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秋风带着凉意掠过“山海花田”,采收完花种的花田显得有些空旷,只剩下干枯的花茎立在田间,透着几分萧瑟。但乡亲们的身影依旧忙碌,他们趁着秋高气爽的好时节,忙着翻整土地、施加底肥,为明年的花田做准备。田埂边的杂草被清理干净,堆在田边烧成灰烬,化作天然的肥料;去年留下的稻草被撒在田里,经过翻耕后与土壤融合,让土地更加肥沃。
“快翻地咯!秋耕要深,把土块打碎,明年才能种出好花!”清晨,老水手牵着牛,扛着犁走进花田,牛身上套着崭新的犁具,“这牛养了大半年,力气足得很,今天能多翻两亩地;翻地的时候要注意行距,别把明年的花垄位置打乱了。”谢怜和花城早已备好锄头和耙子,小海娃手里拿着一个小铲子,跟着大人在田里捡石头,墨尾叼着一个装杂草的小篮子,跟着小海娃在田边跑,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一下土里的石头,像是在帮忙清理。
大家分工合作,老水手负责用犁翻地,他牵着牛,慢慢走过花田,犁铧深深插进土里,翻出湿润的黑土,带着淡淡的泥土清香:“翻地要深些,至少翻半尺,让土壤充分透气;还要把土里的草根翻出来,免得明年杂草疯长。”谢怜则用锄头打碎土块,他握着锄头,用力砸向翻出来的大土块,把它们敲成细小的碎土:“土块要打碎,不然明年播种的时候,种子不容易发芽;碎土还要耙平,让田面平整,方便明年做花垄。”花城负责撒肥料,他把腐熟的农家肥和稻草均匀撒在田里,再用耙子轻轻耙一下,让肥料与土壤混合:“这肥料是用鸡粪和秸秆堆的,肥力足,还不伤土;稻草能保墒,明年春天土壤不会太干。”
小海娃也学着谢怜的样子,用小铲子挖土里的石头,他蹲在地上,眼睛紧紧盯着地面,看到一块石头就用力挖出来,放进旁边的竹筐里:“石头快出来,别在土里占地方,明年花苗要在这里生长呢!”墨尾蹲在小海娃身边,要是发现小海娃挖不动的石头,就会用爪子帮忙扒拉,虽然帮不上太大的忙,却格外认真,惹得小海娃笑着摸它的头:“墨尾真努力,明年咱们的花田肯定会谢谢你的!”
正午时分,太阳变得温暖舒适,微风带着泥土的气息吹过,让人精神抖擞。绣娘带着姑娘们提着食盒来了,里面装着刚煮好的小米粥和红薯饼。“大家快歇会儿,喝碗小米粥暖暖身子,吃块红薯饼填填肚子。”绣娘把一碗小米粥递给谢怜,笑着说,“这小米是今年新收的,熬的粥黏稠香甜;红薯饼是用自家种的红薯做的,外酥里嫩,好吃得很。”
小海娃接过红薯饼,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眼睛一亮:“好吃!比去年的红薯饼还甜!”老水手坐在田埂上,喝着小米粥,看着翻整好的土地,笑着说:“今年秋耕做得好,土肥地松,明年播种肯定顺利。等冬天再下几场雪,把土里的害虫冻死,明年花苗就不会招虫,长得也会更壮实。”
午后,乡亲们继续忙碌,有的在田里做花垄,用绳子拉出线,确保花垄整齐笔直;有的在田边挖排水沟,防止明年春天雨水多的时候积水;还有的在花田周围种上几棵果树,既可以遮阳,又能增加收成。文书拿着花田规划图,一边核对花垄的位置和宽度,一边和大家商量:“明年咱们要把虞美人和格桑花种得更整齐些,中间留出行道,方便赏花宴的时候乡亲们走动;向日葵要种在花田外围,既能挡风,又能让花田看起来更有层次感。”
小海娃和小伙伴们则在田边玩“堆土堡”的游戏,他们用翻出来的碎土堆成小土堡,比赛谁堆得高、堆得好看,输的人要帮赢的人捡一块石头,笑声在田野里回荡。墨尾也加入了游戏,它用爪子把土扒到小海娃的土堡上,帮小海娃堆土,要是小海娃的土堡塌了,它就会用鼻子轻轻蹭蹭小海娃的手,像是在安慰,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傍晚时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橙红色,余晖洒在翻整好的花田上,黑色的沃土泛着柔和的光泽,远处的树木在风中轻轻摇曳,透着几分宁静。大家收拾好工具,准备回家,小海娃手里拿着一块自己挖出来的漂亮石头,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石头上还沾着泥土;墨尾跟在他身边,嘴里叼着一根稻草,像是在回味秋耕的气息。
回到故事阁,谢怜把今日翻整土地的事记在四季花事册上,还夹了一小撮翻出来的黑土,作为纪念。花城则在厨房煮着萝卜汤,里面放了刚从菜地里挖的白萝卜和排骨,鲜美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屋子。
两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花田,听着远处传来的虫鸣声,手里捧着温热的萝卜汤。“三郎,”谢怜轻声说,“看着翻整好的土地,感觉心里满是期待,好像已经看到了明年花海盛开的样子。”花城握紧他的手,温柔地说:“每一次秋耕都是为明年的希望做铺垫,沃土备好,种子就绪,只待春天播种。以后的每一年,咱们都要一起翻整土地、规划花田,看着这片土地年年焕发生机,把日子过得像这秋耕后的沃土般,扎实而充满希望。”
月光洒在花田上,黑土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远处的海浪声轻轻传来,混着虫鸣声,像是在为这片沉睡的土地奏响等待的序曲。谢怜望着身边的人,心里满是幸福——原来最扎实的希望,便是与重要的人一起,在这片土地上深耕细作、规划未来,让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充满对明天的期许,让每一段时光都成为岁月里坚实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