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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神医王妃:重生之带着娃走天下 > 第972章 古札藏秘辛,童笔绘岐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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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章 古札藏秘辛,童笔绘岐黄

坠星峡,山坳冰原。

景和三十年正月十六,连续两日的晴日并未带来多少暖意,反而将冰雪表面晒出一层硬壳,在稀薄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冷光。冰原中心的“锚定”阵列运行平稳,但经历过石穴惊魂后,无人敢再掉以轻心。

避风冰洞内,火堆烧得正旺,驱散着渗入骨髓的寒意。叶轻雪和两名影卫经过秦沐歌的全力救治和两日休养,已脱离危险,虽然依旧虚弱,但体内那丝诡异的“噬生”寒毒已被清除,剩下的便是慢慢温养受损的经脉。

秦沐歌却几乎未曾合眼。她反复研读着母亲苏雪柔留下的那本医札,尤其是关于“噬生”寒毒以及各种应对极寒邪毒的法门。医札上的字迹清秀却有力,记录着大量详实的病例、药方推演、针灸手法,甚至还有一些关于北地传说、地脉异象的零星记载和猜测。

“母亲当年……究竟经历了什么?”秦沐歌指尖抚过纸页,喃喃自语。这医札绝非寻常医者所能着就,其中许多见解大胆而精妙,甚至涉及了一些利用地磁元力、调和阴阳能量的近乎玄奥的理论,与她如今在坠星峡的遭遇隐隐呼应。

陆明远端着一碗新煎好的药进来,见她神色专注,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叹道:“师妹,你伤势也未痊愈,如此耗神,于身体无益。”

秦沐歌抬起头,眼中却闪烁着发现新大陆般的光芒:“师兄,你来看。母亲在札记中提到,她怀疑某些极寒之毒并非天生地养,而是源于某种……古老的存在陨落或沉睡后,其本源力量逸散所化,故而带有某种残存的意志和特性,极难对付。”

她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里,她推测若能寻到其力量核心,或可以特殊阵法辅以相克之力,将其重新‘封镇’或‘净化’,而非简单驱散或对抗。这与我们目前遇到的‘噬生’寒毒以及冰层下那黑色能量的情况,何其相似!”

陆明远接过医札仔细观看,越看越是心惊:“苏夫人之才学见识,远超我辈!若真如她所推测,那这坠星峡下的东西……”他不敢再想下去。

“还有这里,”秦沐歌又翻到另一页,上面绘制着一种复杂的、结合了符文与经络原理的阵法草图,旁边标注着“凝晖”二字,“母亲设想此阵可汇聚阳和之力,形成领域,缓慢净化阴寒邪毒,尤其适用于大范围或深植地脉的毒源。只是她注明‘此阵犹在推演,未尽其功,需至阳之物为引,尤需……雪魄精粹为核,然雪魄难寻’。”

“雪魄精粹?”陆明远沉吟,“据古籍载,乃是极北雪原深处,万年冰髓中才有可能孕育出的至纯至阳之物,蕴含磅礴生机,确能克制万般阴寒。但此物缥缈难寻,更多见于传说。”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方向!”秦沐歌目光坚定,“母亲未竟之事,或许可由我们来完成。即便找不到雪魄精粹,或许也能找到替代之物。总好过坐等那邪阵能量再次爆发,或是那黑色能量从其他薄弱点渗漏。”

她当即决定,一方面派人继续严密监控主节点和东西两侧异常点,另一方面,与陆明远一起,依据母亲医札中的构想,开始推演和完善这“凝晖阵”,并设法寻找合适的能量核心替代品。冰原上再次忙碌起来,但这一次,多了几分明确的目标和源自前辈智慧的底气。

* * *

**七王府,澄心院。**

景和三十年正月十六,午后。

白汝阳果然派人送来了几本启蒙用的《百草图鉴》和简化版的《经络示意》。书页泛黄,带着淡淡的墨香和药草气息,绘图虽简单,却颇为生动形象。

明明对这些书籍展现出了出乎意料的兴趣。他不再整日望着窗外发呆,而是常常窝在暖榻上,一页页地翻看那些草药图形和人体穴位图,小手指着上面的图案和名称,看得十分专注。

乳母和嬷嬷们乐见其成,只觉得小世子终于找到了正经爱好,总比之前惊悸不安要好。她们却不知道,明明在看这些图画时,脑海中偶尔会闪过一些极其模糊的、非图非文的“感觉”,当他试图去捕捉时,却又消失无踪。他只是觉得这些弯弯曲曲的线条和点点,看着很熟悉,很……舒服。

这日,他翻到《经络示意》中一页绘制着简易“手厥阴心包经”的图谱,看着那从胸中延伸至手臂中指的线条和沿途的穴位点,他忽然放下书,跑到沙盘边,拿起小树枝,开始凭记忆摹画。

他画得歪歪扭扭,远不如书上的精准,但那大致走向和几个关键点的位置,竟隐隐契合。画完之后,他看着沙盘上的图案,小脑袋歪了歪,忽然伸出自己的右手,对照着图谱和沙盘,用左手手指在自己右臂上慢慢点按起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张嬷嬷在一旁做着针线,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她悄悄观察,发现明明点按的位置,虽然不甚准确,却大致是在那条心包经的循行路线上!

“世子爷,您这是在做什么?”她忍不住轻声问道。

明明抬起头,小脸上带着纯然的困惑:“这里……好像有东西在动……”他指了指自己手臂中部,“按着这里,有点酸酸的,但是……好像舒服了一点。”他说的是昨日心口闷痛残留的些许不适感,按揉手臂后似乎有所缓解,这纯粹是孩童无意识的举动,却暗合了中医“心胸内关谋”的之理(内关穴为心包经络穴,常用来宽胸理气)。

张嬷嬷心中惊异更甚,忙笑道:“世子爷真是聪明,这书上画的是人身体里的经络,就像是看不见的小河,按对了地方,身子就舒坦了。您要是喜欢,嬷嬷以后天天陪您看这书,好不好?”

明明点了点头,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似乎在努力感受那所谓的“小河”。

李嬷嬷端来点心时,张嬷嬷悄悄将此事与她说了。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小世子这无师自通的架势,未免也太吓人了些。莫非七王妃的医术天赋,竟隔代遗传得如此厉害?她们打定主意,此事暂不对外声张,只是更加留心明明的举动,并顺着他的兴趣,找来更多有趣的草药图画甚至是一些药材实物给他辨认玩耍。

* * *

**北境,赤霞关外,西凉军大营。**

景和三十年正月十六,夜。

秃发兀术在自己的营帐内烦躁地踱步。案上放着北燕慕容昊那边送来的回函,语气强硬地否认了纵兵抢粮之事,反指西凉看守不力,诬陷北燕溃兵,甚至暗指这是赫连枭自导自演的苦肉计,意在找借口吞并他的部落。

与此同时,军营中关于赫连枭已与萧璟秘密媾和、要拿他们当炮灰的流言愈演愈烈,人心浮动,已有不少部落头领暗中来找他表达担忧甚至愤懑。

“大王!慕容昊欺人太甚!赫连大王又迟迟不给明确指令,反而严令我等不得妄动!再这样下去,军心就散了!”一名心腹将领忍不住抱怨。

秃发兀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本就对赫连枭的多疑和猜忌不满,此刻更觉得受到了轻视和出卖。慕容昊的强硬态度和军营中的流言,像两根毒刺,狠狠扎进了他的心里。

“萧璟……好一招毒计!”他咬牙切齿,他虽鲁莽,却也并非完全无脑,能感觉到自己正被一步步推向与北燕彻底决裂的深渊,而赫连枭的暧昧态度更是让他心寒。

“报——”一名亲兵急匆匆进来,“将军,我们的一支巡逻小队在边境线附近,发现了小股北燕游骑的踪迹,对方行迹鬼祟,似乎……似乎在勘察我方侧翼的薄弱之处!”

“什么?!”秃发兀术勃然大怒,“慕容昊他想干什么?刚抢了粮,就想偷袭我吗?真当我秃发兀术是泥捏的不成!”

疑心和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他猛地一拍桌案:“传令下去!加派双倍巡逻队!再遇北燕游骑,无需警告,直接射杀!各部做好战斗准备!赫连大王若要问罪,我秃发兀术一力承担!”他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展现出强硬姿态,否则部落迟早被人生吞活剥。

“是!”帐内众将早已憋了一肚子火,轰然应诺。

冰冷的夜色下,西凉与北燕军营之间的气氛,陡然变得更加紧张,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萧璟播下的猜疑与冲突的种子,正在迅速生根发芽。

* * *

**赤霞关元帅府。**

萧璟很快收到了西凉与北燕关系急剧恶化的消息。

“王爷,秃发兀术下令射杀北燕游骑,慕容昊那边也立刻加强了前沿兵力,双方现在边境线上对峙,小规模摩擦不断。”周肃禀报时,语气带着钦佩,“您的计策起效了。”

萧璟站在沙盘前,目光冷静地扫过西凉与北燕军营的位置:“还不够。火候还差一点。秃发兀术虽然愤怒,但还未到彻底与北燕撕破脸的地步,赫连枭也还在观望。”

“王爷的意思是?”

“给他们再加一把火,烧掉他们最后一丝犹豫。”萧璟指尖点在一个位置,“这里,是秃发兀术一部重要粮草的中转营地。让我们的人,伪装成北燕精锐,夜袭此地,不必死战,烧掉一部分粮草即可,但要留下明显的‘北燕’痕迹。”

周肃眼睛一亮:“妙!粮草被烧,秃发兀术必然暴怒,绝不会再信北燕任何解释。赫连枭若再压制,只怕秃发兀术当场就要反了!”

“去做吧,手脚干净点,像一支执行骚扰任务的北燕精兵。”萧璟淡淡道,“另外,让我们在西凉王庭的人,加大力度向赫连枭进言,就说秃发兀术桀骜不驯,早有异心,此次与北燕冲突恐是假象,实则为暗中投靠北燕或我大庆做准备,请求赫连枭剥夺其兵权,甚至……就地剿灭。”

周肃心领神会,这是要逼赫连枭在信任秃发兀术和怀疑他之间做出选择,无论哪种选择,都将导致西凉内部更大的混乱。“末将这就去安排!”

周肃退下后,萧璟独自一人时,才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是今早刚刚收到的,来自京中关于明明近日情况的详细汇报。看着信中描述明明摹画经络、无师自通点按穴位的举动,他冷硬的眉宇间不禁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有关切,有担忧,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骄傲。

他的儿子,似乎注定不凡。但这“不凡”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机遇与风险?

他将密信凑近烛火,看着它化为灰烬。无论前路如何,他必须尽快结束眼前的战事,才能回京守护妻儿。而坠星峡……沐歌,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 * *

**坠星峡外,远山雪巅。**

两道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的身影,正通过特制的千里镜,远远观察着山坳冰原上的动静。正是前几日出现过的神秘白影人。

“首领,龙影的人还在外围,并未靠近核心区域。那位七王妃似乎从石穴遭遇后,便一直在研究什么,并未再尝试深入。”一人低声道。

另一人,被称为首领的,身形挺拔,即使穿着厚重的白色伪装,也能看出其气度不凡。他放下千里镜,露出的下半张脸线条冷硬,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苏雪柔的女儿……果然有些本事,竟能暂时压制‘蚀灵’之力,还找到了那本札记。”

“首领,我们是否要接触她?或许可以合作……”

“不必。”首领打断他,语气淡漠,“时机未到。让她自己摸索吧。只有真正理解了她母亲当年面对的是什么,她才有资格……知晓真相。继续监视,确保龙影的人不会打扰她,必要时……可以帮他们制造点小麻烦,引开视线。”

“是。”

“宁王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首领忽然问道。

“回首领,宁王行踪依旧诡秘,似乎与蛮族和雪族叛徒接触频繁,但具体谋划,尚未探明。”

“哼,跳梁小丑。”首领冷哼一声,“不必理会他。我们的目标,始终是坠星峡。等待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多等些时日。”

两人身影悄然隐没于风雪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山巅再次恢复寂静,只有呼啸的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