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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志云瞪大了眼睛,满脸钦佩,猛地竖起大拇指,那大拇指仿佛都要戳到天花板上去了,扯着嗓子喊道:

“贾书记,哎呀呀,您可太神了!我算是服得五体投地了,原来这一切早就被您拿捏得死死的,跟演皮影戏似的,全在您掌控之中啊!”

“你那三角眼堂兄江志年,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些天可把他累得够呛!” 贾仁慈一边说着,一边从桌上拿起一支红塔山,在空中潇洒地划了个弧线,递给江志云。

随后给自己也点上一支。

他狠狠吸了一大口,那架势像是要把整支烟瞬间吞进肚子里,紧接着,鼻孔里 “呼” 地喷出两条粗壮的 “青龙”。

烟雾缭绕,好似他正站在云端指点江山。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咱行得正坐得端,只要自己不出岔子,他们上哪儿找把柄去?想扳倒我,门儿都没有!”

两天前在县上开会的时候,江副县长就悄悄把贾仁慈叫到一旁,拉着他去家里促膝长谈。

一进家门,江副县长就神色凝重地告诉贾仁慈,有人在背后蠢蠢欲动,想对他下黑手,让他心里有个底。

贾仁慈也不傻,那眼泪说来就来,跟打开了水龙头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江副县长诉苦,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江县长啊,我在太平村支部书记这位置上一坐就是好几年,当干部就得实实在在搞工作,可搞工作哪有不得罪人的?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举报,太正常了,我都习惯了……”

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所以当得知县纪委要下来调查时,贾仁慈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江志云一听这话,心里的大石头 “扑通” 一声落了地,瞬间踏实了。

贾仁慈能被邀请到江副县长家里,这关系,简直比钢筋还铁,坚不可摧!

他眼睛滴溜溜一转,指着茶几旁那几张奖状,满脸堆笑地问:“书记,您看这奖状,要不我先把它们挂到村委会活动室去,让大伙都瞧瞧,咱村可是有真本事的!”

“挂挂挂,你瞅哪儿有空地就往哪儿挂,要是实在挂不下,堆在角落里也行…… 唉,这名誉有时候啊,就像背了个大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你不想它,它还像个牛皮糖似的,死死缠着你!”

贾仁慈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一丝疲惫,那模样,仿佛真被名誉这东西折腾得够呛。

楼上那层木楼,可是贾仁慈大手一挥,无偿借给太平村的,专门用来给村党支部、村委开会办公。

他这 “无私奉献” 的精神,不知道被镇党委和镇政府表扬了多少次,每次表扬,他都笑得合不拢嘴,那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对了,” 贾仁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问道:“村委的办公楼,现在进展咋样了?地基打得结不结实?”

江志云连忙挺直腰板,恭敬地回答:“基础已经挖好了,不过脚石可能还差七八方,这两天正想办法加急运过来呢。”

“志云啊,你可得上点心!” 贾仁慈一下子从沙发上坐直身子,表情严肃得像要上战场:

“所有材料的采购,还有工人的工价,你必须亲自盯着,一个小数点都不能错,绝对不能让旁人插手。砖工、木工、水泥这些,都得找靠得住的人。\"

\"订合同的时候,只能我们两人在场,咱先把条件谈得死死的,谈妥了,再叫木子平文书和贾仁军会计来写合同,你懂我的意思吧?”

“明白!书记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江志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购材料的发票,我准备开两张,一张真的,一张假的,虚虚实实,谁也摸不透。木工、砖工\"

\"水泥工那边,我先让他们把回扣乖乖交出来,然后再跟他们签合同,保证万无一失!”

“到底是高中毕业,脑子就是好使,一点就通!” 贾仁慈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记住了,千万不能让木子文和贾仁军闻到一点风声,他们要是掺和进来,这事儿就麻烦了!”

江志云笑着应道:“书记,我办事,您就放一百个心。要是没啥别的吩咐,我就先回去,盯着工地去了。”

“等会儿!” 贾仁慈站起身,走到一旁的牛仔包前,在包里翻来翻去,像在找什么宝贝。不一会儿,他掏出一袋茶,递给江志云:

“我给你也带了一斤雨前茶,这茶叶,可是上等的好茶,口感醇厚,回甘悠长,你得慢慢学着喝茶,以后应酬啥的,喝茶喝酒可是干部的基本功,你得好好练练。”

“书记,这…… 这多不好意思啊,我怎么能收您这么贵重的东西……”

江志云嘴上说着推辞的话,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袋茶叶,双手也不自觉地伸了出去。

“你这就见外了,咱论工作,是并肩作战的好搭档;论家族,你又是志芬的弟弟,虽说隔了点辈分,但怎么着也是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贾仁慈拍了拍江志云的肩膀,那亲热的劲儿,仿佛他们真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江志云只好满脸感激地接过茶叶,那模样,就差没给贾仁慈跪下磕头了。

“好了志云,” 贾仁慈挥了挥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今天就不留你喝酒了,我还得洗个澡,好好放松放松,等会儿还得向镇党委写书面汇报呢。\"

\"我这次到县上,可是以太平镇优秀党员代表的身份出席会议的,得好好表现表现,弄个精彩的汇报。”

江志云前脚刚走,江志英后脚就像一阵风似的从里屋跑了出来。

她几步走到贾仁慈身旁,说道:“这几天去县城里开会,累坏了吧?快去洗个澡,好好轻松轻松,我来给你搓背。”

“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搓背!” 贾仁慈皱着眉头,满脸嫌弃: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文革’的时候挨过枪,受过重伤,现在落下病根了,需要专业的推拿、按摩,这是治病,懂不懂?\"

\"这是医学!你去厨房弄午饭,我自己会找人来给我治疗。”

“换洗的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就在浴室里。你这老骨头,可得自己爱惜点,我是管不了你了,随你折腾吧!”

江志英小声嘟囔着,心里虽然不满,但也不敢发作。

每次贾仁慈腿一张,她就知道他拉啥颜色的屎,可她又能怎样呢?

只能在心里干着急,小声嘀咕几句,然后转身回到厨房里,继续忙活。

“文化没多少,废话倒是一箩筐!” 贾仁慈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电话。

电话拨通后,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嗨,你找谁呀?”

“嗨你妈个屁!听不出我的声音啊?” 贾仁慈一听这声音,扯着嗓子吼道。

“哟,听出来了,您是贾哥嘛!您不是去县城开会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火气还这么大,是不是在县城火锅吃多了,上火啦?”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娇滴滴的,还带着一丝调侃。

“彩虹,你是不是不想在太平镇混了?赶紧叫志康来听电话,别跟我废话!” 贾仁慈不耐烦地说道。

“好嘞,我这就去叫。”

过了一会儿,电话再次响起。贾仁慈一把抓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老成持重的声音:“贾哥,您回来啦?有什么吩咐?”

“你叫春兰马上到我这儿来一趟。”

“春兰这会儿正忙着招呼客人呢,走不开。”

“那叫牡丹来,她总该有空吧?”

没过多久,那个圆胖胖的牡丹姑娘就从贾仁慈家的后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路过厨房时,牡丹正好撞见江志英,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讪笑着解释道:

“那个…… 那个贾书记的腰疼病又犯了,疼得直哼哼,让我过来帮他推拿推拿,缓解缓解疼痛。”

江志英一听这话,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狠狠地瞪了牡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牡丹也不在意,轻车熟路地往里走,走到贾仁慈面前时,她故意凑到贾仁慈耳边,坏笑着小声说道:

“贾哥,听说您在县上这几天,天天大鱼大肉,是不是吃得肚子都快撑破了,不好受啦?”

牡丹二十刚出头,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纪。

她今天穿了一件火红的背心,配上一条超短的红短裙,那暴露的着装,把她原本就肥硕的身子裹得紧紧的,曲线毕露,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衣服撑破,那模样,要多惹眼有多惹眼。

贾仁慈眯着眼睛,盯着牡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小声笑道:

“就是,吃得太多了,肚子都快胀破了,想找个人帮我分担分担,你来得正好。”

贾仁慈说完,故意提高声音道:“你们经理江志康说你按摩、推拿的手艺特别好,我这一身关节,酸痛得厉害,你可得好好帮我治治,让我舒服舒服。”

这是说给老婆江志英听的。

说完,他就大踏步地率先走向浴室,牡丹则像个小尾巴似的,紧紧跟在后面

江志英知道丈夫今天会从县城回来,一大早就跑去市场,精挑细选买了两斤排骨。

粉蒸排骨可是贾仁慈的最爱,每次吃这道菜,他都能多吃两大碗米饭。江志英站在案板前,看着那排骨,越想越气,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她抡起刀,对着排骨 “咚咚咚” 地使劲剁了起来,那刀剁在排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就像她此刻愤怒的心情。

她一边剁,一边在心里骂道:“老狗卵日的,你那点能耐,还不如狗卵呢!整天就知道干些见不得人的事,真不是个东西!”

这是一间装修得极为精致又宽敞的浴室,差不多有九个平方,空间十分开阔。

四面墙壁和地板,全都镶嵌着玫瑰色的瓷砖,瓷砖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仿佛给整个浴室铺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

唯独天花板雪白一片,与四周的玫瑰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玫瑰色的灯泡高悬在天花板上,散发出暧昧的光芒,给整个浴室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后面的窗户开得很高,窗户不大,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后的新街。

墙壁上嵌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擦得锃亮,和宽大的浴缸遥遥相对,仿佛两个卫士在互相守望。

浴缸是翡翠色的,长两米,宽八十公分,看起来既奢华又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