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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恍惚间察觉到头顶的手臂,遥渺渺习惯性地抬了下头,让刘彻将手臂枕在她头下。本以为到此为止,不料刘彻开始细细亲吻起遥渺渺的脸颊脖颈,手脚也越加不安分地游弋起来。

殿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旖旎了起来。

遥渺渺刚睁开眼转头就被刘彻深深吻住,连带身体也被刘彻轻柔地放平。

直到因缺氧而呼吸急促了起来,刘彻才恋恋不舍地稍稍松开,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呼吸炙热而沉重。

“刘彻。”遥渺渺气息不稳地嗔了声,双手软绵地搭在刘彻脖颈上,并没有打算推开的迹象。

“嗯,吾在。”刘彻的声音低沉沙哑,俯身将遥渺渺的耳尖含入口中抿着,几次想轻咬一下又作罢,鼻尖蹭着遥渺渺的发丝嗅着馨香。

遥渺渺微微喘息着,身体不由地因紧张而绷紧。

刘彻动作一顿,眉心克制地蹙起,安抚地揉了揉遥渺渺的腰肢,温柔地道:“别慌,吾今日本就不该与卿卿置气,又如何舍得再轻慢卿卿,吾就黏会,吾的小殿下可否准许吾?”

遥渺渺抿了抿唇,拒绝的话无任如何也说不出口,脸颊越发滚烫如火烧。

刘彻的掌心炙热得吓人,动作却温柔似水,贴着遥渺渺的腰肢缓缓游走,直到遥渺渺放松下来,才微微用力,往自己怀里揽去。

“卿卿,吾的卿卿小君。”刘彻低低唤着,声音越发低沉,带着暗哑的磁性,越发浓厚得如同美酒,散发着浓烈的蛊惑,偏偏灼热地喘息呼吸间又夹杂着禁欲的压抑与克制。

遥渺渺轻喘着不敢睁开眼,只知道刘彻炙热的体温透过衣衫,直直地往她肌肤里渗,激起一阵阵难以控制的颤栗。

分不清耳畔是谁的喘息声越加浓烈,亦分不清是谁的心在剧烈的跳动,遥渺渺仰头试图攫取点新鲜空气,却又被刘彻的唇瓣吞没。

像是跌入一汪柔软的棉絮里,想离开却发现无处着力,只能沉溺于其中。

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又像是什么都发生了。

耳鬓厮磨间似两条蛇紧紧缠绕着对方,十指交缠,勾足交颈,缱倦缠绵着感知对方的体温,肢体温存着确认对方的存在。

无关男女之间的欲望,只是两个灵魂间最纯粹的渴望贴近对方。

待到神志回笼,遥渺渺才察觉自己正气喘吁吁地窝在刘彻怀里,刘彻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小意温存。

“吾的卿卿小君。”刘彻慵懒地亲吻了下遥渺渺微微汗湿的额角,继而缠绵地贴着舍不得离开,“累了吗?安心睡一会儿,今日无人敢随意打扰。”

遥渺渺眼眸半阖,懒得搭理刘彻,免得越反驳刘彻越起劲。

“和衣而睡吗?吾将卿卿腰带解开吧,以免箍得难受。”刘彻顾自献殷勤,温热的手掌在遥渺渺腰间摩挲,直至解开腰带后依旧流连忘返。

遥渺渺眨了眨眼,听着刘彻的心跳声昏昏欲睡,不经意间瞥见了一旁的玉镯。

想到刘彻又抱又亲了半天,结果就卸了她一只玉镯,只觉得越想越憋屈。

遥渺渺忍不住带着些许怨怼道:“你给我出去。”

“嗯?”刘彻闻言唇角上扬,唇瓣满是宠溺地蹭了蹭遥渺渺的额角,尽显撩拨之意,“卿卿是不满意吾侍寝?”

你侍寝了个毛线啊!侍寝!

遥渺渺只敢腹诽,不敢去招惹此刻的刘彻。

“那我出去。”遥渺渺带着些许愤恨道,对自己的魅力深感挫败。

刘彻往遥渺渺这边挤了挤,将腿搭在遥渺渺腿上:“那不行,岂能让他人误会卿卿与吾恩爱不再。”

“那你出去。”遥渺渺抬手推了推刘彻的胸膛,手刚想离开,就被刘彻按在心口,掌心清晰地感觉到刘彻的心跳。

“卿卿这个时间点赶吾出去,岂非让旁人质疑吾侍寝不力?”刘彻故意凑在遥渺渺耳畔轻笑了起来,气息肆无忌惮地往遥渺渺敏感的耳后和脖颈覆盖而去 ,胸腔的震动更是透过衣衫传递至遥渺渺的指尖,惹的遥渺渺心颤。

遥渺渺连忙翻身背对刘彻“哼”了一声。

刘彻又黏上来,用手脚将遥渺渺圈在自己怀里,下巴蹭着遥渺渺的脖颈,委屈巴巴地道:“卿卿,别离吾那么远,让吾再黏一会。若非今日吾惹卿卿不快,真望能得与卿卿朝云暮雨,方不负阳台一片云。卿卿,你本是吾胸口里的心,怎么跑出来了呢!”

遥渺渺故意装作不满,傲娇地嘟囔:“我要睡觉了,你别抱得这么紧。”

刘彻双眼几乎粘在了遥渺渺眉眼之间,睁眼说瞎话道:“雨天寒凉,卿卿抱着吾睡,吾有点冷。”

遥渺渺被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刚一动就感觉到头顶递来的上臂,这才抬头枕进刘彻的臂弯,眼都不睁地转身抱着刘彻的腰际入睡。

刘彻这才心满意足地扯过衾被盖住遥渺渺,嗅着遥渺渺的发丝酝酿起睡意。

遥渺渺的眼皮渐渐沉重,就在迷迷糊糊间,听见刘彻道:“吾在咱们陵寝左边再给卿卿建个小陵寝吧。”

“不是说不建了吗?”遥渺渺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刘彻的衣衫,往刘彻怀里钻了钻。

“吾怕史海钩沉,当吾与卿卿之名都被时间磨灭,吾也想让后世永远都看得到吾与卿卿的陵寝永世相依。只是要委屈卿卿,不能按皇后的规格修建,免得朝臣以有皇后陵寝为由不让卿卿与吾同穴。”刘彻轻轻轻轻嘬了下遥渺渺的手指,试图再挽留下遥渺渺的神思,但显然收效甚微。

遥渺渺 “嗯”了一声,像只是一声咕哝。

刘彻静静地凝睇着,嘴角不由扬起满足的宠溺笑意,哪怕遥渺渺可能没在听,也忍不住缓缓呢喃道:“万一卿卿忘记吾,当墓碑的镌刻都已磨灭,看到那陵寝,卿卿也一定会想起来自己是吾的孝武皇后,想起吾吧。就让左侧皇后的位置空着吧,吾不需要皇后陵寝,只需要帝后共葬的陵寝,毕竟哪有将心和身体分开埋葬的道理。”

殿外雨声渐密,天色昏暗了下来,刘彻眸光微动瞥向宫灯,暗暗沉凝了下来。揽在遥渺渺后腰的手臂紧了紧,直到温热携带着馨香熨帖在胸怀,刘彻这才亲了亲遥渺渺脸颊闭目入睡。

死亡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之前去五柞宫一直不见春陀出现,遥渺渺也未曾在意,只是以为春陀年迈,不适合长途跋涉,却没想到是突然病重。

然后在刘彻回未央宫的第三日清晨,无声无息地与世长辞。当小黄门见他久久未起床,推门查看时才发觉他早已远去。

据说面容安详,就像睡着了,除了凉透的体温和不再起伏的胸口。

消息传来时,刘彻正端坐在宣室殿批阅奏章,闻言不过是手中的玉笔微微一顿,复又继续书写,面无悲伤之色的淡淡道:“厚葬”。

反倒是遥渺渺惊掉了手中的竹简,而刘彻还有闲心一边扶着遥渺渺安抚,一边捡起书简。

直到宫人全部退下,刘彻抱着遥渺渺静默良久,遥渺渺才明白何为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

之后好几日,刘彻在外人面前一如往常,只有在遥渺渺面前才会放下伪装,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黏遥渺渺。

见刘彻正独自端坐着发呆,遥渺渺缓步走到其身后,轻柔地从背后抱住刘彻。

刘彻头也不回,握住遥渺渺的手道:“卿卿回来了。”

“你怎么每次都能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