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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的铺子,仿佛从一个灼热荒诞的梦境跌回冰冷现实的街巷。时值深冬,北风呼啸,潘家园的游客也稀疏了不少,呵气成霜。花剌子模的烈日黄沙成了遥远的背景板,但那种焦灼、不甘与重重谜团带来的沉重感,却并未随着距离而消散,反而在熟悉的环境中愈发清晰。

由于中亚冬季严寒,沙漠地区行动不便,且年底各类手续办理缓慢,他们不得不按下立刻重返的冲动,决定利用这个冬天,进行更深度的复盘、分析和准备。

四千的“沙粒”分析。 四千将他从禁区外围带回的那几粒深黑色沙粒送到了相熟的地质实验室,是以研究矿晶的名义,当然这一切的人脉都是曾坤找的。

结果令人惊讶——这些沙粒的磁性远超普通沙粒,且内部含有一种未知的金属合金微粒和极微量的放射性元素残留,阈值都在安全范围内,但极不寻常。这印证了地下存在强烈磁场和某种人工造物的可能性,甚至可能与祆教传说中“地火”或某种古代能源装置有关。

曾坤的商业调查。曾坤动用家族关系,深入调查那家“中亚历史地质研究公司”。反馈来的信息模糊而令人不安:这家公司注册地在开曼群岛,背景极其复杂,表面从事地质勘探和历史遗迹保护,但与多家跨国矿业巨头、私人军事公司以及数个低调的欧洲古老基金会都有千丝万缕的资金和技术往来。

其核心团队人员名单高度保密,但曾坤搞到一张偷拍的合影,其中那个红发女人安娜和那个光头保镖赫然在列,还有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阴郁的老者,并非是之前见过的史密斯博士,被簇拥在中心。

小竹的符号破译。陆小竹将她拍摄的所有奇异符号进行高清复原和分类比对,并联系了大学里研究古代中亚语言的教授。初步反馈认为,这些符号体系独特,确实可能是一种秘传的宗教或巫术标记,用于标识能量节点、危险区域或进行某种仪式封锁。

她甚至发现,其中几个反复出现的“眼睛”和“火焰”变体符号,与博爷铜镜碎片上最细微的纹路以及潘家园史密斯博士追求的图案,存在高度相似性,仿佛出自同源。

陆九川的综合推演: 陆九川将所有的信息碎片——历史、传说、磁场异常、勘探队、符号学、博爷的警告、血虫的特性——整合在一块大白板上,线条错综复杂。他逐渐推导出一个惊人的猜想:花剌子模古王城地下,可能存在的并非简单的宝藏,而是一个古代祆教或更早文明留下的、某种依然在运作的“能量源”或“封印地”!

蒙古人的毁灭性打击可能意外破坏了某种平衡,导致能量泄漏或封印松动,这才产生了“沙之影”、异常磁场、甚至可能与“血虫”的变异有关。而那支勘探队,很可能就是在寻找并试图控制或利用这种力量。博爷祖先的契约,或许就是为了镇压或平衡这东西而订立。

意识到下次行动可能直面更超常的危险和更专业的对手, 冬季成了磨砺爪牙之时。

四千的道术精进了不少,原因是他闭关了一段时间,翻检师门古籍,试图寻找能应对强磁场干扰的定方位法术、以及更强大的防护和破邪符箓。他大量绘制符纸,精心调配各种药粉有驱虫、解毒、镇定,甚至尝试用那几粒磁性沙粒作为材料,制作能感应同类能量的简陋“指煞针”。

曾坤的“硬实力”提升: 他出资采购了更专业的装备:抗强磁干扰的卫星电话和GpS、生命体征监测仪、更高等级的防尘面具和防护服、甚至通过特殊渠道搞来了两把大功率电击器和强光爆震弹。

他还聘请了一位退役的特种部队教官,对四人进行了短期的野外逃生、基础格斗和团队协作训练,连陆小竹都练得叫苦不迭,但身手明显比之前敏捷了不少。主要这些都是专业的野外生存守则,他们平时根本接触不到的。

小竹更是下定了某种决定。她继续深入挖掘所有能找到的花剌子模和祆教资料,并开始突击学习基础俄语和乌兹别克语,希望能减少对阿里姆的依赖。她还成了团队的技术支持,负责所有电子设备的维护和情报管理。当然这些是不是她的本意就就不知道了,只是看到陆九川单独找了她好几次,威逼、利诱、恐吓、辣椒水、老虎凳。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当不得真。理由只有一个但也很正经,只说了一句,他们四个只有她是正儿八经的上过大学的,难道你还指望一个从小生活在山上的道士或者一个富二代以及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在短时间之内学会门外语?

陆九川就比较轻松了。 他负责整体计划,并开始通过各种人脉,尝试接触国内研究中亚历史、考古甚至神秘学的专家,旁敲侧击地获取信息。他还秘密联系了金赦云,告知了进展和猜测,金赦云表示资金和部分境外资源可以支持,并提醒他们小心,“那种跨国背景的公司,手往往伸得很长。”

就在他们紧锣密鼓准备之时,一天夜里,铺子的店门被人用石头砸碎了一块玻璃。没有财物丢失,但扔进来的石头上,用乌兹别克语写着一句警告:

字迹潦草,充满恶意!

这件事让他们惊出一身冷汗。对方的手竟然能伸到北京潘家园来!这更印证了那家“中亚历史地质研究公司”或者说其背后势力的能量远超想象。

漫长的冬季在紧张的准备和隐隐的威胁中度过。当北京的柳树抽出新芽,空气中开始有了暖意时,他们的准备也已接近完成。

新的、有效期更长的商务签证已经办好。更详尽的计划制定完毕:这一次,他们不再打算以游客身份慢慢摸索,而是伪装成一支小型的、有“背景”的独立研究团队,携带更充分的“文件”和“经费”,直接尝试与乌兹别克斯坦的相关部门进行更高级别的接触,争取获得某种形式的“许可”或“合作”,至少是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明目张胆地阻拦。同时,也准备了数套强行突破的方案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次,”陆九川看着窗外渐暖的春光,眼神锐利,“不管下面是什么‘眼睛’还是‘能源’,不管守着的是人还是鬼,我们都得把它掀开来看看。”

四千擦拭着他的新罗盘和一叠厚厚的符纸,嘿嘿一笑:“正好,道爷我新画的‘破煞符’还没开过张呢。”

曾坤检查着新到的装备箱,信心满满。陆小竹则在电脑上最后核对行程和应急预案。

蛰伏一冬,利刃已磨砺。花剌子模沙海下的秘密,等待着他们的再次到来。而这一次,风暴必将更加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