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刀疤和小三，院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周小言抱着山子回到房间，把猫放在床上，转身从空间里取出一摞课本——那是她前段时间特意买回来的初三教材。
抽出一本数学，坐在床沿翻开，指尖划过代数部分的公式定律，那些熟悉的符号让她眉头渐渐舒展。这些日子，心里盘算得清清楚楚：要想安安稳稳把大学上完，必须赶在66年之前。
按正常学制，从初一到大学毕业要近十年，算下来刚好赶上那个特殊年代，到时候别说上大学，能不能安稳读书都是问题。她不能等，也等不起。
“必须提前考。”周小言低声自语，指尖在“一元二次方程”几个字上轻轻点了点。跳过繁琐的学制，直接冲击高考，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出路。
周六上午，周小言揣着课本去了学校。径直找到班主任陈老师的办公室，推开门就说明来意：“陈老师，我想参加高考。”
陈老师正在批改作业，闻言笔都顿了：“小言，你说啥？高考？”他看着眼前这瘦小的姑娘，眉头皱了起来，“你这一个星期才来上半天课，基础本就薄弱，现在直接冲高考，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了？”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周小言语气很稳，“陈老师，要不您找两张初三的模拟卷给我，我考给您看。成绩说话，要是考得不好，我就踏踏实实按部就班来；要是能行，就请学校给我个机会。”
陈老师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眼神坚定，不像是一时冲动。他知道周小言家里的难处，这孩子平时看着沉默，骨子里却有股韧劲。犹豫了下，他起身道：“你等着，我去跟校长说说。”
没过多久，陈老师就带着校长回来了。校长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看着周小言，温和地说：“小言同学的情况，陈老师跟我说了。既然你有这个决心，那就试试吧。我让人找套卷子，就在办公室考，怎么样？”
周小言点点头：“谢谢校长，谢谢陈老师。”
很快，两套崭新的初三模拟卷被找了来，语文、数学、英语各一套。陈老师搬了张桌子放在办公室角落，周小言坐下提笔就写，笔锋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办公室里的几位初三老师听说了这事，也围了过来，抱着胳膊在旁边看。起初还有人小声议论：“这孩子平时不怎么来上学，能行吗？”可看着看着，议论声渐渐没了。
只见周小言审题快、落笔准，数学卷上的几何题，她几笔就画出辅助线；英语作文写得流畅，连语法细节都挑不出错；语文的阅读理解，答题思路清晰得让教语文的王老师都忍不住点头。
“这思路，比班里尖子生都清楚啊……”有老师低声感叹。
周小言埋头写了半天，两套卷子一气呵成，放下笔时，手心沁出了点薄汗。
几位老师立刻围上去批改，红笔在卷面上划过，偶尔停下讨论两句，最后汇总成绩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数学满分，英语扣了1分，语文扣了2分，剩下的科目也都是接近满分的成绩。
“这……这也太厉害了！”陈老师拿着成绩单，声音都有些发颤。
校长推了推眼镜，看着周小言，眼里满是赞许：“好！小言同学，有魄力，有实力！学校同意你参加高考，这阵子你好好复习，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跟老师说！”
周小言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校长，谢谢各位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