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透着几分神秘与阴森的南疆之地,昊宸端坐在那雕饰着古朴纹路的座椅之上,眼神中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深沉,静静地看着十一前来汇报今日之事。
十一脚步匆匆,面上带着些许懊恼之色,一进得门来,便赶忙单膝跪地,低着头说道:“主人,还是被他们逃脱了,他们走进了魔鬼林。”说这话时,声音里都透着一丝不甘,仿佛对没能擒住那些人而自责不已。
昊宸听闻此言,那英挺的眉毛微微挑了挑,眼眸中划过一丝意外,旋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带着几分玩味地说道:“莫念那个丫头还真会挑地方,魔鬼林深处瘴气弥漫,那瘴气犹如一层诡异的纱幕,浓稠得几乎能将人吞噬,毒虫野兽满布,随便一只怕是都带着致命的剧毒,即便入去也是九死一生啊。那丫头倒是有些手段,不过,哼,我不信她连她养父都不顾了。”话语间,尽显对莫念此举的不屑,可那微微眯起的眼眸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十一闻言,赶忙点头如捣蒜,一脸谄媚地附和道:“对呀,主人,如今四长老还在我们手中,那莫念丫头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养父被处置的,主人这一招实在是高明啊。”那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仿佛对昊宸的计谋钦佩至极。
昊宸缓缓站起身来,一身黑袍随风而动,更显几分威严,他负手而立,踱步到窗前,目光望向远方,语气决然地说道:“放消息出去,就说四长老意欲对宗主行刺被抓获,明日午时在万蛊窟门前外当众问斩。我就不信逼不出他们!”那话语里透着不容置疑的狠辣,仿佛已经看到莫念等人自投罗网的场景。
十一点头应道:“是,主人,属下立刻下去办。”说完,便匆匆退了出去,不敢有丝毫耽搁。
昊宸站在原地,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眼神中满是胜券在握的自信,看着外面那广袤却又暗藏凶险的南疆大地,喃喃自语道:“好戏开始。”那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好似一场精彩的猎杀游戏即将拉开帷幕。
而在南疆边界之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辙在那略显荒芜的土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司马轩坐在马车之中,面色凝重,心中满是对南疆如今局势的担忧。
马车刚一停下,便有应家旧部的人应征走上前,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忠诚,对着马车恭敬地说道:“轩公子,属下应征前来接应。”
司马轩听闻声音,缓缓走出马车,一袭白衣在风中飘动,却难掩那周身散发的冷峻气质。他看向应征,目光深邃,语气沉稳地问道:“应征,现在南疆情形如何?”
应征微微皱眉,脸上带着几分忧虑,赶忙回道:“最近昊宸已经将万蛊窟整顿好,他如今是宗主,手段狠辣得很呐,几位长老也都成了他的阶下囚,赫连蛊医被昊宸杀了,那赫连蛊医本是我们在万蛊窟传递消息的关键人物,如今她一死,我们可就失去了唯一能在万蛊窟知晓内情的人了。”说罢,无奈地叹了口气。
司马轩闻言,轻轻点头,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着昊宸的种种手段,片刻后说道:“昊宸果然好手段,你用最快的时间查下有没有厉倾宇,韩云霄,佟玲,林婉儿,白年归这几个中原人的消息。”话语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应征赶忙点头,抱拳应道:“是,属下领命。”
司马轩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刚要转身,又赶忙说道:“等等,还有他呢?”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应征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赶忙说道:“轩公子说的是......”
还没等应征说完话,一个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身前。那人一身黑衣,身姿修长,面容冷峻,却又透着一种别样的从容不迫,气质丝毫不输司马轩,他正是应少飞。他看着司马轩,嘴角微微上扬,却透着一股冷意,开口说道:“哥哥,好久不见。”
应征看着来人,立刻恭敬了许多,赶忙躬身行礼,说道:“少主。”
司马轩原名应少轩,他与应少飞是亲兄弟,幼时因为那错综复杂、牵扯诸多利益与恩怨的事端而被迫分开。虽说如今久未见面,可二人身上那相似的气质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只是,岁月的磨砺让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薄冰,虽为亲兄弟,却没有丝毫感情可言,有的只是彼此间那若有若无的防备与疏离。
司马轩看向眼前的少年,眼神微微一凝,沉默了一瞬,随后语气冷淡地开口说道:“你放心,我定当履行承诺,等我夺回我们应家的一切,万蛊窟归你,我不会涉足南疆的事情半分。”那话语里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约定,不带丝毫感情。
应少飞眉眼中透着冷冽,仿佛对司马轩这般生分的话语有些不满,微微皱眉说道:“哥哥,莫要那么生分。虽说你在中原那么久不曾回来,但应家始终是你家呀。”那话语里虽是劝说,可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之意。
司马轩又是一阵沉默,半分过后,他冷哼一声,语气愈发冰冷地说道:“走吧。”说罢,便率先朝前走去,那背影透着一股孤独与决绝。
而在魔鬼林这边,夜色渐渐褪去,黎明的曙光正缓缓洒下,给这片透着危险气息的林子添了几分朦胧的色彩。莫念等人经过一夜的休整,正各自或坐或卧地待在临时的休憩之处。
突然,一只秃鹰划破长空,朝着他们这边疾飞而来。那翅膀挥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黎明时分格外清晰,莫念本就警醒,瞬间惊觉,待看清那秃鹰正是她饲养的“四月”时,赶忙伸出胳膊,轻声唤道:“四月?来这里。”
那秃鹰仿佛听懂了莫念的呼唤,径直飞往莫念伸出的胳膊处,稳稳地停了下来。莫念看着它,眼中满是关切,赶忙拿下秃鹰脚边绑住的信,手指都因为焦急微微有些颤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件。
只见信上写道:“莫念小姐,赫连蛊医被杀,家主被捉,今日午时将会在万蛊窟门前问斩,家主通过蛊虫传递消息,这是个陷阱,让你切勿前来。”莫念看完信件,整个人都呆住了,那拿着信件的手僵在半空,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悲痛,嘴唇微微颤抖着,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那秃鹰似乎也感受到了莫念的悲伤,从她身上飞到空中,盘旋两圈,发出几声哀鸣,而后缓缓离去,那离去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落寞。
白年归在一旁看着莫念的样子,凑上前去,一脸担忧地问道:“姑奶奶,你没事吧?”那圆乎乎的脸上满是关切,眼睛瞪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看着莫念。
莫念却仿若未闻,只是呆呆地拿着信件,缓缓递给厉倾宇,那眼神里透着无助与迷茫。
厉倾宇赶忙接过信件,佟玲也凑了过去,两人一同看着信件上的内容。
佟玲看着第一行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本就白皙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赫连姑姑已死?”那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往日赫连蛊医对她的种种照顾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涌来。
林婉儿在一旁听闻此言,也难过不已,她眼眶泛红,凑到韩云霄身边,小声说道:“赫连音儿虽然是坏,但对玲姐姐却一直照看有加,犹如亲人一般。如今.......”说着,声音都哽咽了,眼中蓄满了泪水,仿佛那失去亲人的痛苦自己也感同身受一般。
厉倾宇看完后,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愤怒与决绝,他紧紧握着佟玲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安慰,轻声说道:“玲儿,你别太难过,赫连蛊医对我们有恩,我定会手刃昊宸替她报仇,当务之急,我们要去救下四长老,他也曾帮过我们,又是因为我们受牵连。”那话语里透着坚定,目光中更是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佟玲强忍着悲痛,点了点头,她看向莫念那难过的表情,心中满是愧疚,带着哭腔说道:“莫念姑娘,四长老因为我们几个受牵连,是我们连累了你和四长老,还害死了赫连姑姑,如今我们陪你回去救下四长老,定然不会让他有事的。”
莫念眼中含泪,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地说道:“小哥哥,小姐姐,你们说的可轻巧,万蛊窟不是你们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那话语里满是无奈,她深知万蛊窟的凶险,那里面处处都是昊宸设下的陷阱与机关,还有无数效忠于他的蛊师与高手,想要救人谈何容易。
厉倾宇思索了一下,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在权衡着利弊,片刻后说道:“昊宸就想逼出我们而已,我与玲儿一同前往救出四长老。云霄你和他们在原地等候,魔鬼林是天然保护屏障,那些人进不来就奈何不了你们。”那眼神里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然,他知道此行危险重重,但为了恩情,为了正义,他不愿退缩。
莫念赶忙摇头,急切地说道:“那可不行,那太危险了,我和你们一道有个照应,危急之时,我可以用蛊虫拖住他们。”她一脸坚定,心中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厉倾宇和佟玲独自去冒险,自己也要出一份力。
佟玲想了一下,觉得莫念说得也有道理,便说道:“如此甚好,那婉儿和云霄你们带着白年归在此处等候,我们去去就回。”那话语里虽故作轻松,可谁都知道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只是此刻大家都不愿表露出来罢了。
韩云霄和林婉儿,白年归齐齐点头,他们虽心中担忧,可也知道此刻只能听从安排,韩云霄看着厉倾宇他们,眼神中满是关切,说道:“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莫念跟着厉倾宇和佟玲,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离开了魔鬼林,朝着万蛊窟的方向快步走去。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那透着未知与危险的道路尽头,只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即将展开的生死较量。
******
在那透着丝丝阴森的万蛊窟前,气氛压抑得仿佛能让人喘不过气来。四长老早已被人像拖死狗一般拽了出来,重重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的沉闷声响,仿佛是绝望的前奏。此刻,周围围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好事者那一双双眼睛里闪烁着猎奇的光,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仿佛眼前这残酷的场景只是一场供他们消遣的热闹戏码。
高台之上,昊宸慵懒地坐在那儿,身姿随意却又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场。他修长的手指无聊地转着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弯刀,弯刀在阳光的映照下,时不时折射出刺目的光,好似也在不耐烦地等待着什么。那刀身之上,隐隐有着一些神秘的纹路,仿佛诉说着它曾饮过的无数鲜血,见证过的诸多江湖恩怨。
十一身姿挺拔地站在昊宸身旁,他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情况,那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彰显着他身为护卫的专业与谨慎。他身上的衣衫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却好似带着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而在台下一处隐蔽的角落,司马轩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他一袭白衣,身姿修长,面容温润如玉,本应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可此刻那好看的眼眸里却透着丝丝寒意,冷眼瞧着台上的昊宸。昨夜他已暗中查明,那厉倾宇一行人竟然真的还没死,还在莫念的帮忙下,奇迹般地逃离了这万蛊窟。他今日前来,就是想看看昊宸究竟想利用四长老引出谁,又打算使出怎样的手段。他心里暗自盘算着,只要能借昊宸的手除掉厉倾宇几人,那自己回到中原后,依旧会是那个受万人敬仰的司马公子,依旧能维持着众人眼中那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形象,这江湖上的美名可绝不能毁在厉倾宇他们手上。
与此同时,莫念和厉倾宇他们也在暗处屏息凝神,伺机而动。莫念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台上奄奄一息的养父身上,眼眶泛红,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忍不住在心里悲呼:“义父......”那声音仿佛卡在了喉咙里,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焦急。
厉倾宇察觉到了莫念的情绪波动,他微微皱眉,伸手轻轻拍了拍莫念的肩膀,眼神示意她不要冲动。一旁的佟玲也是一脸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台上的动静。厉倾宇压低声音,沉稳地说道:“等会趁他们下手之时,我上去救人,我拖住蛊卫,玲儿你掩护莫念带着莫尘趁乱逃走,千万不可莽撞行事。”他心里清楚,此刻必须得沉住气,稍有差池,大家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可看着四长老那凄惨的模样,他的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大家都平安救出来。
佟玲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她抬起头,目光恰好与厉倾宇的视线交汇。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厉倾宇眼中流露出的一丝期待。
这丝期待让佟玲心中一动,她不禁想要回应他的这份期待。于是,她轻声说道:“你也要小心!”
这句话虽然简短,但其中蕴含的关怀和担忧却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厉倾宇的心房。
昊宸抬眸看了看天色,觉得差不多该入局的人都已经到齐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十一挥了挥手,那动作随意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十一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一步,声音冷硬地喊道:“动手!”那两个藏在莫尘身后的蛊卫得令,瞬间如鬼魅般闪了出来,一人猛地把莫尘按下,莫尘那瘦弱的身子根本挣扎不得,被死死地按在地上,扬起了一小片尘土。另一人则高高举起手中的刀,那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眼看就要朝着莫尘的头颅砍去,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收割一条鲜活的生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只见一道银光从台下暗处如闪电般飞射而出,竟是厉倾宇将手中的麒麟刀猛地往台上一甩,那麒麟刀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精准地把那蛊卫手中即将落下的刀打飞了出去。“哐当”一声,那刀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惊得周围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莫尘吃惊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竟然会有人出现来救他。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如何也发不出声。
厉倾宇紧接着一个箭步跃起,身姿轻盈地落在台上,他手持麒麟刀,目光如炬地盯着昊宸,厉声喝道:“昊宸,你究竟要如何?”那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在这万蛊窟前回荡着,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
昊宸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看了一眼莫尘,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拿下!”刹那间,周围那些蛊卫如潮水般朝着厉倾宇围了上去,一个个面露凶光,手中的兵器闪着寒光,仿佛一群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
就在那些人即将围上前之时,厉倾宇猛地亮起手中的麒麟刀,只见刀气纵横,如实质般的光芒朝着四周扩散而去。那些蛊卫还没来得及靠近跟前,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大力击中,纷纷惨叫着倒了下去,一时间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
莫尘这时才看清来人竟然是厉倾宇,他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不好。可他此刻根本开不了口说话,早在来之前,昊宸就狠心地把他毒哑了,还在他身上下了火焰蛊,只要午时的阳光一照在身上就会立刻引火自焚。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完全就是昊宸精心布下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将厉倾宇一举拿下。而此刻看似普通的刑台之下,实则暗藏玄机,正是他们临时搭建起来的一座祭坛。在那祭坛之下,隐藏着一种极为罕见的灵霜蛊。
这灵霜蛊可不是一般的蛊虫,它可是世间罕有的寒蛊,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一旦被灵霜蛊寄生,不仅能让控蛊之人的功力大增,更可以随心所欲地操控他人的意识。而这灵霜蛊还有一个特别的喜好,那就是厉倾宇身上的麒麟血。
莫尘深知其中厉害,一旦厉倾宇靠近自己,那些灵霜蛊必定会如饿虎扑食一般,瞬间上身。到那时,厉倾宇恐怕就会完全失去自我,成为昊宸的傀儡,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一想到这里,莫尘的心就像被火烤一样,心急如焚。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引起厉倾宇的注意。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他的额头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仿佛要爆裂开来一般,而他的眼神里,则充满了焦急和无奈。
可厉倾宇此时正全神贯注地奋力对敌,根本没注意到莫尘的异样。他一边挥舞着麒麟刀,一边在危急的关头拉住四长老的手,看着四长老那慌张的神色,他赶忙开口安慰道:“四长老不用怕,今天我是来救你的。莫念就在台下,我帮你们杀出重围,等会你们趁乱离开。”那话语里透着坚定,让四长老那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可四长老还是用力地摇摇头,眼神里满是决绝,示意厉倾宇赶紧离去,不要管自己了。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陡生。台上那看似坚固的木台突然“轰”的一声崩开了,木屑飞溅,尘土飞扬。一个简易祭坛竟从那木台之下露了出来,那祭坛上刻满了各种诡异的符文,透着一股神秘而又邪恶的气息。周围众人见状,吓得纷纷四散躲开,生怕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波及到。
厉倾宇见状,赶忙伸手去拉四长老,想要带他赶紧离开这危险之地。可惜,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他才一侧身,午时热辣的阳光就直射在四长老的身上,四长老身上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火焰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瞬间就将四长老整个包裹住了。火势凶猛,四长老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在那火焰中痛苦地挣扎着,眨眼间就被点燃成了一个火人。厉倾宇被那炙热的火焰逼得不得不往后退开数步,一下子落入了祭坛中央。
台上的昊宸见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立刻坐在原地,双手快速地变换着手势,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施展着什么邪恶的咒术。随着他的动作,四长老那被火焰包裹的身躯瞬间化作了一滩血水,数条火焰蛊从那血水中离体,它们通体火红,身上燃烧着诡异的火焰,扭动着身子迅速爬离地面,朝着厉倾宇所在的方向涌了过去。
而身处祭坛中央的厉倾宇,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数条火焰蛊便如灵活的毒蛇一般迅速爬上了他的身上。紧接着,那些火焰蛊竟猛地爆体而亡,强大的冲击力让厉倾宇根本防备不及,他身上数处被炸开了一个个窟窿,鲜血立刻从体内喷涌而出,如点点红梅般洒落在祭坛上,那触目惊心的画面让在场的不少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台下的莫念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声音都带着哭腔地大喊道:“义父!!是火焰蛊?遭了!”那声音里透着绝望与无助,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佟玲也是一脸紧张,赶忙问道:“怎么会如此?”她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台上,心里焦急万分,却又一时没了主意。
莫念咬着嘴唇,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她声音颤抖地说道:“昊宸估计今天的目的就是小哥哥,义父曾经跟我说过,他们要取小哥哥身上的血来滋养族中的灵霜蛊,灵霜蛊最喜小哥哥身上的麒麟血,怕是此时灵霜蛊入体,小哥哥会被灵霜蛊控制。我要去......”说着,她就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台去。
佟玲见状,赶忙伸手拦住她,一脸决然地说道:“我去!”那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知道此刻不能让莫念去冒险,自己必须得挺身而出。
就在莫念望着佟玲那毅然决然的背影,心急如焚地想要跟上去之时,一个黑影突然从旁边闪了出来,出手拉住了她,不由分说地就拉着她往远离此处的方向奔去。莫念又惊又怒,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佟玲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四周此刻一片混乱,喊叫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司马轩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祭坛上的动静,他明显看到祭坛上那灵霜蛊正在吸取厉倾宇身上流出的血,那血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心里暗自思忖着,顾不得那么多了,若是能取走这灵霜蛊,那对自己来说可是大有裨益啊。当下,他便悄悄朝着祭坛的方向挪动着脚步,眼神里透着贪婪与算计。
此刻的厉倾宇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抬头看着台上昊宸那得意的冷笑,他心里明白,此次自己是被昊宸算计了,以身入局,对方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取自己的几滴血这么简单,可事已至此,他握紧了手中的麒麟刀,暗暗发誓,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绝不让昊宸得逞。
佟玲趁着周遭一片混乱,身形如电般穿梭在人群之中,好不容易来到厉倾宇的跟前。她那一双美眸中满是担忧,目光急切地在厉倾宇身上扫视着,看着他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以及那被火焰蛊焚烧过的地方正汩汩往外渗着鲜血,伤口处还隐隐作痛,佟玲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了一般。
她赶忙凑上前去,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倾宇,你没事吧?”
厉倾宇咬了咬牙,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那被火焰蛊肆虐过的地方好似有千万根针在扎着,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可他又怎忍心让佟玲为自己太过忧心,硬是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玲儿,我没事,不过是些小伤罢了,不碍事的。”
佟玲又怎会看不出来厉倾宇伤势的严重,那火焰蛊爆发起来的威力她可是清楚得很,此刻见他这般逞强,心疼不已,眼眶都微微泛红了。她焦急地说道:“我们赶紧离开此处,昊宸那个阴险小人,他的目标分明就是你!而且祭坛上还出现了灵霜蛊,那玩意儿邪门得很,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儿。”
厉倾宇听了,心中明白此刻确实不容耽搁,当下便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人瞬间默契十足,背靠着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不断围拢过来的敌人,准备杀出这重重围困。
厉倾宇深吸一口气,猛地亮出手中那把麒麟刀,刀身寒光一闪,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隐隐有龙吟之声传出。他大喝一声,率先朝着前方涌来的蛊卫冲了过去,麒麟刀在他手中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片血花,那些蛊卫虽人多势众,但一时之间竟也难以近他的身。
佟玲也不含糊,手中的红色丝线如灵动的灵蛇一般,朝着那些从侧面攻来的蛊卫甩了出去。丝线前端好似长了眼睛,精准地缠绕住蛊卫的手脚,佟玲手腕一抖,用力一扯,那些蛊卫便被甩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佟玲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有一条闪烁着银光、通体雪白的灵霜蛊,那灵霜蛊正贪婪地吸取着厉倾宇身上流出来的鲜血。佟玲心中一惊,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眼疾手快地就要用手中的红线朝着地上的灵霜蛊袭去。那灵霜蛊却好似有灵性一般,异常灵活,身子轻轻一扭,便躲开了佟玲这凌厉的一击。
佟玲眉头一皱,冷哼一声,迅速从腰间掏出几枚梅花镖,手指一弹,梅花镖带着破空之声朝着灵霜蛊再次射去。可那灵霜蛊左闪右躲,竟是又一次巧妙地避开了攻击。
就在佟玲准备再次出手之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跟前,正是许久未曾露面的司马轩。
厉倾宇一边挥舞着麒麟刀,挡住那源源不断围上来的蛊卫,一边抽空吃惊地看向司马轩,高声喊道:“司马公子?”
司马轩却仿若未闻一般,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灵霜蛊,紧接着身形一闪,径直从佟玲跟前取走了灵霜蛊,那动作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
然而,就在这一瞬,昊宸站在祭坛之上,脸上挂着一抹冷笑,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施展着什么诡异的蛊术。那原本被司马轩抓在手中的灵霜蛊,突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疯狂地挣扎起来,紧接着从司马轩的手中逃窜而出,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司马轩的手腕钻了进去。
司马轩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灵霜蛊没入自己的体内,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他抬眼看向台上昊宸那此刻正得意洋洋的神色,心中顿感不妙,当下也顾不上其他,立刻对着厉倾宇大声喊道:“你们快走!”
厉倾宇和佟玲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犹豫之色。厉倾宇眉头紧皱,向前一步说道:“司马公子,你怎么了?要走一起走啊,我们怎能抛下你不管!”
还没等司马轩回话,昊宸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而后身形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他们跟前。他脸上满是嘲讽之色,冷笑一声道:“哥哥,可还满意我送你的这份礼物?”
司马轩强自镇定,冷哼一声道:“放他们走!”
昊宸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更加肆意了,他嘲讽地说道:“哥哥,你啊……是不是扮好人上瘾了?若是我不放出灵霜蛊,你就不会出来,你怕是就会眼睁睁看着我和厉倾宇他们相互残杀,然后你再在背后渔翁得利,我说的对吧?”
“一派胡言!”司马轩气得脸色涨红,大声驳斥道。
昊宸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慢悠悠地说着:“哥哥,你是什么人我最为清楚!中原可是被你搞得一团糟的,如今还想回南疆阻止我的计划?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中了灵霜蛊就注定为我所用,你就别再挣扎了。”
司马轩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骂道:“卑鄙无耻!”
昊宸却笑意更浓了,他挑了挑眉说道:“哥哥,论卑鄙我怎么及得上你呀。你是应家后人,既然知道墨麒麟藏宝图就应该死守秘密,可你却联合韩云霄演戏,让厉倾宇拿到麒麟刀,重振麒麟殿,博取他的信任,最后再用灵霜蛊操控他,可你的计划被我识破了,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铲除我和厉倾宇他们,这样就没人知道你在中原做的那些事情了,我说的可对?”
司马轩听了这话,顿时沉默不语,心中暗恨,没想到司马笙竟是一直在给自己下套,如今可真是陷入了绝境。
昊宸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接着说道:“哥哥,这些年,你先是对麒麟宝藏下手,挑起武林正派和冥王殿之争,还杀死武林四派嫁祸聂海天,此计不成,就与韩云霄合作,借他之手铲除聂海天,又利用厉倾宇取得宝刀与武林为敌,挑起武林纷争,借厉倾宇之手铲除异己,最后让他成为你登上武林至尊的脚踏石,可对?”
厉倾宇和佟玲听闻这一番话,皆是震惊地看向司马轩,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厉倾宇更是向前一步,紧紧地盯着司马轩,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司马公子,当初昊宸说你才是灭中原四派的幕后主使,我不相信;说你挑起武林正道和冥王殿的纷争,我不信;说你要杀了我,我也不相信……如今种种,难道都是真的吗?到底是为何,你要如此啊?秦门门主秦沐,唐门门主唐傲天,暗影门卫凌烨,璇玑教教主洛天舟,万宗门门主凌若飞,甚至赫连蛊医,难道都是你的人?”
司马轩看着厉倾宇那质问的眼神,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有痛苦,有怨恨,还有一丝决绝,他缓缓开口道:“没错,中原武林的一切纷争都是我挑起的,我恨不得将当年有份参与墨麒麟宝藏争斗的人死绝!要不是那些人贪心,我应家就无需落到此等家破人亡,无家可归的地步,我也不需要借别人的名义活在这个世上!我不但要杀了那些人,我还要让我应家之人重回武林之中!厉倾宇,怪就怪你是厉家后人,身上流着麒麟血!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那个人就是你!若是没有你厉家的存在,就不会有麒麟宝藏被揭开那日,我们应家世世代代根本就无需要再遵从守住麒麟宝藏到老!所以我要杀了知道这一切的人,我要掌控整个中原武林,成为武林之主,让你为我所用,直至到死!”
厉倾宇听闻这话,只觉得心中一阵气血翻涌,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信任的司马轩,背后竟藏着如此险恶的用心,当下握紧了手中的麒麟刀,目光中满是愤怒与决绝。
昊宸见司马轩当众撕破脸皮,厉倾宇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心中那股计谋得逞的快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慢条斯理地晃了晃脑袋,目光在厉倾宇和佟玲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佟玲身上时,眼神里淬着几分阴鸷的贪婪。
“厉倾宇,你也该知足了。”他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施舍般的得意,“好歹我让你死之前不当个糊涂鬼,把这层窗户纸给你捅破了。”他顿了顿,视线在佟玲玲珑的身段上流连,啧啧有声,“可惜了你身边这个美人胚子,性子倒是烈得很,先前我好言好语请你去我那里做个‘人皮灯笼’,你偏不肯。今日这般局面,可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人皮灯笼”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刺得佟玲浑身发冷。她攥紧了手中的红线,指节泛白,眼中怒火熊熊:“昊宸!你这邪魔歪道,休要痴心妄想!”
昊宸却懒得再与她废话,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随即闭上眼,口中开始念念有词。那咒语晦涩难懂,像是无数毒虫在嘶鸣,钻入人的耳朵里,搅得人心烦意乱。
几乎就在咒语响起的瞬间,司马轩的身体猛地一僵。他原本还在挣扎的眼神,像是被一层厚厚的寒冰覆盖,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一片空洞的麻木。灵霜蛊的威力在此刻展露无遗,它如同最恶毒的傀儡线,牢牢攥住了中蛊者的意识。
“杀了他们!”昊宸睁开眼,声音冰冷如刀,朝着司马轩下达了指令。
“是。”司马轩口中发出毫无感情的应答,仿佛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他手中的银扇“唰”地展开,扇骨边缘闪烁着寒光,毫不犹豫地朝着厉倾宇和佟玲扫了过去。那扇风凌厉,带着一股决绝的杀意,完全不见往日的温文尔雅。
厉倾宇心中一痛,握着麒麟刀的手微微颤抖。这还是那个曾与自己把酒言欢、看似坦荡的司马公子吗?他下意识地举刀格挡,“铛”的一声脆响,麒麟刀与银扇碰撞在一起,迸出点点火花。
“倾宇,别分心!”佟玲一边灵巧地避开司马轩的扇影,一边急声道,“昊宸和司马轩的话真假难辨,此刻不是纠结的时候!我们先突出重围,再找机会查清楚一切!”她看得明白,厉倾宇心中定然翻江倒海,但眼下保命要紧。
厉倾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纷乱。他知道佟玲说得对,于是不再犹豫,手中的麒麟刀舞得更加沉稳。面对司马轩的攻击,他始终留着余地,只是格挡、闪避,并未真正下杀手。佟玲也默契十足,手中的红线如同灵蛇,或缠绕扇骨,或袭向司马轩的手腕,目的只是限制他的动作,而非伤害他。
三人缠斗在一起,司马轩的招式狠辣刁钻,招招致命,厉倾宇和佟玲则处处受制,既要应对攻击,又要顾忌昔日情分,一时间竟陷入了胶着。
就在这时,台下突然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和怪叫。
“痒!好痒啊!”
“这是什么东西?我浑身都痒得受不了了!”
“啊——痒死我了!”
只见人群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身影,正是白年归和林婉儿。他们手中各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正趁着混乱,将里面的粉末朝着周围的蛊卫撒去。那些粉末看似不起眼,落在人身上,却像是点燃了无形的火焰,沾上的人瞬间像是疯了一样,双手在身上疯狂抓挠,有的甚至在地上打滚,场面一片混乱。
“哈哈哈,莫念姑奶奶给的这痒痒蛊粉,果然厉害!”白年归一边撒着粉,一边得意地喊道。林婉儿则抿着嘴笑,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专挑那些围得最紧的蛊卫下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严阵以待的蛊卫们瞬间溃散。昊宸眉头紧锁,只觉得一股奇异的粉末似乎飘到了鼻尖,他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后退了几步,眼中闪过一丝愠怒。这伙人,竟然还有后招!
“宗主!”十一见状,立刻纵身挡在昊宸身前,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偷袭。
混乱之中,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穿梭而过,正是韩云霄。他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痒痒蛊粉吸引,以及司马轩与厉倾宇缠斗的间隙,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司马轩的身后。
厉倾宇和佟玲见状,心领神会,故意卖了个破绽,引得司马轩的注意力向前。就在这一刹那,韩云霄眼神一凛,右手成掌,运起内力,快如闪电般朝着司马轩的后脑勺劈了下去。
“啪”的一声闷响,司马轩的身体晃了晃,眼中的空洞瞬间被黑暗取代,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韩云霄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晕倒的司马轩,对着厉倾宇和佟玲低喝一声:“快走!”
“好!”厉倾宇和佟玲对视一眼,不再迟疑。厉倾宇挥刀逼退周围几个还没被痒倒的蛊卫,佟玲则用红线缠住一个试图阻拦的蛊卫的脚踝,将其绊倒。
四人趁着台下的混乱,相互掩护着,迅速朝着祭坛的边缘冲去。
白年归和林婉儿见大部队开始撤离,也不再恋战。白年归将最后一把蛊粉撒向人群,拉着林婉儿的手,笑着喊道:“撤!”两人如同泥鳅般钻进混乱的人堆里,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
昊宸站在原地,捂着鼻子,看着厉倾宇等人远去的背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只差一步,就能将这些心腹大患一网打尽!
“宗主,要追吗?”十一在一旁低声问道,眼中也带着几分懊恼。
昊宸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不用追。”他的目光落在司马轩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司马轩中了我的灵霜蛊,只要那虫子还在他体内一日,他的行踪就瞒不过我。你立刻派人去守住南疆所有的出口,布下天罗地网,绝不能让他们逃回中原!”
他有十足的把握,只要司马轩在他们手上,厉倾宇等人就如同瓮中之鳖,迟早会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是!属下遵命!”十一不敢怠慢,立刻转身,迅速调集人手去执行命令。
祭坛之上,只剩下昊宸和一些被痒痒蛊折磨得不成样子的蛊卫,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令人烦躁的痒意和他那几乎要凝固的怒火。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