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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妖女修炼秘籍 > 第209章 长云暗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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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引路丫鬟离开内院,易雪清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在被安亲王吓着去扶他的时候,她隐隐感觉他的内息不稳,似有损伤。又想起燕云酒肆里要红芪出手大方的贵人,莫不是他吧。

有人,在凉州伤了安亲王?

翌日,撬开茶铺在里面睡了一晚的易雪清被开铺做生意的掌柜发现,她还朦朦胧胧打着哈欠呢。那掌柜的差点喜极而泣:“小姑奶奶,你在这儿呢!”

易雪清有些懵,就算一开门就看见她不至于就高兴的哭了吧,她平时可就知道蹭吃蹭喝晒太阳,铺子里半点功劳都没有啊。

“我......在......我这昨晚翻东西吃,有点乱,您歇着,我来收拾,我来收拾。”

“不用不用。”掌柜的是都快跳起来了,连忙推了一把身边的小伙计:“快去回话,姑娘找着了,没落在漠南人手里,全乎着呢!”

这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啊?

“柳掌柜,什么漠南人,你们什么意思啊?”

见这孩子还啥事不知的样子,柳掌柜胡子都快竖起来了:“哎呦,姑奶奶啊。你说说,你这才从漠南人手里逃出来,咋就不知道安生呢?跑就跑了,你好歹跟你家先生说一声啊,你这下落不明的,我们大家伙都以为你被漠南人抓走了。这急的啊,到处找你,白先生那边都打算联系马帮去漠南了!”

嘶——

天呐!

来不及说话了,易雪清抱起外衫越过栏杆就往楼下跳,还不忘大喊:“都别找了啊,我这就回家!”

一路快马加鞭,气都不敢大喘,才看见木屋,就翻身下马,一路连滚带爬,滚到了站在门口的白云间跟前。

“白先生,我回来了!”

“你回来干什么?”男人面色铁青,一脸肃穆的盯着她,上下瞧了一眼,还未等她站起来,一脚就踹了过来,一路又给她踢滚了出去。易雪清吃痛,抬起头,万分愧疚的低着头又走过来。

“去哪了?”

易雪清低着头,不说话。

见她如此,白云间难得对她动了气,手高高抬起,眼看重重一巴掌又要扇下来。门口传来了南灵急切的喊声:“别!她有伤!”本也是满腹怒气的南灵见到这一幕,吓得也不顾了。毕竟易雪清才从关外回来,身体损伤还没恢复,白云间这种功力打一顿,不得要她半条命?

见南灵过来,白云间似乎恍然大悟,苦笑着像是反问自己一般问道:“对啊,我有什么资格教训你呢。我又算谁呢?”

他这一问,比打易雪清一顿都还难受。她哽着喉咙,想朝他跪下,白云间却是没看她一眼转身便走。

他生了气,却生得莫名气。

南灵叹了口气,对于易雪清这个人,她反正看明白了,风是抓不住的。好歹是修精神术的,不会这一点看不开。见人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也无所谓了,望着她不咸不淡说了句:“锅里烧着水,自己下面吃。”忽然,她顿了一下,回头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道了句:“你知道吗?过于让长辈担忧,也是大不孝啊。”

易雪清没有父母了,唯一的爷爷触摸犹如冰棱,我行我素惯了,还不知道她现在还会让长辈担忧是什么滋味。

郁郁沉沉的煮完了面条,又往上摊了个鸡蛋,她没有吃,而是端起朝白云间的书房走去。

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又敲了敲,还是不理她。无奈,只好悄悄推门进去。

“白先生,吃早饭了。”

不大的书房内,白云间正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一本古书,白云间不喜奢华,这木屋中置物皆是简朴,唯这满屋古书,古物价值万金。通常白云间进了书房,易雪清绝不会去打扰他,但今天这情形,她不进来,估计一辈子也别想来了。

虽推了门,但白云间不发话,易雪清还真不敢往上窜,端着碗,面色哀哀望着白云间。而白云间像是没看见她似的,始终一言不发看着书。

“白先生,面快凉了。”

“我没有罚你站。”言外之意你滚出去。

易雪清理解的,你进来吧。

哒哒哒端着面就跑进了书房,小心翼翼避开了书籍,将面条摆放在其面前。白云间一脸无奈,还是放下了书,看着面条问道:“你自己做的?”

“嗯。”

“那估计不大好吃。”

易雪清:......

“我厨艺也没那么差吧,您赏脸,尝一口嘛。”举起筷子,是女孩少有的委屈模样:“白先生,白先生,我错了,好歹尝一口吧。”

白云间别过脸去,接过筷子尝了一口,又放下。

“昨天去哪了?”

还是绕不开这件事,易雪清也意识到自己这半年多已经不是漂泊的个体,南灵之前骂她的对,自己没有资格我行我素。

“我......之前在关外受伤是因为遇见漠南人截密报,送信的大哥死之前把密报给了我。我昨天是悄悄送密报了,它到了我的手里,我一定要送的。对不起,白先生,我无论做什么决定,应该先与你们说一声。”

闻言,白云间脸上有了一丝起伏,关于密报的事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道了句:“以后不要再去关外了,对你无益。”

见他不再生气,易雪清捣蒜似的点着头。语毕,白云间从桌子里拿出一个小盒,递给易雪清,她十分熟悉道:“白先生,又是西域来的丹药吗?”

凉州地处河西,位置卓越,而马帮横贯草原沙漠,对西域那边甚是熟悉,来凉州后时不时会从西域带来一味奇药,有克制蛊毒之效。虽说治标不治本,但已是大用。这也是她对蛊医一事没那么执着的原因,天地之大,总有应对之法。

白云间“嗯”了一声,照常补充道:“莫要告诉南医师。”

易雪清心照不宣的点了头,听白先生说这药是西域邪医所制,早年与江南医谷有大仇,杀十人救一人,此等行径为医谷所不耻。若是南灵知道自己偷吃他的药,定要大怒。再者,这邪医制药,半毒半药,易雪清服这药老带着股腥气,估摸着也是以毒攻毒,压制罢了。

收起药,易雪清等着白云间吃完将空碗端出去,她静静的立在一旁,气息流转,两人之间再无言语。即使在平时,二人都是没什么话的,闲来饭桌上聊几句,酒喝多了提提过去。他们的关系很奇怪,似父非父,似师非师。他算她的前辈,是她母亲的故交,传授过她武功,匆匆见面,又匆匆离去。

他与她母亲的事,易雪清从未过问。不想,不愿。

因为要解蛊所以来了凉州,所以跟他一道生活。同一屋檐下,易雪清心思敏锐,或许因为是故人之女,他对她多有照顾,但也多有疏离,那隐隐间的疏离感她也能感觉的到。

终归,不是父亲。

晚饭时,易雪清这种倔得死不认错的还是自己干了坏事,拿着荆条先当着这俩负荆请罪,知道她送密报,于情于理,也不好生气。本就是担忧她,人活着就行了。

一筷子凉拌白萝卜丝入嘴,易雪清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白云间问道:“白先生,你知道夜不收吗?”鼓着腮帮子,埋头刨饭,没注意到他面上那一闪而过的冷意。

“你问这个干嘛?”

“随口问问。”她想起来死在关外那些人好像就是夜不收的,但她从未在凉州城见过。

白云间没有说话,南灵倒是白了她一眼开口:“枉你来凉州半年多了,连夜不收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在边塞,关外就是漠南。那帮鞑子胃口大着呢,这凉州能有现在的安宁。明靠边塞将士守城杀敌,暗嘛,自然就是就是这夜不收了。敌情侦察、情报传递、甚至是长年埋伏敌营,都得靠他们。这几十年来靠着这些暗哨,凉州乃至大周赢得不少胜机。不过......”

易雪清好奇问:“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