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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气运映照:我以赤金定乾坤 > 第83章 秘境核心有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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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无咎的手还未完全收回,那青灰色小妖兽便已向前挪动半步。它四肢颤抖,爪垫渗出血痕,却仍死死抱住怀中暗红晶石。喉咙里挤出的嘶音断续而急促,像是某种残缺的语言在挣扎浮现。

他没有再靠近,只是掌心贴地,气运之眼悄然开启。视野中,祭坛余震未止,地面裂痕深处浮现出极细的黑丝,如根须般向四周蔓延。而小妖兽周身,缠绕着稀薄却纯净的金丝——那是寿元将尽却不含恶意的征兆。它不是傀儡,也不是诱饵。

“丙,护住后方。”陈无咎低声道,声音沙哑却不容置疑。

丙点头,强撑起身,将断裂的短刀插进石缝,作为临时警戒桩。丁靠坐在断柱旁,正用随身工具拧紧假肢残存的关节螺栓,金属摩擦声在空寂平台上格外清晰。

陈无咎缓缓屈膝,与小妖兽视线持平。他伸出手,指尖并未触碰其身,而是轻轻抵在晶石边缘。刹那间,一股混乱意念涌入脑海:幽深洞窟、悬浮巨核、无数妖兽匍匐于地,眼中无光,唯有敬畏。紧接着是一句破碎的意念——

“……核心……有宝……不可夺……会醒……”

画面戛然而止。他猛然抽手,呼吸微滞。那不是警告,是记忆。一种源自远古守卫本能的烙印,被封存在这块被污染的晶石之中。他凝视着晶石内部,气运之眼穿透血色表层——黑气如蛛网密布,但核心处有一道极淡的金纹,与他左臂疤痕上的痕迹同源。

这不是普通的秘境藏宝。这是囚笼。

小妖兽忽然剧烈咳嗽,身体一歪,几乎栽倒。它用尽力气抬起头,浑浊的眼中竟泛起泪光。随后,它用头顶了顶晶石,像是交付使命,又像是一种托付。片刻后,四肢松弛,呼吸停歇,小小的身躯倒在碎石之间,再无声息。

陈无咎沉默片刻,伸手合上它的眼睑。然后俯身,将碎石轻轻堆叠成一座低矮土丘,覆在其上。他没有说话,只是从腰间取下一块刻有符文的青铜片,嵌入石堆顶端。那是他在苍狼关初战时所用的阵引残片,如今成了唯一的墓碑。

“你的情报,我收下了。”他低声说。

丙皱眉看着那座简陋的坟冢:“它说的核心……真能信?”

“它没说谎。”陈无咎站起身,左臂疤痕仍在发热,金纹未散,反而沿着经脉微微延伸至肩头,“我看到了它的记忆碎片。那里确实有东西,而且从未被人带走。”

“可它也说了‘会醒’。”丙抹了把脸上的灰,“我们刚打完一场,现在进去,万一惊动什么不该动的东西呢?”

丁终于修好假肢,站起身,拍掉裤腿上的尘土。他没开口,但眼神直指祭坛裂痕下方——那里,震颤仍未停止,频率越来越稳,像心跳,又像某种机械运转的节奏。

陈无咎闭目调息。体内经脉撕裂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气血翻涌未平,头顶隐约浮现金灰交织的气色,显示伤势未愈。但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玉简嵌入晶位时的共鸣——那一瞬,不仅是祭坛激活,更是某种深层联系被唤醒。左臂金纹的蔓延,地下持续的心跳,还有这小妖兽临终传递的记忆……一切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他们来此的目的,从来不只是破解试炼。

他睁开眼,琥珀瞳孔中闪过一丝金芒:“我们带伤前行,不是为了寻宝,是为了破局。”

“什么局?”丙追问。

“一个被人刻意封锁千年的局。”陈无咎指向祭坛裂痕,“这祭坛不是终点,是钥匙孔。真正的门,在下面。”

丁终于开口:“我能走。”

声音不大,却坚定。他的假肢虽是临时修复,但足以支撑行动。他拿起背上的长柄战锤,锤头沾着先前战斗留下的血渍,已被风干成暗褐色。

陈无咎点头,从药囊中取出最后两枚凝神丹,递给两人:“服下,压住内伤。接下来的路,不会再有喘息机会。”

丙接过丹药,犹豫片刻:“你要真下去,我也跟着。但我说清楚——要是真遇上醒不了的东西,别逞强。”

“我知道分寸。”陈无咎将玉简收回怀中,罗盘握在手中。指针微微偏转,不再指向东南,而是缓缓下沉,仿佛被地底某种力量牵引。

三人稍作整顿。陈无咎走在最前,左手按在岩壁上借力前行,每一步都压着肋骨处的钝痛。平台尽头,一道狭窄裂谷横亘前方,深不见底,雾气缭绕。裂谷两侧石壁刻满符文,与祭坛上的文字风格一致,但更加古老,线条扭曲如蛇行。

他蹲下身,用指尖抹过一处符文凹槽。残留的灵力早已消散,但气运之眼仍能捕捉到一丝微弱轨迹——那是能量流动的方向,指向地底深处。

“通道在这里。”他说。

丁上前探查假肢承重情况,单脚跃入裂谷边缘测试落点。石块滚落,许久才听见撞击声从下方传来。

“够深。”他回头,“但有阶梯。”

果然,在雾气间隙中,隐约可见石壁内嵌着一圈圈螺旋状台阶,向下延伸,不知通向何处。

陈无咎取出引灵石,贴于罗盘背面。指针剧烈震动,最终稳定指向阶梯深处。与此同时,左臂疤痕骤然发烫,金纹一闪而逝,仿佛与地下某物产生了短暂共鸣。

“走。”他说。

三人依次踏入裂谷。陈无咎居中,一手扶壁,一手握紧罗盘。冷风自下方涌出,带着铁锈与腐土的气息。台阶湿滑,每一步都需谨慎。丁在前探路,战锤随时准备应对突发袭击;丙断后,目光扫视两侧石壁,警惕任何符文异动。

下行约百步,石阶突然中断,前方出现一座悬空石桥,横跨深渊。桥面宽仅三尺,两侧无栏,下方雾气翻腾,看不清底部。桥中央立着一根断裂的石柱,上面残留半个符印,形状与玉简边缘吻合。

陈无咎停下脚步。罗盘指针在此处疯狂旋转,随即猛地扎向桥面。他蹲下身,拂去尘土,露出下方一块刻有锁链图案的石板。

“机关桥。”他说,“必须同时触发两端符枢才能通行,否则中途崩塌。”

丁看向对面,“我去?”

“不。”陈无咎摇头,“太险。而且……”

他话未说完,桥面忽然轻微震动。石板缝隙中,一丝极细的黑气渗出,迅速被风吹散。但他已看清——那不是自然侵蚀的痕迹,是活阵残留的毒息。

“有人来过。”丙低声道。

“或者,”陈无咎盯着对面石台,“本来就不该有人能过去。”

他取出一枚铜钱,弹向桥面中心。铜钱落地瞬间,整座石桥嗡鸣一声,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色裂纹。下一息,桥面中部轰然塌陷,碎石坠入深渊,激起沉闷回响。

三人静立原地。风穿过裂谷,吹动陈无咎额前乱发。他低头看着罗盘,指针依旧死死指向对岸。

“只能走。”他说。

“怎么走?”丙问。

陈无咎望向深渊,又看了看左臂尚未褪去的金纹。

“踩着裂缝,中间那段,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