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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风骨之臣 > 第75章 赏花宴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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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驾到——”珠帘打起,皇后着墨绿缂金云纹常服,只戴一支点翠步摇,却压得住满屋金碧。

她身后跟着梅贵妃和宁家母女——宁国公府夫人及宁流纤姐妹。

皇后先朝徐学士颔首:“先生照常授课,本宫只是送流纤,顺带瞧瞧公主课业。”说罢,目光一扫,精准定位了末座那团歪着的人影,眼尾微沉。

梅贵妃轻笑,团扇半掩,声音软得像含着蜜:“娘娘,您瞧,那可不是英国公府三公子?果然‘静思’静到梦里去了。”

皇后不搭话,只侧身,似笑非笑地看向宁流云:“你们姐妹倒齐心,一早便进宫?”

宁流云上前半步,天水碧襦裙扫过金砖,声音清亮却拿捏得恰到好处:“回娘娘,臣女昨夜读《帝范》至‘纳谏’章,心有疑窦,今日特来向先生请教。恰逢母亲带妹妹入上书房,臣女斗胆随行,愿暂立屏风后,为公主执砚,以赎打扰之罪。”

一番话,把“想留下”包上“求学”的糖衣,又顺手给皇后递了台阶,正戳皇后近日最爱听的“虚心纳言”人设。

皇后唇角一弯,并不立刻答,只抬手示意徐学士继续,却回头吩咐内侍:“再添一案,与流纤并座。云姑娘既好学,便一同听讲。”

徐学士清清嗓子,开讲《孟子·离娄》:“爱人者,人恒爱之。”

他点将第一排——宝珠公主起身,声音脆亮:“爱人者,推己及人;若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梅贵妃微颔首,目露欣慰。

第二排,宁流纤柔声续道:“爱亦有节,如雨露均沾,不偏不私,则宫府内外皆蒙泽。”

皇后听出她暗中替皇后“雨露均沾”之治唱赞,笑意更深。

一旁,宁流云并未被点名,却自发起身,朝徐学士一福,声音清润得像浸了井水:“先生,臣女斗胆续一句——‘爱人者,先自爱;若自身不正,则爱亦成偏。’云儿愿以‘自爱’二字,日省其身,也为公主磨墨时,不使墨偏。”

她不声不响,把“伴读”职责与“自省心”绑在一起,既表忠心,又显才情。

徐学士听得连连拈须:“善!宁氏双姝,俱是琼林美质。”

背后,罗秉忠被点名惊醒,猛抬头,额头磕在案角,“咚”一声脆响。

他睡眼惺忪,顺口接:“爱人……爱谁?爱睡觉行不行?”殿内哄然。

梅贵妃“噗”地轻笑,又很快压下,眼尾却扫向皇后娘娘,果然看见皇后面色不善,梅贵妃团扇遮唇,只露一双含讽的眸:英国公府,果然“将门出虎子”。

宝珠公主回头,杏眸圆睁:“罗二公子,你若再吵,我便命人把你的《论语》换成《孙子兵法》,让你梦里也行军!”

罗秉忠双手高举,小声嘟囔:“臣谢殿下体恤,行军也比行‘周公礼’强。”

午钟三响,日光斜照。

皇后率先起身,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儿,她起身后,徐老便停了课,等皇后娘娘的吩咐。

皇后回头朝宁流云轻轻一点:“云姑娘明日仍来。墨偏不偏,本宫要亲眼验。”

宁流云低首,声音掩不住雀跃:“臣女谨遵懿旨。”

梅贵妃擦肩时,以扇骨轻敲她肩,笑得意味深长:“好好磨墨,别磨到旁人心尖上去。”

目光却飘向正替宝珠公主收笔的宋居寒。宋居寒恍若未闻,只把双鱼水丞往公主案前移了半寸,声音低而稳:“殿下,器净则心静,明日再临《洛神赋》,必能一气呵成。”

宝珠抿唇,耳尖微红,却故意侧首:“那便劳小先生明日再为我‘静’一遍。”

殿末,罗秉忠伸懒腰,冲宁流云挑眉:“宁大小姐,明日带个软垫,这木头案磕脑袋真疼。”

这是把她当成书童了。

宁流云回眸,团扇轻掩,声音娇脆却带刀:“罗二公子放心,我自带‘君子枕’——硬些,好让你梦里也‘行直道’。”

风过檐角,吹散一室墨香。

众人正要恭送皇后娘娘和梅贵妃离开,却见殿门又被推开,一位身着月白长袍的少年匆匆而入。他竟是镇国公府的小公子林羽。

林羽喘着粗气,行礼道:“臣来迟了,还望娘娘与公主恕罪。”

皇后眉头微皱,刚要开口,宝珠公主却抢先说道:“林公子既来了,便坐下听讲,且将今日所学补上。”

林羽谢过,寻了个空位坐下。

梅贵妃眼波流转,笑道:“林公子如此好学,日后必成大器。”林羽谦逊回应。

此时,宁流云不经意间与林羽目光交汇,林羽微微点头,宁流云也礼貌回礼。

罗秉忠在一旁看着,小声嘀咕:“哟,这又多了个文雅公子。”

等今日放学后,宁流云与母亲、妹妹走在后面,林羽快步上前,对宁夫人行礼后,又向宁流云道:“云姑娘今日见解独到,令在下钦佩。”

宁流云脸颊微红,轻声谢过。

罗秉忠见状,不怀好意地凑过来,挤眉弄眼道:“哟,林公子这是看上宁大小姐了?”

林羽面色一窘,忙解释:“罗二公子莫要打趣,在下只是纯粹欣赏云姑娘才情。”

宁流云又羞又恼,瞪了罗秉忠一眼,转身加快脚步。

这时,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匆匆赶来,对宁夫人道:“夫人,皇后娘娘请宁家二位姑娘稍后去慈元殿一趟。”

宁夫人忙让姐妹俩整理衣装,随宫女而去。

到了慈元殿,皇后正坐在主位上喝茶,见她们来了,放下茶杯道:“云姑娘,本宫瞧你聪慧伶俐,日后就留在公主身边吧。当初选公主伴读的时候,梅贵妃推举的是宁国公府的二姑娘,不过我更看好你,毕竟是嫡长女,身份更为贵重,你们两姐妹一起陪着公主殿下,如此可满意?”

宁家姐妹忙跪地谢恩,尤其是宁流云,她喜不自胜,得意洋洋的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

待她们退出慈元殿,天色已晚。

林羽竟还等在宫门外,见她们出来,递上一盏宫灯,轻声道:“夜里路黑,云姑娘拿着。”

宁流云见妹妹和母亲在一旁看着,想拒绝,却听罗秉忠在远处扯着嗓子喊:“林公子,你可别太殷勤啦!”

宁流云脸涨得通红,狠狠瞪了罗秉忠一眼,又犹豫着不敢接林羽的灯。

宁夫人看出女儿的窘迫,笑着接过宫灯:“多谢林公子,有劳挂念。”

林羽俊脸一红,忙道:“夫人客气。”

罗秉忠又跑过来,嘴里还念叨:“这宫灯一送,可就有故事咯。”

宁流云气得跺脚:“罗秉忠,你再胡言乱语,我定不饶你!”

说着先其他人一步上了车。

宁夫人和宁流纤随后上了马车,林羽和罗秉忠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远去。

罗秉忠拍了拍林羽的肩:“嘿,林兄,你还真对宁大小姐上心了?”

林羽沉默片刻,道:“若有机会,我想与她多些了解。”

马车里,宁国公夫人看向坐在左侧的大女儿,探寻的问道,“我看镇国公府的小世子似乎对你有意思,如今你已过了及笄之年,这婚事迟迟不定下,我们忧心的很,既然那位谢大人没有任何表示,不如考虑其他人家?”

宁流云偏过头去,一脸的抗拒,“母亲,我与那林世子只有一面之缘,就算他喜欢我也不过是看中我的皮相,这种迂腐之人,我可看不上。”

宁流纤一言不发,父母向来偏宠长女,就算姐姐挑了这么久都不满意,他们也没说什么,如果换成了是她,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的选头了。

宁夫人叹了口气,“流云,你也知道如今咱们家的处境,若能与镇国公府结亲,对咱们家有好处。谢大人那边迟迟没动静,怕是没那个意思。”

宁流云咬着唇,倔强道:“母亲,我不想为了家族利益就随便嫁人,我要嫁的人,一定是我真心喜欢且懂我的。”

这时,马车突然停下,车夫禀报说是前面道路被一群闹事的人堵住了。

宁夫人面露担忧,宁流云撩起车帘查看,只见人群中有人在争吵,似乎是为了争抢财物。

就在这时,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朝马车走来,伸手就要去掀车帘。

宁流云心中一紧,刚要呵斥,却见林羽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脚踢开醉汉,挡在马车前。

他大声道:“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闹事的人见来了个不好惹的,便渐渐散去。

宁夫人在车内感激道:“多谢林公子出手相助。”林羽忙道:“夫人客气,保护姑娘们安全是在下分内之事。”

宁流云看着车外的林羽,心中对他的印象竟有了些许改观,但心里仍然是无波无澜,没有见到谢裴煜时那种心悸的感觉。

马车继续前行,车内气氛有些微妙。宁流纤打破沉默:“姐姐,林公子今日倒是英雄救美。”

宁流云白了她一眼:“不过是碰巧罢了。”可心里却忍不住回想林羽刚刚的样子。

如果谢裴。永远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她也不可能等他一辈子,把自己熬成一个老姑娘,可她要现在就放弃,又不甘心。

回到府中,宁国公听闻此事,也觉得林羽不错,与夫人商议起宁流云的婚事。

宁夫人表示:“林世子人品学识俱佳,若能结亲,于咱们家有益。”

宁国公点头:“只是不知流云心意。”

“她毕竟年轻,不懂夫妻之间相处之道,并不是只有喜欢就可以,想当初我们也不是盲婚两嫁,如今过得不也挺好,所以有些事情还是由我们两个做主就好。”

没过几日,宫中传来消息,皇上要为公主举办生辰宴,邀请各府适龄儿女参加。

宁流云想着或许能见到谢裴煜,精心挑选了一件浅粉绫罗裙,佩戴了珠花。

宴会上,宁流云四处张望,却未寻到谢裴煜的身影。

林羽却一眼就看到了她,上前道:“云姑娘今日真美。”宁流云礼貌回应。

此时,罗秉忠又来打趣:“林兄,今日可得好好表现。”

林羽有些羞涩,宁流云正要反驳,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重要人物到来。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谢裴煜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如竹,缓缓走来。他身边还有兰一臣和何衍。

宁流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目光紧紧锁住他。

谢裴煜入席后,不经意间与宁流云对视,宁流云脸颊绯红,忙低下头。

林羽察觉到宁流云的异样,心中有些失落,但仍绅士地为她挡去旁人的目光。

罗秉忠在一旁小声嘀咕:“哟,谢大人一来,宁大小姐魂都没了。”

梅贵妃见谢裴煜到来,笑着开口:“谢大人今日能来,公主生辰宴可真是蓬荜生辉。”

谢裴煜拱手行礼:“臣公务繁忙,来迟了,还望公主勿怪。”

宝珠公主笑靥如花,轻声道:“谢大人能来便好。”

宝珠今日穿杏色滚雪细纱宫裙,腰间系一条双环四合如意绦,尾端坠两粒南珠,稍一动便轻撞,声音比檐下风铃还小。鬓畔别一朵半开含笑花,是晨来亲手摘的,花粉沾在指尖,还留有余香。

宁流云悄悄抬眼,却见谢裴煜正与兰一臣、何衍低语,时不时轻笑。

她心中酸涩,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林羽看在眼里,轻声安慰:“云姑娘,莫要失了神。”

宁流云回过神,勉强一笑:“多谢林公子。”

此时,皇上驾到,宴会正式开始。歌舞升平,美酒佳肴,众人皆沉浸在欢乐中。

皇上兴致颇高,提议众人吟诗助兴。轮到宁流云时,她心乱如麻,脑海中全是谢裴煜的身影,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就在她窘迫之时,林羽突然起身,朗声道:“皇上,臣愿代云姑娘吟诗一首。”说罢,他目光坚定地看向宁流云,随即吟出一首情诗,字字深情,句句动人。

宁流云听得脸颊发烫,心中复杂。

她是感动的,但同时她也很失落,再看向谢裴煜时却发现他根本没有注意这一边,她对他来说不过是陌生人,无关紧要。

众人皆惊叹宁世子的才情,也察觉到他对宁流云的情意。

就连宁流云自己都很疑惑,只不过一面之缘,他怎么就如此紧追不舍了。

————

公主生辰过后,又是继续上学的日子。

上书房外的海棠又开了,一簇簇粉白堆在朱墙碧瓦之间,像谁不小心打翻的胭脂盒。

林羽负手立在廊下,看花瓣被风卷着扑向窗棂——那扇窗里,宁流云正低头临帖,一笔一画写得极认真,仿佛要把“谢裴煜”三个字嵌进纸里,再嵌进骨里。

他看了三年,也等了三年。

镇国公府与宁国公府同列开国八公,一东一西,隔着皇城对望。

林羽是镇国公独子,生来便袭了“世子”的爵,银鱼袋、金束带,自来什么都是唾手可得。可他知道,自己有一段别人都不知晓的暗恋,是窗里那个连正眼都不曾给他的姑娘。

第一次见她,是元夕后的第一日课,当时她还是玉珠公主的伴读。

太傅讲《春秋》,她坐在最前排,背脊挺得像一柄新磨的剑。

他故意把墨泼在案上,借擦拭之机蹭到她身旁,低声道:“姑娘的笔真好,狼毫还是羊毫?”

她侧首,目光像雪夜里的星子,亮,却冷:“公主赠的紫毫,世子若要,自去问他。”

那是他第一次和她搭话,好像并不是那么成功,她并没有记住自己。

后来他听说,她对谢裴煜穷追不舍。

谢裴煜彼时不过加冠,已官至左中丞,御前奏对,舌灿莲花。皇上夸他“栋梁”,百官称他“玉面阎罗”。偏偏这样一个人,对宁流云的所有示好,只回一句“公务繁忙”。

林羽见过他在御街纵马,绯袍翻飞,马蹄踏碎春泥,也踏碎少女心事。

他更见过宁流云躲在上书房后山的石洞里,抱着一盏被拒回的琉璃灯,哭到喘不过气。

那灯罩上绘着鸳鸯,谢裴煜命人送还时,只淡淡一句:“臣无儿女私情,望姑娘自重。”

他看着她哭泣流泪,他也心痛不已。

如今,他重新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他向来勤勉,不会迟到早退,这一次却是故意的,效果也尤为显着。

这一次他的出场尤为深刻,让她不得不注意到他。

虽然她对谢裴煜还没有死心,对他还是避之不及,他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她。

镇国公府提亲那日,京城下了今春的最后一场雪。

这场迟来的雪,却如此的与众不同。

宁国公站在影壁前,看镇国公世子一袭玄狐大氅,双手奉上百礼清单:东海珠、合浦玉、雁翎甲、金错刀……最末是一封以血为墨的婚书——

“林羽愿以百年镇国公府为聘,求娶宁氏流云,自此山河共担,风雨同裳。”

宁国公摩挲着婚书,想起新帝近日的口风:“镇国公手握北境三十万兵,若能与宁府联姻,可免朕北顾之忧。”

又想起女儿夜夜哭湿的枕巾,和谢裴煜那句“臣无儿女私情”。

老人阖眼,长叹一声:“罢了,儿女债,由天定。”

这一次他替女儿定下了这门婚事。

消息传进上书房时,宁流云正写《洛神赋》。

笔尖一顿,浓晕炸开,毁了整张澄心堂纸。

她抬头,看见林羽站在门外,雪落满肩,像一尊沉默的玉雕。

为了不影响屋内人的学习,他们二人并步而出。

“我来告诉你,”他声音低哑,“并非逼婚,只是给你多一个选择。”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看似微笑的表情,但那笑容却比哭还要让人觉得难受和痛苦。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奈,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

“选择?”她重复着这个词,语气中充满了苦涩和自嘲,“我还有什么选择呢?”这句话就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内心深处泛起一阵无法抑制的酸楚。

林羽上前一步,从背后露出那盏被拒回的琉璃灯——他曾连夜出京,从谢府垃圾堆里翻回来,擦了三天三夜。

“你当然可以选。”他掌心的灯映着雪光,竟比从前更亮,“谢裴煜不要的东西,我要;他不要的宁流云,我林羽当宝。”

“你不必爱我,但请你允许我爱你,终有一日你会明白,被辜负不是罪过,辜负自己才是!”林羽举起那盏灯,这不仅仅是一盏灯,而是他捧出来的真心。

宁流云望着那盏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从未想过,自己被谢裴煜丢弃的东西,竟被林羽视若珍宝。

“为什么是我?”她哽咽着问。林羽凝视着她,目光坚定而深情:“没有为什么,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就住进了我心里。”

宁流云心中五味杂陈,这么久以来,自己心心念念的谢裴煜对她冷漠拒绝,而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却一直在默默守护。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地洒在他们身上。宁流云缓缓伸出手,接过那盏灯,手指与林羽的触碰,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我……愿意试试。”宁流云轻声说道,声音虽小,却在这寂静的雪中格外清晰。

林羽眼中闪过惊喜与感动,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他轻轻握住宁流云的手,低声道:“我会让你幸福的。”

两人并肩站在雪中,灯光摇曳,映照着他们的身影,罗秉忠偷偷的露出脑袋,看着他们在一起站着。

“哟,还挺浪漫!”罗秉忠跳了出来,笑嘻嘻地说。宁流云被他吓了一跳,忙抽回手,脸也红到了耳根。

林羽有些无奈地看了罗秉忠一眼,却也没生气。

罗秉忠凑过来,挤眉弄眼道:“林兄,恭喜啊,终于抱得美人归。宁大小姐,你可别辜负林兄的一片痴心。”

宁流云瞪了他一眼,嗔道:“就你嘴贫。”

这时,上课的钟声响起,三人急忙进了上书房。

课堂上,宁流云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偷偷看一眼林羽。而林羽则全神贯注地听讲,偶尔也会回头与宁流云对视,目光中满是温柔。

下课后,宝珠公主拉着宁流云打趣:“听说你和林世子好事将近啦,可一定要请我吃喜糖。”

宁流云羞得低下头,轻声说:“公主莫要取笑我。”

林羽在一旁看着,嘴角始终挂着笑意,他知道,自己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未来的日子,他定会好好疼爱眼前这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