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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济公传奇 > 第688章 女扮男装去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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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公远听了丫鬟银心对自己说自己的女儿祝英台要去求学读书,顿时发起怒来,甚是不满地说道:“真是荒唐,哪有女儿家家的,抛头露面出远门去求学的?一天天的就知道胡思乱想,我又不是没有请教书的夫子来家里教她读书,难道我家里没有书?偏偏要出门求学?想搞什么幺蛾子?在书斋有的是书读,我也可以请老师教,要出外求学?想都不要想,简直像什么话呀?”

祝公远说到此处,转身又看了看醉醺醺满脸是醉酒而红着脸的儿子祝英齐。顿时没好气地对祝英齐说:“还有你呀,都二十三岁了,整天的不务正业,到处去酒巷喝酒,又到烟花之所,能不能改改你一身毛病?让你相亲,你又把几次相亲的对象都吓跑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再不知道收敛,老子把你赶出去!大不了我不要你这个儿子!”

祝英齐却很是不满的语气对其父祝公远说道:“我今天这样子,是你造成的!反正你已经在朝堂当官的儿子了,你哪里稀罕我了?我偏要这样,最好气死你?凭什么,我就不能娶若兰?凭什么因为她门第不好,我就不能娶她了?她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要不是当初你阻止我娶她。要是当初她留在祝家,就不会在路上被人害死了!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祝公远不以为然道:“那是她的命,她是个孤女,是个婢女,没爹没娘的,身份低贱,怎么能入我祝家的门!”

祝英齐越说越气,本来喝了酒,因为生气,脸更是涨得红得有些发紫,大吵道:“婢女怎么了?要你管了?反正你有好儿子了,当官了,也有孙子了。我告诉你,我住在祝家,我可没花你什么钱,都是老子做生意来的。你以为老子想回来呀。”

说罢,祝英齐气冲冲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祝公远听了儿子对自己的斥责,心里有些郁闷:我已经耽误英齐,不能再让女儿受什么伤害了。

祝夫人滕氏走过来对祝公远说道:“英齐以后会明白你的用心的。”

祝公远叹了口气,徐徐说道:“我也想不到,那天看见儿子把那个女孩带进去家里说婚事的时候,我把她赶出门去。没想到那个女孩就出了意外,被人害死了。我心里也不好受呀。为了这个事情,英齐到现在都走不出来,一直在怪我。”

滕氏劝道:“老爷也不要太自责,兴许命数如此,就是那个女子真的嫁到我们家,难道就一定不会出现其他意外吗?况且杀人凶手早已经就地正法了。”

这个时候,祝玉俊的儿子,也就是祝公远的大孙子咿咿呀呀地走过来,抱住祖父的腿说:“爷爷,爷爷,不要生气,生气多对身体不好。”

祝公远看了看这个四岁的孙子,才长长呼吸了一会,说:“爷爷不生气,你好好玩。”

这个时候,祝公远的儿子祝玉俊的妻子走过来,把四岁的儿子抱起来,带他去花园那里去玩去了。

祝英台在闺阁内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心里叹息:八哥真是可怜,自己喜欢的人,没能在一起,也是因为爹爹太固执了。

想到此处,祝英台眼睛里微微感到湿润,不知是不是眼里含泪。

祝英台轻移金莲,下了绣楼,说道:“爹,哥哥都这样了,你也想让女儿一辈子不开心吗?”

祝公远看着女儿祝英台欲言又止,祝英台微微一笑,却眼角流下泪。一时间,祝英台只觉得有些头昏眼花,一个跟头,就晕倒在地上了。

祝公远顿时惶恐,连忙让丫鬟银心将女儿英台扶入房间的床榻上。然后祝公远又喝道:“银心,快去请郎中。”

银心于是慌慌张张地出了门,一时半会就从外面请来一位郎中。

这郎中乃是何人?其实就是祝英台乔装改扮的。刚刚晕倒,也是祝英台故意假装的。

祝英台偷偷用剪了黑马的尾巴毛贴在自己下巴和嘴角人中的地方假装成胡须,然后又用黄黑颜色的油彩描在自己脸上,用饭粒粘一点点在脸上做了假的皱纹。然后穿了男装,真是心灵手巧,不一会就打扮成一个中年郎中的模样。

祝英台假扮的郎中随着丫鬟银心装模作样地走入了自己的闺房,然后又装模作样地出来面见员外祝公远。

祝公远看了看郎中,问道:“大夫,我女儿英台她,所患何症?”

祝英台假扮的“郎中”,似模似样,一本正经地回答说:“令千金此症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此症容易治,就是药引子难找,若无引子,只有十几天的活头了。我也是无能为力,看来老爷还是准备备棺木好了。”

祝公远听了眼前这个郎中说的这番话,顿时骇然,担心的语气哀求道:“哪怕荡尽我祝公远的家财也要治好我女儿的病啊!就是药引子贵,我也愿意倾家财去买去。麻烦郎中说说,都需要什么药引子,我立刻让人去找。”

祝英台假装的郎中,若有其事地说道:“那治病的药引嘛?乃是:六月天下的雪,融成的水。铁树开的花的花瓣,无花果结的果子,还有蚂蚁的肚肠和王母娘娘身上流的仙汗。”

祝公远听了“郎中”这么一说,以为郎中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或者是故意这样说,想收多一些费用。于是祝公远对郎中道:“大夫莫是开玩笑?六月天又哪里来的雪?铁树听说六十年才会开花,蚂蚁甚小,又怎么能抓出来肚肠?大夫不必怕我祝家不给你诊金,只要你能治好我女儿的病,费用多少我祝公远一分都不会少给你的”。

说到这里,祝公远摆了摆手叫来仆人,把腰间的钥匙取下来,递给仆人,让仆人去库房里去取几十两银子。

仆人屁颠屁颠地接过钥匙,然后匆匆忙忙地跑去库房,用钥匙打开库门,进去取了五十两银子。银子放在盘子上面,然后向老爷走过去,把银子递到祝公远面前。

祝公远指了指这些银子,对祝英台假扮的郎中说道:“你只管治病,钱不够,我还可以再拿。”

那“郎中”见状,捋一捋胡须,说道:“敝人?刚才已经给令千金把过脉了,令千金所得的病,乃是思绪过度引起的,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的。不知道令千金可是有什么心愿或者一直念念不舍的物件,或者是念念不舍想要去做的事情?只要答应令千金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心绪平和,自然容易治好这个病,自然也就容易吃药恢复好。否则的话,就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太上老君的仙丹,都治不好她的病的。令千金的病乃是心病,心有难了之愿,每天郁闷,时日久了,郁闷的气堵在心胸,排解不出来才生病的。”

这个时候,滕氏走到祝公远的身边,对丈夫说:“大夫说的是呀,心里有结可是真能郁闷死人的,倒不如就顺了女儿的话,让她出门读书也好呀。”

祝公远听了妻子说的话,不以为然道:“哪有女儿家的出远门抛头露面的?哪里有女子去学堂读书的?我祝家可没有这个规矩,不要有辱祝氏门风。”

郎中一本正经地说道:“汉朝时候的邓太后就有开设令宫中男女同堂学习的学校了。女子怎么就不能求取学问了?”

祝公远叹了口气,徐徐说道:“倒不是我为人古板,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外面鱼龙混杂,善恶杂居,人心复杂的,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难免不会招惹一些梁上君子,龌龊下流之辈。我实在是怕她吃亏啊。”

假扮成郎中的祝英台听了父亲这番话,心里感到一些温暖,心里暗想:原来父亲也不是蛮不讲理的,只是怕外面的世界复杂,担心我安全。

想到这里,假扮郎中的祝英台对祝公远说道:“祝公也是爱护自己女儿着想。既然如此,只要令爱女扮男装出门求学不就可以了吗?”

祝公远听了大夫这话,不以为然道:“女扮男装,说得容易,男人是男人,女子是女子,她女扮男装我会识得还是识不得,我祝公远的女儿,我怎么会不识得!”

祝英台假扮的郎中说道:“若是令千金女扮男装,员外您识不得又当如何?”

祝公远听了郎中这么一问,于是脱口而出,说道:“若是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那我便许她去杭州求学。”

祝英台假扮的郎中听了这话,喜上眉梢,连忙朝祝公远鞠躬行礼,然后才放平自己故意假装的粗声,用自己原本的少女声音对父亲说话,道:“女儿谢谢爹爹。”

祝公远一听声音,见这个情形,骇然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是…英台?”

祝英台笑了笑,脱下了帽子,露出自己的长发,然后拿出提前就准备好的湿毛巾抹去了脸上画的油彩,又摘下了贴在脸上的假胡顺,显现出亭亭玉立的女儿身的姿态。

祝公远看了看眼前娇俏美丽的女儿英台,想了一下刚才看见的郎中先生的样子,长长地舒口气,然后有点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是我祝公远中了你这个小魔头的计谋了。去杭州求学的事,我就答应你了。只是,你要答应我三件事情,必须不得违背乱来,我便请了你往杭州求学的愿望。”

祝英台听了父亲这番话,眉眼含笑,双手抱拳,说道:“只要能让女儿往杭州求学,女儿一定规规矩矩。”

祝公远语重心长的说道:“第一件事,你去杭州求学读书需要男装打扮,并且一直假扮男子,一天都不许恢复女子打扮,除非你回到家里,那可以。”

祝英台听了,说:“那是自然,乔装男子才能入书院求学嘛。”

祝公远又接着说道:“第二件事就是你去求学,学业是三载,但是为父若是身体不适,或者家里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回来,一传书信,你就要立刻回家,不要延误。”

祝英台听了,点了点头,附和道:“为人子女是应该恪守孝道,女儿知道。”

“这第三嘛...。”

祝英齐走过来,故意插话道:“第三个事就是他日,英台回到家的时候,必须清清白白,不要做那下流风流的事情来。我们祝家是有头有脸的,到时候你回来,我们就让稳婆给你验身,如果你果然做了伤风败俗的事来。就把你赶出家门。”

祝英齐故意说这个话主要是想气一气自己的父亲,因为当年拒绝自己娶自己爱慕的孤女,导致若兰在离开祝府的时候遇到强盗被害死,祝英齐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年来一直故意做花天酒地的行径故意气自己的父亲,甚至故意把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的伶人带到家里,让他们陪自己,甚至故意在父亲祝公远的面前和这些男男女女拉拉扯扯,搂搂抱抱。

祝公远也知道儿子英齐是因为痛失爱人,而怨恨自己,心里虽然生气不满,却也不好发作。只好装聋作哑,得过且过。

今天答应女儿求学,看见儿子英齐又过来顶上一嘴,插个话语,祝公远也不好发作什么。只是顺着儿子刚刚说的话,看了看女儿祝英台说道:“第三个条件就和你哥英齐说的那样。你保护好自己就好。”

祝英台以不满又无奈的眼神望向了兄长英齐,说道:“女子自当节烈,不像有的人整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

然后祝英台点了点头,对父亲说道:“女儿自当句句谨记心胸,不敢遗忘。”

说罢,就回去自己房间里休息了。

次日,祝英台洗理面容,换掉平时穿的女子衣服,穿上一身青白色的男子衣衫,做起了男子的打扮。可是她发现自己胸前微微有一点点高挺,心里感觉有些别扭。

银心对小姐祝英台说:“小姐,你这身打扮的确是男儿样,可是还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好像男子的胸都是平的。还是多出了什么,比较容易让人看出来的破绽。”

祝英台听了银心的一番话,向自己胸前看去,叹气道:“我怎么忘记,怎么女儿家胸上会长这样的东西,这就麻烦了。”

祝英台想了一下,自言自语说:“只能用块布来束胸了。”

银心说:“小姐也不用担心,其实也不是很明显了,夫人的丫鬟金花,那才大呢,每个女子都有呀,不奇怪。”

祝英台听了,说:“跟她比干嘛,她二十岁了,我才十六岁,怕是以后还会更明显,可是要去一堆男子的学院里读书的,可不能让人看出来。”

祝英台让银心拿来了一块长布过来,将自己胸脯紧紧地束住,好不容易,就一马平川,平平无奇了。

祝英台满脸得意,舒展起双臂,笑盈盈对丫鬟银心说道:“银心,你看怎么样?像不像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银心笑了笑,回道:“小姐真是英姿飒爽风流倜傥呀。”

祝英台说道:“要叫公子,不许叫小姐。”

“好的,公子,小的遵命。”

说罢,银心也跟着祝英台做了男装打扮,假装起书童来。

就这样,祝英台和银心主婢两人,收拾好了行李,告别了家人,然后往杭州方向出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