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蛊窟那透着阴森诡谲气息的大殿之中,昊宸慵懒地斜靠在那把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宗主座椅上,眼神中透着一抹阴鸷,仿佛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每一下都好似敲在人心上,让人无端地感到一阵寒意。
这时,十一急匆匆地步入殿中,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禀报道:“宗主,已经查到了,那日正是莫念小姐救走了那三名中原男子。”
昊宸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反而如同冰刃般锋利。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莫念啊莫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我公然作对,真当我这万蛊窟的宗主是吃素的吗?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怕是都忘了这万蛊窟到底谁说了算!”想着,他冷哼一声,话语从牙缝中挤出来:“哼,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十一见状,赶忙看向昊宸,眼中满是讨好的意味,急切地说道:“主人,我立刻带人去杀了他们!也好让那莫念知道忤逆宗主的下场。”
昊宸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冰冷地说道:“好,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休怪我心狠手辣了。你去把他们都杀了,然后将莫念给我带回来,我倒要看看,她还有没有胆子再与我作对!”
十一点头应下,随后又接着说道:“宗主,那日蛊王还是被它跑掉了,今日四处搜查也不见踪影,恐怕不知是谁捉走了。”
昊宸眉头一皱,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一般,他恶狠狠地说道:“无论是谁,必须要从他手中夺回蛊王,要是发现蛊王在谁手里,那就格杀勿论。哼,那蛊王若是再次回到我体内,想要再将它取出,可就难如登天了,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十一点头,不敢再多言,赶忙退了出去。昊宸看着十一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不耐,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桌面的信件上,其中有一封格外显眼,上面写着:“宗主,司马逸和洛湘湘正在来南疆的途中,怕会对宗主接下来的计划有影响。”
昊宸面沉似水地拿起那封信,信封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却透露出一种冷漠和疏离。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那些字,仿佛要透过纸张看到写信人的内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昊宸的嘴角渐渐泛起一丝冷笑,那笑容在他原本就扭曲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他心中暗暗思忖着:“十多年来,对我不闻不问,现在才突然想起要来管我?真是可笑至极!”
他越想越气,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信纸在他的手中被揉成一团。“我会乖乖听你们的话?别做梦了!”昊宸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我的父母,可实际上,他们何曾尽过一点为人父母的责任?”
昊宸的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被父母忽视的场景,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时,父母的冷漠;想起自己努力学习却得不到父母的一句赞扬;想起自己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家却只能独自默默承受……
“他们的爱,全都给了司马轩!”昊宸的声音充满了怨恨,“而我,这个亲生儿子,在他们眼中就如同路边的石子一般,可有可无!”
昊宸的情绪愈发激动,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然而,在内心深处,他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父母左右自己的计划。
“这次,就算他们来了,也休想改变我的计划!”昊宸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我定要将那些无辜的人都炼成傀儡人蛊,让万蛊窟在我的手中扩展成为南疆第一宗门!”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万蛊窟的辉煌景象,那是他多年来的梦想。而如今,这个梦想即将成为现实,他绝不会让任何人或事阻碍他前进的步伐。
“到时候,我要把司马轩那帮人狠狠地踩在脚下,让他们也尝尝被人轻视的滋味!”昊宸的嘴角再次扬起一抹冷笑,那是对父母和司马轩的蔑视,也是对自己未来的自信。
想到这儿,昊宸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来人!”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如鬼魅般瞬间落到他面前,恭敬地说道:“宗主!”
“阿十,随我去长老院。”昊宸阴沉着脸,带着阿十快步走出大殿,那背影都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杀意。
长老院处,此刻显得格外静谧,却又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伤。四长老莫尘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的伤让他脸色略显苍白,可看着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悉心照料自己的赫连音儿,他的眼中满是温柔与满足,心中想着:“能在这把年纪还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受了这伤,倒也值得了。”
莫尘轻轻拉过赫连音儿的手,轻声说道:“音儿,这些天辛苦你照顾我了。”
赫连音儿抬起头,温柔地笑道:“谢谢你帮了我,若不是你不顾自己性命挡了昊宸那一掌,我想现在我早已不在这世上了。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呀。”
莫尘轻轻摸着赫连音儿的手,眼神中满是深情与坚定,说道:“音儿,只要有我在你身边,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哪怕拼上我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赫连音儿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感动,眼眶微微泛红,她赶忙挣脱莫尘的手,略带愧疚地说:“莫尘,是我欠了你,你知道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根本就不配你对我这么好啊。我身上背负着太多的罪孽,我怕会连累你。”
莫尘却强撑起身子,看着赫连音儿,认真地说道:“音儿,你别说傻话,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啊。若不是遇到聂海天那个畜生,你家族怎会被屠,你又怎会屈尊在此小小的万蛊窟。咱们自幼青梅竹马,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最是清楚,你不要总是这样贬低自己。”
赫连音儿此刻再也忍不住,眼角滑下两行热泪,哽咽着说道:“莫尘,谢谢你。”可她心里却想着:“等你伤好了,我就要去做我的事了,我这样一个罪孽深重的人,真的不配和你走在一起啊,就让我独自去承担那些吧。”
就在这时,昊宸带着阿十气势汹汹地来到了长老院,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房内,看着赫连音儿和四长老那吃惊的眼神,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又嘲讽的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四长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唆使莫念去地牢救走那几个中原人!哼,我早就知道你心怀不轨,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莫尘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挣扎着坐起来,大声说道:“宗主,属下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从来没有叫莫念这样做过!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昊宸心中暗自冷笑,他其实心里清楚莫尘或许并未做此事,可莫念的举动,正好给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能借此将四长老一并拉下台,往后这万蛊窟里,就再也没人敢忤逆自己了,那自己就能彻底地独揽大权了。
“无论你有没有做过,但事实胜于雄辩,来人,带他下去!”昊宸语气冰冷至极,不容置疑,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赫连音儿见状,心急如焚,连忙上前阻拦,大声喊道:“谁也不能带走他!你们要是敢动他一下,我跟你们没完!”
昊宸冷冷地看着赫连音儿,眼中满是不屑,嘲讽道:“赫连蛊医,你莫不是以为我真不敢动你?若不是四长老为了你抗下一掌,如今躺在床上的可就是你了!你最好识趣点,别自讨苦吃。”
“昊宸,你够了,你如今坐上了宗主之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何要赶尽杀绝!大家都是万蛊窟的人,何必如此相残!”赫连音儿气愤地瞪着昊宸,眼中满是怒火。
昊宸却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在这长老院里回荡,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疯狂,他冷笑道:“想必赫连蛊医在中原呆久了,忘了万蛊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了吧!当初那几位长老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将蛊王寄生在我体内,我稍有反抗不服从命令,他们就联手在我身上施展蛊术压制我,数十年来,我受尽折磨,我找何人说理去?今日他们的下场,那都是他们应得的,带走!”
阿十听到命令,二话不说,上前就押着四长老往外走,四长老虽想挣扎,可身上有伤,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阿十拖着往外走去。此时,另外四位长老都已经被压在院外,被迫跪在地上,个个面色阴沉,却又敢怒不敢言。
赫连音儿还想冲上去阻止,莫尘却冲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那眼神仿佛在说:“别冲动,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昊宸走出院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位长老,脸上露出了大快人心的笑意,那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大声说道:“想必你们也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吧!你们以为我这些年故意顺从是为了什么,哈哈,就是为了今天啊!我要让你们为曾经对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大长老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悔恨与愤怒,他看着昊宸,痛心疾首地说道:“昊宸,我们对你也不薄啊,没想到你如此恩将仇报!你这样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二长老碧落也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早说过昊宸这个小子,定然是个祸害!当初就不该留他!”
昊宸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眼中凶光毕露,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狠狠一脚朝着二长老身上踢去,嘴里骂道:“你也配说我!你这个毒妇,为了坐上长老之位,做过多少丧心病狂的坏事,需要我一件件替你说出来吗?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哼,是又如何?成王败寇,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二长老碧落被踢倒在地,却依旧嘴硬,冷笑地看着昊宸,那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昊宸被她这眼神彻底激怒了,他看向阿十,一把夺过阿十手中的剑,高高举起,毫不犹豫地朝着二长老狠狠刺去,那剑瞬间没入二长老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昊宸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又连着刺了几剑,直到二长老气息奄奄,他才停手,随后冷冷地对阿十说道:“阿十,吊住她一口气,将她做成人彘放在宗庙内,我要让她生不如死,也让其他人看看,敢与我作对的下场!”
“啊!!!”赫连音儿吓得别过眼,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昊宸竟然真的如此残忍,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她的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昊宸扫过剩下的几位长老,眼中满是戏谑与残忍,他慢悠悠地说道:“你们想怎么死呢?直接杀了倒有些可惜了,不如直接炼成傀儡人蛊,替我做牛做马好些。阿十,就这么办吧,别让他们太过轻松了,我要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赫连音儿在一旁紧握双手,面色苍白如纸,她咬着嘴唇,指甲都深深嵌入掌心,可此刻的她,却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力,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阿十听了昊宸的命令,走上前去,粗暴地掰开几位长老的嘴,将噬心蛊喂进他们嘴里,随后又当众硬生生地打断他们的手脚,那“咔嚓咔嚓”的骨头断裂声,在这寂静的长老院里显得格外刺耳,伴随着几位长老痛苦的惨叫声,仿佛将这里变成了人间炼狱。
莫尘忍着钻心的疼痛,看向赫连音儿,大声喊道:“音儿,别看,走啊!快走!”
赫连音儿此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愤,她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朝着昊宸身上刺去,眼中满是决绝。昊宸却心有所感,一个侧身轻松躲过,随后用力反手捉住赫连音儿的手,用力一扭,赫连音儿手中的刀竟然直直地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她根本来不及反抗。
莫尘见状,心急如焚,想要焦急地站起来去救赫连音儿,可手脚被折断,他每动一下,那锥心之痛便传遍全身,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赫连音儿在自己眼前慢慢倒下,他绝望地大喊:“音儿!!”
赫连音儿倒下的时候,她看向莫尘,眼中满是不舍与愧疚,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摸着莫尘的脸,虚弱地说道:“莫尘,不要哭,能死在你身边,我很开心……”此刻的她,仿佛终于从那无尽的痛苦与罪孽中解脱了出来,缓缓闭上了眼睛,气息越来越弱,最终没了动静。
“音儿……”莫尘悲痛欲绝地趴在地上,一点点朝着赫连音儿的身边挪去,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每挪动一下,那膝盖上的疼痛都让他几近昏厥,可他却顾不上这些,只想再离赫连音儿近一点。
昊宸的脸色阴沉至极,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毫无生气。他的双眼冷漠地凝视着莫尘,仿佛对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突然,他迈开大步,如鬼魅一般迅速地冲到莫尘面前。莫尘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昊宸狠狠地一脚踢飞出去。
莫尘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然而,昊宸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径直走向赫连音儿。
赫连音儿的身体倒在地上,她身上的一块玉佩也随之掉落。昊宸蹲下身子,捡起那块玉佩,放在手中仔细端详着。
玉佩的一面刻着一个“轩”字,而另一面则刻着一个“应”字。昊宸凝视着这两个字,先是一愣,似乎对它们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
然而,仅仅一瞬间,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紧接着,他的面容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起来,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
“原来如此!”昊宸的声音充满了恨意和不甘,“你们一早就归顺了司马轩,就是因为他是应家的后人!哈哈哈,真是可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得到莫麒麟的宝藏?你们以为把厉倾宇骗到祭坛上取他的血来养蛊,就能成就你们万蛊窟的野心?别痴心妄想了!厉倾宇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司马轩!我绝对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也绝对不会让他如愿回到万蛊窟!”
几位长老都震惊地看向昊宸,没想到他们暗中谋划的一切竟然都被昊宸知晓了,个个面露绝望之色,眼中满是不甘与悔恨。
昊宸看着他们的脸色,知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于是得意地说道:“阿十还是不要把这几位长老炼成傀儡人蛊了,将他们就这样压下去,日日承受着噬心之痛,我要他们看着我是如何在他们眼前把他们选中的命定之人杀死,让他们在绝望中慢慢煎熬,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阿十听了,恭敬地应了一声,便依言行事,拖着几位长老往那阴暗的地牢走去,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也在为这一场残酷的悲剧落下沉重的帷幕。
昊宸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已经碎成数片的玉佩,仿佛那玉佩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恨意,这恨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由于太过用力,他的指关节都因为过度紧绷而微微发白。他咬牙切齿地低声自语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原来司马轩竟然是应家之人!上一任宗主就是应家之人,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没想到应家之人竟然没有死绝,他们还隐藏得如此之深!怪不得爹和娘亲会冒死相救,原来他就是应家的后代!”
昊宸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悔恨,他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司马轩的真实身份。如果他能早一点知道司马轩的来历,或许就不会让他这些年在中原过得那么安稳!
“怪不得他能如此熟悉墨麒麟宝藏的秘密,把中原人都耍得团团转!”昊宸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鄙夷,“可惜啊,司马轩遇到的是我!我绝对不会让他如愿以偿地回到万蛊窟!我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万蛊窟只能是我昊宸的天下!”
说完,昊宸猛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司马轩的尸体上一般。他的背影在这满是血腥与哀伤的长老院里显得越发冷酷无情,仿佛他就是来自地狱的修罗,带着无尽的杀意和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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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轩如约地带着杨恭茹回到药谷,那药谷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四周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离别添上几分惆怅。
司马轩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杨恭茹,眼神中满是不舍,却又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他轻轻握住杨恭茹的手,语气温柔地叮嘱道:“茹儿,我走之后,你就在这药谷安心待着,切莫乱跑。我留下的心腹都是可信之人,若有什么事,就让他们去办。”
杨恭茹眼眶泛红,她紧紧抓着司马轩的衣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轩,你这一去南疆,必定危险重重,我怎能放心得下呀。我真的好想跟你一起去,哪怕帮不上什么忙,在你身边也好啊。”说着,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司马轩心疼地抬手为她擦去泪水,心中五味杂陈,他其实又何尝想和杨恭茹分开呢,可此行凶险,他实在不愿让她涉险,于是强忍着内心的难过,轻声安慰道:“傻丫头,南疆那地方太危险了,我怎么能让你跟着去冒险呢。你在这药谷好好的,等我办完了事,就立刻回来找你,你要相信我。”
杨恭茹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能微微点头,抽噎着说:“那你一定要小心,千万要保重自己,我会在这儿天天盼着你平安归来的,等着你来娶我。”
司马轩用力抱了抱她,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说道:“放心吧,我定会平安回来的,一定会回来娶你。”
说罢,他狠下心松开手,转身快步离开,可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心上,他在心里默默想着:“为了能稳居中原,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必须要去面对这一切,哪怕要牺牲很多,我也不能退缩。司马笙不除,必成祸害,还有厉倾宇那边他也知晓我一切,绝不能让之前的事出现变数,哪怕要牺牲整个万蛊窟来做垫脚石,我也只能狠下心了。”
杨恭茹站在原地,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她还是久久不愿挪动脚步,心中满是担忧与不舍,暗自呢喃着:“轩,你可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而另一边,司马轩没有返回倾城山庄,而是径直朝着南疆的方向赶去,一路上,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决绝,脑海里不断盘算着接下来要面对的种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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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几人这边,原本正准备好好吃个晚饭,舒缓一下这几日的疲惫,却不想,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突然出现,来势汹汹,那一身的黑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他们手持利刃,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杀意,跟之前追佟玲坠崖那帮人如出一辙,莫念见状,心中一惊,暗自想道:“果然是昊宸派来的,这可真是阴魂不散啊,看来今天又得一场恶战了。”
厉倾宇反应极快,他立刻抽出佩剑,大喝一声:“大家小心,跟紧我!”说罢,便率先朝着黑衣人冲了过去,手中的剑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瞬间就砍倒了好几个黑衣人。
韩云霄、白年归等人也不含糊,纷纷拿出武器,相互配合着与黑衣人厮杀起来。几人平日里就配合默契,此刻更是齐心协力,终是躲开了第一波追杀。
莫念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跟我来,我熟悉南疆每一个角落,定能找个地方躲一躲!”众人听闻,赶忙跟在她身后,在这南疆的夜色中狂奔起来。
不知跑了多久,莫念带着他们逃到了一个隐秘的山林里面,众人这才停下脚步,个个气喘吁吁的。莫念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说道:“还好……还好我熟悉地形,不然今日你们可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白年归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调侃道:“真是多谢你了活菩萨!今日可多亏了你呀,不然我这小命可就没了。”
厉倾宇顾不上休息,他赶忙走到佟玲身边,一脸关切地看着她,问道:“玲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实在太害怕玲儿再有什么意外,在这世间没有什么比玲儿更为重要,何况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经历种种磨难才走到一起。
佟玲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事,倾宇,我没受伤,你别担心。”
韩云霄和林婉儿也没闲着,他们环顾着周边的地形,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厉倾宇看了看大家,对韩云霄说道:“云霄,我们去寻些吃的吧,大家跑了这么久,肯定都饿了,得补充点体力才行。”
韩云霄点头应道:“好,走吧。”说着,他自然地放开了握着林婉儿的手,跟着厉倾宇往山林深处走去。
厉倾宇又随即转头看向白年归,吩咐道:“年归,你在此处负责生火,可别让火灭了啊。”
白年归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点头道:“好嘞,你就放心吧。”
林婉儿和佟玲二人相视一笑,便开始在周围收集树枝和干草,不一会儿,就拾掇了一堆,放在一旁备用。
莫念坐在原地,看着白年归生火,那火苗在他的摆弄下渐渐旺了起来,她心中突然对厉倾宇的过往好奇起来,于是凑到白年归身边,小声问道:“喂,我问你啊,小哥哥在你们中原是不是很厉害的人物啊!你跟我说说他的事情呗?”
白年归正专心生火呢,被她这么一打扰,眉头一皱,瞟了一眼莫念,没好气地说:“你谁啊,我凭什么跟你说!我忙着呢,别在这儿捣乱啊。”
莫念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趁白年归不注意,悄悄绕到他身后,在白年归刚要开口骂人之际,迅速把一蛊虫扔入他口中,然后得意地站到一旁,双手抱胸看着他。
白年归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连忙问道:“你,你,你这个刁蛮女子给我吃了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抠嗓子眼,想把那东西吐出来,可哪里还来得及呀。
莫念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笑得更得意了,说道:“没什么,就是能让人听话的乖乖蛊,若是不听我的话就会蛊毒发作,蛊虫穿心而亡哦,你可得想好了。”
白年归又气又怕,瞪大了眼睛,生气地说:“你为何要给我下蛊?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莫念却不以为然,笑道:“我高兴呀!让你得罪我,在我的地头还敢得罪我这个南疆人,哼,这就是下场。”
白年归心中暗暗把莫念骂了个狗血喷头,可想着那蛊虫的厉害,此刻也不得不低头哈腰的,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脸,讨好地说:“姑奶奶,你想知道什么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可千万别让那蛊虫发作呀,我这小命可就全捏在您手里了。”
莫念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早这样不就完事了嘛。你跟我说说小哥哥的事,还有他是怎么跟你主人认识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
白年归闻言,又在心里臭骂了莫念一通,可嘴上还是乖乖地将他知道的事情一一跟莫念讲了起来,边讲边在心里想着:“哼,等这蛊虫解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此时,佟玲和林婉儿也把干树枝和干草拾到了一旁,足够今晚使用了。
厉倾宇和韩云霄那边也挺顺利,不一会儿就捉回了几只野兔和山鸡,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回来。他们来到火堆旁,麻利地把野兔和山鸡处理干净,用树枝穿好,放在火堆的烤架上烤了起来,那滋滋冒油的声音,让大家都不禁咽了咽口水。
林婉儿不经意间看到远处一旁正在小声说着话的白年归和莫念,觉得挺有意思,便对着佟玲打趣道:“白兄对着莫姑娘有说有笑的,他们二人倒是很投缘呢,你看这画面,还挺有意思的呀。”
佟玲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厉倾宇身上,眼神中满是温柔。
通过白年归的讲述,莫念对他们几人都颇为了解了,心中不禁感慨自己为何不早些遇到厉倾宇呢,想着想着,竟有些闷闷不乐起来。她起身走到厉倾宇身旁坐下,看着厉倾宇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佟玲,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很不是滋味,暗暗想道:“要是我能早点认识他,陪在他身边的会不会就是我了呢,哼,真不甘心呀。”
正在想着的时候,白年归拿着一块烤好的兔肉走了过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把兔肉递到莫念面前,说道:“姑奶奶,这个鸡腿给你,我的蛊就给我解了吧,您看我这都乖乖听话了呀。”
莫念没好气地接过鸡腿,冷哼一声:“哼,离我远些,我心情好了自然给你解!现在还早着呢,先等着吧。”
“收到,姑奶奶。”白年归连忙点头,赶紧坐到韩云霄身旁,生怕再惹莫念不高兴了。
林婉儿看到白年归这能屈能伸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打趣道:“白兄,这世间还有让你也怕的人呀,真是难得一见呢。”
白年归一脸尴尬,冷声道:“要不是她给我下蛊了,我何须怕她,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这是大度,才不跟小女子计较呢,哼。”
韩云霄听了,也轻笑出声,默默给林婉儿递上自己手中剥好的兔肉,宠溺地说:“婉儿,快吃点,跑了这么久,肯定饿坏了。”
就这样,几人围坐在火堆旁,一边吃着烤兔肉,一边闲聊着,在这隐秘的山林中,静静地度过了一晚,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他们的脸庞,仿佛也在为这暂时的平静守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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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