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娶妻一个月,才知岳父朱元璋 > 第668章 窗子上都能吊死人,宋讷你摊上事了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668章 窗子上都能吊死人,宋讷你摊上事了

他缓步走向陈瑜,官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退学?”宋讷冷笑,“先得晓得后果!”

他冷着脸说:“凡退学者,将失去监生身份,若想再考科举,需重新从童试开始。

想退学的,大可去试试,可还再有书院,敢接收你!一个悖逆师长的狂徒,谁愿意教导你?”

“退学吧,科举的路,断了!”

宋讷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众人头上。

这话比板子更狠,几个原本心底蠢蠢欲动的监生顿时白了脸——

寒窗十年换来的监生资格,谁舍得就此断送?

监生们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冷的青石,不敢抬头。

陈瑜却仍梗着脖子,嘴角的血迹未干,眼神倔得像块石头。

“学生不才,”他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但求问心无愧。”

宋讷盯着他,神色冰冷:“好个问心无愧。以往去科学院,就属你跑得最勤!”

他背着手踱了两步,猛地转身,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来人!把陈瑜押入思过院!没有本官手令,谁也不准探视!”

差役立刻上前架起陈瑜。

“祭酒!”刘文焕膝行两步,“陈瑜已身受重伤,求您——”

“再多说一句,”宋讷冷冷打断,“你也进去陪他。”

刘文焕僵在原地,拳头攥得发白。

宋讷扫视全场,声音沉得像铁: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再有妄议者——”

他目光在几个愤愤不平的监生脸上停留,“逐出国子监!”

宋讷以雷霆手段,严肃清查科学院传播到国子监的笔记。

“祭酒,共查禁笔记一百零三册。”典簿捧着清单,声音发颤:“其中八股范文六十七册,算学等笔记……”

“都烧了。”宋讷打断道。

典簿咽了口唾沫:“可有些是监生们花重金……”

“——当众烧。”

辰时三刻,辟雍碑前腾起冲天火光。

监生们列队站立,看着自己省吃俭用换来的心血在烈焰中蜷曲成灰。

有人红了眼眶,有人死死咬住袖口。

宋讷的身影在火堆旁伫立如松。

“即日起,凡私藏外学者,杖三十,枷号三日。”他的声音比灰烬还冷。

……

思过院。

这里有一个个单独的小房间,形如监牢。

刘文焕、张显、陈瑜等人,皆在其中。

这里有典吏看守。

即便受了伤,学生们也还要温书……

一日三餐,会有人送来。

至于伤势,也有基础的医疗。

刘文焕相较其他人,此次遭受的杖刑还算轻些。

他可以走动,只是一瘸一拐的。

陈瑜伤得最重,痛呼个不停,不过他号舍里有自备的金疮药。

张显则是一贯的沉默。

这里的学子,被严禁交谈,连打探其他人的情况都不行。

五更天,典吏老赵提着灯笼例行巡查时,最先发现异常。

思过院丙字号的窗棂上,挂着个模糊的影子。

晨雾中看去,像件晾晒的蓝布衫随风轻晃,他当是哪个监生晾衣裳忘收了。

老赵眯起昏花的老眼凑近,霎时间吓了一大跳。

“天啊!”

灯笼滚到墙角,老赵哆嗦着摸到门边,钥匙串“哗啦”掉在地上三回,才打开门。

门一开,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张显的身子悬在窗棂上,脖颈套在衣带里。

脚尖离地不过三寸,只要稍踮脚就能活命。

他却死了。

墙上有几个血字:“宋讷杀我”

一群差役匆匆赶来。

这动静瞒不过思过院其他房间。

刘文焕扒着铁栅栏,听见隔壁陈瑜嘶哑的哭嚎混着撞墙声。

他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廊下,杂役的脚步声慌乱如雨点。

有人嚷着:“丙字号出人命了”!

消息如野火蔓延。

辰时未到,国子监已炸开了锅。

“听说是吊死的,蓝衫子挂窗棱上晃荡呢!”

“窗子上都能吊死人!可见何其坚决!”

膳堂里,几个监生红着眼摔了粥碗:

“还吃什么吃?下一个吊死的说不定就是我们!”

藏书楼角落,有人偷偷在《论语》扉页写下“杀人祭酒”四字。

最老实的李监生,竟当众摔了课业:“读这些圣贤书,救得了人命吗?!”

宋讷得到消息时,正在用早膳。

“祭酒!不好了!”典簿跌跌撞撞冲进来,“监生们要联名上书都察院……”

瓷勺“当啷”砸在粥碗里。

宋讷缓缓起身,官服下的手微微发抖:“张显的尸首……”

“已经……”典簿吞吞吐吐,“刘文焕他们抢先把尸体抬到明伦堂了……”

一刻钟后。

宋讷带着人手来到明伦堂。

明伦堂前的青石板被日头晒得发烫,却驱散不了监生们心底的寒意。

张显的尸首被白布盖着,四周跪满了监生。

见祭酒到来,许多学生都是怒目圆睁。

却因为愤慨,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

宋讷盯着白布下露出的一截蓝衫,喉结动了动,官袍袖口微不可察地抖。

刘文焕突然掀开白布——露出青紫的面容和窗棂勒出的深痕。

“祭酒!”他声音嘶哑,咬着后槽牙,“这就是国子监的‘教化’!”

宋讷面色铁青:“拖下去,杖三十!”

差役刚要动手,陈瑜从人群中爬出。

他臀腿的伤还在渗血,却高举着一块带血的儒衫碎片。

还有张显的遗物里找出来的十贯钱的当票,以及一封说家里要变卖祖田的家书……

“打啊!最好把我们都打死!”他厉声笑道,“让天下人都看看,国子监是怎么‘敦崇正学’的!”

围观的监生越来越多,有人开始低声附和。

“张显家里还有个瞎眼老娘......”

“听说昨儿挨了二十板子,硬是没吭一声......”

“作孽啊,好好的举人苗子......”

宋讷目光扫过人群,突然发现——那些往日温顺的眼睛里,此刻都燃着冰冷的怒火。

“你们要造反?”

今日之事,他确实有些震惊。

然而处理这等事,他已相当的有经验了。

对付学生,只用酷烈手段镇压就可以了。

“都听着!”宋讷站得笔直,神色冷厉,好似没有什么会让他动容,“自今日起,凡私议张显之事者,逐出国子监!凡私藏外学者,枷号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