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鱼没有你们想得复杂,比得莫利炖鱼还要简单一些。”白洋说着从水盆里将那条军鱼捞出来,然后继续说道“:熬鱼基本上和适合红烧的鱼基本上都很百搭。”
“熬鱼这手艺估计第一次和军鱼这么珍贵的鱼合作,我有这个大学同学就是廊市的,据他介绍他们那里做熬鱼最多的就是鲤鱼,他们叫红鱼,鲫鱼和白鲢最多,其他鱼遇到了也用。”白洋麻利地去鳃、去内脏将鱼清洗干净,但不刮鳞。
白洋将清理干净的鱼放在案板上,看向药师叔三人。
“其实,你们和药师婶描述一下,她就能做得八九不离十,你们为什么不去呢?”白洋有些疑惑地问道。
三人除了富家大少就是专职医生,做菜技能都没点满,药师叔倒是可以胜任一些简单的家常菜,只是没见过也没吃过的熬鱼明显超纲了。
药师叔和华城不约而同地看向马原,做熬鱼是他发起的,同时拒绝了药师婶的帮助。
“我不是被鱼获给弄昏头了吗?”马原手足无措地摸了摸鼻子。
不让旅游就去钓鱼,马原也是新入坑的菜鸟,主打黑坑,现在越级挑战自然水面就能钓到钓鱼界都难觅踪迹的军鱼哪能不兴奋?
于是乎,大大咧咧地许诺做北方特色的熬鱼。
好吧,他把所有人都欺骗了,包括他自己。
白洋见他这个样子也懒得说了。
“既然不会做,剥蒜会吧,剥三头。”白洋吩咐道。
熬鱼其他的不多,就是蒜多。
白洋说完马原立马组队了扒蒜小分队,药师叔准备点火。
“据我同学说,以前做鱼他们都不改刀,现在网络发达,他们也学得精细化了。”说着白洋在鱼身上划了几刀。
恰好外出买醋的药师婶回来了,看到一群人在打下手,尤其是马原最是积极。
“小马不是要做鱼吗?”药师婶好奇地问道。
马原更是无地自容。
“阿姨,他就是嘴上做得一手好鱼。”华城立马出卖了马原,将刚刚的事情讲了一遍。
“嗨,这我就放心了。”药师婶明显松了口气,她回来这么快也是想着救火。
白洋没打招呼,抓了一把面粉,在鱼身上拍了一层面粉。
“小洋,不是应该上浆挂糊吗?”药师婶看到白洋的动作,好奇地问道“:还有你怎么不腌制一下?”
“婶子,熬鱼不用腌制,不是用炸的而是煎。”说着白洋在锅里加了一些猪油,等油温差不多,小心地拿着鱼尾滑进锅里慢慢煎制,待一面见到金黄,翻面煎另一面。
白洋找来一个大碗,酱油、盐依次加入,然后又加了大半碗醋,两粒八角、几颗花椒、一片香叶,几片姜、一根大葱,两个辣椒直接倒进锅里,酸香气立马随着水蒸气蒸腾出来。
接着白洋舀来凉水加进锅里,直到淹没鱼身子,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直接倒进去。
“好了。”白洋拍了拍手,表示药师叔只要烧火就可以了。
“熬鱼就这么简单?”药师婶惊诧地问道,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觉得这个熬鱼既粗糙又简单。
只是除了药师婶,都不好意思问。
“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家常菜,能有多复杂。”白洋歪着头,摊了摊手。
“不过,也能玩一些小花样。”白洋出门摘了几片紫苏叶和香柳丢进锅里。
这样北方的熬鱼就能具有滇省特色。
“我同学说可以在锅里贴一些玉米饼或者花卷,我懒得动手,咱们就等着吧。”
接下来就是等待时间的转化,
等待的时候,当然不会围着药师叔这火头军聊天,白洋和药师婶合力做了一些家常小菜。
白洋掐着时间,估摸差不多了。
“可以吃了。”白洋宣布大功告成,马原和华城早就磨刀霍霍,顺着水蒸气流出来的香气他们可太熟悉了。
马原钓得这条军鱼挺大的,白洋用一个不锈钢小盆才盛下,端着放到桌子中间。
在几人期待的目光下,药师叔先夹了一块鱼肉。
“嗯,青梅你快尝尝,这做法虽然简单,味道出奇的好。”尝了一口,药师叔眼睛都亮了,味道有种惊艳的感觉。
药师婶也夹了一口,心中不住地感慨,真好吃。
剩下的人对视一眼纷纷下筷,咸鲜、香嫩充斥着味蕾征服了所有人。
“嗯、嗯。”马原和华城两人吃得不住地点头,嘴里还不忘说道“:就是这个味道。”
“不对,比我们那里的熬鱼好吃多了,增加了一些奇特的香味。”马原很快就否定了他们两人的论断。
“咦,我记得应该有五花肉的,怎么没有?”马原很快发现没有他心心念念的五花肉。
“哈哈。”看着马原失望的样子,白洋哈哈大笑,他指着盛着鱼的不锈钢小盆说道“:熬鱼就是一个家常菜,每家都有自己的做法,我同学他们家就不加五花肉,以前用猪油煎鱼,现在都用花生油了,刚才我担心丰腴不够用的是猪油。”
好吧,虽然有些失望,但真的好吃,美食能抚慰他心里的那点儿小小失落。
“这个军鱼,我记得小时候也没有这个鱼,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药师叔感慨地说道“:刚开始不懂怎么吃,还是厨子从他那乡厨朋友那里学来的干烧和烤鱼做法,再后来试着清蒸、红烧、黄焖,味道也不错,这才多了做法,没想到小洋这个熬鱼也好吃。”
“药师叔,你忘了我十岁那年澜沧江上游发洪水,那次珠玉河都被倒灌了,从那时候咱们寨子才有了军鱼。”白洋提醒道。
“哦,对、对,厨子当时还说上游有几个养鱼的鱼塘都淹了,里面的鱼都随着洪水跑了。”药师叔这才想起来,寨子里的军鱼是随着洪水冲来的。
“那个洋哥,我们下午接着钓去,这可是生物入侵啊。”马原闻言眼睛都灼灼生光,算盘珠子都打到脸上了。
“军鱼在我们这里可没有野蛮生长,金贵着呢。”白洋的白眼都翻到了天上,嫌弃地说道。
“怎么可能?”马原一脸地愕然。
“我们这里水温偏冷,不只是军鱼,其他鱼也一样生长都相对缓慢,十多年形成种群就不错了。”
“最重要的是,我们这里水鸟也多啊,你现在去问问那些钓鱼佬,是不是对寨子里的水鸟深恶痛绝?”白洋轻声解释道。
“下午,我要再去摄影比赛现场看看,毕竟是寨子里有史以来举办的第一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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