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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花正嫣然 > 第320章 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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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都是领导,不能让领导干活。尤烈很自觉,抢着去搬鱼。他抢得太猛,不小心,一下子弄破了泡沫塑料箱子,掉出里面的冰块来。整个箱子里都是冰块,一条鱼也没有。

尤烈又去检查其他几个箱子。三个箱子里全是冰块,都没有鱼。

车上的箱子,只有两箱子是小银鱼:一箱子是满的,另一个箱子只有上面一层,其余都是冰。

常乐直摇头,向曲楠楠抱怨:你们云梦人,真是刁滑。这等昧良心的事,亏他做得出来。

曲楠楠低声说:“不是,那人不是云梦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

花熇嫣说:“搬鱼上车,有话路上说。”

常乐等人上了车,想问问花熇嫣如何找到他们的。

谁知道刚刚坐下,花熇嫣便跟布兰说:“布兰,刚才的山歌是谁教你的?”

“还能有谁?商老师商剑呐。这歌,商剑教了我好几遍,还有伴舞,可惜我没学会。”

花熇嫣哑然失笑:“嗤——是商老师啊…”

商剑虽然年轻,可在花熇嫣的印象里,他始终是那种刻板的老学究,不懂开玩笑之类的,不料商剑竟然这么喜欢捉弄人。花熇嫣暗笑:商剑教给布兰恩特山贼强盗的抢劫歌,是要布兰来东大挨打么?

花熇嫣不想揭破谜底,就转了话题:“不知道商老师他们谈判进展如何?”

“下午临行之前,他还跟我通了视频。有他在场,你请好吧,一切尽在掌握中。就是那会儿,他教给我的山歌。他说这是为我想的专属山歌,甜心,我唱得好不好?”

话题又转回来了,花熇嫣一笑:“我说的不算,你问问徐主任。”

徐长卿哈哈大笑:“好好好,布兰先生,你要是能用齐地方言唱,就更好了。”

布兰惊问其故,徐长卿继续忽悠:“齐地有个歌神,叫程知节,他一唱这歌,听众就哗哗哗向外掏银子。比你们的斯威夫特演唱会还赚钱。”

布兰一本正经:“你骗我,商剑说原创的人叫程咬金。”

哈哈哈,车里的人都笑了。

花熇嫣说:“程咬金就是程知节。好了好了,我累了,需要眯一会儿,布兰你不许吵我。”

布兰的一阵插科打诨,让常乐、曲楠楠等人都忘了刚才的死里逃生。常乐忽然想起来,王茜云失踪这件事,好像花熇嫣还不知道,但没有过问。

王茜云是她的情敌,她不想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他们坐船出事,花熇嫣都知道,还能在出车祸之后,及时找到了他们。这说明,花熇嫣一直非常留意他们的行踪。

王茜云对花熇嫣不重要,但这个人对常乐很重要。常乐决心一直追查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常乐环顾车里的人,除了花熇嫣,谁也没有能找到和救活王茜云的本事。

常乐低声问徐长卿:“老徐,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车里很暗,看不清徐长卿的脸。就听徐长卿低声说:“你们走了不久,她忽然说你们有危险。她要了一间净室,单独待在里面。我和那个曲流东,哦,曲流东是曲家渎社区书记,接待敬茶同志,处理李博的身后事。我们还没有处理完,花熇嫣就出来了。她将李博的事委托给曲流东,然后我们一起来找你们。”

“那你们没有导航、不熟悉路况,不知道我们的位置,怎么能那么快就找到我们?”

“我也不知道,花熇嫣指了一条小路,司机就一直开,后来看到石头拦路,然后就是布兰先生唱山歌。”

布兰听到有人提起他,便扭过身子来,笑着说:“我的小甜心正在睡觉,拜托大家保持安静。”

徐长卿拍拍常乐的肩膀,把常乐往曲楠楠身边一推,他往后仰靠着椅子背儿,开始闭目养神。他心中的疑惑,不比常乐少。花熇嫣进了曲流东的净室,他很想看看,这个奇女子在里面干什么。

不能到里面看,那就守在门口,总能听到、看到些蛛丝马迹。

不料,敬茶来了,他们来调查曲家渎的蛇群伤人事件,还有李博的死因。

徐长卿本来不想下去,让曲流东自己处理。可是敬茶与曲蓓蓓就李博的死因出现分歧,他们要花熇嫣出来配合调查。这种情况,曲流东处理不了了。他一名小小的社区书记,根本入不了带队的敬茶局长的法眼。

徐长卿不得不下了楼,来到后院,与敬茶局长见面。虽然他贵为部委主任,但敬茶局长不买账,喜欢秉公执法,很有一股子按程序办的劲头:因为他们怀疑是花熇嫣治疗失误,“药”死了李博,而不是蛇毒致死。

如果定性为药物致死,那么花熇嫣可能被刑拘,至少是过失杀人,甚至会被怀疑是情杀。那样的话,问题就大了。

所以,敬茶局长坚持要见花熇嫣,而徐长卿坚持不能见,他可以全权代理花熇嫣的事务。警察局长掂量再三,他终究不敢请部委主任去局子里坐一坐。双方协商的结果是:李博的尸体被拉走,花熇嫣要留在云梦古城,等候传唤。

徐长卿觉着传唤不传唤的,他都能摆平,但如果不先答应着,那敬茶闯进净室,打扰了花熇嫣,那就不好了。

敬茶走了,徐长卿从医疗室走向前楼。越过大榕树下,恰好抬头,从枝叶的缝隙里,看到白影一晃从东方而来,贴近了二楼的东首——曲流东的办公室。

徐长卿快走几步,想看清楚些。等他走出大榕树的树冠荫蔽处,仰头再看,白影消失了。

徐长卿对这个白影特别留意。昨晚,在大风浪中的,白衣女仙跟这个白影非常相似。难道是观音再次显灵了?徐长卿快走几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进了小楼,来到二楼东首的办公室。

推门进屋,走到东边的窗户,向外望。近处是鳞次栉比的民房,远处是烟波浩渺的云梦泽。夕阳的余晖下,花草树木、民居道路,渔船波浪,无不历历在目,唯独不见那一抹轻飘飘的白色身影。

徐长卿从窗户边踱步到办公桌前。桌子后面,那一幅画的后面就是净室。徐长卿凝望着那一幅画,却不肯再走近一些。

他在回想着敬茶的验尸结果:为什么他们会怀疑是药物致死?难道是那个芦屋法师下的药?如果真的是芦屋法师,那就麻烦了。花熇嫣没有捉住芦屋,那么她就没法摆脱药物致死的嫌疑?除非是有在场证人作证!大树下疗伤的村民可以作证有芦屋这个“人”,可是他们无法作证是芦屋下得药。现场证人只有两个人,准确地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王茜云。另外那个曲蓓蓓,不是直接目击证人。

徐长卿想得满脸愁容、摇头不止,始终没理出个头绪。他找不到能为花熇嫣作证的证人。王茜云,不行的。因为花熇嫣说‘即使王茜云活下来,也是个植物人,纵然出现医疗奇迹,她顶多是个傻子’,傻子能作证吗?

墙上的挂画突然横移,露出里面的墙来。门一开,花熇嫣走出来,一身的疲倦。

徐长卿看到她很疲累,不忍心告诉她敬茶的处理意见。但花熇嫣开口就问:“我听到警车来了又走了,我师兄李博的后事,他们怎么处理的?”

“呃,有点小问题。李博的尸体被拉走了,等候法医的进一步检验。”

徐长卿说得很慎重,不想给花熇嫣再添加压力。

出乎徐长卿意料的是,花熇嫣夸赞了敬茶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