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虎跑丘下来,蔡崇文果然不在。
“老刘,有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白洋很快找到摄影比赛的具体主管,好奇地询问道。
老刘名字是刘福通,是蔡崇文高薪从香格里拉挖来的,能力突出,是蔡崇文倚仗的高管之一。
“还没有传来消息,不过看他们的动静,应该没有。”刘福通指着这片区域最忙碌的人群。
“对了,白总,虎跑丘背面的那柱大树下掉下来一只麂子,我们是不是要处理一下。”刘福通想起刚刚下属的汇报。
他觉得应该处理一下,有些城里人挺矫情的,甚至觉得不卫生,干脆举报寨子捕捉野生动物。
“你暂时控制一下,不要让人接近那里,明天就消失了。”白洋摇摇头,那里养育了不知道多少动物,他不想干涉太多。
刘福通的表情有些愕然。
“老刘,你不会以为那只麂子是某个野兽受到惊吓丢弃的吧。”白洋知道刘福通心里是怎么想的。
“刚刚我为啥通知不要靠近巨龙杉?就是因为树上有个大家伙在享受美食,它喜欢动物内脏和脑髓,美餐之后就会丢弃剩下的腔子,那只麂子就是它丢在那的。”
“每隔三五天它们都会在那里驻留,同时也吸引了一批动物等待在那里捡便宜、享受美食。”
刘福通这才恍然大悟,打扰一个飞禽猛兽进食不是很明智。
白洋又和刘福通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见没有人提供他们的精彩瞬间,就带着赖清溜了。
两人做上旅游观光车一路去了药师叔家里。
“药师婶,真是想死你了。”白洋走近药师叔家的小院,见到一个中年妇女从屋里走出来,直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中年妇女满脸嫌弃地和白洋抱了一下,嘴上还嗔怪道“:你个死孩子回寨子都好几个月了,也不来看看药师婶,是不是要婶子看你去?”
“婶子,我这不是来了吗。”这是就是责备了,白洋赶紧解释道“:本来我就是回来休息一下去找工作的,没想到一天没休息,反而给自己找了一堆事,我和老爷子、老太太见面都是晚上吃饭。”
“不过现在好了,事情都上了正轨,我天天来您家吃饭,让我叔见到我就往外面赶。”
“就会编排你叔。”药师婶被白洋一撒娇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我听说飞扬哥毕业了,回来没?”白洋拉着药师婶的手问道。
李飞扬是药师叔、药师婶的大儿子,白洋小时候经常跟在他屁股后边玩,下河上山,没有他们不去的地方。
李飞扬也是寨子里第一个大学生,是首都医科大学的高材生,想当初也是全村人的骄傲。
学得不是中医,而是西医临床专业,用药师叔的话讲,寨子里那么多中医大拿,根本不用在外面学。
学西医也是开拓眼界,中医不是包治百病。
不要看县里医院将病人介绍给药师叔治,甚至有外地人慕名而来,管理着九宫连环寨的健康问题,他其实是寨子里医术地板砖的存在。
寨子里国宝级的中医大拿就有好几位,他们年事已高,都在安享晚年,除非有药师叔没把我的病才会出山。
“说什么留校任教,我也不懂,反正就是翅膀硬了,儿大不由娘。”药师婶闻言立即变了脸色。
药师婶最想让飞扬哥接药师叔的班儿,两个老的也舒坦舒坦,顺便帮着把娃带了。
“婶子,这是好事啊,说明飞扬哥的医术高明,受领导器重,以后咱们去首都玩也有落脚的地方不是。”白洋见药师婶不高兴了,赶紧打圆场。
“他都三十了,还没个对象,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他都会打酱油了。”药师婶满是怨念地说道。
“啊,这、这就是他的不对了。”白洋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向赖清看去,早就不见了人影。
“这就是飞扬哥的不对了,我这就打电话骂他。”白洋下意识地说道。
“他是你哥。”药师婶嗔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背上。
“你和杨家小丫头怎么样了?我记得她也在首都吧。”药师婶忽然把战火烧到了白洋身上。
“婶子,这不是没毕业吗?等毕业了您肯定能喝上我的喜酒。”白洋挠挠头嘴硬地说道。
“我记得曼青那个小丫头也是大学生吧,人家还叫你学长呢,这是怎么回事?”药师婶忽然将儿子抛到脑后,开始八卦起来。
“人家天才儿童我也没得办法,她这大二还没毕业就被保研了,来咱们寨子当村官就是社会实践。”白洋无奈地摊了摊手。
这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真没处说理去,要不是导师雷老带着自己的学籍一起转校,可能自己就是一肆业生,拿不到毕业证的那种。
“国庆节过后,我也得去首都待上几个月,婶子你有没有给飞扬哥带的东西吗?”白洋赶紧转移话题,这大火烧的。
“青梅,你不是去买醋吗?怎么和小洋在那聊起没完了。”药师婶刚要说什么,就被从屋里伸出脑袋的药师叔给打断了。
“哎呀,小洋这孩子,忒不知道事,一直拉着我聊天,差点把正事忘了。”药师婶甩脱白洋的手急匆匆走了。
白洋那是目瞪口呆,一口大锅从天而降。
“赶紧进来,杵在那里准备给给我挂招牌吗,我可不需要。”药师叔见白洋呆愣的样子,没好气地训斥道。
白洋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冷汗,灰溜溜地跑进屋里。
几个大老爷们儿正围着一条军鱼打转,一个个束手无策。
“你们这是干嘛?”白洋满脸问号看着几人。
“洋哥,我们准备做一下北方的熬鱼,那个我忘记怎么做了。”马原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白洋望向其他人,几个人都是齐齐点头。
“你就说自己不会就得了呗。”白洋直接揭穿了他的谎言。
“那个,那个…”马原尴尬地摸着鼻子,真是有些得意忘形。
“你怎么想起做北方的熬鱼了?”白洋有些诧异,马原这小子还没毕业,也是家里的大少爷,会做才有鬼呢。
“我们这不是钓了一条军鱼吗,马原说做熬鱼肯定好吃,我也馋了。”华城在一旁解释道。
“那你们考虑过自己的水平没。”白洋斜了两人一眼,这才说道“:我做吧,这玩意比得莫利炖鱼还要简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