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听有猎物，眼睛顿时亮了，拍着大腿笑道：“哎呦，可真是赶巧了！这阵儿正缺肉呢，肉价都比上次涨了一毛一斤，你这送来的正是时候！”说着又急问，“这次有多少？”
周小言想了想说：“两只野猪，两只狗獾，还有一只岩羊。”
“好！好！好！”老大笑得合不拢嘴，连说了三个好，“还是你们老乡能干，这猎物来得及时。”
周小言跟着说：“老大，这次老乡还想换些票。”
“要啥票尽管说。”老大爽快应着。
“肉票肯定得要，还有粮票，最好能有几张全国粮票。对了，再换点煤球票。”
“没问题！”老大转身走到放票据的抽屉前，翻了一阵，拿出一叠票递过来，“妹子你瞅瞅，这些够不够？”
周小言数了数，肉票有二十张，普通粮票二十来斤，全国粮票三十来斤，还有五百斤煤票，忙点头：“够了够了！”
“那咱先去称重，算好价，票钱从里头扣，剩下的给你补现金。”老大说着，抓过一个皮包，“走，还去老地方那条弄堂？”
按老规矩，周小言先进弄堂，从空间里把猎物取出来，等了片刻才出来。老大带着手下进去称重，算两只野猪、两只狗獾和一只岩羊，最后除去票钱老大给了周小言二百三十五块。
周小言把钱塞进包里，正打算转身回去，却被老大叫住：“妹子，时间还早，跟哥去个地方不？”
“老大要去哪？”周小言抬头问。
老大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你知道鬼市不？”
周小言摇摇头。
“听说最近鬼市那边有不少好东西，都是稀罕货，要不要去瞅瞅？”
周小言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行啊，去看看！”
老大安排好手下分配货物，自己从里头推出一辆自行车，又喊了个手下，那手下也骑着辆自行车跟在后头。老大拍了拍后座：“上来，哥带你去，不远。”
周小言点点头，坐上后座。老大蹬着车，带着她往鬼市方向去，夜风吹得路边的树叶沙沙响。
快到地方时，周小言心里咯噔一下——这附近她来过，不就是棺材铺一条街吗？白天看着就阴森，此刻更是黑沉沉的，路边棺材铺门口挂着的白幡在风里飘，时不时还有黑影一闪而过，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妹子别怕，有哥在呢。”老大察觉到她的紧张，回头说了句。
又骑了一会儿，到了棺材铺一条街尽头，拐进一条窄弄堂，三人停下自行车，往里头走了段路，眼前景象一变——竟是一群人聚在那儿，个个蒙着脸，地上摆着些物件。
周小言扫了一眼，有落满灰尘的旧酒坛，看着像是有些年头的；还有些玉器、首饰，看着成色不俗，却透着股说不清的来历；偶尔还能瞥见几件带着土腥气的老物件，约莫是从地下挖出来的。卖货的人都闷头不说话，问价才低声回应，整个场面静悄悄的，只偶尔有交易的窸窣声。
“这就是鬼市了，”老大压低声音，“看中啥了跟哥说，哥帮你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