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头也睡醒了。
二人一醒就看后世的新闻了。
“还打呢,他打一个小国都那么费劲啊。”
李丽质很不解,一个顶级强国打一个小国都那么费劲。
张彦挺理解的:“看似一个,实际上是打好多个。”
“那他为什么一直不被西方接受呢?是因为大部分领土在亚洲吗?”
“不是,虽然这个国家的大部分领土都在亚洲,但在亚洲的领土基本都是无人区。”
“当年挖土豆的年代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
“大部分人口和中心城市也在欧洲,所以他就是个欧洲国家。”
朱媺娖不明白了:“因为苏维埃吗?”
张彦摇头:“这个理由也不对,在苏维埃之前,欧洲也不认可他。”
“更尴尬的是,亚洲也不认可他们是亚洲人。”
李丽质笑了:“谁都不待见啊,可这是为啥?”
“简单啊,你可以把他理解成楚国,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国不也不被中原待见嘛。”
“够大,能打,地方偏僻,没文化。”
“呃。”李丽质挠了挠头:“咋回事?不可能真没文化吧。”
“同楚国一样,说白了就是文明起步晚,当时的罗马和汉朝并立,东欧在干嘛?不就是游牧民族嘛。”
“他们的文字是宋朝时期才开始形成的。”
“从十七世纪开始,他就全年学习欧洲,语言,文化,艺术,目标就是法兰西,当时的上流说的是法语。”
“如果不会法语,连成亲的资格都没有,至于他们自己的语言,只有底层才用。”
朱媺娖愣了一下:“不就是相当于华夏周边的游牧民族嘛。”
张彦点头:“当然了,”
“一直到十九世纪,挡住了那个意大利人,他们的自豪感才上来,他们的文字才开始流行于上流社会。”
“就比如普希金,从他开始,这个国家的文学才开始兴起。”
“而且到了后世,他的宗教信仰也和欧洲有区别。”
李丽质明白了:“说的通了,楚国还真和这个国家差不多。”
“差不多,就像周天子把前来请封的楚国使臣赶走了,这个国家也一样,被欧洲其他国家视为蛮夷。”
“他们的民族也是欧洲传统上的三大蛮夷之一。”
“而且众所周知,他还被金帐汗国统治过,同蒙古人有一个大融合。”
“不止如此,很多制度也是蒙古人留下的。”
“所以欧洲人说把他们的脸皮撕下来,就会发现他们是鞑靼人。”
“而且他们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总之就一点,之所以不被待见,就是文明的不同。”
“他和楚国虽然相隔几千年,但被排挤的原因都大差不差。”
“前期对自己的不自信,后来实力上来了,自信了,之后火力全开,而且扩张性还强。”
“种种原因综合起来,自然不受待见了。”
李丽质点头:“懂了,所以我们历来都很自信。”
张彦点头:“对,这就是文明传承的底气,不像某个国家,只能依靠偷窃。”
李丽质翻了个白眼:“也算他们倒霉,活爹在身边。”
“差不多,有的时候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朱媺娖深以为然:“就像我大哥,如果没有夫君,那可就惨了,可以说是大明朝历史上最惨的太子了。”
张彦可就不同意朱媺娖的话了:“你大哥可不是明朝最惨的太子。”
朱媺娖不解:“亡国太子了,还不够惨啊。”
“快拉倒吧,明朝最惨的太子是恭愍太子,或者说是和简太子。”
朱媺娖一头问号:“有这个太子吗?”
“有啊。”
朱媺娖更不理解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别说他了,就说他爹,帝号和年号都没了,记载也被删的乱七八糟,近三百年后才恢复了他太子的身份。”
朱媺娖明白了:“你说建庶人的太子啊。”
“你看,你都不承认他的帝号。”
“我当然不承认啊,太祖没说,我必须给成祖面子啊。”
李丽质笑了:“你这一个成祖,就是不给你祖宗面子了。”
“哦,我开心了就叫太宗,平时叫成祖,我要给世宗面子嘛。”
张彦点头:“确实,都快飞升了。”
“去去去,哪有飞升啊。”
李丽质好奇了:“夫君,这个太子是啥情况?”
“在明朝历史上,明太祖留下的子孙是最多的,一生二十六个儿子,十六个女儿。”
“不止如此,明太祖不止儿子多,夭折率还少,只有两个夭折了。”
“和某位康熙不一样,只能活下来一半,只管出厂不管售后。”
“而且明太祖的儿子中,只有潭王朱梓,赵王朱杞,湘王朱柏,郢王朱栋,安王朱楹绝嗣。”
“至于剩下的,差不多给明太祖生了一百三十多个孙子,一百个孙女。”
李丽质看向朱媺娖:“你家祖宗都见过吗?”
“见过五十多个吧。”
“哦。”
“虽然孙子多,但明太祖亲眼见过的曾孙子也只有朱文奎一个。”
李丽质一脸懵:“那个明宣宗呢?”
“没见过,当时降生的曾孙据说有三个。”
李丽质不解:“据说?”
“对。建文帝的儿子朱文奎,晋定王的儿子朱美圭,还有明宣宗朱瞻基,这些都是洪武朝出生的。”
“就像朱美圭,王,晋定王长子,母妃傅氏,洪武三十二年生,永乐三年封为晋世子,二十一年封平阳王,宣德十年袭封晋王,至是薨年四十三。”
“这是明实录记载的,朱美圭是洪武三十二年生的。”
“呃。”李丽质看向朱媺娖。
朱媺娖撇了撇嘴:“就洪武三十二年了,咋了?”
“没事。”
“下面就是明宣宗朱瞻基了,明朝本身的记载就有矛盾。”
“仁宗昭皇帝嫡长子,母今太皇太后,以己卯岁二月九日生上于北京。”——《明宣宗实录》
“十年春正月癸酉朔,不视朝,命群臣谒皇太子于文华殿。甲戌,大渐。罢买、营造诸使。乙亥,崩于乾清宫,年三十有八。”
“如果算下来,明宣宗朱瞻基出生的时间有两个,一个是建文元年,一个是洪武三十一年。”
“但是哪一个不重要,因为明宣宗朱瞻基在北京出生的,明太祖没机会见到。”
“所以说朱文奎是明太祖唯一见到的重孙子,他是出生于洪武二十九年的十月三十日,生母是马氏。”
“再加上皇帝普遍短命,所以在明朝历史上,朱文奎也是唯一见过曾祖父的皇子。”
李丽质不解:“那为啥说他惨?因为四祖父?”
“还不止这样,你看看《明太祖实录》。”
“甲寅日,皇曾孙文奎出生,皇太孙允炆长子也。上曰:‘十月,数之终,又生于晦日。’命内庭勿贺。”
“这个记载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十月晦气,咱也不知道这个说法是怎么来的,虽然华夏历史上确实也有什么时候出生不好,比如五月初五。”
“但却从来没听说过十月是晦气的月份。”
李丽质好奇:“媺娖,去问问你家太祖。”
朱媺娖撇了撇嘴:“还是算了,我怕成祖被打死。”
李丽质看向张彦:“夫君,这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朱雄英也是十月出生的,明太祖不还是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所以这是某位成祖加进去的,”
“呃。”李丽质扶额:“他不怕被他爹打死啊。”
“以为这就完了,还有呢。”
“上崩于西宫。上素少疾,及疾作,日临朝决事,不倦如平时。渐剧,乃焚香祝天曰:'寿年久近国祚短长子孙贤否?惟简在帝心,为生民福。'即遣中侍持符召今上还京,至淮安,用事者矫诏即还。上不之知也,疾亟问左右曰:'第四子来未?'言不及他,闻雨降,喜形于色,遂崩\"。‘朕膺天命三十有一年,天下臣民,哭临三日,皆释服,毋妨嫁娶。诸王临国中,毋至京师。’”
“你听听,堂堂洪武大帝,竟然会被孙子联合文官欺负的不要不要的。”
李丽质看向朱媺娖:“媺娖,你说把这一段放出去会咋样?”
“快拉倒吧,我家成祖应该没惹你吧。”
“所以啊,这种事都能塞进去,把朱文奎写成扫把星,也就没那么难接受了。”
“就这么说吧,明太祖实录的后半部分基本都是为靖难之役服务的,对建文帝的记录都没剩下多少,更别提朱文奎了。”
“基本就剩下了一个名字。”
“作为嫡长子的朱文奎如果不出意外,那绝对是第三代皇帝,但到了洪武三十五年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太子文奎。建文元年立为皇太子。燕师入,七岁矣,莫知所终。”
“不过这是《明史》的记载,在《明太宗实录》中就不同了。”
“上望见宫中烟起,急遣中使往救助。至已不及,中使出其尸于火,还白上。上哭曰:果然若是痴騃耶。吾来,为扶翼尔为善,尔竟不谅,而遽至此乎!备礼葬建文君,遣官致祭,辍朝三日。”
“这里说朱文奎和建文帝一起自焚了。”
“实际上,明成祖进入北京后,除了去明孝陵之外,并没有着急登基,而是把皇宫清洗了一遍。”
“并不是像汉文帝那样清洗皇宫。”
“明成祖清洗的更干净,只要和建文帝沾边的,都没了。”
“清宫三日,诸宫人、女官、内官多诛死,惟得罪于建文者乃得留。”
“可以说把整个南京皇宫血洗了一遍。”
“所以哪怕朱文奎没有跟着逃亡,在这种程度的清洗下,估计下场不算太好。”
“从此,在当时七岁的朱文奎在明朝官方史书中成了敏感话题。”
“明成祖给了他一个天煞孤星的身份,明朝官方也不承认他的太子身份。”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南明时期,南明朝廷平反了很多人,建文帝也在其中。”
“既然建文帝都被平反了,那朱文奎的太子身份也就恢复了。”
“恭愍太子就是朱由崧给的,和简太子是朱聿键给的。”
“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
“朱文奎这个人和他爷爷懿文太子不一样,虽然懿文太子也没当皇帝,但他爹是真疼他。”
“还和媺娖的爷爷不一样,媺娖的爷爷虽然不被他曾爷爷待见,但那也当了一个月的皇帝,庙号,谥号,记载,该有的都有。”
“唯独他不一样,明朝两百多年的时间里,和不存在一样。”
李丽质表示理解:“不奇怪,我阿耶的兄弟们也是个敏感话题,不能随便提起。”
“所以啊,还是那句话,帝王无情,准确的说是政治无情。”
“尤其是古代皇位的争夺,那就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不过各类也是也挺多的。”
“就比如明武宗朱厚照时期,有一个进士,叫梁亿。他写了一本书,叫做《传信录》。”
“上面说明宣宗朱瞻基是朱允炆的孩子。”
“我朝宣宗章皇帝乃建文君子也。建文君城破南遁,宣宗时方二、三岁,盖天命所在,幸而存焉。太宗文皇帝既有天下,一日进宫,内有一老媪,盖乳养宣宗者,密令趋前跪伏,求食于太宗。宣宗遂挽太宗之衣而号曰:‘孩儿饿矣!’太宗曰:‘汝在帝王家,宁有饥饿之理?第我今所居之位,乃汝父之物。汝尚幼,且宁耐,吾终须还了汝耳。’言已,泣数行。自后随侍太宗如亲孙,及迁都北京,遂以皇太孙监国。”
“这里面说明宣宗朱瞻基实际上是建文帝次子朱文圭。”
李丽质瞪大了眼睛:“这么劲爆?我要看看这本书。”
朱媺娖瞪了李丽质一眼:“你觉得这个可信吗?”
李丽质摇头:“当然不可信啊,但这是野史嘛。”
“正史不一定正,但野史一定够野,我就喜欢看这些野的,有意思。”
朱媺娖扶额:“你可真行,夫君,给我一些关于丽质的野史,我也要看。”
李丽质不服了:“我要看关于媺娖的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