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我被贵人邀请喝茶呢,不用等我了早点睡,明早我估摸着能回来啊!”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有点烫,但估计不会是什么便宜货。
“你是不是跑到首都去了?”我听出来她话里的急切,柳云山很清楚以我的超高执行力和随时和人大打出手的肆意。
“就是喝点茶!没事的,先就这样了啊,早点睡,贵人等急了!”我赶紧挂断电话,不能让她说下去了,她还是太守规矩了。
接完电话后没有人说话,我只能活跃一下氛围:“怎么了,这还没到除夕夜呢,拖拖拉拉的是要守岁吗?”
“年轻人,你这么狂妄,就凭借你是柳家的赘婿吗?”这个精瘦的中年人不再盯着我,而是老神在在的吹了下杯子中的茶水:“呵呵,你不知道柳家那位已经时日无多了吗?你指望不了他们。”
“赘婿!哈哈哈哈!我觉得这个词很有意思,窗前明月光?”
“虽然你的推论很好笑,但也不无道理。”我举起了茶杯中,正准备小抿一口,但是手腕一个不小心将滚烫的茶水撒了,洒在空中,洒在身后,洒在了连逸凡的脸上。
“啊...!”晶核的强化并不会让你变成超人,八九十度的水洒在脸上是会红会痛的,突兀的惨叫似乎吓到了谁,原本安静下来的婴儿再次哭泣起来了,中年人手里的茶杯被直接捏碎。
我站了起来:“我,帮你擦擦?”
“不,不...用!”连逸凡赶忙摆手:“我没事,我没事!”
“啪!”清脆响亮的一声巴掌直接将他的几颗牙打掉:“我说了帮你擦啦!给脸不要脸!”
“你们不会觉得我是狐假虎威的丑角吧?姓柳的老东西死的好啊,他看样子是不太愿意接纳我这个女婿的,如今他快死了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我笑着摊开来双手:“我来这里,我的巴掌就是扇你儿子了,我还调戏了你儿媳妇,你能怎样?”
“怎么?你不服气?”
“捏碎个杯子算什么啊?吓唬谁呢?有本事就动手啊,杀了我,然后说我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缺钱的小瘪三,偷东西偷到连大人头上了!大过年的,这种小事和九门提督通个电话不就解决了。”
“还是说你没把握,不敢在你的儿子儿媳面前试试成色?怕自己的父权威严一败涂地?”我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毫不留情的骂道。
精瘦中年人的胸口缓慢起伏,他和自己的废物二儿子不一样,他的空洞能力锻炼程度可不低,也经常与人动手切磋,但都是点到为止的那种。
眼前这个叫方源的人他其实很早就注意到了,在年中的时候他就看到了x城发来的报告,而且正是那个柳家的柳云山提交的,此人拥有一种从未被记录过的召唤系加元素系的复合空洞能力。
这是一个描述性的新词,因为这东西超乎常理甚至是想象。
召唤系的空洞能力不是凭空召唤啊,而是本质上的一种共生关系,某种空洞兽可以通过叫声气味或者其它方法召唤并一定程度上控制另一种空洞兽,例如蓝星的牙签鸟和鳄鱼,例如蜂后和工蜂。
要么你在特定的空洞里使用这个能力,如果在别的地方,没有这些空洞兽的地方,你就得要先养一只鳄鱼或者养一群工蜂才能使用。
元素系可以控制水火冰雷,可以分离金属,但也没有这种类似活物的东西啊,完全看不懂。
后来这个叫方源的家伙更是连考试都没有,就直接特招进了首都空洞大学。
之后其更是施展过一个极其离谱的大范围治疗能力,几乎是有一口气就能把人给救回来,这个能力极致的夸张,而且还是独一份的!
比现在有记载最有效的铂金阶治疗类空洞晶核乳锦草强了百倍不止。
这个人这辈子哪怕再也没有其它空洞能力,光这一手就够一辈子荣华富贵了!
他是真的没把握,因为一但没能一招制服方源,后果就难以预料。而且,以现在的情况还不至于如此。
“年轻人,稍安勿躁!他贪心,犯了错,挨一顿打是应该的,这怪不得别人。”中年人收起了锐利的眼神,变得和蔼理性起来:“你家中夫人也在催了,不如早些回去。这件事我必然会给一个交代。”
“你这是缓兵之计?”我将空茶杯往前推了一下,少妇很懂事的给茶杯续上了。酒满茶堪,她明白的,但是她手抖了。
他思索了几秒继续说:“成年人之间总是聚少离多的,要学习,要工作,一年下来能见面的时间本就不多,完整的大块的时间就更少了,你看我不也在享受来之不易的天伦之乐?”
“你是意外之客,如果不是时间太晚了,我必然要好好款待你这位首都空洞大学的高材生。我有几位下属也算你的学长学姐。hbA内部的事情很多,这件事情我并不清楚情况,但自古邪不压正,这件事情必然会有个正义的交代,你大可放心。”
“啪啪啪!”我自然的鼓起了掌:“情真意切啊!你都这样说了,我再发飙就有点不近人情了。不过我还是得讲几句啊!咱们这东方联邦,自古以来就是不打馋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
“我也不是什么正义使者,你不来招惹我,你们做什么我权当看不见,另外也不要觉得这件事情打个哈哈就过去了,没有赔偿这事不算完。”
“最后呢,我叫方源,如果哪一天你们觉得不舒服了,心里不爽了,觉得自己有能力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但是千万不要去接打扰柳云山。另外,不要耍小聪明,不要有报复心理,不要觉得找不到你。(微笑表情)”说完便将茶水饮尽扬长而去。
屋内再次安静。
“你们俩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收拾。”这后半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中年人嘴里蹦出来。
待大儿子和儿媳离开后,他给自己换了个杯子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他安静了片刻,杯中的茶水已经凉了,但他还在轻轻的吹。
“爸!我...我错了!”连逸凡泪流满面赶紧跪了下来,地上散布着骨瓷杯的碎渣,现在他的脸是红肿的,嘴巴是缺牙流血的,膝盖是刺痛的。
“说说看。”中年人只是有气无力的回复了一句。
......
“你这是回老家吗?”凌晨的机场居然也能遇到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