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声桓跨下坐骑,拿着带血的长枪缓步上前。
尚善此刻身边只剩下三个护卫,还俱皆带伤。他看着逐渐靠近的金声桓,满脸绝望,之前心中的那些雄心壮志完全消失不见。
在对岸,百余清军来回奔驰,不断射箭。
但距离实在太远,他们的箭大多落入水中,只有毫无意义的谩骂和威吓之声传了过来。
有人妄图冲过浮桥,但那熊熊的大火又让他们止步。
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金声桓,其中一名护卫低声道:“主子,我们挡住他,您游过对岸去。”
尚善顿时变了脸色,眼睛瞪的滚圆,心中暗骂不止,“老子不会游泳啊!”
但那名护卫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完全止了声,“您是大清的贝子,万不能被明狗所俘虏。”
说完这话,那名护卫持枪便冲了上去。其他两个护卫彼此看了一眼,也紧随其后冲了上去。
尚善扭头看了看污浊滚动的河水,喉咙干涩,神情间满是犹豫不决,但仍是向河岸靠近了些。
金声桓看着喊杀着向前冲过来的三名清军,眼神冰冷,陡然抛出手中长枪。
长枪带着无尽冲势向前飞去,直中最前方清军的胸膛,带着他倒飞了出去,接着重重的落在地上。
身体被洞穿,鲜血顺着嘴角流出,已死的不能再死。
剩下两名清军没有丝毫停滞,继续持枪杀向金声桓,但他们最终亦没有到达金声桓跟前。
他们被冲上来的十余名明军杀死,每个人身上都挨了至少五枪。
尚善踉跄着倒退到河边,脸色煞白,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金声桓走到他前方,笑着道:“贝子。还是个鞑子宗室,看来老子这次是赚大发了。林业,你说若老子带着他的人头去见皇上,陛下能给本将多少赏银?”
林业向地上啐了一口,语气促狭的说道:“军门,你想多了。他只是个贝子,而且一看就是特别不受宠的那种,最多二两,不能再多了。等将来你砍了他们鞑子郡王,亲王,或者鞑子皇帝的头,那才叫赚大发了呢!”
周围明军一片哈哈大笑。
金声桓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好似恍然觉察,望向尚善,眼神中满是鄙视,“原来你这么不值钱啊!要不,你直接跳河吧!省得脏了老子的刀。”
尚善毕竟年轻,听此话语顿时勃然大怒,完全丧失了理智,大声吼道:“明狗,敢如此辱我,我杀了你。”
说完,提起刀向金声桓冲去。
金声桓脸上露出狡黠的笑,闪身轻松躲过,像提小鸡一样提起尚善的后襟,转了一个圈,然后一脚用力将他踢翻在地。
身旁明军一拥而上,将尚善绑了个结实。
金声桓哈哈大笑,“大宝贝,终于逮住你了。”
尚善大声叫骂,但没人理他。直接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把他绑在了一匹马上。
金声桓翻身上马,对着对岸的清军大声叫喝,“人,老子带走了。想要,来追老子啊!”
说完,拍马而走。
其他明军纷纷上马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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