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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拒当大冤种 > 第546章 命女重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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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陆景行上辈子早已受够了文倩柔的虚伪。

如今重活一世,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他只想抓住这唯一的可能,与心上人终成眷属,哪里还肯被所谓的家族颜面和孝道捆住手脚?

他迎着老爷子怒视的目光,毫不退让地扬声说道:

“爷爷,您若执意逼我娶文倩柔,我宁愿一死,也绝不会拜这个堂!”

陆老爷子被孙子这番决绝的话气得心口剧痛,伸出手指着陆景行,手抖了半天,却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脸色憋得通红。

堂下宾客见此情景,不由得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多数人都觉得陆景行此举太过荒唐——

大喜之日当众悔婚,实在有失世家公子的风度,看向他的眼神里难免带了几分不齿;

而对于文倩柔,众人反倒多了些同情,毕竟她平白受了这等难堪的委屈,任谁看了都要唏嘘几句。

陆景行却全然不顾周遭议论与老爷子的怒火,见老爷子被气得一时语塞,无力阻拦,当即转身看向文倩柔,目光冷如冰霜,毫不客气地驱赶:

“文倩柔,这亲我断断不会成,你速速离去,休要再在此处自取其辱!”

话音刚落,他便转头望向徐茗薇,眼神瞬间切换得温情脉脉,仿佛方才那个声色俱厉的人从未存在过。

文倩柔强压着心头的羞辱与怒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抬眼时,目光如淬了冰般扫过陆景行与徐茗薇这对“璧人”,眼底翻涌着浓浓的嘲讽与怨恨。

就在她深吸一口气,决意转身离去,不再与这二人纠缠之际,一直静观其变的绍二叔夫妻见此情景,心中顿时一喜,只觉这是拉拢文家女的好机会,正欲上前搭话,替她辩几句公道。

旁边的绍临深却先一步行动,他示意随从推着轮椅,缓缓穿过人群来到文倩柔面前,朗声道:

“陆家既行此无德之事,中途驱赶新娘,文姑娘不嫁也罢,不必为此伤怀。

在下绍临深,愿求娶姑娘为妻,不知姑娘肯应允否?”

话音刚落,满堂宾客无不惊愕,所有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二人身上。

文倩柔亦是神色怔忪,待看清绍临深的模样,眼底倏地滑过一丝愧疚与复杂。

——

绍临深见文倩柔久久未语,指尖在轮椅扶手上极轻地摩挲着,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又温声问了一遍:

“不知文姑娘意下如何?”

文倩柔这才回过神,目光飞快地从绍临深脸上移开,眼底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心虚与慌乱。

她定了定神,轻声回道:

“多谢公子抬爱,只是我今日刚与陆家作罢婚事,眼下只想寻个清净处待着,实在无心料理婚嫁之事。”

说来真是讽刺,前世她为救陆景行性命,不惜动用禁术改他命格,到头来却害得他颠沛困苦,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场。

而今,正是这个被自己间接坑害过的人,在她身陷逆境时主动伸出援手,当真是古道热肠的君子。

可惜了——

文倩柔眸色微暗,目光隐晦地扫过绍临深那瘫软的双腿。

可惜,她重生回来得还是晚了些。

她早就暗中施展秘术,对陆景行动了手脚,这才让他的病情渐渐好转,有了力气在喜堂上那般大放厥词,将功劳全推到徐茗薇开的药方上。

绍临深此人,品行端正,天资根骨皆是上佳,家世更是远胜陆家。

可错已经铸成,若是此刻答应嫁给他,万一陆家怀恨在心,将当初她改命的事情泄露出去一二,那她可就真的陷入两难境地了。

想通这层关节,文倩柔不再犹豫,冲绍临深俯身行了一礼,郑重道谢后,挺直腰杆便朝着陆家大门外走去。

沿途的宾客见状,纷纷下意识地退让开来,给她让出一条通路。

谁知刚走到门口,绍二叔夫妻却快步上前拦住了她。

方才他们可是看得真切,文倩柔拒绝了大侄子的提亲,夫妻俩心下顿时一喜,脸上却摆出一副关切的模样,开口说道:

“文姑娘,你在桐鹤城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如今又是这般境况,如今又是这般境况,一个女子在外实在不妥。

我家在城中另有几处别院,个个清幽安静,姑娘若不嫌弃,不如暂居些时日,等传信给娘家,文家派人来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文倩柔闻言,心中不禁一动。她确实需要个落脚处,绍家的提议无疑解了燃眉之急。

她的目光在绍临深与绍二夫妻脸上来回转了转,最终感激应道:

“那便多谢二位好意了。”

夫妻俩见目的达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只因周围宾客尚多,才强压下心中的狂喜。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

他们儿子的病,总算有指望好转了。

至于那个被陆景行捧上天的小医仙徐茗薇,绍二夫妻心底满是不屑。

若那小医仙真有几分能耐,以陆老爷子的精明,怎会明知孙子与这神医传人有情意,还偏要逼着他与文家女拜堂?

这般舍本逐末的行径,分明透着蹊跷,哪里有半分可信之处?

倒是坐在轮椅上的绍临深,见文倩柔拒了自己,脸上毫无不悦,仿佛早有预料。

他依旧维持着温和的模样,对着文倩柔微微颔首,轻声道:

“是我唐突了,文姑娘莫怪。”

这般气度,让周围回过神的宾客暗自赞叹,纷纷在心里称他品行端方。

反观在场的陆家人,脸色却是个个泛黑,难看至极。

尤其是陆老爷子,他费了那么多心思,大费周章地为孙子求娶文家女,本想着能借文家女的奇异之处,助陆家更上一层楼。

结果倒好,文家女不仅当众掀了婚事,还被绍家顺势接了去。

眼睁睁看着绍家在自家地盘上赚足了脸面,他只觉自己这一番劳心费力,竟是为旁人做了嫁衣。

再瞥见不远处还在同那所谓神医传人徐茗薇腻歪的孙子,陆老爷子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胸口猛地一闷,一口气没顺过来,当场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爷爷!”

陆景行大惊失色,连忙冲过去,看着被下人慌忙扶住的爷爷,怒火瞬间转向绍家人。

他猛地转过身,双目赤红地瞪着绍临深一行人,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语气里满是威胁:

“绍公子,你们不是一直盼着请茗薇为你看诊吗?

如今却在我陆家地盘上拉拢文倩柔,反倒把抢了茗薇功劳的她请到绍家去,这是将茗薇置于何地?”

绍临深望着陆景行怒不可遏的模样,心中毫无波澜,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笑意。

他微微抬眼,目光平静地迎上对方视线,缓缓开口道:

“陆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文姑娘今日在陆家受的委屈,在场众人有目共睹。

我等不过是不忍见她流落街头,才出言相助,何来拉拢一说?”

他顿了顿,又道:

“至于徐姑娘,绍某确实听闻其医术精湛,若有机会自然想求诊。

但若是因此惹得徐姑娘不快,那也是绍某命该如此,这腿不治也罢。”

这番话一出,在场宾客看向绍临深的目光里更多了几分赞许,暗叹他行事磊落、体恤他人,反倒让徐茗薇越发骑虎难下。

当着众人的面,徐茗薇纵然心底憋闷不愉,也只能点头应下,语气尽量平和道:

“我既应下了,自然不会食言。

行医本就是济世救人的事,文姑娘纵有不是,若能知错悔改,倒也不必太过计较。”

说罢,她上前轻轻拉住陆景行的衣袖,柔声劝道:

“眼下还是老爷子的身子要紧,先让人扶回屋去,我这就去瞧瞧。”

陆景行这才按捺住翻涌的怒火,忙吩咐下人将老爷子扶回内屋,又对着满堂宾客拱手致歉,强压着满心不耐,勉强放低姿态招呼众人离府。

只是前世他已是宋国屈指可数的王者境高手,受惯了万人敬仰,那份俯瞰众生的姿态早已成了本能。

此时,纵然他刻意收敛,骨子里的倨傲还是不经意间露了出来,落在宾客眼里,反倒透着几分高高在上的疏离,让人心里不大痛快。

可陆景行浑然未觉,只瞥见文倩柔跟着王氏上了马车。

对方隔着车窗举杯,似在恭祝他与徐茗薇恩爱白头,目光中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冷意。

这画面看得他心头越发刺痒,喉间猛地一阵腥气翻涌,忍不住接连咳嗽起来,帕子上瞬间洇开一片刺目的血迹。

不等陆景行做出反应,马车内的文倩柔已放下车帘。

恰在此时,马车像是被什么硬物狠狠硌了一下,猛地朝一侧倾斜,车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文倩柔惊呼着向后倒去,后腰重重撞在车厢板上,手中茶盏“哐当”落地,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半边裙摆。

还没等她稳住身形,车厢门的搭扣不知何时松了,整扇门“砰”地向外敞开,她重心一失,竟像断线木偶般从车门翻了出去。

粗糙的青石板路瞬间磨破了她的掌心,勾烂了裙摆,发髻散开,珠钗滚落得七零八落。她挣扎着想爬起来,脖颈却猛地一僵——

旁边一辆马车正碾着碎石子驶来,车夫惊慌的呼喊声中,那沾着泥污的木轮已狠狠压向她的小腿。

“咔嚓”一声闷响混着撕心裂肺的尖叫炸开,鲜血顺着车轮纹路漫开,她的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着,在尘土里微微抽搐。

——

车夫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慌忙勒住缰绳。

马蹄刚堪堪抬起,却还是带动车辙,在文倩柔的惨嚎声里,又重重碾压在她另一条小腿上。

剧痛让文倩柔浑身剧烈发颤,唇色霎时褪得惨白,两眼一翻,险些当场晕厥。

可还没等她缓过神,一双结实有力的手掌已揪住她的发髻,将她从马车底下使劲儿拽了出来。

几缕头发被硬生生扯掉,头上的钗环散落一地,她整个人狼狈地趴在泥地里,满身污秽,狼狈不堪。

出手的随从双手抱拳,对着她拱了拱手:

“事急从权,文姑娘,方才多有得罪。”

文倩柔疼得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匹失控的马却突然扬起尾巴,一坨粪便直直喷出,不偏不倚淋了她满头满脸。

“呕——”

旁边围观的人见状,忍不住干呕起来。

倒是旁边马车上的二婶王氏,这才从突发的变故中回过神,当即尖声叫起来:

“文姑娘!”

她从马车上跌跌撞撞地跳下来,目光触及地上那滩刺目的血迹时,双腿一软,差点当场瘫倒在地,声音发颤地喃喃:

“怎么会这样?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周围还未散去的宾客,此刻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围拢过来,指指点点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从马车上摔下来了?”

“你看那车轮碾过的样子,怕是腿骨都断了……”

“绍家才刚把人接走就出了这档子事,怕不是有什么蹊跷吧?”

文倩柔疼得浑身发抖,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鼻尖萦绕着马粪的臭味,熏得她头昏脑涨,可周围那些议论声却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进她耳朵里。

她死死咬着腮边软肉,直到淡淡的腥甜漫上舌尖,那点锐痛才拽住了涣散的神思,勉强捞住一丝清明。

这不是意外。

刚才车厢门的搭扣,分明是被人动了手脚,不然怎会偏偏在颠簸时突然敞开?

还有那辆马车,行驶的方向本不该偏向这边……

是谁干的?

是陆景行?还是徐茗薇?

又或者,是她一直忽略了的其他人?

文倩柔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陆府大门的方向。

却见方才还咳血不止的男人,此刻竟面色红润,精神头好了许多,甚至还有闲心站在远处,捂着口鼻,满眼嫌恶地朝这边观望。

而徐茗薇就站在他身侧,两人依偎着,姿态亲昵。

文倩柔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不,不该是这样的。

没了自己为他“换命”,这狗男人的身子骨怎么可能好转?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文倩柔一只手悄悄探入袖中,摸索到那个被打磨得圆润光滑的木偶,眼神瞬间变得晦暗不明。

嘴角有血液渗出,手指微微颤动,指甲在木偶身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