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饰的轻蔑,配上甚是应景的言辞,顿时让后者心胸一堵,却又无法反驳!
即是有口难言,又是羞愤交加,转而感受着四周投来的戏谑目光,随即对着龙椅躬身,继而飘然而去... ...
二郎见此,抖转秋意浓环鞘,继而面向龙椅!
然,未等其言语,便见景平帝一脸紧张的自龙椅奔来,
“良臣,你的伤...你这傻孩子啊... ...”
疼惜之情,表露无疑,双目满是担忧!
在旁的陈貂寺见此,立刻躬身上步,瞪了眼少年,继而轻声道:
“陛下莫急,这一剑安宁郡公避开脏腑要害,瞧着严重,却也只是皮肉伤!”
“再加上安宁郡公的龙象体魄,无碍的...无碍的... ...”
景平帝闻言,却是丝毫不信,抬手拉过少年臂膀,
“哪里是皮外伤?”
“朕...朕亲眼瞧得长剑贯体,二郎...二郎这得多疼啊!”
“与朕传御医...传御医... ...”
二郎见此,有些哭笑不得,继而抬手摸了摸左胸剑口,轻声道:
“陛下,臣无碍的,你瞧...连血都未流呢... ...”
景平帝见状,拉过少年手中仔细打量一番,继而又不确信,抬手戳了戳少年胸前衮服口子,方才轻叹一声,一颗悬着的心方才放下... ...
二郎环顾四周,寻得那道曼妙清冷,继而上前欠身,正色道:
“郡主,这便是狂刀,你可瞧看清楚?”
一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听着身前揶揄,娇颜之上不觉露出一丝恼怒,可转瞬又化作嗔怪,紧随还掺杂一丝愧疚!
心绪起伏,五味杂陈!
除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难道这便是自己的劫?
转瞬之下,姒珑再次回到天家贵女的清冷之态,
“是,本郡主看见了,这狂刀倒是有着一份血勇杀伐!”
一句不咸不淡的赞许,便是答对了少年的发难!
然,下一瞬,二郎挺直脊背,昂首已对,高声道:
“郡主,臣一番比试,自是赢的凶险,不知郡主可有赏赐?”
四周公卿听到少年言语,皆是一头雾水!
赏赐?
坐拥八百里河谷,节制南北商道,你要何物没有?
难道是心有怨怼,欲意为难?
可...可这北地少年当真不知柔嘉郡主的身份?
一时间,万千思绪与诸公心头攒动... ...
姒珑闻言,却是冷哼一声,
“安宁郡公但讲无妨!”
二郎听此,眸中狡黠一闪,继而抬手指向自己的席案,高声道:
“厮杀辛苦,便请郡主为臣斟一盏酒水,去去乏累... ...”
此言一出,苦笑一声,落成一片!
倒算得是一道为难,可更像是欢喜冤家的玩笑!
景平帝见此,好似未见一般,转而冲着下首正欲发怒的闲王挥挥拳头!
姒珑盯着少年那双喜人双眸,丝毫未有迟疑,径直走到席案,迎着一众目光不急不缓的斟满两盏酒水!
随即塞与少年一盏,转而望向下方满朝公卿,凤眸一凛
“仅以此酒,敬我边军英烈... ...”
言罢!
仰面饮下半盏,继而双手举盏泼洒在地... ...
此情此景,那三分相像,落在满朝公卿眼中,不由有些湿润!
“敬我边军英烈... ...”
“敬我边军英烈... ...”
“... ...”
二郎见状,抽了抽鼻子,望着身前天潢贵胄,无奈摇头!
斗不过,斗不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