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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陈阳的问米术寻潮州老巷祖传药罐

厦岭妈宫的铜铃刚掠过未时,牌坊街的骑楼阴影里就走来个佝偻的身影。老阿婆挎着蓝布药箱,银簪子插在花白的发髻里,走到宫门时脚步一软,险些跌坐在石阶上:“关叔…… 求求您,救救巷里的乡亲们!”

父亲正给新画的平安符盖桃木印,见状赶紧扶她坐下。阿婆从药箱里掏出个空瓷碗,碗沿还沾着褐色药渍:“我是灶巷林氏药铺的,家里的祖传药罐丢了!那罐子熬的药能解瘴气后遗症,现在换了十个罐子,熬出来的药全是苦水,喝了还拉肚子。”

我刚把陈阳校准的光谱仪收好,听见 “药罐” 二字心头一紧 —— 前两章治好阿树的药,就是林氏药铺抓的。小明捧着刚晒好的草药走来,菩提子佛珠在掌心转得飞快:“药罐是不是有灵性?我师父说老器物用久了会藏气。”

陈阳突然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亮起来:“林阿婆,您家药罐是不是正德年间的紫砂罐,罐底刻着‘杏林春’三字?” 阿婆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光:“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

李道长从布包里掏出本《潮州风物志》,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林氏药铺是嘉靖年间开的,药罐用凤凰山紫泥烧制,罐壁藏着百年药气,熬药时能中和瘴气的阴毒。” 他指着书页上的插图,“这罐子可是老巷的宝贝。”

母亲端来杯凤凰单丛茶,阿婆喝了两口才缓过气:“前天夜里听见后院有响动,以为是猫,今早起来药罐就没了。巷里还有三家吸了瘴气的老人等着换药,再找不到罐子,他们怕是撑不住……” 话没说完就抹起了眼泪。

陈阳突然起身,从背包里翻出个红布包裹的木盒:“我试试用问米术找。” 木盒打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米香飘出来 —— 里面是半碗糯米,用朱砂画着符纹,还有个小小的铜制香炉。“我太奶奶是揭阳的问米婆,这手艺是家传的。” 他的耳朵微微发红,“以前觉得是迷信,直到上次检测到灵体能量才信。”

父亲赞许地点点头:“问米要借逝者灵气,林氏药铺有百年历史,找个药铺祖先的信物就行。” 阿婆立刻从手腕上褪下只银镯子:“这是我婆婆传的,她守了药铺五十年,临终前还抱着药罐说要护着它。”

出发时,夕阳已经把南门十巷的青石板染成金红色。“猷灶义兴甲,家石辜郑庵”,阿婆念着老巷的俗语引路,我们穿过牌坊街,走进曲径通幽的灶巷。巷子里的老建筑多是 “三载五木瓜” 的制式,木雕窗棂上爬着绿苔,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草药香。

林氏药铺在灶巷中段,门头挂着块发黑的 “杏林春” 牌匾。后院的药灶还温着,旁边散落着几个新瓷罐,罐里的药渣发黑发臭。陈阳选了块靠窗的青石板,先用柚子叶水净手,再把糯米倒进铜盘里,中间插了三炷檀香:“问米要在阴气盛的地方,窗边通月光,最适合请灵。”

我蹲在一旁帮他研朱砂,看他把银镯子压在米堆上。“太奶奶传的口诀要念三遍,” 陈阳闭上眼睛,声音变得低沉,“米为舟,银为信,引魂来,说分明……” 第一遍念完,檀香的烟突然往米堆里钻,糯米粒竟微微跳动起来。

李道长在旁边轻声道:“成了,灵体接了信物。” 陈阳的指尖在米堆上划动,朱砂在米粒间留下暗红的痕迹:“药罐在哪?” 话音刚落,米堆突然隆起个小尖,朝着巷口的方向倾斜。“往义兴巷去了!” 我赶紧在笔记本上记下:“问米引灵,米堆指方向。”

穿过义兴巷时,陈阳的铜盘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巷子里有座中西合璧的老宅院,门楼上刻着 “观察第” 三个字,院墙爬满了三角梅。“这里是清代‘朱昆记’的老宅,” 阿婆叹了口气,“去年租给了外人,最近总听见里面有动静。”

陈阳把铜盘举到齐胸高,糯米粒跳动得更厉害了。走到宅院后门,米堆突然塌下去一块,露出银镯子上的刻痕 —— 那是个小小的药罐图案。“药罐就在里面!” 陈阳突然睁开眼睛,镜片上蒙着层水汽,“刚才有个老婆婆说,罐子被穿黑衣服的人拿走了,藏在有水的地方。”

父亲掏出桃木剑,轻轻推开虚掩的后门。院子里杂草丛生,西厢房的窗户破了个洞,里面传来滴水的声音。陈阳的光谱仪突然 “嘀嘀” 作响,屏幕上的红色波峰和上次瘴气的纹路一模一样:“是暗影的邪气!他们还没走远!”

西厢房里摆着个废弃的鱼缸,里面积满了雨水。陈阳走过去,突然指着鱼缸底部:“在这儿!” 父亲用桃木剑拨开水面的浮萍,一个紫黑的药罐躺在缸底,罐身上的 “杏林春” 三个字还很清晰。我伸手去捞,刚碰到罐口就觉得暖暖的,胸口的关公瓷像也微微发烫。

“小心!” 李道长突然喊道。鱼缸后面的墙角闪过个黑影,手里拿着刻着蛇纹的令牌 —— 和上次黑衣人掉的一模一样!“想抢回去?” 父亲挥起桃木剑,剑尖的朱砂在空中画了个圈,“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黑影吓得后退几步,转身从破窗户跳了出去。

陈阳捡起地上的块碎布,上面沾着绿色的污渍:“是瘴气的残留物!他们偷药罐是为了破坏解药,让村民们没法恢复元气。” 阿婆抱着失而复得的药罐,眼泪掉在罐身上:“多亏了你们,不然巷里的老人就没命了。”

回到药铺时,天已经黑了。阿婆赶紧生起火,把药罐洗干净,放进当归、金银花和凤凰山的草药。药罐刚碰到火苗,就发出轻微的 “嗡嗡” 声,罐口冒出淡淡的白雾,闻起来清香扑鼻。“就是这个味道!” 阿婆笑得皱纹都挤在一起,“这才是能治病的药气。”

陈阳用光谱仪检测药罐,屏幕上的绿色波峰变得平缓柔和:“罐壁里的药气和地脉灵气相通,难怪熬出来的药有效果。” 他突然挠挠头,“以前总觉得仪器最准,现在才知道老祖宗的法子也有道理。” 父亲拍了拍他的肩:“科技是术,玄学是道,能护人的都是好本事。”

夜里,阿婆留我们吃晚饭。她端来一碗尖米丸,丸体两头尖尖的,浮在鲜美的鸡汤里,还撒了些金不换。“这是老巷的味道,” 阿婆给我们盛饭,“用你们找回来的药罐熬的药,已经给巷里的老人送去了,刚才有人来说,喝了药舒服多了。”

我坐在药铺的门槛上,看着陈阳收拾他的铜盘。月光照在药罐上,泛起淡淡的红光,和远处村落的镇宅符连成一片。陈阳走过来,递给我一颗用糯米做的平安符:“太奶奶说,问米找到的器物要带个信物,保平安。” 我接过平安符,觉得暖暖的,和药罐的温度一样。

父亲和李道长在屋里讨论暗影的阴谋,小明在旁边帮忙整理草药。“暗影偷药罐是想削弱我们的力量,” 父亲的声音传来,“中秋快到了,他们肯定还会有动作。” 李道长叹了口气:“看来阴蛇阵需要的东西不少,我们得提前准备。”

我掏出笔记本,写下:“老巷寻罐,问米引灵,药气护民,暗影现行。” 旁边画着陈阳的铜盘和紫黑的药罐,药罐里冒出的白雾变成了守护的屏障。胸口的关公瓷像贴着皮肤,暖暖的,像是在回应药罐的温度。

阿婆端来刚熬好的药茶,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药香混着尖米丸的鲜味,在巷子里慢慢散开。远处的妈宫传来铜铃的声音,清脆悠远,和药罐的 “嗡嗡” 声合在一起,像是在守护着这片老巷的安宁。

暗影还在暗处,但我们不怕。因为我们有陈阳的问米术,有父亲的桃木剑,有老巷的祖传药罐,还有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的烟火气。只要药罐还在熬药,铜铃还在作响,就没有护不住的乡亲,没有破不了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