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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搞事情啊!”

姚小波本想警告许嵩,让他赶紧停止这种危险的行为,但看到论文摘要的那一刻,他停手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他默默地想。

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午夜的寂静。

于佳佳猛地从床上坐起,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卢中强。

她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卢总,这么晚了,有事儿?”

“佳佳,我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卢中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神秘。

于佳佳的心跳突然加速,她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什么事儿?”她轻声问道。

卢中强顿了顿,缓缓说道:“有人在用‘火种’的语言写歌,可他自己不知道……”

于佳佳握紧了手机,指关节都泛白了。

“‘火种’……还在燃烧吗?”她喃喃自语道。

“嘘……”卢中强压低了声音,“也许……只是灰烬中的一丝余温。”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总之,这事儿……有意思!”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于佳佳愣愣地坐在床上,脑海中一片混乱。

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看到了秦峰那张平静而深邃的脸。

他到底去了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那些被他埋藏起来的秘密,终有一天会被揭开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

她走到保险柜前,轻轻地打开了它,从里面拿出了那盘空白的磁带。

月光洒在磁带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银光。

她紧紧地握着磁带,仿佛握着一个时代的记忆。

“或许,该让它重见天日了。”她轻声说道。

她小心翼翼地将磁带放回保险柜,锁好,然后回到床上,闭上眼睛。

“滴答……滴答……”

墙上的挂钟发出单调的声响,仿佛在提醒着她,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跳了下来。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纸和笔,开始写一封信。

信很短,只有几行字。

写完后,她把信装进一个信封,封好,然后在信封上写下了一个地址。

那是甘肃省民乐县的一个小村庄。

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将信封用力地扔了出去。

信封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她关上窗户,回到床上,闭上眼睛。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秦峰的身影,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能够看穿一切。

“秦峰……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喃喃自语道。

没有人回答她。

只有窗外的风,轻轻地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许嵩关掉电脑,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

他觉得自己好像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而且越陷越深。

他不知道这个旋涡会把他带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摆脱它。

他只知道,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抽完烟,把烟头扔进垃圾桶,然后回到宿舍,躺在床上。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访问记录和那篇关于“家族代际情绪编码”的论文摘要。

“难道……我的音乐里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他喃喃自语道。

他决定明天去图书馆查阅相关的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梦里,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人站在一个挂满风铃的乡村小学门口,手里拿着一张黑胶唱片,冲他微微一笑。

然后,那个人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许嵩猛地惊醒。

他坐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突然,他发现电脑桌上多了一张纸条。

他拿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

落款是:一个知道你秘密的人。

许嵩看着纸条,脸色瞬间苍白。

他必须尽快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穿好衣服,冲出宿舍,直奔图书馆。

而此时,在西北某个不知名的小镇旅店里,秦峰正从睡梦中醒来。

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像是孩童拍打铁皮桶的声音,节奏感十足。

他翻身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那一刻,他愣住了。

清晨的阳光,带着西北特有的粗粝感,直愣愣地怼进秦峰眯缝着的眼里。

他翻了个身,后背硌得生疼,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要罢工。

“这破床,睡得老子腰都快断了!”

他嘟囔着,挣扎着爬起来,耳边回荡着“哐哐当当”的敲击声。

拉开窗帘,只见几个鼻涕娃,正围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桶,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的节奏感出奇的好,敲出来的调子,竟然是“乙一·初燃式”的变体。

“呦呵,这帮小家伙,天生自带节奏光环啊!”秦峰来了兴致,支着窗台,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烧水壶呜呜作响,蒸汽氤氲了他略显沧桑的脸庞。

壶哨声刺破了小镇的宁静,也点燃了他心中那团蛰伏已久的火苗。

“噗嗤”一声,他笑了。

从褡裢里摸出那本破旧的笔记本,只剩最后一页了。

他抽出钢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传灯者不必见光。”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纸页丢进炉膛。

橘红色的火苗瞬间吞噬了纸张,字迹在高温中扭曲、消散。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风铃声,从远处传来。

那旋律,与三天前他在小学窗台捡到的那张黑胶b面,竟然分毫不差。

秦峰走到窗边,眯起眼睛,望着远处那片被风沙侵蚀的土地。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拿起桌上的那把油纸伞,推门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起风了……”

德云社后台,永远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汗味、油脂味和劣质香烟的独特气味。

郭德纲盘腿坐在老旧的沙发上,手里摩挲着那串已经盘得油光锃亮的佛珠。

外面熙熙攘攘,年轻演员们扯着嗓子吊嗓,为晚上的演出做准备。

突然,一股不和谐的音符刺破了这熟悉的喧嚣——那是手机外放的音乐声,调子略带忧伤,歌词酸不溜秋的,正是许嵩的《断桥残雪》。

“嘶……”老郭的眉头立刻拧成了麻花。

这群兔崽子,不好好练基本功,就知道追星!

这贯口的基本节奏都还没找准呢,就学人家玩什么游戏?

他正要起身呵斥,却忽然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声响。

那是在《断桥残雪》的间奏里,夹杂着一段极轻微、极有规律的“唰啦唰啦”声,像是……扫帚扫过地面的声音?

老郭的耳朵动了动,示意身边的于谦也听听。

于大爷摘下老花镜,凑过耳朵仔细辨别,半晌,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的莫测高深。

“谁放的?!”老郭压着嗓子问道,眼神锐利地扫过一众年轻演员。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怯生生地举起了手:“纲哥,我…我练贯口呢,觉得这歌节奏挺好。”

“这什么玩意儿?”老郭指了指那手机,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

“许嵩的歌啊,现在可火了!”年轻人回答道。

“我问你这扫地的声音,哪儿来的?”老郭追问道。

年轻人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哦,这个啊,网上扒的采样。听说是哪个甘肃老头,天天在巷子里扫地录的,人家管他叫‘静音亭’,说是什么行为艺术。”

“静音亭……”老郭喃喃自语,他沉默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

于谦看老郭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凑过来问:“怎么着,想起当年咱俩在天桥底下卖艺的时候了?”

老郭没理他,只是默默地转动着手里的佛珠,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当晚,德云社的演出照常进行。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在压轴的群口相声《早市奇谈》的开场,竟然出现了一段前所未有的“彩蛋”。

那不是传统的京剧锣鼓,也不是时尚的电子音效,而是一段略带嘈杂,却又无比真实的乡村声音——鸡鸣、狗叫、孩童的嬉闹声、磨刀的霍霍声……

台下的观众愣住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但很快,他们就被这段充满生活气息的声音所吸引,仿佛置身于一个真实的乡村早市之中。

这段声音,正是于谦从二十年前他们下乡演出时录的素材里翻出来的。

老郭亲自操刀,剪辑进了新段子,给观众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与此同时,远在山西某山村小学的茵茵,正带着一群城里来的孩子体验生活。

“来,孩子们,今天咱们学习用簸箕和擀面杖打节拍!”茵茵笑容灿烂地说道,手里拿着一个略显破旧的簸箕。

孩子们好奇地围了上来,学着茵茵的样子,用擀面杖敲击着簸箕,发出清脆的声响。

“茵茵老师,这个声音好好听啊,像什么歌里的!”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说道。

“哦?像什么歌里的?”茵茵好奇地问道。

“像许嵩的歌里那种声音啊!他好多歌里都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我们都习惯了!”小女孩理所当然地说道。

茵茵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