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三长老给自己供了口氧,对上某人理所当然的目光。
说:“没钱就写欠条!”
见状,南隅毫不吝啬的放言:“可以。”
当然可以,反正他没信誉,管对方怎么写,只要不认就好了。
南隅这样想着,为了不麻烦,还特地自己摸了支笔出来准备签字。
可事到临头,三长老猛的反应过来。
“这么痛快?你就没打算还吧?”
闻言,南隅意外的抬了抬眉毛。
四下寂静,冷风将三长老脸上的粉底微微吹起,顺带吹起了一胸腔的火气。
“你,你你!”他指着南隅,满脸不忿:“你简直和老二一脉相承!”
“承让。”南隅道。
三长老居然说他和他师父一脉相承,看来眼光还不错。
见两人正跳脚着互相泣诉,被南隅护在身后而且还明显高出一截的斯内普受不了了。
他直接一把抓着南隅的手臂,将人往旁边一拽。
南隅猝不及防,被他轻松拉开。
随后,一道耀眼的红光不偏不倚,冲着三长老的眉心迅速疾去。
三长老抬手,掌心燃起一簇火苗,将红光包裹稀释。
他蹙了蹙好看的眉,身旁的执事也爬了起来:“教授且慢!”
额头上还明显沾着雪水的执事迅速挡到两人中间,双手持平,将剑拔弩张的两人搞开。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执事热情的向两人笑着。
他们一个是教主派来视察的长老,一个是未来可能成为高层的大佬。
他两边都不好得罪。
同时也不敢让他们起冲突,然后受伤。
三长老此人虽说平时脑子有些问题,但是实力也确实是教中顶尖。
能混到这个位置的,说没脾气是不可能的,而且据执事来看,这位魔药大师点火的技术也是一流。
再装死,幽泉就真得炸了。
莫名其妙被推了一把,南隅愣了愣,脑海中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他想走,但手腕被斯内普扣得死死的,跑不了一点。
而面前,三人正在理解“交战”。
半晌,当三长老终于被执事用各种理由支走后,斯内普终于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南隅前脚还觉得三长老待在他面前烦得很,但后脚人家一走,他却又不乐意了。
看着偷偷摸摸准备也跑路的执事,和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魔药大师。
南隅觉得天都塌了。
少主只告诉他要保护好教授,但是没告诉他在被发现后该怎么保护好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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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庄园。
几次派人偷偷潜入霍格沃茨失败的伏地魔越挫越勇。
这次,他亲自点了几个送死的容器,让他们拿着几张黄符去接近法阵。
“这点人不够,”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
宋逸尘抬手点了点人数,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形象全无的抬着一条腿坐在长桌上。
“九虚归元阵要的不是九个人,是十二个,”他说,:“我师兄没给你提过吗?”
伏地魔:“……”
谁提过?
这玩意不都是自己悟的吗?他当时还翻看了许多华夏典籍呢?
见状,宋逸尘也略微沉默了一下,随后打算不理这个文盲,直接了断的告诉他。
“人不够,你再找几个人。”
想破开防御,其实他们最近试了许多阵法。
宋逸尘对霍格沃茨没什么想法,但是对温之余居然用这种高级阵法保护的东西很有想法。
他和师兄在附近辗转了几天,最后在一个悲催食死徒的带领下认识了伏地魔。
随后,他们对这个外国人做了个简单的背调,发现是一个积极追求长生的好道友。
只是可能是因为大环境的原因,这个人的思想不太可取,居然选择了用伤害自己的办法来修炼。
这怎么行!
一向助人为乐的万剑宗三好弟子,他宋逸尘第一个看不过去!
所以,他强拖带拽的拉着师兄给伏地魔狠狠传道了三天三夜。
最终,伏地魔……哦不,汤姆.里德尔,大彻大悟。
而面对宋逸尘提出的去华夏入宗门,伏地魔猩红的瞳孔缩了缩,暂时拒绝:“先破阵。”
他指尖敲击蛇杖,“其余的事容后再说。”
他不是傻子,不会因为三两句话就抛弃英国这边明显开始大好的局势跑过去。
即使对方说得句句在理,字字诱惑。
甚至在激动的时候,他都差点跟着对方把口号喊了起来。
但是离开一会儿,他杀了个人冷静了一下,觉得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闻言,宋逸尘轻巧地转着桃木剑,再次开导:“汤姆啊,你这执念就是心魔根源。”
他说:“这霍格沃茨就像卡在你道心里的蛀牙,不拔掉怎么修炼无上大道?”
纳吉尼试图偷溜,被他一脚踩住尾巴:“你看你家蛇都比你通透。”
“最后一次。”伏地魔闭了闭眼睛,“我需要先解决这边的事。”
“好啦好啦!”宋逸尘摆摆手,无奈开口,“我也不为难你。”
他好心提议:“一月后子时阴气最盛,记得让朋友们穿红色,嗯……”
“至少死了变厉鬼还能二次利用。”
伏地魔:“……”
他去的真的是什么正道门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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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正道的温之余不知道。
他只知道,等他自己累死累活从血湖里爬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错过了教授答应可以和他跳舞的时机。
甚至,连地上的青草都已经愉快的冒头。
趴在岸边观察半晌,听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他从湖里爬起来,没穿衣服,浑身都是血腥味,一出来就迫不及待的往温泉跑。
血水顺着苍白的皮肤往下淌,在草地上拖出一道暗红的痕迹。
他赤脚踩过新生的青草,脚踝上缠着半截阴尸的头发。
温泉的水汽氤氲在竹林里。
温之余扑进池子时,惊跑了几只正在泡澡的仙鹤。
热水漫过肉体的温度让他嘶了一声,血色迅速染红整个池面。
没多久,一道人影落在池边。
温之余没有回头,刁着水搓洗身上的污垢。
“三月了。”南隅说道。
温之余一愣:“过去三个月了?”
南隅摇头,纠正他:“到三月了。”
“……”那就是五个月。
差不多半年时间?他离开了半年多?!
完蛋,这比他预期的要多上一倍左右。
“……我感觉我要完。”温之余停下动作,脚趾在水下微微扣紧。
“怎么会呢?”南隅低着头看他,语气漠然:“你把感觉去掉就对了。”
“……”
有一种想跳回湖里的感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