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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黑龙特别行动组2 > 第834章 【破阵五转·“光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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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4章 【破阵五转·“光盲”】

比如,当她们过于热情地邀请我参加一些活动时,我会找些借口推辞;或者在她们对我表达关心时,我会以一种轻松调侃的语气回应,试图淡化那种过于浓烈的情感氛围。

尽管如此,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事情,但我始终把她们当作妹妹一样看待。

我常常在心里提醒自己,她们还年轻,有着自己的生活和未来,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存在而让她们陷入不必要的感情漩涡。

我希望她们能自由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去体验生活的丰富多彩,而不是被我对她们的这种“特殊”关注所束缚。

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维持这种微妙的平衡,希望我们都能在彼此的生活中,扮演一个温暖而不会带来麻烦的角色。

树脂继续上爬,裹到我手肘。钥匙开始发烫,齿槽里溢出熔金,流向“树我”的豁口。

我明白:要补全钥匙,得把五个人的债各还一克,不多不少,正好是她们当年为我流的血。

可血已干,债已冷,拿什么去还?答案从脚底浮起——拿“我”还。

树我在笑,裂缝扩大成门,门后是一口井,井壁刻着第六个名字:我的真名。

那名字被我用刀划烂很多年,如今它自己长好,像一条不肯死的舌头。 我拔刀,割开自己左腕,血是迟到的信,一滴滴落在钥匙豁口。

齿槽开始转动,发出咔啦咔啦的咀嚼声,像老人在啃硬面包,每转一次,树我便掉下一块皮,露出里面的年轮。

年轮不是同心圆,是五条螺旋,各自追赶,永不相交。

我伸手进去,把属于玲儿的那一圈掰断,树脂立刻化成她的脸,对我喊:“太晚!”

我不管,继续掰,把梦琪、莉娅、慕容雪、林悠悠的年轮一一折断。

树窝发出裂帛巨响,轰然倒向内侧,沼泽随之塌陷,露出一条向下的台阶。台阶漆黑,像用所有未眠的夜铺成。

我踏下第一步,脚踝一轻,木牌自动脱落,浮在空中,拼成一行发光的小字:“触狱已破,回偿开始。”字灭,四周亮起五盏灯,灯芯是五枚戒指。

戒指悬在虚空,慢慢旋转,戒圈内侧各刻一行血字:“还我。”

我伸手,先取玲儿那枚——银戒,嵌一粒碎钻,像那年她眼角闪的浪。

戒指刚入手,指尖立刻长出倒刺,倒刺往回钻,钻进指骨,钻进记忆。

正午的钟声在头顶炸开时,我正从第四转·“触狱”的残响里跌出。

脚未沾地,耳膜仍在鼓噪,世界忽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拧到了最亮档——十万面铜镜在同一瞬翻开,像群鹤亮翅,把阳光搓成一根根烧红的针,直射瞳孔。

我下意识抬臂挡光,可光无孔不入。视网膜在 0.1 秒内被漂白成一张无瑕的纸,纸面迅速起皱、卷曲、发黑。

泪水刚溢出就被蒸成盐霜,睫毛噼啪作响,仿佛被细小的电火花灼烧。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坠入第五阵——“光盲”。

针孔成像师父当年提过:“盲,不是无光,而是光太多,人眼最暗处不在深夜,而在正午。”

我跪下来,把双手交叠成罩,覆在脸上。指缝刻意留一条比发丝更细的缝——不到半厘米宽,却足够让光线在掌心里投下一枚倒置的实像。

原理简单到可笑:针孔成像,可在此阵里,它是唯一的救生索。

世界被压缩成一条细线,树影、山脊、镜缘、云脚,全被弯折成黑色剪影,贴在我掌心那方寸肌肤上。

我屏住呼吸,让心跳减速到每十秒一次,以免颤动把影子抖碎。

影子边缘最暗处,有一条比夜更黑的缝隙,像蛇信,一闪即没——

那便是阵纹唯一的“暗隙”,也是破阵人唯一的“生路”。

暗隙之径我循着暗隙,一步一顿,第一步,左脚尖先探,像盲人踩钢丝,先确认脚下不是深渊,才把重心挪过去。

鞋底与镜面之间发出极轻的“嗒”,像啄木鸟敲树,回声被镜面平原吞吃,一丝不剩。

第二步,我闭上眼。

睁眼已毫无意义——视网膜上只剩一块灼亮的烙铁,越用力越疼。

我干脆让视觉关机,把全部知觉交给指尖与耳廓。

风被镜面切割成碎银,从耳畔掠过时带着锋利的哨声。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在颅骨里打鼓,咚——咚——咚——

鼓点每响一次,暗隙便在手心轻轻蠕动,像一条被唤醒的黑鳗。

第三步、第四步……第十步。

数到十时,光压陡然消失。

仿佛有人把世界的亮度旋钮从 mAx 直接拧到 oFF。

我睁眼,发现自己站在一间无光的小室,四壁皆是粗粝原木,缝隙里渗出松脂香。

掌心那枚倒置的树影仍在,只是从“影”变成了“刻”,被烧烙成一条凸起的黑线,像一条活灵活现的纹身。

我低头,看见第五块木牌静静躺在脚背,牌面写着两个篆字:“光盲”。

木牌背面,我拾起木牌,指腹扫过边缘,却摸到一行极细的阴刻——

“你看见的是光,还是光留下的废墟?”

字迹凹槽里嵌满铜绿,像早已死去多年的青铜眼。

我指尖一顿,铜绿簌簌而落,在半空竟发出清脆的叮当,仿佛细小古钱坠地。

声音落地,小室四壁忽然亮起一条水平线——

那是镜面平原的十万铜镜被折叠、压缩、嵌进木墙,此刻重新苏醒。

光线不再直射,而是被木壁吞吃、咀嚼、反刍,最后化为一层乳白色的雾,像掺了水的牛乳,缓缓漫过脚踝。

雾光所过之处,我的影子被剥夺,只剩一具发亮的轮廓,贴在地面,像一张被揭下的人皮。

我心里“咯噔”一声:

木牌不是奖励,而是钥匙——

它启动了下一段折叠空间。

雾光回廊雾光涨到腰际时,地板开始旋转。

不是整块旋转,而是像魔方那样一格一格错动。

每一次错动,都有一块地板翻成镜面,把雾光切成碎片。

我踮脚,借木牌做桨,在碎片里划行。

碎片映出不同时间的我:

七岁的我,在雪夜举火把;

十二岁的我,被师父摁进缸里闭气;

十九岁的我,在第一阵“风哑”里割开腕脉,用血做风向标……

镜面里的我同时开口,声音叠加成回声暴雨:

“留下来吧,留下来吧,留下来就不用再走了。”

我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木牌。

血珠落在“光盲”二字上,迅速被铜绿吸收,像干涸土地饮雨。

木牌发出“嗤”的一声,竟生出无数细小裂纹,裂纹里透出暗金色光。

那是“盲”在流血。

盲文井,木牌碎成齑粉,暗金光却凝而不散,化作一条金线,牵着我往雾光更深处走。

所过之处,镜面地板纷纷塌陷,露出下方一口竖井。

井壁无砖,全是凸起的盲文点。我伸手抚摸,凸点组合成一句句提问:

“光消失后,影去了哪里?”

“若从未见过光,黑是否仍叫黑?”

“盲人做梦,用的是眼还是心?”

每读一句,便有一粒盲文点脱落,化作飞蚁,扑向我仍开着的瞳孔。

蚁翅振动频率极高,像微型铙钹,在耳道里敲出雪崩。

我闭眼,却发现闭眼无济于事——

飞蚁直接钻进视神经,在颅内排成一面点阵屏。

屏幕闪现最后一行字:

“答错,即永盲。”

答题,我深吸一口气,把意识缩成一粒种子,种在视网膜背面。

种子发芽,长出一条藤蔓,反向缠绕飞蚁。

藤蔓每绕一圈,便有一行答案在脑海浮现:

“光消失后,影回到光心里。”

“若从未见过光,黑便叫‘无名字’。”

“盲人做梦,用的是‘看见’二字本身。”

三句答完,飞蚁同时碎成金粉,簌簌落入井底。

井底传来一声轻叹,像婴儿初啼,又像老人临终。

随后,整口井开始上升——不,是我开始下降。

井壁盲文点尽数剥落,露出其后光滑的镜面。

镜面里,我终于看见自己真正的影子:

他与我动作相反,却先我一步抬手,先我一步开口。

“你走到这一步,只是为了确认自己看不见?”

我摇头。“不,是为了确认——看见本身,也是一种盲。”话音落,影子裂开,吐出第六块木牌。

第六块木牌,牌面无字,只嵌一枚极薄的透镜,像一滴水被时间风干。

我举到眼前,透过透镜看井口——

井口不再是井口,而是镜面平原最初的那条“暗隙”。

暗隙此刻正被正午阳光缝合,像一条被拉紧的拉链。

拉链合拢处,所有光线被折叠成一粒针尖大小的白点。

白点无声爆炸。

爆炸里没有火,只有声音——

十万镜面同时碎裂的声音,像冰湖春绽,像万鸟振羽,像师父当年把铜镜递给我时说:

“镜之破碎,才是光之诞生。”

我攥紧第六块木牌,闭眼,任爆炸声浪推着我向上抛。

身体穿过一层又一层光的废墟,每一层都留下一道灼痕。

灼痕并不疼,只是让我不断丢失颜色——

先是红,再是橙,然后是黄、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