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说着已经迈大步走到了一扇又厚又重的特制防盗门跟前,并道:
“应该就是这里了,我得把门破开。”
项骜一边说一边观察门的结构,本来是想用枪直接把锁头打烂的,但看到厚重异常的用料的确是下了本钱,钢芯打在上面一旦无法击穿发生了跳弹那还是个风险挺大的事,所以最终他换了个方案,将两枚dm51前后串联起来形成一个整体挂在了把手上。
而这也是这种引入模块化设计思路的手榴弹的拿手绝活儿,如果数量够多的话,甚至能串成一根爆破筒;两枚虽然是组合的最低限度,可加起来将近200克高能炸药贴脸爆炸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其破坏力对坦克的侧后装甲都有一定威胁,更别说是一道门,即便它比一般的门结实不少。
随着拉开保险,他带着“雾非雾”撤到了安全地带,几秒钟后一阵火光闪过,闷响在整个走廊里反复回荡。
项骜走过来看了看,门把手已经炸飞了,门锁也要了摇摇欲坠的程度,不过还没有彻底坏掉,他后撤一步一脚踹出去,碎石断金的力道释放上去的刹那,这扇厚重的铁门轰然倒下。
进入屋内,能看到这里面积大概有200平米左右,但没有房间,就是个长方形;陈设上的确称得上豪华,和来这里前住的那家五星级酒店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女人,她看到一个彪形大汉满面杀气的闯进来,吓得瑟缩成一团,但手里还拿着一柄剪刀朝着前面,并声嘶力竭的喊道:
“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自杀!”
项骜一看她的相貌便知道没错了,果然双胞胎,几乎一点不差,非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姐姐的气质要稍微成熟一些,头发也比妹妹的更长,这算是区分两人最直接的视觉特征了。
这边没有解释,只是稍顿脚步,让跟在自己身后的“雾非雾”赶到前面。
“姐!是我!别害怕!这是救我的恩人,我们也来救你了!”她道。
“花非花”见状一愣,使劲看了看眼前人,确认无误的确是亲妹妹时手中的剪刀也一下掉了,随后姐妹二人没有多余的语言,当即相拥而泣。
项骜看了一眼外面,插嘴道:
“不是我想打搅你们,是这会儿还不到叙旧的时候,赶紧跟着我突围出去,有什么话等安全了再说也不迟!”
“姐,走,咱们逃出去。”
“纠正你一下,是杀出去!”
这边话音尚在,已经端起机枪打出一段短点射,将两个已经跑上来企图冲进屋内的打手给穿胸击毙了。
“小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花非花问。
“现在来不及说,我会给你解释的,快走!”
随后还是项骜开路,只是跟在后面的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如何顺原路杀下去这无需赘述,就是上楼时反过来的一套流程,唯一增加了些许难度的是楼下打手经过这个时间的集结,能到的已经都到了,因此火力密度有了成倍增加,不过对于这边来说没有本质的区别,这主要是再多的白菜堆到一起也挡不住一把锋利的刀,起码数量多是多了,却也没有多到能引起质变的程度。
然后是打手中的持枪比例并不算很高,粗略算下来只有四分之一左右,而四个人中才有一个拿枪的,且这枪的水平还参差不齐,其中又不乏自制武器和磨损严重的破烂货,战斗效能非常低,打起来都未必有一柄利刃来的更具威胁。
相比之下,装备主要靠从“绵甘”镇讹枪的那四百多后来的反而要强的很多。
而眼下厂区内的打手见正反都抵挡不住项骜,就呼叫了这帮人,想要叫过来支援一下,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些白家新拉起来的狗腿子,比这里死的更早也更惨。
说回战斗本身,在大多数没枪的打手中有一些企图绕道侧后,仗着楼内交战距离近,利用手中利器发动突然袭击,其中有数次跑在半路上就被手枪击倒,那是“雾非雾”用p365打的,经过首次实战用枪,她倏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挺有射击天赋,连开了五枪,均没有脱靶。
期间别看手臂纤细,但端起枪打时却又稳又快,有两枪完全是凭感觉打的完全没刻意瞄准,竟也打的堪称精准。
不过冲到皮卡车位置时,项骜机枪中的一条弹链打空了,换弹不是问题,但需要时间,这可比给突击步枪换弹匣要麻烦多了,操作再熟练的枪手也得用十多秒才能完成,而对面的打手似是发现了这一千载难逢的战机,有人呼号一声,其余至少数十人群起攻之,成一个扇形,各举刀棒杀将上来。
这边见状也不换了,对旁边喊了句:“保护好你姐姐!”接着左手往后一抄再一拽“桑门剑”被拔了出来,迎头第一招就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打手从脑瓜顶给劈开了,然后便是一通狂杀,和踏平“康家门”的情况如出一辙——剑锋之下,骨肉如泥,血水如泉。
另外,这些家伙大概是以为此次仗着人多在白刃战中能百分百干掉项骜,却没想到这个大汉拿着一柄没有头的残剑竟然比用枪的时候还要恐怖,一时间经受了巨大且惨烈无比的伤亡后,还没上前的那些心生惧意纷纷止步不前并有人远远的跑开了,表现尚且不如“癞颤”手下的恶丐。
项骜知道这不是扩大战果的时候,立即停止追击将其它装备甩到地车斗里,只拿着剑、机枪和一条用于更换的弹链便坐进了驾驶室。
“雾非雾”与“花非花”身材纤细,两个人挤在副驾驶一个座位上也可以凑合,于是车子往后一倒从沙盘的一地残骸中撤出,又顺着原路跑了出去。
这个过程出奇的顺利,竟没有遭到对方驱车追击让项骜有些意外,但他不敢大意,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给机枪换好子弹立在身边后才稍稍松了口气,接着对旁边道:
“你们俩没事吧?都没受伤吧?”
姐妹纷纷点头,他见状松了口气 ,接着看了看后视镜,仍没有车追上来,感觉不太对劲,被打成这样还不追,以后白家还在不在这一片混了?
正纳闷之际,前方的一个路口忽的突然被一群穿着草绿单色军装的士兵摆着拒马给拦住了,过往车辆不论是干什么的,都要全部靠边停下。
“坏了,你俩都坐稳,等下车子会不太稳!”他道。
“怎么了恩人?”雾非雾问。
“白家那边联系了苏睿龙,44师的人出动了,现在在这边围追堵截咱们的就是这些王八蛋!”
项骜说着双手猛的一打把,车子提前拐弯,避开了那个拒马封住的路口,但绕过来才发现这里被封的更早,不仅有拒马,甚至还有人正在搭设沙袋,准备建造简易的射击掩体,看得出他们得到的信息中有专门强调过这边手中有穿透力强大的武器,要小心应对。
不过好在转的够早,赶在对方尚未完工之际出现,为突围争得了一线生机。
皮卡车在经过转弯的短暂减速后见状立即再次加到了全速,然后一下撞在了两个拒马的结合处,中间这个地方虽然比车头窄,但毕竟是最薄弱之处,所以被撞后立刻向着受力方向划着半圆飞去,反应过来的44师士兵在一阵喊叫中举枪射击,一时间子弹从斜后方像泼水一样打来。
“趴下!我不叫谁也别抬头!”
项骜喊着自己也尽量压低身形,防止被流弹击中。
按常理来说,小型民用汽车的车体是绝对无法抵挡突击步枪攻击的,不管使用的是中口径中间威力弹,还是小口径弹,眼下这辆车亦是如此,所以哪怕射过来的这些弹丸能有十分之一命中,车内的三人恐怕都要凶多吉少,但奈何这群44师的士兵只是披着正规军的皮,本质还是缺乏训练的军阀,被派出来也没校正准星,导致火力密度看着很大,可命中率低得可怜,就在眼巴前冲过去这么大一个目标,愣是偏的方向五花八门,甚至打死了路边一个看热闹的却愣是几乎没打到车。
外加为了片面的追求压制能力,这些枪法差劲的菜鸟还都把射击模式调整到了全自动,一扣扳机,子弹连成一串儿飞出去,枪口则被后坐力拉扯到几乎指到了天上。
两个原因叠加在一起,便让身后如鞭炮一样的齐射,变成了“听个响儿”,实际打在车身上的子弹只有寥寥几发,而且还都打在了无关紧要的部位。
但项骜可没心思为了这个庆幸什么,因为刚刚闯过来的位置,有人用对讲机报告了这边的位置,对方的机动力量转眼就到。
他们乘坐着老式军卡从至少三个方向包抄过来,这边见状从驾驶舱里抽出一条腿向前一脚,把整个挡风玻璃给踹出去了,没了此物的阻拦,机枪可以直接架在外面的发动机舱盖上打。
就这样,项骜右手负责把握方向盘,左手负责操作pKm-VN,不停变换枪口,向着前、左、右射击,一次又一次将逼过来的追兵击退,其中打停、击中油箱将其摧毁的军卡便不下五辆,杀伤了数十人。
中间他不止一次看到已经有携带大口径重机枪的武装吉普,还有使用RpG-7火箭筒的士兵出现,但这两种武器都没有开火,似乎是在撞开那到关卡后,对方得到了抓活的命令,对大威力轻武器的使用有很大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