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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萧普贤女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身体微微前倾,“耶律大人有何具体计策?”

耶律得重走到殿中舆图前,手指落在析津府东南方向的武清县,“太后请看,武清乃析津府东南门户,更是梁山军的粮草中转站。据斥候探查,梁山军在此仅驻守五百余人,防备薄弱。若臣率五千兵马突袭,必能一举拿下武清,夺取粮草。如此一来,既能缓解城中粮荒,又能挫梁山军锐气,届时再与梁山军谈和,太后便能更有底气,为百姓与皇室争取更多保障。”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百官纷纷看向舆图上的武清县。

耶律大石沉吟片刻,点头道:“武清确实是梁山军的薄弱之处,若能夺取粮草,对我军确是大利。只是五千兵马是否足够?梁山军若派兵驰援,该如何应对?”

“耶律将军放心。”耶律得重早有准备,“臣计划连夜出兵,趁夜突袭,速战速决。武清距析津府仅五十里,一夜便可抵达,梁山军援军赶来至少需两日,届时臣早已带着粮草回城。”

萧普贤女看着耶律得重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

她深知城中粮荒已迫在眉睫,若能夺取武清粮草,至少能多支撑一月,无论是战是和,都多了几分余地。

她沉吟良久,终于点头,“好!就依耶律大人之计!朕拨给你五千精锐,三日之内,务必拿下武清,带回粮草!”

“臣遵旨!”耶律得重躬身领命,目光扫过殿中百官,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无人知晓,他心中早已另有盘算。

散朝后,耶律得重并未立刻前往军营点兵,而是绕路回了府中。

书房内,耶律宗雷早已等候在此,见他进来,连忙上前:“父亲,乐和先生托人送来消息,问您何时行动。”

耶律得重接过纸条,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武清守军已备好,盼将军识时务,勿伤百姓,共促和平。”

他将纸条点燃,看着纸灰在烛火中化为灰烬,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一边是辽国太后的信任与托付,一边是城中百姓的安危与梁山军的诚意,他早已做出了选择。

“告诉乐和先生,三日之内,必有结果。”耶律得重对耶律燕说道,“你再暗中联络城中主张和谈的官员,让他们做好准备,待我从武清回来,便劝说太后正式开启和谈。”

耶律燕点头应下,转身退了出去。

耶律得重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暗道:“太后,并非臣不忠,实乃辽国气数已尽,唯有和谈,方能保全城中百姓与皇室血脉。”

耶律得重离城后,萧普贤女独自留在御书房,对着舆图发呆。

桌案上放着耶律得重送来的作战计划,细节详尽,看似万无一失,可她心中却始终隐隐不安,耶律得重虽沉稳多谋,可梁山军并非易与之辈,武清之战真能如计划般顺利吗?

“太后,萧大人求见。”内侍的通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萧干走进御书房,手中捧着一份奏折,神色凝重:“太后,这是臣刚收到的百姓请愿书,已有数千百姓签名,恳请太后以百姓为重,早日与梁山军和谈,避免战火波及。”

萧普贤女接过请愿书,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有的字迹工整,有的则歪歪扭扭,却都透着真切的期盼。

“萧干,你说哀家是不是错了?”萧普贤女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若朕早些同意和谈,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困境?”

萧干连忙躬身:“太后切勿自责。此前太后主战,也是为了保全辽国尊严,并非过错。只是如今形势已变,和谈并非投降,而是为了保全百姓与皇室,待日后时机成熟,再图复兴,也并非不可能。”

萧普贤女沉默了。

她知道萧干说得有理,可心中的执念却仍难以放下。

她想起了年轻时随先帝征战的岁月,想起了辽国曾经的辉煌,如今却要向梁山军低头,心中满是不甘。

就在这时,内侍匆匆进来禀报:“太后,耶律得重将军已率军出城,正向武清方向进发。”

萧普贤女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城外的方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耶律得重能顺利拿下武清,为析津府争取一线生机,无论是战,还是和。

而此时的城外梁山军大营,姜齐与云天彪也收到了耶律得重率军突袭武清的消息。

“看来耶律得重是想打一场胜仗,为和谈增加筹码。”姜齐笑着说道,“不过他恐怕没想到,林冲已率炮营驰援武清,就等耶律得重自投罗网了!”

云天彪点头,“乐和这步棋走得好,耶律宗雷不仅说服了耶律得重,还为咱们争取了时间。”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已有了计较。

武清之战,不仅是夺取粮草的战役,更是促成和谈的关键一步。

他们相信,用不了多久,析津府的和平就会到来。

夜色渐浓,析津府笼罩在一片寂静中。

城外的梁山军营地灯火通明,城内的皇宫却一片昏暗。

萧普贤女坐在御书房内,一夜未眠,她不知道耶律得重能否顺利归来,也不知道析津府的未来会走向何方,只能在战与和的挣扎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耶律得重率军出城的次日清晨,萧普贤女换上一身素色便服,带着两名亲信内侍,悄悄来到禁军大营。

营内的景象让她心头一沉,往日整齐的营帐如今杂乱无章,几名士兵靠在帐外的树干上,有气无力地擦拭着兵器,见她到来,也只是敷衍地行了个礼,眼神中毫无敬畏之色。

“你们将军呢?”萧普贤女强压着心中的不安,问道。

一名士兵抬起头,语气懒散:“将军去巡查哨卡了。”

另一名士兵接过话茬,声音压低了几分:“是啊太后,俺们什么时候能回应州啊?”

话未说完,便被身边的同伴用眼神制止,却已让萧普贤女的心凉了半截。

她沿着营中道路往前走,不时听到士兵们的私语,有的抱怨粮草短缺,有的思念家中亲人,还有的甚至在讨论投降后的去处。

走到粮仓附近时,她看到几名士兵正围着粮官争吵,粮官手里拿着账本,满脸无奈:“不是我不给你们粮食,实在是府里的存粮只剩这么多了,每人每日只能发半升米,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