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唐:开局带太子勾栏听曲 > 第五百六十五章 风雷暗聚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很快,便道了又一次大朝会。

不过这次两仪殿内,却全是关于岭南水师与市舶司改革的廷议。

而且争论的异常激烈。

以魏征等人为代表的部分老成持重之臣,虽认同整顿之必要,但对设立强大水师,深入南海持谨慎态度。

认为耗费巨大,且易启边衅,主张“羁縻为主,徐徐图之”。

而旗帜鲜明支持太子李承乾方案的长孙无忌等官员,则据理力争,强调海贸利国利民,非强力不足以靖海波,正秩序。

廷议之上,可谓是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一时间竟难以决断。

可时间犹如白马过隙,飞快流逝。

又是旬月过去,长安城也已是木叶渐黄,已有了几分秋意。

这日午后,天上人间三楼账房内,赵牧正听老钱报账,阿依娜悄无声息地递上一封岭南密信。

信是夜枭用鹞鹰传来,比驿马快上数日,但信中所载,亦是半月前旧闻。

信上寥寥数语,却透着血腥气。

邝四海铩羽而归,敖彪震怒。

鲲鹏会已停止一切和解试探,转而开始联络闽浙一带与我们有隙的海商,似在筹谋联合对抗已在南方市场上展露头角的牧云商会。

这牧云商会,也是赵牧此前让老钱联合南方的商人,比如周老板他们一起弄出来的,类似的组织,赵牧在各地还有许多,只不过都名称不一罢了。

“终于图穷匕见了。”赵牧将信纸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敖彪这是要拉更多人下水,把场面搅得更浑。”

老钱忧心道:“东家,若是几家联手,我们在岭南的布置恐怕……”

“无妨。”赵牧摆手,“一群乌合之众利益勾连罢了,又能有多少真心?敖彪越是四处求援,越是说明他心虚力弱。”

“咱们静观其变便是。”

他吩咐阿依娜:“让我们的人盯紧敖彪联络的那几家,看看他们谈什么条件,许了什么好处。”

“尤其是老钱提过的闽州那个林百万。”

“此人贪婪又惜身,或是突破口。”

“是。”阿依娜领命。

又过了十余日,岭南消息再次传来,这次却带着烽烟味。

敖彪的联合策略初见成效,几家海商虽未明着与鲲鹏会结盟,却已开始默契地挤压与牧云商会有关的小海商生存空间。

甚至还在航线上制造摩擦,造谣牧云商会在货品上以次充好,试图败坏牧云会的名声。

如此一来,粤港市面开始流传谣言,甚至还有人说牧云会背景不清,与海外匪类有染,所售香料多有不洁,甚至暗示其与之前冯安贪墨案有牵连。

谣言恶毒,但却也有效。

虽一时难辨真假,却足以让一些谨慎的买家望而却步。

“敖彪也就这点本事了。”赵牧闻报,只是嗤笑着想跟自己作对的人,怎么都这么爱造谣,一边对老钱道,“让咱们的人不必争辩,稳住供货品质,价格暂且不变。”

“另外,之前让你物色的,那几个被鲲鹏会逼得走投无路但手艺和人品都靠得住的老师傅,接触得如何了?”

老钱忙道:“回东家,已有眉目了。”

“有个叫陈四的老师傅,他家传的辨香,合香的手艺那是一绝,原本有自己的小铺面,被鲲鹏会挤垮了,儿子还被打伤,对敖彪恨之入骨。”

“还有两位专精海运路线的老海狗,对南海水文岛礁以及季风都了如指掌,但也因为不肯依附鲲鹏会而遭排挤。”

“好!”赵牧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暗中把他们,连同他们的家小,都妥善安置,并给予厚待。”

“这些人,以后是我们的生意扎根岭南的根基。”

“鲲鹏只会搞破坏,但我们却要建设。”

“小爷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才能笑到最后.....”

就在赵牧稳坐钓鱼台,步步为营时.

敖彪的下一波反击已悄然而至。

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小打小闹的排挤和谣言!

初秋的一个夜晚。

粤港一处隶属于牧云商会合作海商金顺号的仓库,突然起火。

火势起得诡异而猛烈,明显是有人蓄意纵火。

虽然值守伙计发现及时,呼救得力,邻近水龙也迅速赶来,但仓库一角仍被焚毁,存放其中的数百斤上等丁香毁于一旦,损失不小!

紧接着,没过两天。

金顺号东家刘掌柜年仅十岁的幼子,在私塾放学回家的路上,被几个陌生汉子强行掳走,只留下一封塞在刘家门缝里的信,信上血淋淋地画着一把滴血的匕首,下面写了一行字!

“三日之内,滚出粤港,否则等着收尸!”

消息传到长安时,已是事发五六日之后。

天上人间内,气氛凝重。

“东家,他们……他们这是要对咱们的人下死手了!”老钱接到飞鸽传书,手都在发抖,既是愤怒,也是后怕。

若非东家早有安排,加强了各家护卫。

恐怕出事的就是更核心的人物了。

阿依娜碧眸中寒光凛冽:“公子,敖彪已丧心病狂。”

“是否让夜枭派人……”她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赵牧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熙攘的街市,背影如山岳般沉稳。

他没有立刻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窗棂。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道:“那个孩子必须救回来,而且还得毫发无伤。”

“传讯给夜枭,动用一切手段去查!”

“悬赏黑白两道,求助地头蛇,甚至……可以试着接触一下与敖彪有仇的势力,只要谁能提供准确线索,助我们救回孩子,赏金千两!”

赵牧说着,陡然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继续说到:“同时把我们掌握的关于敖彪及其心腹走私违禁,草菅人命,与海盗分赃的证据,挑几样最要命的,抄录两份。”

“一份,匿名送给新任的粤港市舶使王大人,他新官上任,正需要立威的靶子。另一份......”赵牧顿了顿,语气加重,“加急送来长安,直呈东宫!”

“将敖彪如何指使手下,绑架我大唐良民子嗣,威胁守法商贾之事,原原本本,告知太子殿下!”

他看向老钱和阿依娜,眼神冰冷:“我要让满朝文武都知道,他们还在为是否该整顿海贸,是否该派遣水师而争论不休的时候,在大唐遥远的南疆,已经有蠹虫无法无天到何种地步!”

“我看这廷议,还能不能继续慢悠悠地吵下去!”

“是!”老钱和阿依娜齐声应道,精神一振。

东家这是要将岭南的商战,彻底升级为一场连朝廷力量都被卷入的清剿!

如此以来,岂不是说朝廷......都成了东家手中的刀?

老钱瞳孔微缩,仿佛是头一次感觉到东家发起火来时的可怕!

看似已经恢复平静的赵牧坐回案前,铺开一张信笺,提笔蘸墨。

“敖彪是吧…...”他低声自语着,笔尖在纸上落下力透纸背的字迹,“既然你想玩黑的,我就陪你这狗屁的鲲鹏会玩到底!”

“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大唐的律法,以及……小爷的刀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