑进衣领。

我撑着地面想说话,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可我不敢闭眼。我知道只要一松劲,意识就会沉下去,再醒不来。

就在这时,她的手腕胎记亮了一下。

不是刚才那种微光,是突然变得通红,像是烧透的炭。她自己也察觉到了,低头去看,手指刚碰到那块皮肤,整个人就僵住了。

我也动不了了。

左耳的伤口和她胎记之间,好像有根线在拉,越扯越紧。我听见声音,很轻,但清楚得像是贴着耳朵说的。

“杀了她……妈妈就能回家了。”

是林晚的声音。

我猛地抬头看林昭,她的眼睛已经变了,瞳孔泛出酒红色,嘴角微微扬起,那表情不像她,像极了镜子里那个女人。

“昭昭!”我伸手去抓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骨头捏碎,“别听她的!那是假的!”

她没挣脱,只是站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又重复一遍:“杀了她……妈妈就能回家了。”

我的血正顺着手指往下滴,有一滴落在她胎记上,没立刻干,反而像被吸进去一样,渗进了皮下。接着,一股热流从伤口窜上来,直冲脑门。

祭坛的纹路全亮了,红得发暗,一圈圈往外扩散。地面开始震动,比之前更剧烈。

我想往后退,可身体不听使唤。我们之间的距离在缩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把我们往一起拽。她的手抬了起来,指尖对准我的喉咙。

就在她要碰到我的瞬间,一道人影从雾里冲出来。

陈砚。

他不再是半透明的状态,整个人凝实了,穿着修复师的工作服,手里握着电笔。他没看我,也没停顿,直接扑向林昭后颈,动作快得不像意识体。

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拦了。

我侧身挡在林昭前面,肩膀撞上他的手臂。电笔擦着我的颈侧划过,火光一闪,皮肤火辣辣地疼。

他站在那里,眼神空洞,手指还扣着电笔。我抬起相机,对着他的脸连拍三张。

取景框里,他的瞳孔深处浮现出影像——林晚穿着红裙,坐在椅子上,轻轻拍着手,嘴一张一合,正在说话。我看不清内容,但能确定她在指挥他。

这不是他自己在动。

“陈砚!”我喊了一声,声音嘶哑,“醒过来!”

他没回应,手臂再次抬起,电笔对准我的胸口。

我知道他现在不是敌人,但他已经被控制了。我不能让他伤到林昭,也不能让他毁掉自己。

我闭眼往前冲,准备硬接这一下。

可预想中的痛没来。

我睁开眼,看见他手臂猛地偏转,电笔扎进了自己的太阳穴。

血溅出来,顺着脸颊流下。他身体晃了晃,嘴唇动了动,声音断断续续:“快……走……她在我的胎记里……种了炸弹……”

他说完就倒了下去,脸朝下砸在石板上。

我跪在地上把他翻过来,鼻息还有,但呼吸很浅。他的衣领沾了血,我一把撕开,露出脖颈侧面的皮肤。

那里有个胎记,形状和林昭的一模一样,只是小一圈。胎记下方鼓起一块,嵌着一枚指甲盖大的金属片,表面刻着“L.w.”,红灯一闪一闪。

我伸手碰了一下,指尖传来轻微的电流感。

这不是普通的炸弹,它连着神经,靠生物信号激活。一旦我和林昭的身体完全融合,心跳同步,脑波共振,它就会引爆。不是为了杀死我们,是为了把那一刻的高能情感波动收集起来,喂给林晚。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我们的命。

她要的是我们相认、相爱、然后互相毁灭时,那一瞬间最纯粹的痛苦与执念。

“她疯了……”林昭站在我身后,声音发颤,“她把自己的女儿当成零件,一个接一个地换?”

我没回头,盯着陈砚颈上的装置。红灯还在闪,频率很稳,像是在倒计时,但没有数字显示。

“你还能动吗?”我问她。

“能。”她走到我旁边蹲下,把警徽塞进口袋,“刚才那声音……她让我杀你,说那样我就能‘真正活着’。可我知道,如果我动手,我就变成了她的一部分。”

我点点头,伸手按住她手腕。胎记还在发热,和我耳侧的伤口依旧有种拉扯感,但没刚才那么强了。

“我们不能再靠近了。”我说,“一旦皮肤接触时间太长,融合就开始了。她等的就是那一刻。”

林昭咬着嘴唇,“那现在怎么办?陈砚体内的东西能拆吗?”

我看了一眼装置边缘。金属和皮肉贴得很紧,像是生长进去的,强行拔出会触发警报。而且我没有工具,只有相机和一把折叠刀。

“不能碰。”我说,“它感应的是情绪波动。如果我们慌,它就会加速。”

话音刚落,林晚的声音又响了。

这次不是耳语,是从祭坛四面八方传来的,带着回音,像在唱歌。

“双生玫瑰相触之刻,即是母体重生之时……”

林昭猛地站起来,后退两步,“她知道我们在听!”

我也起身,扶着石柱站稳。血还在流,体力快到极限了。但我不能倒。

陈砚躺在地上,呼吸越来越弱。他刚才用最后一点意志反抗了控制,可代价是重创自己。他救了我们一次,不能再让他出事。

我低头看他颈上的装置,红灯闪了一下,又一下。

频率变了。

比刚才快了。

“它在响应什么?”林昭低声问。

我忽然明白了。

“心跳。”我说,“它在监测他的心跳。他刚才拼命反抗,情绪剧烈波动,现在身体在衰竭,心跳不稳,所以频率乱了。”

林昭脸色变了,“那是不是意味着……随时可能炸?”

我没回答。

因为我知道答案。

不是“可能”。

是“快了”。

我弯腰把陈砚拖到角落,远离祭坛中心的纹路。林昭跟着过来,蹲下检查他的脉搏。

“还有救。”她说,“他还活着,只要不让那东西引爆,就有机会。”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老园丁说过的话。

“第一个容器,是从墙里挖出来的。”

那时候实验还没正式开始,林晚就在找合适的载体。她需要天生就有标记的孩子,需要血脉纯净,需要情感可塑性强。

而我和林昭,都是她亲手选的。

不只是姐妹。

是同一场实验的两个阶段。

她看着我们长大,一个被改写记忆,一个被隐瞒真相,等到时机成熟,再让她们在祭坛上重逢,用血缘唤醒彼此,用爱制造裂痕,最后在相杀或相融中,完成母体的重生。

“她一直在等今天。”我说,“不是二十年,是二十五年。”

林昭抬头看我,“那你呢?你到底是谁?”

我没立刻回答。

风衣湿透了,血浸透了袖口,相机挂在脖子上,镜头沾着灰。我摸了摸左耳的伤口,又看了看她手腕上的胎记。

“我是第七个。”我说,“也是最后一个。”

她没再问。

远处,玻璃舱的方向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金属碰撞。

我转头看去,雾气深处,那扇封闭的舱门,似乎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