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一听姜长顺要陪自己进山,心里顿时一暖。
他知道这未来岳父,是真心为他着想。
毕竟自己刚到云南,对这边的山林确实不熟。
可在心里盘算了一通后,周安不太想跟未来岳父,一起上山打猎。
倒不是不领这份好意,主要是身边跟着人,总感觉束手束脚的不自在。
若是姜长顺在身旁,他那空间根本没法光明正大拿出来用。
空间里那些锃亮的顶级枪械,比自制猎枪厉害百倍。
可总不能当着未来岳父的面,凭空变出来。
还有打到的猎物,要是多了拿不动,想往空间里塞都没机会。
总不能跟人家解释,自己有个能装东西的“宝贝疙瘩”。
这么一来,打猎的乐趣都得打折扣。
还得时刻提防着,被发现秘密,实在不划算。
想到这儿,周安语气诚恳又带着几分坚持,委婉地拒绝道。
“叔,我知道您是真心关心我,怕我在山里出事。
不过您放心,我打小就在山里摸爬滚打,只要手里拿着枪,再熟悉熟悉地形。
上山肯定不会有啥大问题的,你们尽管放宽心!”
他话说得笃定,眼神里满是自信。
一看就是真的有底气,不是硬撑着逞强。
姜长顺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是下定决心想一个人进山。
知道年轻人有自己的傲气,也不再勉强。
但他心里还是惦记着,周安的安全。
他皱着眉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个主意,开口提出建议。
“不让我陪你去也行,那你把我家这条狗带上一起上山吧!”
说完,姜长顺抬手指了指院子里,有一只白狗正埋头啃着骨头。
这只白狗,周安今天中午刚到姜家的时候,就瞧见了。
那会儿它正趴在屋檐下晒太阳,懒洋洋的跟团雪球似的。
只是今天实在太忙,从下火车到进寨子。
再到下午跟着上山采菌子,忙得脚不沾地。
压根没功夫,跟这狗多打交道。
连它叫啥名字,性子咋样都没顾上问。
此时经姜长顺一提醒,周安仔细打量起这条狗来。
只见这狗浑身都是白毛,纯粹得一丝杂色都没有。
它的毛长得有意思,既不是普通土狗那种,贴在身上的短硬毛。
也不像国外太太们养的外国贵妇犬那样,拖拖拉拉的大长毛。
长度不长不短正好合适,摸上去想必是又软又顺滑。
再看体型,这狗是标准的中型犬。
站在那儿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周安估摸着,大概有四五十斤的样子。
看着结实得很,肌肉藏在白毛底下。
走动间透着股精干劲儿,一看就是能跑能跳的好手。
这会儿白狗正叼着块骨头,听见姜长顺喊它。
立刻停下嘴里的动作,脑袋“唰”地抬起来。
黑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浸了水的黑葡萄。
直勾勾看向周安和姜长顺这边。
它尾巴轻轻晃了晃,幅度不大,透着股温顺劲儿。
等看清没什么事儿,又低下头继续对付嘴里的骨头。
那机灵模样,看得人心里直乐。
姜长顺看着白狗,脸上不自觉露出疼爱的笑容,转头给周安细细介绍。
“这狗叫大福,是从邻居家抱回来的小狗崽,我一手喂大的,打小就跟着我上山。
是家里顶靠谱的一条猎犬,我每次进山设陷阱找猎物,都把它带着做伴。”
说着,姜长顺招手唤来大福。
用手拍了拍它的脑袋,语气里满是自豪。
“你可别瞧它长得平平无奇的,实际上厉害着呢!
它那鼻子和耳朵,那是相当灵的。
不管是藏在草丛里的野鸡,还是躲在石缝里的竹鼠,只要留下点气味,它顺着味儿就能找着。
山里有啥风吹草动,它提前就能听见,立马竖起耳朵朝危险处吠叫。
既能帮着找猎物,还能提前预防危险。
你上山把它带着,多双眼睛多只耳朵,能安全很多。”
大福像是听懂了主人在夸它,用脑袋蹭了蹭姜长顺的手心。
尾巴晃得更欢了,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轻哼声,模样讨喜得很。
周安看着一人一狗亲昵的样子,心里也生出几分好感。
他蹲下身,朝着大福招了招手。
“大福是吧?那明天就辛苦你陪我进山啦。”
姜长顺说大福厉害,周安听着半点没怀疑,反倒在心里暗自点头。
他早就瞧出来了,这哪是什么普通白狗,分明是大名鼎鼎的下司犬!
周安盯着大福雪白的皮毛,立着的三角耳。
还有那双透着机灵劲儿的黑眼睛,越看越肯定。
这可是华国唯一被国际公认的,世界级猎犬品种。
圈子里都尊称一声“中华名猎”,含金量高得很。
上一世周安格外喜欢猎犬,总觉得这种通人性,又能并肩作战的伙伴最是难得。
可惜那会儿日子过得紧巴,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有条件养狗。
只能靠着搜罗来的信息,研究下猎犬的门道。
下司犬是他当时,十分心仪的一种猎犬。
他清楚记得,下司犬在国内外猎犬排名里,稳坐第三。
在那么多各类猎犬里,能排到这个位置,实力可见一斑。
它凭着一身卓越的猎犬性能,成了世界上数得着的猛犬,更是狩猎圈里公认的“全能大师”。
不管是追小猎物,还是围堵大野兽,都能拿得起放得下。
下司犬性子烈、胆子大,发起狠来连野猪都敢扑。
那鼻子更是绝了,十分微弱的气味,都能闻得明明白白。
跑起来速度快得像阵风,山里崎岖的路根本拦不住它。
耐力还足,跟着猎物跑上大半天,都不带喘的。
爆发力更是惊人,关键时刻能瞬间冲出去制住猎物。
这种狗天生就带着捕猎的本事,不用教就知道,怎么追踪怎么围堵。
要是经过系统驯养,还能成警犬。
帮着追踪逃犯、鉴别气味,本事大着呢。
有这么一条下司犬跟着进山,简直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