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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周十晏显然也没料到出门会直接跟江肆月打照面,眼前瞬间一亮,“沈老板走……”

但紧接着那个“了”字就被他活生生咽回了喉咙里。

只见江肆月左臂弯搭着外套和领带,右手还维持着略微前伸的姿势。

更要命的是她的衬衫门襟几乎完全敞开了,修长的脖颈和大片肌肤毫无顾忌地暴露在空气中,于廊灯下泛着珍珠般细腻的光泽。

那一刹间,周十晏连呼吸都停了。

可没过半秒他就火速别开眼,手忙脚乱地要去关卧室门。

但旋即又反应过来这本来就是江肆月的房间!

——他没出息,反倒把老婆关外面算怎么回事?!

于是被迷成七个荤菜八个素菜的周少爷又赶紧把门拉开了。

江肆月:“?”

还没等她张口问怎么了,就又听一声沉闷的:“咚!”

是周十晏的额角磕到了门板。

“……”江肆月终于耿直问,“你梦游呢?”

状似梦游的周少爷抬手捂住额角,并用四指一齐盖住了眼睛。

“衣服……”他含糊提醒。

江肆月闻言低头,顿时啼笑皆非:“我说你怎么好端端地傻了……就因为这个?”

周十晏耳尖红得能滴血,被她这么一调侃,连脖子都开始肉眼可见地变色了:“阿月,你快进来……”

这小混蛋平时看着“流里流气”,不承想还是个纯情小屁孩。江肆月一时又起了“逗狗”的心思。

她优哉游哉地拢上衣襟,理直气壮道:“可是周少爷,你把路都挡了,我还怎么进去啊?”

纯情周少听后不敢怠慢,立马侧身,贴墙而立。

那站姿和气质,往军队里一扔少说也是个十年老兵。

江肆月不禁抿唇忍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表现不错,继续保持。”

说完就大摇大摆走进了房间。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主卧关上的门,和周十晏明显要去客厅干点什么冷静一下的脚步声。

江肆月终于没绷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小王八蛋,害羞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不过屋里没有第二个人,江肆月到底是更自在了。

进浴室洗澡前,她蓦然想起刚才那件西服口袋里好像还有一枚仿银道具戒,于是便就手掏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一扭头,却发现原本空着的床头柜上,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

凑近一看——是周十晏的腕表,和他们的婚戒。

墙上壁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玻璃窗外夜色广袤深沉。

江肆月站在床头柜前俯首,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大小姐的长相是偏甜美挂的,是那种即使不笑,嘴角也会呈现微翘趋势的亲和脸。

但江肆月不同。

兴许是成长环境使然,她原身那张明明很好看的女男通吃脸总是没什么表情,即便放松状态下,也常常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她记得之前洛洛还说过这其实是个什么毛病来着……

哦,“臭脸综合症”。

但如今重生到姜思也身上,也不知是受了大小姐有趣灵魂的熏陶,还是因为死过一次后潜意识就彻底看开了。

现在的钮祜禄·月,甚至能清楚感知到自己会萌生出一些以往江首席时从未有过的想法。

比如此刻,看见床头柜上的腕表和戒指,江肆月脑海中便自动浮现出一个名为“仪式感”的东西。

于是就如神差鬼遣般,她摘下婚戒,轻轻搁在了周十晏腕表的另一侧,然后又小心取下手表,以同种方式靠在了戒指旁边。

尽管做完这些事,江肆月自己也感到一阵费解。

但这时门外渐近的脚步已经容不得她多想了。

没做贼却莫名心虚的江女士一溜烟似的钻进了浴室,连道残影都没给去而复返的江先生留下。

少顷里间传来哗哗水声,外头的周十晏也正巧反脚带上门,端着两个马克杯回到了靠窗边的床头柜前。

他正要把左手那杯倒给江肆月的水放上台面,却猝然瞥见什么,整个人忽地呆住了。

——他先前卸下的腕表和戒指旁边,多了一对同样的物件。

两组戒指和腕表摆放在一起,彼此之间仅相隔一指距离,在暖灯下熠熠生光。

那明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画面,也没什么需要格外关注的地方。

但周十晏就是盯着那四样东西,怔愣了很久很久。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放下水杯,对准台面咔咔咔拍了至少八十张照片。

十五分钟后,江肆月吹干头发走出浴室,周十晏正坐在窗边那张小沙发上,捧着手机笑得一脸荡漾。

江肆月霎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你在干嘛。”

“……!”沉浸在朋友圈评论中无法自拔的周少爷被这凉飕飕的语气吓得浑身一激灵,赶忙切后台进wb,“没干嘛,看新闻呢!”

江肆月半信半疑绕到他身前,幽幽道:“看新闻?周十晏,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欠我一个解释?”

——来了!关于炽月枪的送命题虽迟但到!

“没忘!”周十晏“噌”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殷勤地扶着江肆月坐下,“阿月,枪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着你……”

江肆月淡淡道:“嗯,所以你最好能给我一个信得过的理由。”

“否则我现在就叫人送两块搓衣板上来,你最多只有选颜色的权利。”

周十晏惊喜道:“啊?还能选颜色?”

江肆月莞尔一笑:“你找死是不是?”

周十晏一秒肃立。

江肆月双手环胸:“说人话,讲重点。”

她寻思都“威逼利诱”到这一步了,周十晏再怎么磨蹭,也该老实交代了吧?

谁承想他的下一句话竟然是:“阿月,对不起。”

江肆月:“?”

“酒吧遇袭那晚,我在车上告诉你蓝宝石和炽月枪之间也有联系。那时候我说,我从不骗你。”

江肆月迷惑道:“可你那晚不是没有撒谎吗。”

她话里的信任溢于言表,周十晏心头一片滚烫:“是,那晚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但宴会那天,你问我是如何得知炽月枪程序的时候……我撒谎了。”

江肆月没有立刻追责,只是点头示意他继续。

周十晏沉声道:“我能知道它的程序,不是因为我来自未来,而是……它本身就是由我修复完成后,托人交给萧小姐的。”

江肆月愕然道:“什么?!”

“前世,萧小姐其实也找到了一名军工高手,”周十晏说,“他们签署协议,商定两年内一定修好炽月枪。”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那名工匠接下这一单的第三天夜里,他会在睡梦中遇刺。”

“等萧小姐她们匆忙赶到时,炽月枪仅剩的零件,已经被那个刺杀者熔得一干二净了。”

江肆月不自觉用掌心覆住蓝宝石:“是苟晓峰?”

出乎意料的是,周十晏摇头了:“不是他。”

“事实上到最后,我们都没能查出那个刺杀者,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