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帝二世已经带着神权为军,从莫宁河一直推到了东欧战线的莱茵河畔。
希斯维拉在前线战场上一直节节败退,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真托继斯接手整个希斯维拉。
有着内曼欧夫作为援助,整个补给线的压力就大大减轻了。
真托继斯在接手希斯维拉后,虽然在短时间内依靠天险的优势,阻挡了开拓帝国的反攻,可那天真托继斯无法相信。
是的,金辉色的巨剑再次出现在莱茵河畔,仅是一击整个莱茵河都因为这金辉色的巨剑断流近乎一分多钟,那可怕的力量带来的是极速攀升的伤亡数字。
“那到底是什么怪物?”真托继斯的世界观在那可怕的一击后彻底的崩塌,即使幕后的那位财主先生,在无数蒸汽机的轮番轰炸,和那绝对的制空权存在下,依旧在金辉色的巨剑面前脆弱的像是一张薄纸。
再后来这场战争被命名为旧世纪战争,有这场战争的幸存者曾描述那满天的金辉色巨剑。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幸见识过海底伴随着洋流迁徙的鱼群,或者是在南方满天飞舞的回迁的候鸟,大概你就能想象出那金辉色的天空是什么模样的。”
“我甚至没能看清楚那蓝色的天空,身边的同伴就被金辉色的巨剑杀死。”
“那太绝望了,我甚至想一枪打死我自己。”
……
这样的绝望并没有结束,在莱茵河的沦陷后,开拓帝国的军队并没有停留下来,以内希斯维拉也完全没有要投降的意思。
上一次的希斯维拉失败,已经让整个希斯维拉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整个共产国际都用作支付了那场战争的战后条例。
这一次,开拓帝国还是英格拉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希斯维拉,即使希斯维拉的人民全部死绝,真托继斯认为那位开拓帝国二世也不会眨一下眼。
神明不会在乎那渺小的虫子,就像是他也不细数自己吃过了多少块面包。
英格拉姆。
薇莉泽沦终于是在万众的担忧下回到了英格拉姆,虽然在大部分人的眼里薇莉泽沦甚至没有离开过英格拉姆。
英格拉姆的人民总是被他们当中最为勇敢的一部分人,保护的很好,同样的……那群人的肩膀上肩负着的是属于英格拉姆的未来。
他们没有逃避自己肩膀上的责任。
在得知这一消息的露西,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英格拉姆与希斯维拉对峙的德威拉斯战线前线。
刚来,那天的前线下着一场雷雨,似乎是大西洋的水汽顺着气流飘到了英格拉姆。
天空中是时不时传来的剧烈轰鸣声,耳边是不断的雨落山。
淡淡郁闷的气氛在整个前线铺开,似乎只有这场暴雨带着些许的冰冷。
露西推开帘帐,薇莉泽沦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她带着一副墨镜看起来生人勿近的模样,可露西知道薇莉泽沦就是这样的人,即使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挂上了“勿扰”的牌子,但实际上任何人找她,她都不会摆出自己身上的架子。
面对敌人,她是英格拉姆的讨伐之剑,面对同胞,她从来都是一位可靠而强大,充满信念,总会给人带来希望的角色。
如果有幸成为她的后辈,那么薇莉泽沦作为前辈,她会是最好的那个榜样,她总能轻而易举的做出这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她总能恰到好处的维护自己的冷漠,又控制不住的向着其他人散发自己的善意。
“代理人先生。”露西试探开口,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她的内心不断的蔓延。
“露西?”薇莉泽沦的声音惊讶却意外的冰冷。
“嗯……是我。”
“您的眼睛是……”露西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我的……眼睛吗?”薇莉泽沦一愣,淡然一笑。她缓缓推起墨镜,露出那双无神的浅蓝色眼眸。
“因为出现了一些意外就成这样了,不过我学习了一点盲文,可能处理公务起来会麻烦很多,以后可能需要你的多多帮助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有多闲,你大部分的工作都在我的办公桌上。”薇莉泽沦的语气带着点不善,即使这个时候薇莉泽沦还是选择打趣她。
露西低着头,又抬起,她摇摇头,眼中的泪水莫名的打转,她看向薇莉泽沦内心是那么的孤寂,她只觉得为什么会这样……
“你……哭了?”薇莉泽沦有些不可思议。
“没有……代理人先生。”露西强制保持着自己的冷静知性。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咸咸的酸涩气味,像是某人的眼泪。”薇莉泽沦微笑着打趣。
“没有……代理人先生。”露西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珠,她看向薇莉泽沦露出一个微笑。她的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一般。
自此英格拉姆的脊梁,薇莉泽沦失去了自己的双眼,可同样的她也明白了,自己所拥有的是什么样的力量。
她的身体里住着这个世界上最为可怕的怪物。
即使她本人也恐惧于这份力量,可这也是她守护英格拉姆的……底气之一。
她不愿意使用这份力量,可不代表她不会使用这股力量。
夜里,关于前线的雨已经淅淅沥沥的停下,空气中带着雨后的清新,像是又一轮春天的到来。
这时候,盟军开拓帝国已经穿过莱茵河,抵达内曼欧夫境内。
这一捷报的传来,让整个英格拉姆都大受振奋。
只是薇莉泽沦直到深夜还没有睡去,她走出自己的军帐,虽然失去了双眼,可也许是那位“怪物”的力量,让她对于外界的感知格外清晰。
虽然没有使用那份力量时的浩瀚且详细,但她可以大概的了解到周边所有的环境与其他的一切,虽然失去了眼睛但她得到的是近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眼睛”。
一开始还不太适应,到后面就逐渐得心应手了起来,只是用来看字还是太勉强了,她只能去学习了一下盲文。
或许很多时候她需要有人来协助她完成工作。
“祂说有人要我活着,是不是你啊!斯卡森·门卡利达先生。”
夜漆黑的像是深沉的水雾,在她模糊的记忆里。她记得那天她杀死瑞康的那天,斯卡森·门卡利达用这恐惧而慌张的眼神看向她,在她的记忆里这个男人从未露出那样的神情,他仿佛在面对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怪物。
可他依旧选择伸出了手。
薇莉泽沦想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即使她知道这辈子她与斯卡森·门卡利达之间是绝无可能的,可那又怎样?
她不是没有自己的人生,爱情也绝非是人生的一切,它并不主宰一个人的一生,她不会爱上除去斯卡森·门卡利达的任何人,同样的她也不会舍去英格拉姆王身上的任何一份责任。
到底是作为“王”重要,还是斯卡森·门卡利达重要呢?
薇莉泽沦清楚的明白自己爱着对方,可那又怎样呢?喜欢一个人就必须在一起吗?其实并不是,她的人生里有这么一个人就好。
一个能给她无穷力量的人,即使无法在一起,可那又怎样。
“我薇莉泽沦不也有自己的人生吗?我这一生无比的成功荣耀,我有着美好的家庭,有着丰功伟绩,有着英格拉姆人民的信任与崇拜,我是英格拉姆的王。”
“是万众信赖瞩目的王。”
薇莉泽沦说着,像是在为自己打气一般。
失去了门卡利达,其实她真的很不甘心,可那又能怎样?
阿卡波·薇莉泽沦作为旧世纪末代王,她的丰功伟绩是刻在英格拉姆功勋碑之上的。即使她的一生波澜壮阔,可她从未收获自己人生的友情与爱情。她是一位孤苦的王。
亦或者说,这个世界的“”王”都是孤苦且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