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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我就生活在那个时代 > 第410章 老马溜须装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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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四月份了,我到农行一个多月了,也是星期六了,下午我坐客车回家了,我到了家,走进院子,静悄悄的,走进屋里没人。我走到后窗户,往后菜园子一看,媳妇和小丽红都在菜园子里收拾碎柴火,刨园子呢。我赶紧从屋里走出来,来到房后的菜园子,我说刨园子我来,你着什么急啊?我说着接过媳妇刨园子的二齿子刨起来。

“呀,这是县里农行的官回来了?”邻居孙老师喊道。“草,什么官,就是找个吃饭的地方,不饿死就行了。”

“找个吃饭的地方就行了?马老师,咱们学校的老都说你在那农行当秘书,可有权了?农行往下边信用社放贷款,给农民贷款都是你们办公室拿意见。”邻居孙老师的媳妇贺老师说道。

哎呀,啥有权,贺老师,你别听它们道听途说,我们那就是正常的工作。孙老师说,姐夫正常工作也好啊,有人用你,找你,拉你给说句话,那就是人情。

人情,什么人情,胡闹,干工作。就要人情,那还干不干工作了?我说着刨着园子。

晚上了,我们家正在屋里炕上坐着吃饭呢,外面大门突然咣当 一声,媳妇说来人了。我说我去看看去。我说着赶紧下地穿鞋,准备出去看,我穿鞋还没穿好呢,人就进来了,进来是个小孩,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屋里黑呀,我还没看清呢,小孩拎着一个包,走到炕前,把包里的的罐头往炕上就放,说,叔,我爸就给你送四个罐头。

我听了,说,你爸?怎么给我送寡头啊?我话还没说完,小姑娘拎个空兜子跑走了。我赶忙撵着问,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给谁送礼走错了。“我爸叫给你送的。”小姑娘回头喊道。我追也追不上了,我回来了,看看炕上摆的罐头,一个山楂的,一个草莓的,两个橘子的。我说这老王怎么想起来,给咱送罐头来了。

媳妇看了,也说,这是怎么回事啊?送来的这个人不是老马家小娟子吗?我说你看清了?

看清我怎么看不清啊?他刚进来,咱这屋里黑,我没看清,他走过来往这炕上放罐头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我说看清就行呗。

媳妇说,莫名其妙。我说,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吧?媳妇说,你应该给他送回去?我说送回去,你别没事找事了?他这样的人,以后,咱对他就是敬而远之。

“爸爸,我要吃罐头。”“吃罐头?丽红,你要吃罐头,好,这是正事,哎,有人给咱送礼了,丽红,你要吃什么罐头?你说?”我说着,我就挨着拿着看看,四个罐头,三样。“哎,不行,那罐头,你不能叫孩子吃。”媳妇喊道。我听了说,不能叫孩子吃,那你吃啊?媳妇说,我也不吃,也不叫孩子吃,你也不吃。

我听了,说,怎么都不吃啊?媳妇说,你不怕有毒啊?我说拉倒吧,吃,你不吃,那老马,明天再来要,说,他孩子给送错了呢?咱今天吃一个,明天再吃一个,等他来要来,咱也吃完了。他还跟谁要去?

小丽红一听,赶快说,我爸爸说的对。我说姑娘你说我说的对,好,来咱就吃,说着我和小丽红吃起来。我和孩子小丽红吃着,我猜测着老马打发孩子来送罐头的用意。我正猜着呢,外屋门又响了。媳妇说,不是老马来要罐头来了吧?我说我去看看去。我下地穿鞋,鞋恶也没顾得穿好,就往外走,我刚走到门口,邻居孙老师来了。进屋就问,姐夫,老马是不打发他孩子送罐头来了?

“啊,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老马在学校这两天叨咕了,说咱们老师在一块工作,别没事下计较,你看马家军那个人多好,人家在学校的时候,总有人跟人家瞎计较。这回人家走了上农行了,人家去了,到哪就当官了,咱得工资还得通过人家农行拨款,这会要是每个月来工资,人家卡你几天,你不得受着啊?李老师说,那你怕马家军卡你,你就拿点礼物,去看看人家呗?老马说,去拿啥呀?崔老师说拿酒拿罐头。

我听了,我想这老马呀,也不懂的农行的业务啊,我笑笑,说,那老马呀,就是搁那瞎猜。

瞎猜,姐夫,老马那人,鬼精鬼灵,他用人就是现用现交。我给你说,他现在正在琢磨,他还要溜须你呢?

我听了,笑了,“是吗?”“是吗,姐夫,他那天说,这几天要研究,叫你家我姐,去教学呢?他说不叫我姐在后勤当伙食管理员了,说我姐是老高中,又中师函授毕业。”

我听了孙老师这话,心里更觉得好笑。我摆了摆手说:“他愿意琢磨就琢磨去吧,我还能不知道他那点心思。让我媳妇去教学,我看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老马他要是早诚心安排你姐教学,我怎么还能去改行啊?”孙老师点点头,“姐夫你心里有数就行,这人啊,就是太功利。对了,你打算咋处理这罐头?”我指了指炕上吃了一半的罐头,“都吃了呗,反正他送都送了,难不成还能真上门要回去。”孙老师笑了笑,“也是,他要是真来要,那可就闹笑话了。”正说着,媳妇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剩下的两个罐头,“这俩罐头我给包起来放柜子里了,等过两天看看情况再说。”我冲她点点头,又对孙老师说:“你也别操心老马的事儿了,咱该咋过还咋过。”孙老师起身准备走,“行,姐夫,我就是来给你提个醒,你心里明白就好。”说完,孙老师便离开了,我和媳妇相视一笑,我赶快准备 第二天刨菜园子的事。

第二天了,天还没亮,媳妇就喊我快起吧,起来刨园子,媳妇说,你在县里农行上班,几天不回来一次,咱家这菜园子就得指望星期天了,再就是等着五一放假了。我说对,我起来刨园子。

我起来了,起来我就刨园子。我都刨一个多小时了,刨一大片了,邻居贺老师起来了,一看我刨菜园子呢,就进屋去喊他男人,喊着,说你看西院马老师,你姐夫,早都起来刨园子了。你还在这睡觉。贺老师一喊,她男人孙老师起来了,孙老师起来,拎着镐头来刨园子,趴着杖子一看我刨这么多了,惊讶的说,哎呀,姐夫,可别刨了,你不用刨,昨天晚上老马安排了,过两天,老马叫我领着我们班学生给你刨。我听了笑了,说,天方夜谭?孙老师说,什么天方夜谭呀?大姐夫我说的是真的。昨晚上,我从你家回来时,老马就在我家坐着等着我呢?他问我去哪了。我还没给他说上你家呢。我说去张小强录像厅看录像去了。老马说我给你安排一个任务,这两天下午,你领着你们班的学生给你邻居农行的马秘书刨园子去。我说农行的马秘书,他也不是咱学校的老师了,咱给他刨什么园子啊?老马说,这你就不懂了,咱和农行是关系户。以前周立峰在这镇信用社的时候,咱通过周立峰和信用社建立了关系户。现在周立峰走了,家军上农行了,咱可以通过他建立关系户。

我听了,说:拉倒吧,你领着学生给我刨,我可没那资格。我现在也不是老师了,我怎么能用你们的学生刨啊?再说了,我以前教学,我教了那么多年学,我从来也没用学生给我刨过菜园子啊?我说着,就继续刨起来。

刨园子,刨了一大早晨,心里很高兴。媳妇喊我吃饭了,我进屋了。媳妇说这一早上,你刨这菜园子,还忘不了和孙老师说话。你们都说些什么呀?“啊,老马,说,叫隔壁孙老师领着他班学生,给咱家刨地,翻菜园子,学校要和农行建立关系户”

媳妇听了,说你看老马,昨天晚上,叫他家孩子送几个罐头,今天又要叫学生给刨菜园子,要建立关系户。我看不上什么好事。你可要注意啊,这回千万不要上他的当了。我笑了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他不就是想巴结我,让我在工资拨款上给他行个方便嘛。我还能不知道他那点算盘。”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我和媳妇赶紧出去一看,原来是老马领着一群学生来了。老马满脸堆笑地说:“马秘书,我让孙老师领着学生来给您帮忙刨园子,这关系户嘛,就得互帮互助。”

我皱了皱眉,“老马,这使不得,学生们还得学习呢,哪能耽误他们时间。”老马却不依,“不耽误不耽误,就当是社会实践了。”

我刚想再拒绝,这时,一辆车停在了门口。从车上下来几个农行的领导,其中一个笑着说:“小马啊,听说你在这呢,我们来看看你。”老马一看这阵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我心里暗笑,看来这老马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农行领导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疑惑。我赶紧上前解释,把老马为了和农行建立关系户,又是送罐头又是派学生来刨园子的事儿说了一遍。领导们听后哈哈大笑,其中一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马啊,你这在这儿还挺有人‘惦记’呢。不过,咱们农行做事可都是按规矩来的,不会因为这点事儿就搞特殊。”

老马听了,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摆手说:“误会误会,我就是想着邻里之间帮个忙。”领导们也没再为难他,和我聊了聊工作上的事儿,还参观了一下我家的园子。之后便离开了。

老马灰溜溜地带着学生走了。媳妇在一旁笑着说:“这下他该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没用了。”我点点头,说:“是啊,以后这种事儿不会再发生了。”说完,我又拿起二齿子,继续刨起了园子,阳光洒在身上,让人心里格外舒畅。

第二天了,这是3月11号星期一了,我又上县农行去上班去了。上班,县主管农业的吴县长来了,来了,找农行领导来研究88年春天农业生产,发放贷款的的事。开会我和主任的参加记录。那是紧的忙啊。县里的意见只看指标,可农行落实指标是非常难的。矛盾在于老乡镇,存款率高,房放贷的指数很容易完成。可新建的乡镇存款少,要种地等着贷款买油料买种子农户又很多。这样就得就得从存款多的乡镇拿出一部分钱来借给新建的乡镇。这样一来,就有个利息利率再调整的问题。这是老马又领着四个穷亲戚来了,来了又找我,老马还想给亲戚贷到款,还想要利息一分五的,我为了顾忌老马的面子,还是给浓阳信用社打了电话。但我告诉浓阳信用社的主任,在贷款办手续的时候,必须用土地手续抵押。这老马呀,看着我给打电话了,也是高兴地了不得,觉得自己在亲戚跟前很有面子。

等到星期天了,我回家了,老马听说我回来了,他又和邻居孙老师来了,来了,说我办事有力度。我心里苦笑,只是不想把关系闹太僵才帮这个忙。孙老师也在一旁附和,说我现在在农行就是有办法。我摆了摆手说:“这事儿还不一定成呢,得看信用社那边审核土地手续抵押的情况。”老马一听,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些,说:“马老弟,你可得多上上心,我这几个亲戚实在是急着用钱种地。”我点点头,没再多说。这时,媳妇端了几杯茶出来,招呼他们喝茶。大家又闲聊了几句,老马突然说:“马老弟,等你亲戚这贷款要是成了,我请你和你媳妇去镇上吃顿饭。”我推辞道:“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举手之劳。”可老马却坚持,说必须得表示表示。正说着,我的传呼机响了,一看是农行主任的,回电得知信用社那边老马亲戚的土地手续有问题,贷款怕是办不成了。我无奈地把这消息告诉了老马,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老马说,一家子,你看还有办法吗?我说传呼机里没说具体情况。那么的吧,明天是星期天,我在家,你叫你的亲戚来,来时把他家的土地手续拿来,叫我看看,差在哪。孙老师说,对呀,我姐夫,七六年就在曙光公社机务开荒队开过车,开过地,给公社管过总务,知道土地手续怎么办。老马听了说行,我是啥因为也不懂啊。

第二天了,老马领着他的四个亲戚来了,来带来了土地是后续,有的手续是借别人的,有的是手续不全。我分别给他们说了,我说你借别人的土地手续,你得给那个人领取,让他签字, 让他摁手印。土地是你的,你手续不全的,你去土地局补全。有个人说,我这手续还是在农业局办的呢,那时还没有土地局呢?我说那你就两个局都去看看,问他们怎么办。我一说,老马 乐了。说就是啊,不懂光瞎跑是不行啊。

又过了两三天,老马给我打电话,说他的亲戚农业贷款贷出来了。说等着我星期天回家的时候,请我吃饭。我说不用不用。可老马说求你了求你了一家子,非得让我答应。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好应承下来。到了星期天,我回家后,老马就来催我去镇上吃饭。我和媳妇跟着他到了镇上的饭店,一进包间,却发现里面还坐着几个陌生面孔。老马笑着介绍,说这几位是信用社和土地局的领导,特意请他们来感谢我。我心里顿时明白了老马的心思,他是想借此机会拉近和这些部门的关系。吃饭的时候,大家推杯换盏,气氛十分热闹。然而,我心里却清楚,这顿饭不简单。信用社和土地局的领导对我也格外热情,询问着农行的一些内部情况。我谨慎地回答着,不想泄露太多机密。吃完饭,老马抢着结了账。回去的路上,媳妇说:“老马这算盘打得精,把各方都拢到一起了。”我点点头,“以后和他打交道还得留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