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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唐:开局带太子勾栏听曲 > 第五百四十三章 诗会风云,柳公再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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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诗会风云,柳公再发难

随着时间的推移,高昌国一事早已是尘埃落定。

可大唐边疆一平静下来,长安城中的某些人,却又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长安城的夜幕,总是被平康坊的灯火率先点燃。

天上人间楼内,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混合着酒香,脂粉香以及鼎沸的人声,织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盛世浮绘。

三楼临窗的雅阁内,赵牧斜倚在软榻上,指尖随着楼下大堂新排演的《胡旋破阵乐》的鼓点,轻轻敲击着紫檀木榻沿。

案几上摆着时鲜果品和一套刚烧制出来的雨过天青釉琉璃酒具,琥珀色的葡萄酿在剔透的杯壁内荡漾,映着窗外璀璨的灯火。

“先生,您看这新编的舞阵,可还入眼?”

阿依娜今日是一身鹅黄舞裙,发髻高绾,簪着那支赵牧所赠的玻璃蝴蝶簪,舞毕微微喘息,香汗淋漓地走到赵牧身旁跪坐下,执壶为他斟酒。

赵牧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目光仍饶有兴致地投向楼下中央旋转不休的胡旋舞娘。

他笑道:“阵势是够了,气势也足,就是领舞那小娘子,腰肢再软三分,眼神再野一分,就更对味儿了。”

“这胡旋舞啊,要的就是那股子不管不顾的泼辣劲儿,又不是宫里的规整套路。”

“所以啊,这几个小丫头,阿依娜你还得亲自好好调教调教才行.....”

一旁的云袖闻言,掩嘴轻笑道:“先生要求真高,阿依娜姐姐怕是又要盯着她们加练了。”

正说笑间,大管事老钱轻手轻脚地进来,面色不似平日从容,低声道:“东家,刚刚崇仁坊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柳文渊柳公的府上,今夜热闹得很哪。”

“哦?”赵牧挑眉,将杯中残酒饮尽,“这老家伙,沈万金的案子没捞着好处,弹劾咱们又碰了一鼻子灰,这是缓过劲儿来了,又想搞什么名堂?”

老钱凑近些,声音压得更低道:“东家,据是场大诗会。”

“而且遍请长安城名士,以及致仕的老臣,还有不少江南来的才子。”

“排场极大,听说连宫里的几位学士都赏脸去了。”

“主题定的说是颂圣德,咏王道。”

赵牧闻言,嗤笑一声,拿起一颗西域进贡的葡萄干丢进嘴里。

“颂圣德?咏王道?这调子起得高啊。”

“明摆着是冲咱们前些日子那场雅俗共赏来的,嫌咱们的东西太俗,上不得台面,要用这雅正之音来压人一头呢。”

云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先生,柳公门生故旧遍天下,他若牵头造势,只怕朝野舆论……”

“怕什么?”赵牧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他唱他的阳春白雪,我挣我的真金白银。”

“这长安城的百姓,听得懂高山流水的有几个?”

“就算是真正的文人雅士,又有几个是真心喜欢这种曲高和寡的玩意儿?”

“但是,这市井坊间的新鲜事儿,谁不爱议论两句?”

顿了顿,他又对老钱道:“去,打听一下,今晚柳府都出了什么惊才绝艳的诗篇,回头抄录一份来我瞧瞧。”

“咱们也学习学习......”

老钱领命而去。

直到夜深,楼内宾客散了大半,老钱才再次轻手轻脚地进来,将一份诗稿奉上。

“东家,柳府诗会刚散不久。”

“这是花了点银子,从一位与会清客的随从那儿弄来的抄本。”

“据说是今晚拔得头筹的诗作。”

赵牧只是瞟了一眼,顿时乐了。

果然,又是柳文渊门下一位新锐才子的力作,辞藻华丽,用典繁复,通篇歌颂太宗文治武功,强调礼乐教化,重农抑商乃立国之本。

不过字里行间虽未明指,却隐隐透出对“奇技淫巧惑人”,“商贾逐利坏俗”的批判。

赵牧漫不经心地扫了几眼,随手将诗稿丢在一边,对身旁伺候的云袖笑道:“瞧瞧,玉烛调时钧轴正,坤维敬后鼎彝安,这马屁拍得,都快赶上魏征那老家伙的谏言表了。”

“不过这安字用得俗了,若换成固字,气象岂不更显稳重?”

“看来柳公手下这班笔杆子,火候还是差了点.....”

云袖见他还有心情挑字眼,不禁莞尔:“先生倒是心宽,看来也是没把这柳公放眼里呢。”

“心宽才能体胖嘛。”赵牧伸了个懒腰,“不过我把他放眼里干嘛?”

“不过这老家伙经过上次的教训,这次倒是学聪明了。”

“不直接弹劾,也不从生意上下手,改从这道统文脉上做文章。”

“这是想从根本上否定咱和东宫主张新政的正当性啊。”

沉默片刻,赵牧又转身对还撅着嘴闷闷不乐侍立一旁的阿依娜吩咐道:“让下面的人留意着,柳文渊近来除了这些清流文人,还和哪些人走得近?”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哼,你明白的。”

阿依娜小嘴一撇,道:“是,公子。”

夜渐深,宾客陆续散去。

赵牧却并未歇下,而是独自一人留在顶层雅阁。

案头的酒水,已换了一壶新沏的蒙顶石花,茶香清冽。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光滑的琉璃杯壁,赵牧眼中之前的慵懒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的盘算。

柳文渊这一招,确实比之前的伎俩高明。

他攻击的不是具体的事,而是一种“名分”,一种“正确”。

在这种“正确”面前,任何辩解都可能显得苍白。

硬碰硬地去辩论实学与虚文孰优孰劣,正中对方下怀,会陷入无休止的口水仗。

“得换个法子……”赵牧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喃喃自语道:“既然你想玩雅的,我就偏给你来点俗的。”

“看看是庙堂上的高论传得快,还是市井里的闲话扎得深。”

他心中已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雏形,但这需要时机和一把合适的刀子。

饮尽杯中微凉的茶,赵牧打了个哈欠,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万事不盈于心的懒散模样。

楼下的笙歌依旧喧闹,赵牧却只是打了个哈欠。

这场所谓的诗会风波,在他眼里,不过是又一出打发时间的趣事罢了。

毕竟自己弄出来的东西好不好用,通过东宫鼓捣出来的新政对大唐是有益还是有害,明眼之人都非常清楚,所以其实完全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