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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仙长能算出来的。”万重说。

为了方便,村长让汉子们把窝棚搭在了山脚下,来双河村的外乡汉子们大部分都住在山脚下的窝棚里。

那位仙长也住在山脚下的一间窝棚里。

江若他们过来时,来了好多人,都是村里面的人。

有的手上拿着馒头,有的人端着肉。

这些都是拿给仙长的。

“仙长,我在昨天回去后,用了您的法子试了试,我公公爹的病果然好多了。”

“还有我,我丢了那二两银子找到了,被我汉子给偷走了。”

“仙长,我回去也问了我儿媳妇,为啥孙子长得跟我家人不像,您说对了,我那孙子果然不是亲的。”

村里面的人争先恐后的说。

仙长盘腿坐在蒲团上,他穿着一身白袍,手里面还拿着一把拂尘,看起来还挺像隐士高人的样子的。

万重抱着娃娃呢,就没有上前跟人挤,江若也不喜欢人挤人的,俩人就一直在后面等着。

等到前面的人问完了,轮到他们。

万重抱着娃娃坐下来,问仙长:“仙长,我家娃娃啥时候能娶妻?”

“他的生辰八字是什么?”仙长看了一眼把脸埋进万重怀里面的小娃娃。

万重把胜小子生辰八字说了说。

仙长捋了捋长长的胡须,摇头道:“你家娃娃是个省心的。”

“啥意思?”万重没明白。

江若想了一下就跟万重说:“仙长的意思就是,你家胜小子以后是个有本事的,能自己娶妻,不用你和宋禾操心。”

“是这个意思吗?”万重问仙长。

仙长也没想到自己说的话还能被曲解成这个意思,他只是笑了笑。

万重算过后,轮到江若,江若问他:“我汉子进山了,啥时候能回来?”

仙长怕自己在说话被他胡乱曲解,就直白点儿的跟他说:“你汉子回不来了。”

“你这个神棍!”江若听了后想掀桌子,咋说这么晦气的话呢?

“这位哥儿,你是求我算的,我算的是结果,你若是无法接受,我也无可奈何。不过我看你还年轻,还稍有姿色,切莫耽误了自己呀。”仙长语重心长的说。

江若才不听他胡说八道呢,就想掀桌子。

万重一手抱着胜小子,一手抓着江若的胳膊,“若哥儿,别生气,别生气。”

万重带着江若从人堆里面出来。

这时,也从里面出来了一位大娘,她过来告诉万重:“重哥儿,仙长刚才说你家娃娃长大后不用你们操心,不是说他自己有本事,而是说他会早……”夭。

大娘没把话说完,但暗示了他们。

万重听后脸色大变。

“啊?咋会这样?”万重一下就急了。

大娘劝他:“你别着急重哥儿,仙长既然能算出来,肯定有法子给你家娃娃挡灾,让他长命百岁的。”

万重听了后点了点头,跟江若说:“若哥儿,咱得去求仙长啊,让他帮忙化解。”

“重哥儿,他说的无理无据的,你别信他。”江若说。

万重面色担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江若只好陪万重回去问仙长有什么法子能化解。

仙长说让万重回家后从灶火底下扫一捧灰出来,把灰放到一碗清水里,然后搅一搅,让娃娃把水喝了,就能挡灾。

江若一听,这不是闹的吗?

娃娃喝了那水,还有命活吗?

而万重却已经面色复杂的考虑了起来。

仙长还跟江若说,想要救他汉子,让他晚上一更天的时候到村里面的一棵杨树下等着,再带上二十两银子。

“咋还要带银子?”江若问。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神棍在胡说八道了。

大晚上的让他出门,还到村里面的一棵杨树下等着,这不是胡闹吗?

村里面现在人多,他一个人出门多危险?

遇上了歹人,一辈子都毁了。

“带上银子才能化解。”仙长说。

俩人从山脚下回到赵家,说了一路的话。

“若哥儿,你觉得仙长说的有道理没有?”万重心里面信了七七八八。

“重哥儿,你可千万别听他的,你家娃娃好着呢,你喂那种水,脏死了,那种水喂家里面的牲口,牲口都不喝,你家娃娃喝了,生病了咋办?”

“应该没事儿吧?”万重在灶火底下烧过馒头,沾了灰的馒头都还能吃呢。

江若劝了他一路。

到赵家后,钟哥儿来找江若,江若就问他“:“钟哥儿,灶火底下的灰,放到清水里面,能让娃娃喝吗?”

钟哥儿脸色一变:“这咋能喝呢?人喝了都拉肚子、犯恶心、腹痛,娃娃喝了可是要命的。”

万重一听也是万万不敢再这样想了。

可那个神棍跟江若一说,说他汉子回不来,江若心里面也膈应。

他就跟钟哥儿说了说。

钟哥儿一听,就问:“他是哪个山门的?拜业恩师是谁?”

万重和江若摇了摇头。

他们连那个仙长的名字都不知道,咋可能知道这个?

钟哥儿说:“现在又是灾年又是疫病的,骗子太多了。”

“可村里面的人都很信他。”万重说。

他和江若过去时也看到了村民纷纷争相讨好那人的景象。

江若突然想到:“想知道他是不是神棍,就让他再算一次就好了。”

然后,钟哥儿抱着胜小子又去找了那位仙长。

钟哥儿来时,山脚下没有村里面的人。

这时候村里面的人都回家做晚饭去了。

钟哥儿省的等。

他抱着娃娃问:“听说你最会给娃娃算姻缘,你算一算我家娃娃以后啥时候能娶妻?”

钟哥儿大大方方的抱着胜小子坐下来。

胜小子连衣服都没有换,只是换了个人抱,这人都没发现。

他照样问了问娃娃的生辰八字。

钟哥儿说了,他说的就是胜小子的生辰八字,一个字儿都没变。

可这人却说:“你家娃娃是个有福气的娃娃,二十岁不到就能把媳妇儿给娶回家,就是你肚子里面的这个,可是会误了你呀!”这人捋着胡子说。

“怎么误?”钟哥儿问。

“自然是误了你的性命。”

“可有法子解?”钟哥儿一听马上担忧的问。

“小哥儿莫着急。”这人说,他又问钟哥儿:“你汉子呢?”

“我汉子不在家。”

“唉,我瞧你一个哥儿独自一个人在家,还要照顾娃娃,还害着身,也可怜呐,我就替你解一解。”

“你把你手腕上戴着的玛瑙镯子给我,总要没一个人,我就在这镯子上画个符,然后敲碎镯子,用黄土埋了,让它替代你死,这样你身上的灾就消了。”仙长说。

“你容我想一想,这镯子可是我汉子给我买的,他一年跑商挣个几百两银子,光是给我买的这一个镯子,都够他干半年了。”

“你可得抓紧想,我已经告诉了你。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我跟你说了后,你的灾是马上就要来了呀。”

这人说的神乎其神的,可在钟哥儿看来就是想骗他的镯子。

钟哥儿说要回家想一想,明天再来。

江若和万重就在山脚的不远处等着钟哥儿呢。

钟哥儿把这人的话原封不动的跟他们说了说。

江若听了后,愤愤的说:“这人就是一个神棍。两次都抱着胜小子过去,他竟然都没发现。重哥儿抱着过去说是会早夭,钟哥儿抱着过去,他说没事,我看他就是在信口雌黄!”

万重和钟哥儿都点了点头。

他们说着就回了家,刚走到赵家。

“呀,我正好有事儿跟你们说呢。”悦哥儿抱着瑢哥儿看到他们说。

“啥事儿呀?”万重问。

悦哥儿皱着眉说:“奶奶今天抱着瑢哥儿去找一位仙长算了,那人说瑢哥儿命里面还有一劫,这可咋办呀?”

“又有一个被骗的。”钟哥儿无奈笑道。

江若也笑了一下,就跟他慢慢解释。

江若解释了后,悦哥儿心里面松了一口气,原来就是一个神棍呀!

可是他还是好生气。

于是回家就跟赵赫说了说。

万重回去后也跟宋禾说了说。

赵赫和宋禾觉得必须得给那个神棍一个教训,让他在村里面胡说八道。

然后,俩人在快一更天的时候,他们悄悄的从家里面出来了,去到那人跟江若说的村里面的一棵杨树下。

赵赫和宋禾在半路上碰上了,就一块儿了。

到一更天的时候,赵赫从杨树后面出来,站到杨树底下。

他等了一会儿,一个人影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了赵赫。

天黑的根本看不清人脸。

这人还以为是江若呢。

“少夫哥儿,让你久等了!”

赵赫邦邦的给了他两拳头。

宋禾也从杨树后面出来,和赵赫一块儿,俩人把这个人狠狠的揍了一顿。

“你这个神棍,大晚上骗哥儿过来,不安好心。娘娘的,老子弄死你。”宋禾边揍边骂骂咧咧的说。

“我错了大哥,别打我!”这人抱头连连求饶。

他们把这人收拾了一顿后,宋禾警告他:“还想要命,就马上从我们村儿滚!”

这人答应了,他连夜就从双河村跑了。

第二日。

赵赫和宋禾去找村长说了说。

村长一听,心想这不就是骗子吗?

他跟村里面的人都说了说,让大家都提防一下外乡人,千万别再别上当了。

然而,村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上当了。

有的人家把家里面的银子送给这个神棍挡灾的。

还有长得好看的少夫哥儿,晚上按照约定来了大杨树下,被那神棍强迫的,回家后也不敢声张。

还是村长说了,那个神棍用这种法子把人骗到杨树下,村里面的汉子知道了,又想了想自己家的夫郎,好像就是晚上出去的……

汉子们气死了。

自己好好的夫郎就这样被人霍霍了。

也有姐儿这样的。

可汉子们也不敢声张,他们也要脸。

不过,被那神棍骗了的哥儿姐儿加起来只有寥寥几个。

村长跟村里面的年轻的人说,年轻人还都知道是骗子。

可是跟村里面的老人还有一些婶子们说,她们有的还反驳村长。

还说什么鹤仙长不是神棍,而是仙人,把村长也气的不轻。

村里面有个姐儿,跟赵家还有点儿亲戚,是赵奶奶的侄外甥女儿,她是从别的村嫁进双河村的。

她嫁到了铁家。

她竟大言不惭的跟村长说:“仙长说了,那是双修,可以洗清人罪孽的,你们都还没有资格跟仙长双修呢。”

关键是她婆婆铁婶子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村长都被她说的这一番话气晕了。

不过经了她这么一闹。

村长觉得,村子里面的人不能跟外乡人走的那么近。

有的人骨子里良心就坏。

何况来村里面的山上找药材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想要发财的人,这些人有的很危险的。

然后村长就把村里面的人召集了起来,跟他们说了说,让大家都提防一下外来人。

而住在村里面人家的外乡人,村长也都挨家挨户的去说了说。

让他们都尽量的搬到山脚下的窝棚里面去住。

那边儿住的都是外乡人,而且窝棚还空了好多,够他们住。

可村长还是说的晚了。

有一个长得稍显英俊的外乡汉子,跟他住的人家家里面的姐儿勾搭上了,姐儿要死要活的要跟他走,快要把家里面人气死了。

这事儿闹出来后,村里面人都开始提防了。

这些天因为外乡人,村子里面热闹极了。

万重他们都在赵家说闲话呢。

幸哥儿着急忙慌的过来喊万重。

“重哥儿,不好了,万山要打安哥儿。”

“万山为啥要打安哥儿?”

幸哥儿也不知道为啥,他在家呢,万山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把安哥儿给拎回来了,万山看起来可凶可凶了。

幸哥儿怕万山把安哥儿打坏,就赶忙来喊重哥儿了。因为重哥儿跟他说过,家里面有事了就找他

重哥儿一听,就抱着娃娃跟着幸哥儿走了。

江若和孙海想着上次万叔的事儿那么急,也跟着去了,还能帮帮忙。

赵尧、赵尘在家里面看着娃娃呢。

他们到了万家后,万山一手拿着棍子,正往安哥儿身上打。

万重见状把意哥儿往孙海怀里面顺手一塞,就跑过去拦万山。

“你干嘛呢?万山,人家安哥儿有自己亲哥哥,你打他算怎么回事儿?”万重大声问。

万山嗓门大,万重不大点声,万山压根就听不进去话。

万山恼火道:“我不打他?我不打他,他这个哥儿就要被人骗了!”

“咋回事儿?”江若也问。

能坐下来好好说,就别动手嘛,动手多吓唬人。

他看着安哥儿都哭了。

万山瞪了一眼安哥儿:“你问他!”

“安哥儿,咋了?”江若过去抱着安哥儿的胳膊问他。

安哥儿哭的可伤心了。

可事到如今了,也瞒不住了,安哥儿就说了。

竹林里面住了一个汉子,那汉子有二十七八岁,长得还算是相貌堂堂的。

他也是进山里面找药的。

安哥儿去竹林,帮万山喂鸡鸭鹅捡蛋,一来二去的,就跟那个汉子熟了。

然后彼此就看对了眼。

那汉子还对安哥儿说要娶他回家。

安哥儿不敢跟万绥说,就偷偷摸摸的跟那汉子来往,不过俩人见面了,也只是说说话,安哥儿给他送点儿吃的,从没有逾越一步。

今天万山想起来竹林里面他养的牲畜了,就去看了看。

结果就看到俩人坐在一个木桩上说话,那汉子还帮安哥儿把掉落到他头上的竹叶给拿了下来,安哥儿还冲那个汉子笑。

万山当场就火了,然后吼了一声。

安哥儿也吓了一跳。

那个汉子看到万山就跟老鼠看到了猫,立马就跑了,留下了安哥儿。

万山就这么沉着脸把安哥儿带回家了。

他原本也没有那么生气,可是安哥儿告诉他,说他是真心喜欢那个汉子的,万山就生气了,要拿棍子打他。

“那汉子靠谱不靠谱呀?”万重皱着眉头问。

万山没好气的说:“靠谱的话,能自己跑了吗?”

“他跑得了村跑不了庙,反正住在我家竹林里,我让宋禾收拾他去!”万重说。

“安哥儿,你怎么能这么傻呢?”幸哥儿也说。

那个汉子都二十七八了,安哥儿才多大?

十七都还不到,可不就是被人骗了?

“是我的错,应该我去竹林喂食儿的。”幸哥儿想了想,又懊恼的说。

幸哥儿去竹林喂食儿,有一次被大鹅叨了,还叨伤了。

从那儿以后,幸哥儿就没再去竹林喂过食儿,也很少去捡蛋,都是万山去喂的。

这些天还是因为赵岐不在,朱大朱二俩人染了病没好全,万山在猪场里面帮忙,顾不上竹林里面的鸡鸭鹅。

这才让安哥儿去喂了。

本来万山是跟万绥说的,可是万绥背后的伤养好了后,就进山找大黄玄花了。

万山也没想到,会在这事儿上出了差错。

“怎么能怪你呢?一个巴掌可拍不响。”卫婶子过来抱着幸哥儿的胳膊说。

她家哥儿可没做错什么。

万山家里面的活儿多。

以前,竹林的鸡鸭鹅,都是万重帮他照看的。

可现在万重有了娃娃,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卫婶子也心疼自己家哥儿,就和赵虎帮着他们喂着池塘里面的螃蟹。

“娘,你别说了。”幸哥儿跟卫婶子说。

看这事儿闹的,还不够烦人吗?

他娘还在添乱。

“安哥儿,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啊!村长都说了,外乡人不能轻易相信。”江若劝他。

安哥儿摇了摇头,坚定自己的想法:“不,文邪哥是好人。”

文邪哥哥是要攒银子参加科考,才不得已来这里找药的。

“好人能叫文邪吗?邪,一听就不是个好人!”万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说。

安哥儿看着又红了眼睛。

万重态度放软了跟安哥儿说:“安哥儿,你才多大?你哥都还没有成家呢,你着什么急?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一个外乡汉子,家里面是什么情况你都不知道?你可不能犯了傻。”

安哥儿摇了摇头:“重哥哥,我没着急,我就是……”

安哥儿一时也解释不清。

万重摸了一下安哥儿的头,跟他说:“好了,不再想那事儿了,你跟重哥哥回家,以后也不许再去竹林了。”

索幸是发现的及时,要是晚了,真就完了。

安哥儿点了点头。

万重让安哥儿去他家里面也是为了安哥儿。

现在万山正在气头上,打了安哥儿怎么办?

万绥也快回来了,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也要生气。

住在万重家里面,万山也不能跑去宋家打人。

万重把安哥儿领回了自己家里面。

江若和孙海俩人也都回家了,回到家后孙海才突然发现,他还抱着意哥儿呢。

意哥儿太乖了,不哭不闹的,都快让人忘了他了。

孙海去宋家把意哥儿送了回去。

回来路上,碰见了张行。

张行前段时间染了疫病,现在脸上落的全是疤痕,看着挺吓人的。

江若和孙海他们忍着没挠,水痘起了后,病好之后就没了,现在脸上的印子都可淡了,哪跟张行似的,疤痕这么重,密密麻麻的都有点儿恐怖了。

“海哥儿呀,你这是慌慌张张的去哪儿?”张行看着他含笑着问。

孙海没搭理他,跑着往家回。

张行好几天没在村里面看到赵岐和赵砚了,他们不在,张行胆子也大了,竟然还追到了赵家门口。

进了家门后,孙海直接去院子里面拿了棍子。

“你不走我打人了!”孙海挥了挥棍子说。

江若听到声音,从灶屋里面出来。

赵尧他们也从屋里面出来了。

赵尧一看到自己哥夫拿着棍子,还警惕的看着张行,跑过来就问:“张行,你来我家干嘛呢?”

赵尧跑到最前头,瞪着张行。

周衡这时候正好来赵家,还不知道情况。

见到赵尧伸着胳膊护在他哥夫面前,还以为张行欺负赵家人了,直接拎着张行的后脖子处的衣服,把他给拎了起来,往地上一扔:“滚!”

张行就恼火了。

赵岐揍他,他打不过对方,忍了。

可这个少年汉子是怎么回事儿?

他撸了撸袖子,要跟周衡动手,可他抬头看到这个少年汉子眼里面的狠戾,怯了,灰溜溜的跑了。

赵尧问孙海:“哥夫,你没事儿吧?”

孙海摇头,他说:“张行太坏了,他跟了我一路,还跟到了家门口。”

“啊?”赵尧懊恼道:“不该放他离开的,他这样的赖人,就该揍他!”

孙海摸了摸赵尧的头,说:“算了,你大哥二哥不在家。”

孙海不想给家里面惹麻烦。