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梁山伯照顾祝英台病体转愈之后,祝英台对梁山伯的友情,则是更进了一步。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没有了之前那样的拘谨了 。祝英台知道梁山伯品行纯良,虽然还是保持男女之间的分寸感,但是对梁山伯的友情却是更进一步。梁山伯有时候想要个什么东西,他自己还不曾开口要呢,祝英台就琢磨到他的心思,那东西就已经送在他手边了。毕竟女儿家,心思更细腻。
马文才知道祝英台身体好转,为了不让祝英台反感,他故意先去接近梁山伯。假意对梁山伯说道:“梁兄,祝贤弟的身体好转了很多吧?我本来也想亲自问候祝贤弟,奈何他对我有些偏见,马某真的很羡慕你和祝英台的友情。家父从小对在下管教得甚严,甚至都不让我交朋友。马某从小到大,都没有过体会过什么是朋友之情,知己之义的。”
说到这里,马文才故作忧愁的神态,把拿在手里的盒子递给梁山伯说道:“劳请梁兄弟把这个物品转交给祝贤弟,这里装着安神醒脑的药包。祝贤弟,身边初愈,精神气血肯定还不是很好。这里面的香包的材料都是装着安神的草药的,平时拿来闻一闻对身体有好处。”
梁山伯听见马文才如此有诚意的表现,说道:“文才兄如此好心,可以亲自交给祝贤弟。祝贤弟一定很欢喜的。”
马文才说:“祝贤弟对在下有一些偏见,亲自给他,他是不会接受的。我真的很羡慕你们。在下在尼山书院早想和祝英台和梁兄弟结交为朋友,奈何祝英台看不起在下。”
梁山伯说道:“祝贤弟心善,怎么会轻视文才。要不,我就屋里叫英台出来,你亲自把东西交给他。”
马文才把手里的东西推到梁山伯的手里。梁山伯只好接了过去。马文才把东西交给梁山伯就说了句:“拜托了。”
话说完毕,转身就离开了。
梁山伯拿着马文才递给自己的小盒子,走进去和祝英台的宿舍房间里面。
祝英台正在写周夫子安排的文章,看见梁山伯进来,微笑道:“梁仁兄,你来了。小弟刚好让你指教指教一些知识。”
梁山伯想到马文才嘱咐的事情,把手里的盒子放到祝英台坐的长桌上面,说:“英台,这个东西给你。”
梁山伯还没来得及想好自己对祝英台说这个东西是马文才给的。
祝英台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温柔地看着梁山伯,把盒子打开,里面有个绣着龙凤呈祥图案香囊。祝英台拿在手里,闻了闻,说道:“这香囊真香,想不到梁仁兄这样有心。这东西我很喜欢。”
梁山伯听了祝英台这样说,这才开口说道:“贤弟喜欢就好,这是马文才兄弟送的。为兄还担心贤弟不喜欢他的东西。”
祝英台一听说是马文才送的,脸上登时显出不快,语气有些生气,但是又不好大声地对梁山对话,所谓柔和一些的说道:“你怎么拿马文才给的东西送我,他就不是好人。”
梁山伯说道:“祝贤弟,会不会对马兄弟的偏见有些大了。他人其实不坏,可是是有些从小生活环境让他看起来有些孤僻吧。他能想到用草药香料装在囊子里送给贤弟,想到贤弟身体健康。我想,我们和他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祝英台知道梁山伯心善,而不好对他生气,语气放了慢一些,也更温柔点地说道:“梁兄,不是弟弟多心,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梁兄也不要以自己好心就认为别人也是好心,小弟也没有看不起马兄弟的意思。只是自小父母早年出入在外做生意,见识不少形形色色虚伪的人,所以从小对小弟的教导就是,谨慎交友,不能过于相信别人。兄弟对梁兄也是一片拳拳之心,出于关切之情。”
梁山伯听了祝英台如此说,语气也慢吞了一些,说道:“兄明白弟用心良苦,不过想开,我们大家都是尼山书院的学子,同学之友谊,也无什么利害关系在里面。马兄弟,只是关心你。这物品,贤弟既然也是认可的,就收下好了,免得伤了马兄弟的心。”
祝英台心里暗想:梁山伯心地善良,哪里看的透。我还是表面答应了山伯。到时候,找机会,我把这个东西还给马文才就是了。免得争论个不休。
想到这里,祝英台对梁山伯说:“如此,小弟就收下这个礼物好了。梁兄,我们不说这些,你给我指点我刚刚写的这篇文章,好然贤弟长进长进呀。”
梁山伯听了,笑了笑,坐了下来。祝英台把刚才写好的文章递到梁山伯的手里。
梁山伯接过文章,认真地看了看,然后之和祝英台云云如何如何哪个词的改动更好。
祝英台认真地听他说道讲解,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接着重新再写一篇文章。写好之后,梁山伯又看,对祝英台点头说很好。
第二天早晨,梁山伯与祝英台以及其他学生们上完一节课之后。祝英台趁着梁山伯没在自己身边,找到了马文才,当着他的面把那个装着香囊的盒子要还给马文才,礼貌地回答说:“马文才,谢了,你把东西拿回去,我不需要。”
马文才看了看祝英台有些不快的脸色,说道:“东西既然送了,又怎么好还回去。”
祝英台不好把厌恶马文才的心思摆在脸上,还是象征性地礼貌对马文才说:“谢谢了,不劳文才兄操心。这个东西你不拿回去,我会扔掉的。花钱买的,不要浪费了。”
马文才听了祝英台这样说,于是伸出手去接祝英台递过来的盒子,但是却在拿盒子过去的时候,不老实地在祝英台的手上摸了上去,还抓住了祝英台的手。
祝英台被马文才这样一抓住手,连忙把手抽开,瞪了马文才一眼,转身就要走开。
马文才却挪了脚步,挡在祝英台的面前,说道:“英台你好香呀,你的手好软呀。”
祝英台不想和马文才发生争执,只想快点离开。
马文才偏偏故意走到她面前,嘴里念起了诗来,说:“
有女怀芬芳,媞媞步东厢。
蛾眉分翠羽,明目发清扬。
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
巧笑露权靥,众媚不可详。
令仪希世出,无乃古毛墙。
头安全步摇,耳系明月铛。
珠环约素腕,翠羽垂鲜光。
文袍缀藻铺,玉体映罗裳。
容华即己艳,志节拟秋霜。
徽音冠青云,声响流四方。”
马文才又接着说道:“英台与山伯同榻,为何不与我马文才同榻?”
话刚落地,梁山伯刚刚在打理课堂卫生好,就过来祝英台身边。
夫子安排学堂的每个学生都轮流值日做清洁。
梁山伯刚刚过来,看见祝英脸上好像不高兴。于是问道:“祝贤弟,你怎么了,好像生气了是不是。”
祝英台看见梁山伯,语气柔和,眼神也跟着变得温柔,勉强笑了说:“没有,刚才在和马兄弟说狗挡路的故事。我们走吧。”
说完,祝英台直接牵着梁山伯的手,拉着他直接就匆匆忙忙地走了,留下马文才一个人站在那里。
马文才看着梁山伯与祝英台肩并肩同行的背影,目光凶狠,咬了咬牙,自言自语地说:“梁山伯,敢和老子抢女人,我马文才不会放过你的。早晚得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