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叨叨的,他这会儿眼里根本没我。没法子,跟着往下看呗。
陆陆续续不少人举牌。
原始人围着海边一处高山向上进攻,厮杀惨烈,杀声滚滚,剧场里就仿佛身临其境,围着画面不停地变幻镜头。
我唯一能识别的,这些原始人都是些西方人种,厮杀的很没品。打得乱七八糟,要是辛玥上去,带着甲字曲就能灭了两边全部。
有个大个头,比胡三哥还夸张,像是领头的,带着几百人被上万人围死。我撇撇嘴,被干掉早晚的事,眼看着乌泱泱地人海盾牌,锋刃密密麻麻的都没处下手。
要是辛玥,带着甲字曲一通火油……我看着这帮原始人打架,着急。
忒没劲。
政爷的手不自觉的搂上我的腰,我想躲开,可被他锢得死死的,这不耍赖么,都说好分手了!可想想,算了,你再怎么认真,他回头去了雪帛阁,进了528,还不是得喂给他。这会儿,嗯,当定金吧。
战斗场面过于血腥,没法形容。而且声音画面真实得可怕,我后来死死挽着他,好多次鲜血几乎就要溅在我脸上,不光是我,剧场里有女的都吓得尖叫了。
难怪要派发甜点果盘,打了一整晚,几百人硬是抗到最后,被挤在一处悬崖边。
这时,政爷倒是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我被勒得喘不上气……“政爷,轻点……”我推着他,没用,更紧了。
画面上,那个大个子跳起来,抓住一条藤,纵身跳下悬崖,向对面荡去,不少人都站了起来,政爷松开我,站起来喊加油。所有人盯着那个大个子,画面是立体特写,我们正面对着大个子,扑面而来,凌空飞起。
在所有人的哄闹声中,稳稳落在对面的绝壁之上。无数箭雨向着我们的方向下落,又引起轰的惊呼声。
有人兴高采烈鼓掌,有人叹气哀嚎。
“他们怎么了?”我问。
“输了呗。”政爷乐呵呵地从我的果盘里捏了一块西瓜皮,啃的精打细算。
我顿时来了兴趣,原来在赌呀。
“政爷压了什么?”
“嗯,赌他改变历史,逃出生天。”他啃西瓜皮啃得猪哼,丢脸。
“政爷一准儿知道他没死?”
“一赔十,按史书记载,他今晚就该死在这一战。”瞧他的兴奋劲,德行!一赔十,他不知道压了多少,赚翻了多少个跟头。
赢了就行,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挣钱。
政爷像是知道我想啥,他微微一笑,“分你一半!”
“真的么?”我跳起来,“赚了多少?”
他凑近我耳朵,小声说了一个数字。
我差点疯掉!
你妹的!你妹的!你妹的!
我脸涨的通红,气喘得不要不要,一个劲捶他。
政爷一把将我勒进怀里,差点把我勒死。“老实交待,你是不是盼着他别死来着?”
我慌乱地乱踢腾,四周目光唰唰,全看过来,“是呀,和你有关系么?”那个数字弄得人脑子发昏,我不知道想挣脱还想他更用力些。
“所以嘛,这是你该得的……”他松开我,继续啃瓜皮去了。
回晚宴停车场开车,我开,他喝酒了。
大街上,大都市正在苏醒。他常带我去的那个打冷店,点了两份肠粉和白粥。
“别傻笑了,没见识。”他边喝粥,边讥讽我。
我神经病似的,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噗嗤一声,忍不住失笑。
喝粥喝粥,别想了,我调整情绪,可又笑出声,忙捂脸,丢人死了。
然后又忍不住想,我是能有这么多钱的人么?
政爷送我回了雪帛阁,车撂下,自己打车去了公司。
我进了528,掉头就睡,做梦,也是一种负担!
梦里翻过来掉过去都是我的白狼宝宝,哭醒了。
打开手机查我的户头,那一连串让人崩溃的数字,鲜活的要跳出来,真实的不能再真。
晚饭是胡伈送的盒荠菜饺子。那哪行!我想了想我的户头,给群里发了条消息。
“粤海洲食府,老板请客!”
群里一通炸窝。
……
冥河边,此刻小镇,碧纱橱。
孔汾正被几个莺莺燕燕当大爷伺候着,捶腿的,按肩膀的,折扇抖得风起云涌。
忽然一阵风吹过,莺莺燕燕瞬间合体,接着融入一个明月般美好的女子。
陪伴他身边的大老婆,孔夫人!
孔汾一愣,“干嘛?人家腰酸脖子疼呢!”孔汾不满地叫唤。
“围城了,还不快去帮忙!”夫人瞪他一眼,嗔道。
瞬间,卧龙辇冲天而起。
……
马群,车队,号旗飘扬,大军缓缓在草原上沐浴春风。
魏冰儿撩起车帘,手里攥着八百里加急。
“夫君?”
她还是按汉家女子的称呼,习惯了。
籍侯墡策马过来,“睡醒了?”
“嗯,右日逐王大军围了延城,夫君知道么?”
“不说好的?西域之战,荀清月自己解决么!”籍侯墡手里上下颠着竹简,不容置疑地口吻。
魏冰儿失望了,放下车帘。
大军继续向着漠北方向,走向远方的苍茫阴山。
……
伊列河谷,一辆四辕马车,赶车的是个铁塔般的巨汉。车后跟着一匹无比高大的骏马,通体黢黑。
正是胡三哥,奉命从西征军接李老爷子奔赴龟兹前线参战。
车里,大神李煌李老爷子,裹着羊皮毡子打瞌睡,三个小少年静悄悄读着简。
一匹马上,药神皇甫修手拿一张帛书,翻来覆去品读,任由马自己拿主意,去哪自便。
……
大漠黄沙,尸横遍野,尸体上多数插满箭矢,一场血战刚刚结束。
一辆棺材板样子的马车,两三百人手提着连弩。
一个瘦干巴老头,在血腥味的风中傲然直立,韩老久!
一个匈族打扮的女子,美如山丹花开。
她浑身浴血,手里拎着一颗人头。
赫连枭,死。
雕云公主,酸果儿。
“阿树,我在龟兹等你!”她呢喃着说。
……
去往车师国的驿道上,上百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疾速而过。
车里是身穿撩人的胡裙,辫髻热火的雅妮儿。
陀拔延派人来接,去车师国侍寝。
……
龟兹国,延城。
整座城被无边无际的匈奴大军团团围死。
延城保卫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