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迷迷糊糊地打着盹，怀里的山子忽然动了动，瞬间清醒过来——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连忙起身，刚走到堂屋门口，就见小三正艰难地扶着老大往外挪，两人脚步虚浮，老大脸色依旧苍白，显然还没恢复力气。
“我来吧。”周小言快步上前，从另一边扶住老大，帮着小三一起把人往茅房挪。
来回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两人送回房间躺好。周小言倒了两杯水递过去，看着他们喝完，才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跟谁起了冲突？”
小三喝了水，嗓子舒服了些，叹了口气说：“是东区那帮新来的，不讲规矩。”他顿了顿，眼里冒着火气，“之前就因为地盘的事跟我们有过矛盾，上次在老大手里吃了亏，这次是趁我们没防备，带着人来报复的。”
“那其他兄弟呢？”周小言追问。
小三的声音低了下去：“当时太乱，跑散了，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仓库里的货，也不知道被他们抢了没有。”他说着，眼圈有点红，“都是兄弟们攒了好久的东西……”
老大在旁边咳了两声，沉声道：“别想那些了。”他看向周小言，语气带着歉意，“让妹子见笑了，都是些不上台面的事。”
周小言摇摇头：“现在说这些没用。命保住了才最重要，东西没了可以再挣，人在就有希望。”看着两人，认真道，“你们现在啥也别想，就安心在这儿养伤，等好了再说其他的，在这没人会找来，放心吧。”
小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你，小言妹子……这次真是欠你太多了。”
周小言转身进了厨房，眉头还锁着——老大失血太多，小三也伤的不轻，这时候可不能马虎。反手关上门，身影便入了空间。
舀了半碗新碾的香米，又快步走到猎物区。选了只小野鸡，利落的褪毛、开膛，处理得干干净净。
出了空间，砂锅里添上井水，米淘洗干净下锅，大火烧开后转成小火咕嘟。野鸡剁成小块，用温水焯去血沫，扔进砂锅与粥同炖，又从空间菜畦摘了把鲜嫩的上海青，洗净切碎备用。
粥香混着鸡肉的醇厚渐渐漫开时，掀开锅盖，看米粒已熬得开花，便撒进青菜碎，搅了搅又焖了五分钟。关火前，想起什么，从空间摸出一小撮晒干的蒲公英叶撒进去——这东西消炎，对伤口好。
两碗热腾腾的鸡肉青菜粥端进房间。“刚炖好的粥，加了点野菜，你们趁热喝。”周小言把碗放在床头柜上，瓷碗边缘还烫得发颤。
老大睁开眼，粥香顺着鼻息钻进来，他接过碗，舀了一勺吹凉送进嘴里。米是糯的，鸡肉炖得酥烂，青菜带着清润的甜，最难得是那点若有似无的微苦，喝下去喉咙里很舒服。“这粥熬得好。”他低声说，眉眼都柔和了些。
小三早捧着碗喝得欢，嘴里含着粥嘟囔：“小言妹子，这鸡肉好嫩啊，比外面买的香多了！”周小言笑着说道：“慢点喝，锅里还有，不够再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