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刘彻越发肆无忌惮,换个寝衣还要遥渺渺动手帮他。
整个过程盯着遥渺渺看,直接令宫人都识趣得赶紧退出寝殿。
“你赶紧去补觉。”遥渺渺被盯得脸颊滚烫,推搡着刘彻。
刘彻刚黏腻腻的叫了声“卿卿”,就被遥渺渺打断:“去补觉,不许胡闹。”
刘彻心不甘情不愿地刚躺下,见遥渺渺要挣开他的手离开,立马故作委屈地道:“吾昨夜守了卿卿一夜,卿卿一起身就不管吾了吗?”
遥渺渺突然觉得自己是渣男,被人控诉提起裤子就不认账。
“停,别说了。”遥渺渺连忙捂住刘彻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我陪你躺会儿,先说好,你不许动手动脚。”
刘彻答应得飞快,遥渺渺刚躺下,刘彻手脚缠上来的速度也飞快。
遥渺渺无奈,却也习惯了刘彻这般黏人,只得由着他去。
刘彻许是真的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遥渺渺支起下颌,静静看着刘彻的睡颜,俊挺朗阔的五官此刻褪去了帝王的凌厉,显得柔软平易近人。
她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描摹刘彻的眉眼,刘彻在睡梦中似有所觉,手臂无意识地将遥渺渺搂得更紧,眉头皱起。
遥渺渺心头一软,柔声道:“我不走,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刘彻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沉沉睡去。
窗外寒风呼啸,殿内暖意融融。
遥渺渺听着刘彻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不觉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感觉有人在轻轻吻她的脸颊脖颈,那熟悉的气息是刘彻无疑。
遥渺渺有些贪睡,衾被一裹试图继续睡。
不料刘彻见她醒了,轻笑着变本加厉地吻她。
直闹得遥渺渺最后没法子,睁眼瞪刘彻。
“卿卿,不能再睡了,再睡晚上要睡不着了。”刘彻说罢,又在遥渺渺嘴唇上偷了个香。
遥渺渺下意识想躲,却又被刘彻抱得牢牢的,动弹不得。
“不是说要起身吗?你让我起来。”
刘彻却理直气壮地耍起了无赖:“吾只说卿卿不能再睡了。”
遥渺渺耳根发烫,却不敢问刘彻想干什么。
一朵白色的木芙蓉悄然出现在遥渺渺眼前。
“卿卿昨日问吾这叫什么花,吾答不上。今日问了别人才知这叫木芙蓉。
晨白午粉暮红,一日变化三色,甚为有趣。”
刘彻说着,眼睛里却只有遥渺渺。
遥渺渺接过木芙蓉:“你喜欢这种花?”
“它若能博得卿卿一笑,吾便是喜欢。”
遥渺渺忍俊不禁道:“明明是你自己喜欢,不喜欢你能送两回?”
“卿卿问了它的名字,想来是感兴趣的。
但我昨日醒来见卿卿将花撕碎了。
吾不知道卿卿是不是因为不喜欢那朵花被压瘪衰败,还是不喜欢其颜色有些转红色了。
所以今天换白色的。”
“那我要是还撕了怎么办?”
“那也是吾的荣幸。”
遥渺渺还真上手去撕花瓣,一片一片的扯。
刘彻举着木芙蓉任由遥渺渺一点一点的扯落,满眼唯有遥渺渺娇俏的笑意。
明知道遥渺渺是想看自己露出不舍,还是忍不住翘起唇角。
遥渺渺在看着他,多么令他欣喜。
见花瓣被撕完,遥渺渺也不再看他,刘彻反倒有些遗憾。
“卿卿喜欢什么花,吾明日再送来给卿卿撕。”
随意地将花枝扔出床榻,刘彻抱着遥渺渺耳鬓厮磨。
遥渺渺仰了仰脖子,由着刘彻的亲昵。
“哪有人礼物被人撕了,还这么高兴的?”
刘彻亲了口遥渺渺道:“送卿卿礼物就是为了博卿卿一笑,撕了能得卿卿一笑,那就说明吾送对了。”
遥渺渺张口想要反驳,最后只剩一句娇嗔:“哪有你这样的!”
话语淹没在刘彻满是笑意的唇角。
小意温存半晌,遥渺渺才施施然推了推刘彻:“该起来了,再不起来,要被宫人们笑话了。”
“笑什么?笑吾与卿卿夫妻情深?”刘彻非但岿然不动,还执起遥渺渺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啮啃。
遥渺渺不敢接茬,转而道:“那我们起来去看木芙蓉。”
“木芙蓉有吾好看吗?卿卿多看看吾好不好?”刘彻轻咬着遥渺渺的耳尖,诱惑道。
遥渺渺有些羞涩地推搡了下刘彻:“你怎么连木芙蓉都要争一下?那总得批阅奏章了吧,都很久没看了,等下又要积累一堆了。”
“卿卿怎么只想着江山了?吾和江山卿卿选哪个?”刘彻继续锲而不舍。
遥渺渺故作为难地道:“选江山送刘彻吗?”
刘彻爱恋不已地吻了吻遥渺渺娇俏的眼角,蛊惑道:“选刘彻送江山。”
遥渺渺柔柔一笑,故意道:“那我选江山。”
刘彻宠溺地大大亲了口遥渺渺:“也送刘彻。”
遥渺渺耳尖泛红、欲语还休,刘彻仗着遥渺渺的默许,更是恣意爱怜。
“吾心似日月,昭昭未央;吾爱如太一,永世不移。卿卿可愿永栖吾怀?”刘彻在遥渺渺耳边轻声呢喃着,时不时埋头深嗅,顺带还要连吻带咬。
遥渺渺闻言指尖一颤,攥紧了刘彻的衣襟,刚聚起意识想要回答,又被刘彻灼热的气息堵在唇齿。
“卿卿,给吾一个美好的答案好吗?”刘彻在遥渺渺耳边呢喃,温热的唇流连于鬓角。
“好。”遥渺渺轻轻地应了声。
刘彻用鼻尖蹭着遥渺渺的鼻尖,紧张地道:“那卿卿给我一个答案。”
遥渺渺温柔地望着刘彻,从喉间绵软地溢出一个“好”。
“那答案是什么?”
刘彻小心地嗅着遥渺渺的气息,不敢放肆,怕引得遥渺渺反悔。
又怕遥渺渺本身的答案并非他所愿,试图引诱遥渺渺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好。”遥渺渺再次低低地道。
刘彻刚想说是要答案,随即蓦然一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字就是答案。
“你怎么敢?如此这般掌控一个帝王!”刘彻嗓音低哑,长叹未止,余音碾进了遥渺渺唇间。
刘彻呢喃着“好”,在遥渺渺的唇齿间流连忘返,像是要把遥渺渺那几声“好”在唇齿间的残留都啜饮殆尽。
一个“好”字,似糖如蜜,刘彻只觉得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皆被甘甜浸透。
遥渺渺羞涩地想推开刘彻,最后指尖蜷缩,化作了攥紧刘彻的衣衫的缠绵。
刘彻没有像往常一样与遥渺渺十指相扣,只以掌心摩挲着遥渺渺皓白的手臂,鼓励且享受着遥渺渺更深的攥紧。
“日月为证,太一为凭,卿卿,许诺了,可就反悔不得了。”刘彻抵着遥渺渺的额头,深邃的眼眸里温柔似海。
遥渺渺脸颊滚烫,羞涩地将头埋进刘彻的怀里。
刘彻感受着遥渺渺的轻颤,刘彻欣喜得闷笑不止,直到被遥渺渺羞恼地捶了一记,才有所收敛。
亲昵许久,刘彻才堪堪找回神志,想起昨日遥渺渺的不安,蹙起了眉头,低声道:“卿卿,最近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遥渺渺并未在意,摇头道:“没有。”
刘彻亲吻着遥渺渺敏感的耳畔,呢喃着似絮絮情话:“那卿卿昨日为何如此不安?”
遥渺渺神智昏沉不作他想,下意识地回了句:“我以为我要离开你了。”
话音未落,遥渺渺便被箍紧得有些生疼,这才蓦然回神想起自己的话语。
遥渺渺还来不及解释。
刘彻瞳孔猛地收缩,惩罚似的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攻城略地般吻了下来,直到遥渺渺眼角沁泪,喉间只剩下呜咽,才又缓缓化作和风细雨,悱恻温存。
“那现在呢?”刘彻轻咬着遥渺渺的下唇,大有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