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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神油 > 第1295章 重来榨油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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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连的家人来了,哭哭啼啼。得到了一口棺材和一些钱之后,哭声基本就停止了。一个没有娶妻,没有后代的人死了,谁会认认真真的哭啊?

石宽非常怀疑永连就是梁美娇杀死的,可是没有证据,再怎么怀疑,那也没有用。永连死了,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他也开始不信。文老爷和赵丽美之间的关系,或许就是清清白白,只是某种机缘巧合,两人叠到了一起而已。

本来以为真相就要被他解开,现在却相去甚远,唯一的头绪,还是梁美娇。梁美娇不是说文贤安邀他一起榨油吗?那今年就好好的把这个油榨了,榨出真相来。

永连死后的第五天,下了一场雨,天变得更加的冷了。

石宽搓着手来到了文贤安的家,进了客厅,看到兰珍一个人在那做针线活,问道:

“你家主子呢?”

兰珍朝房间里努了努嘴,这才压低声音说:

“在里面呢,俩人都在里面。”

在就在呗,还要压低声音说,看那房门也没关,他就冲里边嚷道:

“大哥,大嫂,我是石宽啊,找你们说点事。”

里面没有应答,兰珍迅速放下手里的活,到房间门口探了一下脑袋,这才回来,又小声的说:

“正在吞云吐雾呢,你喝杯茶,喝完茶他们就清醒过来了。”

怪不得之前兰珍压低声音,石宽现在懂了。之前只是有传闻梁美娇也吸食鸦片,他还不太相信,认为只不过是帮文贤安搓搓烟膏,掏一掏烟杆之类的。现在兰珍说他们,那应该就是一起抽了,否则他那么大声,梁美娇也不可能不听到。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丈夫天天抽鸦片,当妻子的学会了跟着抽,这也不奇怪。两个都抽了,那文贤莺说要帮戒烟,还怎么戒啊。

文贤安戒不戒鸦片,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懒得理会,坐了下来,慢慢的喝兰珍倒来的茶。

一杯茶下肚,兰珍也到房门口去探了两回,梁美娇和文贤安才精神抖擞的从房间出来。

文贤安有些不自在,坐了下来。

梁美娇也是有些尴尬,带着歉意说:

“让你久等了,有什么事啊?”

“前段时间不是叫我来帮榨油吗?我想着就要开榨了,不得先去看看,看看有什么该收拾的,收拾一下,该弄的弄好,到时开榨就顺顺利利了。”

石宽说的是真话,他只在榨油坊里干过几天活,但这些年耳濡目染,知道每年开榨前还是有好多活要干的,今年到现在了,文贤安还没有动静,他就来提醒一下。

文贤安是抽鸦片抽糊涂了,哪还记得这些。石宽说了,他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那赶紧的,你去把钥匙找出来,一会我和石宽去看看,明天叫人整理好。”

梁美娇最近事比较多,也忘记了这一茬,赶紧进房间找钥匙去。

这是男人的活,梁美娇不掺和,拿了钥匙出来给文贤安,就让文贤安和石宽去榨油坊了。

文贤安和石宽两人,也不带随从,到了榨油坊,东看看,西看看。

虽说经营榨油坊的一直是文贤安,但石宽似乎比他还懂得多。到了那水碾房,说这水不够大了,要叫人挑土塞坝,把水引大一些来。到了那烤楼前,说那竹子有许多已经过浆了,需要换掉一些。

这些问题文贤安都懂,只是今年实在是没有心思去想了,石宽能想得这么周到,他也庆幸找对了人。

到了那榨笼前,文贤安手撑在榨笼上,斜着身子说:

“石宽啊,你知道我们的油为什么那么好卖吗?”

“不知道。”

这个石宽还真不知道,看文贤安这个样子,是要告诉他啊,他不由得期待起来。

文贤安不仅大烟上瘾,小烟也是离不开嘴啊。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之后,这才下定决心说:

“我们的的油,都是加了洋烟菜粉一起蒸一起榨的,榨出来的油香味和其他的一样,但吃起来,最多三次就会让人寻根。买我们油的人,买了第一次,就会买第二次,所以不愁卖。”

石宽惊住了,洋烟菜就是做出鸦片膏的,鸦片抽了能让人上瘾,吃了洋烟菜粉榨成的油,那上瘾也是必然的。之前文老爷说是帮省城的什么军长种的,他当时就不相信,现在果然是留着自己用,用在了榨油坊上。

看出了石宽的惊讶,文贤安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摇了摇,又说:

“这是我们祖上偶然发现的秘方,才让我们文家兴盛了那么多年,现在我告诉你,你可要把这事烂在心里,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哦!”

石宽木纳的回答着,慢慢的坐到旁边的木桩上。屁股都已经贴到木桩上了,他却没什么感觉,好像屁股不是自己的似的。

文贤安不给烟给他抽,他就自己摸出来叼上,但仅仅是叼上,并没有点燃。

文贤安也发现了忘记递烟给石宽,但他没有感到愧疚。拉石宽一起来榨油,告诉了这些秘密,那是他对石宽的恩赐,石宽应该感恩他,应该递烟给他,而不是他递烟过去。

“你心里不要有什么负担,这参杂了洋烟菜粉榨出来的油,吃了强身健体,精神抖擞。”

到了这里,石宽就忍不住了,反驳道:

“是吗?那为什么你抽大烟,抽成了这个样子?”

文贤安有些尴尬,把那烟头递过去,让石宽把烟点燃,回应道:

“烟膏和洋烟菜粉,这就是两回事。洋烟菜粉,那就等于做菜里放点盐,吃了味道好。烟膏可就不同了,好比做一小碗的菜,放上三四斤盐,好就变成坏了啊。”

这个比喻不通,一小碟菜放三四斤盐,根本吃不了。文贤安抽鸦片,那可是越抽越想抽,越吃越想吃啊。所以洋烟菜是洋烟菜,盐是盐,根本不能类比。石宽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说出来。他把那烟头对准,把烟度上了,若有所思的说:

“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