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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贞观逆旅:归乡之途 > 第474章 长乐齐州窥盛典,遗爱云中避祸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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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长乐齐州窥盛典,遗爱云中避祸殃

夜晚宫中宴请有功之臣,高侃最是兴奋,有生以来头一次享受宫中的饮宴,看什么都无比好奇。

歌舞过后,品尝着上来的珍馐美味,忽然觉得万分诧异,低声问道:“仁贵,这玩意还不如我们在庄上的伙食呢!”

薛礼笑道:“你没看我就干喝酒啊!”

席君买也不禁叹了口气:“平日在庄上不觉得有什么牛的,今日有了对比才知道原来我们日日都生活在仙境。”

薛礼眼角挑向秦浩的位置:“表兄的伟大你们这辈子也就只能在后面吃屁。”

高侃气道:“怎么地,你难道不在后面吃屁?”

席君买狐疑的看着薛礼,薛礼手指摆了摆:“错,我和表兄是亲戚,走路是并排走的,闻不到屁。”

扑,扑,二人差点吐了,心中咒骂着薛礼的无耻,屁股稍稍抬起冲向了薛礼的方向......

“众位爱卿,此次东征虽未全竟,不过朕亦是十分满意,此次伤亡如此之低,全亏秦浩的计谋,

不过此次他没怎么上战场杀敌,你们有些人可能心中不服朕给秦浩的赏赐,这个你们酒宴之后可自行解决,若有结果可禀报于朕,全当是消遣。”

薛万彻望向紧临李世民的秦浩,眼中闪过一丝挑战之意,忽又想起吐谷浑之战秦浩表现出来的神力,内心慨叹自己有些生不逢时,隐隐自比起李广来。

李世民举起酒杯:“当今名将,朕以为非李积、李道宗、薛万彻三人,不知诸位可认同朕的看法?”

薛礼偷偷喝了口酒,心中赞同,你是皇帝,谁会反对?反正我知道除了表兄,手下从无败绩,高侃那次不算,哼哼。

高侃偷偷喝了口酒,心中赞同,你是皇帝,谁会反对?反正我赢过薛仁贵,还差一点就把他淹死了!

席君买咬了口烧鸡,奶奶的,凉的,有些油腻,打仗打的是脑子,勇冠三军谁能比得过驸马,可你看看,人家压根都不愿上场,当个军师一样升大官,这才是我羡慕的,好勇斗狠有个屁用。

薛万彻内心得了安慰,算是压下了不满的情绪,一场酒宴之后也与丹阳颠鸾倒凤得无比畅快,还将酒宴中李世民的话讲了出来,不出所料,没几日功夫,长安城中便传开了,薛万彻内心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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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秦浩与房玄龄在书房中窃窃私语,杜雅容端着茶盘走了进来,秦浩瞄了一眼,万分诧异:“雅容,你这肚子又鼓了?如今师弟已然如此威猛了吗?”

杜雅容翻了个白眼:“哪有你这样的师兄,还打趣弟媳。”

秦浩笑道:“我可是你们的月老,你们两个脚上的红线若没有我,还不一定能绑到一起去呢!”

杜雅容叹了口气:“遗爱的性子大变,怕不就是你施了妖法,花样繁多,我才中了奸计,哼。”

房玄龄顿时一阵咳嗽,杜雅容连忙住嘴:“我还有事,你们聊吧,有事再唤我!”

房玄龄气道:“怎么?府中的丫鬟都死绝了吗?让你一个孕妇出来端茶倒水?”

杜雅容眨着眼睛:“遗爱说,您二位聊完,让师兄去下房中,遗爱说有要事请教,所以便,便让我献些殷勤。”

房玄龄嘴角扯了扯:“哼,无事献殷勤,准没好事!”

看着杜雅容讪讪离去,秦浩叹道:“遗爱如今也算不错了,至少比我心目中的结局要好得多。”

房玄龄嘴角又扯:“高不成低不就,有什么可说的。”

秦浩缓缓摇了摇头:“不,师父,这个你不懂,师弟命运本是有些悲惨,这个结局真的是相当好的了。”

房玄龄浑浊的双眼瞬间亮了一下,语气有些犹豫:“怎么?正则看出了什么来吗?”

“不可说,不可说啊!”

“哼,就会和师父打趣,我且问你,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心惊肉跳的,有一次还见到太子的巾帕上带有血丝,

我年岁也老了,实在是经受不起这些风雨,我想着正月十五一过,便向陛下告老请辞。”

秦浩长叹了口气:“师父,不必了,陛下的身子已油尽灯枯,至于什么原因您也不必细问,我也是被此事惊得下巴碎了一地,没想到大唐亦有高人,陛下自己尚不自知,待其身子稍有好转,陛下定会行封禅之举,师父还要再操劳一段。”

房玄龄嘴巴张得老大,心中想着徒弟的话到底靠不靠谱,你说灯枯就灯枯吗?小心翼翼问道:“徒儿,你仔细看看为师,还要多久才枯?”

卢氏端着两碗羹汤走进房中,冲着房玄龄呸了一下:“你早就枯了,竟然不知羞耻问正则这等问题,怎么?还没聊完?我还想让正则到我房中说事呢!”

方玄龄胡子气得乱颤:“你懂个......”

卢氏虎目一瞪:“懂什么?你若是敢说出来,我就佩服你是个爷们。”

“懂个球。”

“哈哈哈哈,师娘,您这炖汤的本事如今已经超过了徒儿,赶明个您也出本书,专门教人做汤的,也能流传下去。”

卢氏满脸笑意:“还是正则会说话,走,跟师娘回屋,我有话说。”

秦浩呵呵笑着站起身:“师父,那我去了啊,师娘召唤,不得不从啊!”

房遗爱躲在门后,听到母亲的话,连忙跑向卢氏的房间,心中忐忑不已,杜雅容气道:“夫君,到底是什么事啊?竟然连阿家都要帮你演戏。”

房遗爱轻轻推着杜雅容的后背:“娘子,你先回屋,听话,这事和你关系不大,关于我自己的。”

卢氏与秦浩走进屋中,卢氏转身出去,把门关上,秦浩万分诧异,房遗爱扑通一声跪在跟前,一把抱住秦浩的大腿:“师兄,救命啊!”

秦浩不解:“你一无权二无钱的,谁要杀你?难道你夺了人妻?”

房遗爱一怔,满脸苦涩:“没人杀我,师兄,我犯了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师兄帮我出个主意,咋办才好?”

“我靠,你个狗东西,还真被我猜中了,雅容对你这么好,你如今儿女双全,居然还做出这等丑事?”

房遗爱心一横,小声说道:“师兄,我不瞒你,是,是高阳,她曾是我的初恋,我确实是没有顶住。”

秦浩猛得站起身子,手指着对方久久没憋出一个字,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

“她玷污了你,还是你玷污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浩感觉刚才对师父说的话应该收回,这怎么阴差阳错的似要回归原有的轨道中去。

“我去寺庙给雅容求个平安符,正巧遇到高阳也去上香,她说如今她已难得能出府一次,不想竟然遇到了我,感觉缘分很是奇妙。”

“然后呢?”秦浩语气冰冷,“你就直接说怎么上的床吧?我就是不能理解你的行为。”

“她不知怎的就说出了我当年养绿衣使者之事,说其实知晓我对她的情意,只可惜她那时少不更事,没有珍惜这份缘分,亲手毁了这门亲事。”

秦浩眼角直跳:“怎么滚到床上去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师兄当年就差点中了招,你当年的义愤填膺如今都喂了狗了?”

房遗爱抱住秦浩的腿哭道:“她邀我喝茶,我也不知怎的,师兄以前不常说什么白月光吗,我莫名其妙的就点了头,只几杯茶下了肚,便......便.......

她饿虎扑食,我算是半推半就,就被她给糟蹋了,师兄,可这事真不怪我啊,要不是那药,我意志应该还是很坚定的,就是想圆下年轻时的梦而已。”

秦浩叹了口气:“如今梦醒了吗?怎么?荡妇的滋味好不好受?她定然是要挟你做什么事了吧?不会是针对我的吧?”

房遗爱顿时气道:“她给了我这包药粉,让我趁你不备给你喝下去,师兄,我向天发誓,从未动过此念,为了脱身,我假装答应了她,

总算是穿好衣服跑了回来,她说她心已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我不怕丑事暴露,就必须按她说的做,我左思右想想不出办法,只好来求师兄救我啊!”

秦浩嗅了嗅药粉的味道,一时也察觉不出对方的目的,不过想来应是当年那断子绝孙的药物还有残余,真是最毒妇人心呐!

“收拾收拾东西,去云中吧,只能赌你走之后高阳不会傻到自己爆出丑事,你再想想,这等丑事若是出了,雅容会是什么反应!另外不是我吓你,你若留在长安,我真怕你又会重蹈夷三族的老路!”

房门打开,房玄龄诧异的看着儿子跪在徒弟的脚下,耳中嗡嗡着徒弟说的什么夷三族,讪讪说道:“你们聊,我走错屋了!”

胡国公府,秦琼精神矍铄,秦雪出落得更加标致,紧紧牵着阿兄的大手始终不肯松开,秦浩索性抱起阿妹走来走去,

“怀道呢!怎么刚回来就不见人了!”

贾氏气道:“升了官,被一些狐朋狗友叫走了,说是让请客,还把仙客来的卡片给拿走了,又要喝他兄长的血。”

秦浩笑道:“破点财倒没什么,不过玄武门是个敏感的地方,怀道还是要注意一些影响的,只要没有那些偷腥的龌龊事就好啊,否则我如何和玉环交待。”

贾氏听出了猫腻:“谁偷腥了?你不是在意指你父亲吧?”

秦琼胡子乱颤:“你给老夫住口,我现在对付你都有心无力了......等等,正则,你母亲说的有些道理啊!是谁?不会是你自己吧?”

秦浩飞了个大大的白眼:“小雪,走,阿兄带你去堆个大大的雪人,不搭理他们两个,一天天就喜欢八卦,太没正形了,都把小孩子给教坏了。”

“阿兄说得对,我都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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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的太极殿金瓦耀日,檐角垂挂的冰棱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与阶下各国使节的琉璃冠冕交相辉映。

鸿胪寺官员拖长的唱喏声里,各方使节全都献上了丰盛的礼物,这些曾对大唐心存侥幸的邦国,如今终于明白,高句丽残垣断壁上凝结的霜雪,正是天可汗威凌四海的明证。

吐蕃大相禄东赞再次代表松赞干布向李世民求娶大唐公主,此番携丰厚聘礼而来。彼时天竺、大食、霍尔、格萨等诸求婚使节亦云集长安,进献珍宝奇物,令局势更显复杂。

李世民俯瞰西南崛起的吐蕃军事势力,权衡多国相争恐引发外交冲突的局面,最终定下以五道难题设擂,让各国求婚使者凭才智角逐,胜者方能迎娶大唐公主,以此平息纷争、彰显公平。

李泰说起龙门石窟的佛像完工,声泪俱下地转述母后托梦陛下功业千秋时,殿内寂静得能听见烛泪坠地的轻响,请求在昭陵祈福一年,以解母后之思。

李世民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却不知阶下的秦浩正暗自思忖:这小胖子若登了大宝,以其深谙人心的城府,或许真能开创盛世,只可惜...不是一个阵营。

正月十五的桃源庄飘着腊梅的暗香,房遗玉抖开秦浩的来信,对着兄长不日将至的字句撇了撇嘴:“又来蹭酒吃!我们都要回京了,也不知他还来凑什么热闹!”

案头红泥小火炉上,铜壶正咕嘟作响,婉娘数着日历跺脚:“长乐姐姐你说,少爷是不是被冯云勾走了魂?听说她整日跟在少爷身边,根本就没杀过敌!”

长乐望着窗外飘落的细雪,指尖划过信笺上的封禅二字,唇角扬起温柔的笑意:“莫要冤枉冯云,她虽是女儿身,胆色却不输须眉。”

蝶舞往炉中添了块炭,火光映得脸颊绯红:“我倒觉得不上战场才是福气,整日望见尸山血海...光是想想,夜里都要做噩梦。”

见众女抱怨声重,长乐笑道:“行了,都别抱怨了,等我们回了长安,府中罚她杀一年的鸡。不过父皇这下定会心满意足,他老人家最大的理想便是泰山封禅,我和夫君总算也能为父皇尽些心力了。”

房中响起热烈的掌声,不知是因为冯云要杀一年的鸡而鼓,还是庆贺皇帝封禅的壮举,昙娘也默默的鼓起掌来,别怪姐妹不仗义,实在是人多得罪不起啊!

满堂轻笑中,长乐将信笺小心折好收进檀木匣,交待完众女回返长安的安排,透过窗棂,仿佛看见泰山之巅云雾缭绕,父皇身着十二章纹冕服,在鼓乐声中告祭天地......

武顺、武曌都看出长乐有意见证陛下的封神时刻,悄悄表达着想跟随姐姐一同前往齐州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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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席君买,返城途中,甲七靠近秦浩耳边低语,“是私通的丑事发了,全城都在议论。”

秦浩差点没吓得从马上掉下来,口中低骂:“这个女人是真的疯了,都传了什么?”

甲七有些诧异:“驸马窦奉节将其抓到府中割了耳鼻,捶打致死。”

秦浩这下真的惊了,一夹马腹,便往房府奔去,薛礼有些不满:“七哥,你这是做什么呀?这种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甲七挠挠头也是疑惑不解:“我也不晓得,但是传的就是这个事,我只是想让驸马知道。”

房府院中,房遗爱整理着行装,杜雅容正依依不舍:“你说你为啥这样着急要去云中,如今师兄都被封了京城的官了,你倒好,怎么?要去云中帮师兄种地不成?”

房遗爱喏喏不敢回答:“雅容,咱们慢慢走,一路就当游山玩水,只走有咱们桃源药店的城市,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遇到危险的。”

杜雅容摸着鼓鼓的肚子:“总之就是不想让孩儿生在长安是吧!你莫不是和谁打赌了?”

秦浩在府门前一个飞身跳下马来,身影帅得路人全都捂住了嘴,冲着房府指指点点,进得院子,见房遗爱好端端的站在院中,怔怔的望着自己,顿时又是一愣。

“不是说你被割了......遗爱呀,准备得如何了?”

“师兄,雅容担心生在路上怕不安全。”

“这有什么的,从庄上派两个能力强的稳婆陪同,就当游山玩水了,玩个一年半载的再回来,或者常通通书信。”

房遗爱忙不迭点头:“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

杜雅容狐疑的望着二人,总感觉有什么自己不知晓的事情在瞒着自己,嘴角浮现一抹委屈,“师兄你说,遗爱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了,休想瞒我。”

秦浩叹了口气:“雅容,你要有心理准备,千万别激动。”

房遗爱大骇,刚要阻止秦浩开口,秦浩说道:“他多年前有个初恋如今到了长安,缠上了他,可遗爱怕对不起你,打算出去躲躲,就这么个事,

你别多心,他对你还是真心的,若真有事,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师父说过,只要留他一条命,任我处置,我不介意阉了他,让他再无二心。”

杜雅容破涕为笑:“我信师兄的话,便依他这回。”

房遗爱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抚着胸口喘着粗气,真他娘的刺激。

晚间,一道劲爆的消息传了过来,杨师道在府中吐血而亡,原因则是因儿子杨豫之与姨母永嘉公主通奸被驸马窦奉节虐杀,一气之下撒手人寰,长广一病不起,奄奄一息。

次日朝堂,李世民掷案而起,龙颜震怒:“杨豫之身为宰相之子、公主所出,竟自幼沉溺骄奢,贪欢好色,悖逆纲常,实乃肆情为恶、败坏风教的祸胎!朕再次郑重告诫皇室宗族当约束子女的德行。“言罢挥袖决断,将其家产悉数充赏赵斌,以儆效尤。

余怒未消间,李世民扫视满朝的文武,神色冷峻:“驸马窦奉节虽行事偏激,然其情可悯,朕念及前因,特赦其罪,准允和离。“语毕朝堂之上鸦雀无声,众人皆为天威所慑。

随后,圣谕再出,着吏部侍郎韦挺即刻接掌吏部尚书之职,张行成由给事中升任刑部侍郎?......

房遗爱得知消息早已吓得失了魂魄一般,匆匆出城,唯恐高阳孤注一掷,毁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心中自然也是悔恨不已。

一对儿女倒是开心得要命,纷纷对房遗爱表达了无尽的欢喜之情,赞扬阿耶是世界上最好的阿耶。

房玄龄长叹口气:“正则,你如实告诉为师,遗爱是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才会如此慌张的离京?莫要瞒我。”

秦浩满脸的无奈之色:“他也是替徒儿受过,为徒儿报了被污辱之仇。”

房玄龄一脸的震惊,良久才将颤抖不止的手收回袖中,哆哆嗦嗦的开口:“高阳公主?”

“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