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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汉末从幽州开始争霸 > 第226章 你们要打仗?朕给你们打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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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你们要打仗?朕给你们打个明白!

帐内烛火被风沙卷得忽明忽暗,刘甸指尖还凝着律钟上的凉意。

戴宗的话像根细针,正扎在他方才因“王道教化”光环升起的那丝松懈上——马腾,这个在凉州盘桓二十年的“西凉之狐”,终究还是按捺不住。

“传冯胜。”他声音平稳,拇指却轻轻叩了叩案角。

系统面板在眼前浮起又消散,他瞥见“法治认同度”的数值还在微微跳动,这让他想起三日前伊吾谷里胡汉孩童共放风筝的画面。

马腾的试探来得太巧,巧得像块砸进清潭的石头,非得搅出些水花才甘心。

冯胜掀帘而入时带起一阵风,甲叶擦着门框发出轻响。

这位统御型将领的玄色披风还沾着晨露,显然是从校场直接赶来:“陛下,末将愿领三千精骑,连夜渡黄河。马腾若存侥幸,正该用刀鞘敲醒他。”

他掌心按在腰间虎符上,指节因用力泛白——这是他当年在袁绍帐下做偏将时养成的习惯,每逢请战必按虎符,仿佛要确认那金属的温度还在。

刘甸盯着冯胜紧抿的嘴角,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漠北,这员大将也是这样请战,要直捣匈奴王庭。

可那时他说“要人心,不要废墟”,如今……他抬眼望向帐外,沙粒打在牛皮帘上的声音,像极了西凉儿郎磨刃的轻响。

细作传回的话还在耳边:“西凉儿郎不信什么天光、律钟,只信谁能打赢。”

“冯卿可知,当年韩信井陉之战,为何要背水列阵?”刘甸忽然开口。

冯胜一怔,指尖松开虎符:“末将愚钝。”

“不是为了死战。”刘甸起身,龙袍在烛火下泛起金纹,“是为了让赵军看见,绝境中的汉军如何死战。”他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黄河拐弯处的“铁背崖”:“马腾要观战?朕便给他演一场。让所有凉州来的眼睛都睁睁,看看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冯胜的眉峰动了动,忽然明白过来。

他望着地图上那道险峻的崖壁,嘴角扬起半分:“末将这就去点归义骑。”

“慢。”刘甸按住他肩膀,“不要动员令,不征百姓。归义骑两千,禁军弩卫八百——够了。”

三日后的铁背崖,黄沙漫得人睁不开眼。

九座新立的烟燧示警塔像九柄青铜剑,戳在崖顶的狂风里。

秦溪站在最东边的塔下,素色襦裙沾着黑灰,左手还捏着半块未吃完的炊饼——她昨夜督造机关,在铁匠炉前守了整整一夜。

此刻她仰头望着塔顶的铜壶滴漏,用发簪拨了拨卡在齿轮间的铁屑:“张匠头,鼓簧的力道再调三分!等会烟起慢半息,陛下的戏就演砸了。”

崖底演武场,张辽正用皮鞭抽打着归义骑的队列。

他的玄甲被风沙磨得发亮,头盔下的脸绷得像块铁:“马腾的斥候在山上看着呢!冲锋时马蹄要踩出火星子,让他们知道,这两千骑不是泥捏的!”

有个新兵的马镫没系紧,他挥鞭抽在马臀上,惊得那马嘶鸣着窜出去:“连马都管不好,还想守崖?”

花荣则立在崖西的高岗上,“破军弓”的弦在他指间嗡鸣。

他摘下斗笠,任风沙扑在脸上,眯眼望着三百步外的敌旗:“第二箭要贯穿锣槌——那锣槌是榆木的,比匈奴人的箭靶硬三分。”他回头对亲卫笑,“告诉陛下,末将的箭,比马腾的刀快。”

演武开始的号角响起时,刘甸正坐在观礼台的胡床上。

他身后站着十二小部的长老,还有马腾派来的使者——那使者穿羊皮坎肩,腰间挂着铜柄短刀,此刻正伸长脖子往崖底张望。

第一波归义骑冲锋掀起的沙尘,像黄色的浪头扑向铁背崖。

张辽的守军藏在崖壁的石缝里,强弩的机括声此起彼伏。

有战马中箭栽倒,骑手滚进沙堆又立刻翻身上马——这是提前演练过的,连坠马的姿势都算好了角度,要让山上的看客瞧得清楚。

“第三波。”冯胜在刘甸耳边低语。

刘甸望着崖顶被箭雨压得抬不起头的归义骑,指尖在案上敲了三下。

几乎是同一时刻,花荣的身影出现在高岗顶端。

他的青衫被风扯得猎猎作响,“破军弓”如满月般拉开。

第一箭破空时带着尖啸,正射在敌旗的绳索上——那绳索是牛筋搓的,粗如儿臂,却被箭锋从中截断。

绣着“张”字的大旗扑簌簌落下,在沙地上拖出一道长痕。

观礼台响起抽气声。

马腾使者的短刀“当”地磕在石案上,他自己都没察觉。

第二箭更快。

崖顶的战鼓正敲得山响,花荣的箭却像道银线,“噗”地贯穿了敲鼓汉的槌柄。

那槌子“咔”地断成两截,鼓声戛然而止,余音还在沙地里打旋。

第三箭最绝。

花荣仰起头,箭头对准崖顶最高处的烽燧机关。

秦溪昨夜调试的铜壶滴漏此刻正“嗒嗒”作响,箭尖刚钉进机关缝隙,第一座烟燧便腾起黄烟。

紧接着第二座、第三座……九座烟燧的烟柱在风沙里连成一条黄龙,直往金城方向飘去。

“这……这是实兵?”马腾使者的声音发颤,短刀柄上的皮绳被他攥得变了形。

冯胜望着那九道烟柱笑,手指轻轻叩着案几:“一兵未动,全凭机巧传信。若真开战——”他拖长声音,“您猜,我们会放几道烟?”

观礼台陷入死寂。

刘甸起身,龙袍在风沙里展开如翼:“朕之军队,不在数量,而在效率;不在蛮力,而在协同。”他望着金城方向,声音里裹着沙粒的粗粝,“此战不为胜败,只为明志——谁若想打,朕便陪他打个明白;谁若愿学,朕便教他学个通透。”

三日后的清晨,马腾的使者再次叩开鸿王府的门。

他怀里抱着个红漆木匣,匣中是三千匹战马的文契,还有马腾手书的“愿学《军政法程》”。

最底下压着张纸条,是马腾的亲笔:“昔以为兵多为强,今见汉家之军,方知差之远矣。”

刘甸翻看着文契,系统蓝光适时亮起:【军事威慑模型成型,“精兵强国”影响力+18%】。

他抬眼时,看见阴山方向的信使快马而来,马背上的布囊里鼓鼓囊囊——不用猜,定是各部送来的《讲学堂入门帖》。

当夜,洛阳城外的驿道上,一匹乌骓马踏碎月光。

马上青年穿着玄色锦袍,腰间佩着镶绿松石的剑,剑穗上还沾着凉州的沙。

他望着远处洛阳城的灯火,手指轻轻抚过剑柄,嘴角勾起半分冷笑。

马背上的行囊里,躺着马腾的手书:“奉父命入质洛阳,谨听圣训。”

风卷着他的发梢,将那半分冷笑揉进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